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第七章:遥远的传说:九十七、美丽的珊瑚虫


    它们摆开了阵势,就如蛇舞一般齐刷刷地左摇右摆,本就无比艳丽的色彩晃得大家眼睛花得看不见。它们的触须更是厉害,一旦粘到人体,再不肯放,巨大的吸力把人的衣服扯破,然后是吸破人的肌肤,最后是掏空人的肚肠和五脏,非常可怕。对付这种柔软的动物,老道师徒外带禁军侍卫和波尔、肖国、郝云飞几位武功高手俱是一筹莫展。一个个被数不胜数的珊瑚虫裹得严严实实。
    这些人已经全部变得衣不蔽体了,就像是一群叫花子陷落在缤纷的彩绸上。老道说,这样可不行,必须得想什么法子破解这珊瑚虫阵,否则大家伙还真的要被这些软虫吸空了脑髓,在阴沟里翻了船。
    闻一鸣就问,珊瑚虫历来怕什么?老道摇摇头说他也不知。倒是柳亚男一拍脑壳,说这种软体动物一般会怕盐、硫酸一类的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齐声喝彩,说看起来这么粗心的一个丫头居然有此慧根,这下大家要对她刮目相看了,以后再不会说她是没心没肺的傻丫头一个了。有了可行的解决方案,可是大家并没有现成的溶液。大家眼睛都投向了楚天,手里仍不忘和珊瑚虫做着无谓的抵抗。楚天没有现成的配料,眼睛盯着洞壁打量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天不绝我等!
    原来,灵鹫的这座魔宫是天然矿井改建而成。制作硫酸铜溶液的原材料胆矾大都源自铜矿床的氧化带,矿井的巷道内壁和支柱上。此刻,呈板状或短柱状的这些晶体大面积地依附在墙壁上,需要的是把它们弄下来而已。
    来自未来的波尔马上明白了楚天的意思。他立刻抽出鱼骨天线对着洞壁那些水晶体扫去,然后身子也跟着纵跃了过去。身手极为敏捷的他在矿石落地之前已截取了一部分到宽袖子里,然后跃回。这下,士气大振。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珊瑚虫,让楚天和助手项相音二人腾出手来配制硫酸溶液。楚天试图二人在一旁忙得手忙脚乱,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种原材料。时间紧迫,大批的珊瑚虫不惧死活,前赴后继地奔来。还是波尔动用了未来世界的法宝,用他几乎是万能的鱼骨天线给溶解掉了矿石,制作出了最简便的硫酸铜溶液。有了对付珊瑚虫的溶液,果然不消屁大的功夫就把珊瑚虫全部解决掉。再往前走,几乎就没有任何的难度了。因为金叶宫的法宝蛆虫怪早在章张一个人的时候就误打误撞给消灭掉了,现在木叶宫的珊瑚虫又被消灭殆尽,通往以前的万贵妃、现在的菠萝怪的外宫,除了一条黑咕隆咚、坑洼不平的路也没遇见什么怪物了。
    华彩的灯光下,一身黑衣的布布正和一身丧服、身披白纱的万贵妃斗在一起。十几个同样装扮的女子在旁边掠阵,若按真实武功来说,万贵妃根本不是布布的对手。但她很疯,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且有不少小喽啰相帮。而布布修行多年,外表看起来很冷,内心却以慈悲为怀,处处留有余地。因此,从外表上看来俩人还算势均力敌。
    随着以老道为首的一行人前来,形势立刻发生了改变。万贵妃明显慌了手脚。布布却冷冷地说:“我向来以一对一,不喜欢别人插手。”有她这句话,大家自然不便插手,只派剩下的三个禁军侍卫控制着侍女们不能上前相帮,其余只作壁上观。
    但万贵妃心知大势已去,无心恋战。于是趁作战间隙,撩开她的蒙面长头巾。丑陋狰狞的模样让超凡脱俗的布布一见之下就百感交集。万贵妃却趁她略一分神的空档,从怀里摸出个万花筒般的玩意来。牙一咬,里面就冒出一股奇臭无比的黑烟雾出来。
    在场众人连忙伸手去捂鼻子。万贵妃就趁这空档凭空消失了。跟着撤离的还有她贴身的两个白衣怪,其余的仍然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一问摇头三不知。大家分开来仔细搜。最后还是布布猜对了,机关根本没在大家关注的神龛、香案、和背景上,其实就在万贵妃本人站过的那块地砖上。因为那个机关没任何的印记,一般人很难想到机关的出入口就在一块毫不起眼的地砖上。因布布是修炼多年的仙姑,眼睛特别好,可以清晰地看出表面上看去差不多的事物本质上的区别。细心且火眼金睛的她看出了那块地砖上有个很浅的色差,恰是一双脚的大小。于是她断定菠萝怪万贵妃是借这块地砖逃遁。就在大家跃跃欲试寻找打开这个入口的方式的时候,一身白衣的司马台护着宋徽宗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还有一大堆的禁军侍卫。原来,留在湖外围搜索的禁军卫士终于和司马台及另一伙侍卫一起回合,救出了毫发无损的宋徽宗。
    章张一见司马台,内心百感交集,为自己终于再看到他的平安出现而嘘唏。现在各路人马一起回合,可谓声势浩大。宋徽宗咬着牙颁下圣旨,说务必要把这伙贼人消灭个片甲不留。他说万万没想到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居然在天子脚下隐匿着这么多令人发指的妖孽。
    布布冷笑一声,懒得搭理,自顾自围着地砖寻找入口。谁想她这一声冷哼,早把好色的宋徽宗勾得魂飞魄散,身子都酥了半边。只管涎着脸追问姑娘是谁?众人忙着找入口,没人愿意搭理这个皇帝,弄得他很是窝火,大发雷霆,吓得一众侍卫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布布眼里射过一道冷光,直如万年寒冰。她冷冷地道:“本仙姑姓甚名谁与你这个倒霉皇帝何干?不好好治理你的国家,只耽于声色犬马,我看你也没几天好快活了,因此懒得与你计较。若再敢多言,我就提前送你去见阎罗君。”言罢,拈起兰花指,轻轻一弹,指尖也不见飞出什么东西,就把宋徽宗戴歪了的帽子弹飞了出去。破空之声强劲有力,吓得宋徽宗把头一缩,果真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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