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尹千阳便令墨离去挑五十名精兵换上便装交与沈夜寒先行,又将淳于轩之召入帐中,吩咐一番,将自已去后尹军中诸事一一布置妥当,这才换上便衣和墨离悄悄溜出营中,去和沈夜寒会回。
到了晚间,已然行至纪国边境,他们趁着夜色,悄悄潜入纪国境内,继续前行。他二人早已商量好,一旦送亲的队伍进入许国,再去抢人便麻烦许多,最好便是在还未出纪国境内时便将昙衣公主抢回,恰好在纪国离许国边境一百里处有一座玉屏山,乃是勾通两国的必经之路,于是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赶至玉屏山中,埋伏在送亲队伍必经的一处隘口附近。
尹千阳着一袭黑衣,立在一处山峰之上,俯视着下方的官道。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了一天一夜,却还是没有见到送亲队伍的一丝踪影。
尹千阳将视线稍稍上移,扫视了一圈,只见官道上方两边的山坡上一片郁郁葱葱,瞧不出半个人影,不禁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沈夜寒这家伙藏的可真是教人难以发现啊!”
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墨离奔到他身边,跃下马来,禀道:“主君,属下已经探明,纪国的送亲队伍马上就要到了,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尹千阳点点头,问道:“夜寒公子可知道了?”
“属下已经告诉夜寒公子了。”
尹千阳“恩”了一声,转头朝东北方看去,“终于来了,再过片刻,纪国的送亲队伍便会从这个方向出现,而那位令沈夜寒念念不忘的昙衣公主,很快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到这里,尹千阳忽然觉得心中似有一件极要紧之事,这种奇怪的感觉从沈夜寒和他倾诉衷肠的那个晚上就有了,这几日一直纠缠着他,然而无论他思来想去,却始终想不起来他心中担心的究竟是何事。
远处的马蹄声已隐约可闻,尹千阳吁出一口气,再次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挥到一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下方的官道。
那一队人马越行越近,尹千阳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下面,见送亲队伍终于走入他们预先算计好的偷袭范围之内,立时将手中的笛子放在唇边,撮唇吹出三长两短的徵音。
最后一个短音还没有消失,只听“嗖、嗖、嗖”一阵乱响,已有数十支箭从官道两边坡上的密林中飞出,纷纷落在送亲队伍的坐骑上,只有正中昙衣公主车驾的三乘马依然完好无损,然而车夫却被射下马来。
沈夜寒见已将对方的坐骑全数放倒,当下大喝一声,领着那五十精兵冲了下去,直奔正中昙衣公主所在的车驾而去。
纪国的送亲队伍突然遇袭,正在人仰马翻慌乱之时,忽然又见一队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从两边山坡上冲下,手中均是明晃晃的刀剑,不由得大惊失色。及至见那伙贼人快要奔至公主的车驾前面,方才醒过神来,急忙冲上去救护公主。
沈夜寒眼见离心上人所在马车只有几步之遥,却被纪兵拦住,前进不得,他又不欲伤这些兵士的性命,只想将他们击伤,使其不能再战便罢,哪知这些纪国护卫深知这位公主乃是送去许国给许王做侧室夫人的,若是被这伙贼人劫走,有个什么闪失,纪王怪罪下来,他们定然难以活命,是以一个个拼死奋战,沈夜寒急切之间竟然冲不进去,一时便僵持在那里。
双方混战正酣,却不料是哪个兵士在激斗之中一个失手,将手中长剑直甩了出去,恰好刺入昙衣公主车驾三乘马中边上一匹马的马臀之中,那马吃痛,放声悲鸣,四蹄如飞,发狂般地朝外奔去,其余两马早已饱受惊吓,此时被同伴一带,也是奋蹄狂奔,正在缠斗的两方兵士见这三匹马其势若狂,纷纷吓的让到一边,竟给它们冲出一条道路向西狂奔而去。
