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之诛神传说

第十四卷:零剑宗(二)


    第十四章:零剑宗(二)
    荒复的年月不经沧茫
    离散的眼泪积淀成整个世界的雨水
    悲伤犹如海潮
    淹没半片世纪
    去时日光涣散
    来时夏季消磨
    含着眼泪雀跃心欢
    你苍白的侧脸
    她闭眼的心酸
    泱泱三世悲悲切切
    来路不清的仇恨
    去时难忘的爱恋
    全部在这光芒里兵戎相见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风年之城
    温润如水风轻轻吹过风年的每一个角落,留下恬静的气息和芬芳。空气里丝丝清冷,芳华树凋落下一片树叶,犹如汪洋里划过一叶扁舟,晚风过断