沈夜寒一颗心始终放在昙衣所在的那乘马车上,一见那马受惊狂奔,心中大惊,立时便要上前,哪知却被两个纪国士兵缠住,沈夜寒心中焦急,再顾不得手下留情,三五剑打发了这两个兵士,转头望去,只看见远处一团团马车跑过卷起的烟尘,情急之下,抢过一匹马,便朝西追去。
尹千阳本拟就在这山头上居高临下随时查看下面的情形,具体如何动手抢人全由沈夜寒去行动,他只负责望风。哪知竟会突发奇变,昙衣公主驾车的三乘马竟会发狂奔出。尹千阳一见之下,想也不想,立时飞身上马,看准那辆马车所去的方向,抄小路疾驰而去。
尹千阳奋力打马,从近路抄出后,见离前面昙衣公主的车驾不过十余丈之遥,心下稍定,又觉有些奇怪,一般女子遇到这种情形——突然遇到一伙贼人偷袭,然后又独自坐在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中一路狂奔——只怕无不吓得尖声大叫,为何前面这辆车中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尹千阳又追了数十丈,眼见离昙衣公主的车驾越来越近,尹千阳却忽然心中一紧,只见前方已然无路,若是再往前奔,奔到尽头多半便是一处深谷悬崖。
“昙衣公主的马车上此时已无车夫驭马,若是不能在这之前追上的话,只怕,只怕……”尹千阳想到这里,不觉冷汗涔涔而下,不停地挥鞭打马,想要奋力追上。
终于在距前方悬崖还有三丈之时,尹千阳终于追上了昙衣公主所在的马车。尹千阳更不怠慢,瞅准时机,纵身从马上跃到了那辆马车上。此时再去约束那三匹马,想要将马车停下,多半已然不及,尹千阳心念电转,当机立断,身子还未在车前落稳,便掀开车门,径直入内,想要带了那位公主赶在车子坠下悬崖之前从车中跳出。
他入得车内,不由一愣,只见一位身着绯衣,头上亦盖着一块绯色的红布的女子正端然坐在车中,不见一丝慌乱,浑然不觉自已此时正身处险境之中。
尹千阳只微微一愣,无瑕多想,上前一把抓起她的小臂,将她拉起,一面道:“得罪了。”
那女子也不挣扎,竟由着他将自己拽起,朝外拖去。
哪知还是晚了一步,尹千阳方拉着她走到车外,正欲跃下,马车已然朝下面的悬崖坠去。
尹千阳只觉脚下一空,身子已然朝下坠去,便在这时,忽然一根马鞭从上落下,他急忙伸出左手,将那根鞭子牢牢握在手中,右手依然紧紧地抓着那位公主的手臂。
只听一个声音道:“主君,请您抓牢马鞭,墨离一定会将您拉上来的。”
尹千阳呼出一口气,道“还好你及时赶到,若是再晚一步,只怕我和这位公主就……”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低头去看那位公主。
她头上的红盖头早已不知去向,云鬓边的步摇在风中发生“铮、铮”的轻响,绯红色的衣裙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翩然若飞;但见素颜如玉,黛眉微蹙,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如血,一双妙目无悲无喜,正自凝望着他。
尹千阳一见她的面容,心中大震,便如有一千面大鼓同时在他心中敲响,直震得他一颗心在胸中怦怦直跳,欢喜的好似要从心口中蹦出来似的。
原来是她!原来是她!那个令他朝思暮想,遍寻不着,以为此生再也无缘得见的那个天女湖畔吹箎的神秘女子,居然,居然此刻便被他紧握在手中。他不由得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生怕眼前的女子一个不小心便会如仙子般凌空飞去。
沈夜寒所抢的马乃是被他们所射伤的一匹纪国战马,因为身上有伤,不管他如何打马,始终奔跑不快,好容易赶到崖前,便见墨离跪在崖边,双手紧握一根马鞭,正在奋力向上拉。
沈夜寒急忙奔过去,朝崖下望了一眼,见昙衣被尹千阳紧紧握在手中,急忙相助墨离,合二人之力将尹千阳和昙衣公主拉了上来。
昙衣公主的双脚方在崖边上立稳,沈夜寒已冲到她身边,扶住她双臂道:“昙衣,还好你没事,否则,否则……”
昙衣公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开脸去,冷冷地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纵然我与公子幼时相识,但此时我已嫁与许国国主为侧室,还请夜寒公子放尊重些!”
沈夜寒浑身一颤,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忙道:“昙衣,你不用嫁给那个许国国主的,我是特意来带你走的!”
昙衣公主打落他扶在她双臂上的双手,后退一步,忽然笑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呵呵,我为什么要和你走?”
沈夜寒渐渐觉得身周涌上一股寒意,他颤声道:“不,不是你托人送信给我,约我……”
“如果我不命人送信给你的话,只怕夜寒公子早已想不起来你当日对我所许下的那个承诺了!即使我命人送了信给你,你也还是……。”她说到这里,忽然低下头去。
“我……”沈夜寒想要辩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确是负了她,他并没有在约定的时间赶去会仙桥见她。
尹千阳看着他此时的神色,心知他心中定是难过至极,忍不住道:“夜寒他并没有收到你的那封信,他是听说你被许给许国国主的消息才急忙前来找你的。”
“那又如何?”昙衣冷冷道:“如果你早日来向我君父提亲的话……,夜寒哥哥,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负我……”
沈夜寒心中早痛不可抑,他喊道:“我有的,我有命人前去纪国求亲的,我王兄说他年初的时候便命人前去向纪王求亲,可是却被纪王婉拒了,说是要将你许给许王。”
昙衣公主惨然一笑道:“你为什么还要骗我,我天天在纪宫中盼着你们沈国使臣的到来,好容易盼来了,可是却丝毫没有提及求亲之事,许国的使臣是在七月里才身我君父提亲的。”
“什么?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王兄他,他……”沈夜寒大声喊道,他心中已然想到了一个答案,却是不敢相信他的王兄当真会这么对他,他忍不住转头朝尹千阳望去,只见他缓缓朝他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忍的神色。
昙衣别过脸去,缓缓道:“是什么原因,现下已经不重要了,如今我是许王未过门的侧室夫人,还请几位将我送回纪国的送亲使那里。”
沈夜寒心中猛然一揪,“你,你还是要嫁给那个许王吗?昙衣,我是来迟一步,可是,我还是站在了你的面前,和我一起走吧!昙衣,我求求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走的远远的去过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不好!”
昙衣闭了闭眼睛,凄然一笑,“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你没有做到的事就是没有做到!夜寒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走的那天,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沈夜寒心中一震,那一天的情景还有昙衣所说的那句话忽然清清楚楚在闪现在他眼前:“沈夜寒,我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我只等你两年,如果两年后你还不来求亲的话——我就再也不会喜欢你!”
他再也站立不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摇摇晃晃地道:“昙衣,我,我……”
昙衣公主望着他,眼中的神色不舍而又绝决,“夜寒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说出来的话从没有一次不作数,可是,我还是不相信,直到,直到我在会仙桥苦等了你三日三夜,却……,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真的死心了,夜寒哥哥,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说完,她从袖中取出一样物事,扔到沈夜寒面前,道:“这是当年你亲手为我做的箎,我现在还给你,我,我再也不需要它了。”
昙衣公主说完,转身走到尹千阳面前道:“麻烦这位公子,请将我送回纪国送亲使那里。”
尹千阳一眼便认出被她丢在地上的那支箎正是那他在天女湖畔初遇她时,她即使昏迷也仍紧紧握在手中的那支箎,不知为何,心中居然隐隐有一丝窃喜,再看沈夜寒,却见仿佛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一般,瘫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丢到他面前的那支箎。
沈夜寒此时心中如被冰雪,只觉全身上下寒冷彻骨,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昙衣公主他二人皆默不作声,也不多言,忽然从鬓边拨下一枚发钗抵在咽喉处,冷然道:“若是你们定要将我掳走的话,那么昙衣只有一死了之!”
沈夜寒满眼绝望看着面前一身绯红嫁衣的心爱女子,他深知昙衣的脾性,情知事已至此,再难挽回,只得点了点头。
尹千阳见他终于同意,当下撮唇一吹,将他的那匹爱马唤至身前,翻身上马之后,将手伸给昙衣公主。昙衣公主略一迟疑,到底还是握住了他的大手,任他将自已拉到马上。
她纤若无骨的玉手一放入尹千阳掌中,尹千阳便觉心神一荡,紧接着又将她抱坐在自已胸前,更是觉得心醉神迷。便是如此,当他驰马载着昙衣公主寻旧路返回之时,仍是不忘看向沈夜寒,只见他已然跪坐在地上,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伸出手来,似是在空中竭力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最终还是颓然落下。
尹千阳转过头去,不忍再看,打马朝来路缓缓而行。
朝思暮想的女子此刻就坐在自己胸前,淡淡的幽香传入他鼻端,低首便可见女子白如春笋玉一般的后颈,如丝般的秀发不时摩挲着他的下巴。尹千阳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甚至担心坐在他身前的女子会听到他胸中“怦、怦”的心跳声。
然而昙衣公主却似是对他的异状一无所觉,木然不语。尹千阳很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觉此刻软玉温香,已是人生一大幸事,只盼这一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才好。
然而,是路,便终有尽头。
耳中已听得见前方兵士的打斗之声,尹千阳勒住缰绳,先行下马,然后将昙衣公主也抱下马来,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道:“昙衣公主可愿意跟我走?”
昙衣公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朝纪国护卫所在之处行去。忽听身后那个男子喊道:“公主且慢,尹某还有一言。”不知怎地,竟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去。
尹千阳见她居然停步,心中大喜,上前一步道:“我叫尹千阳,是如今尹国国主,还请公主一定不要忘记这个名字!”
昙衣正待反唇相讥,忽听他接着道:“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夫君,不是用这种抢亲的方式,而明媒正娶,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看着面前女子眼中震惊的神色,尹千阳快步上前,伸手从她发髻上取下一枚珠钗,看着女子眼中惊慌的神情,心中暗喜,心道自己所料果然不差,这枚珠钗已然这般敝旧,她却仍然插在髻上,想是此钗对她甚是要紧。
果听昙衣公主道:“你拨我钗做什么,快还给我!”
尹千阳笑道:“公主,这枚珠钗对你来说甚是要紧,是不是?我猜多半是你娘亲之物吧!”
昙衣怒道:“知道你还不快快还我!”
“这枚珠钗,我一定会还你的,等我们再度相见之时。”
“你?”昙衣公主一时气结,心知此时是断断要不回亡母遗物了,不愿再和他多做纠缠,冷冷道:“好,那我便等着,瞧你有没有本事再见到我!”说完,转身便行,再不回首。
尹千阳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越想心中越是开心,不由得放声大笑。
墨离一直跟在他身后,见昙衣公主已然走远,便上前问道:“何事令主君这般开心?”
尹千阳笑道:“阿离,我终于找到她了!”
墨离不解道:“谁?”
“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我在天女湖遇到的那位吹箎女子,我终于找到她了!”
“可是,”墨离迟疑道:“主君,那位公主马上就要嫁给许王了。”在他看来,心爱的女子即将嫁为人妇,可一点不是什么值得如此高兴的事情。
“那又如何?”尹千阳浑不在意地道:“今天真是我的好日子,我终于知道了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今后在哪里可以找到她,只要我知道了这些,就算她此时嫁与旁人,又怎么样,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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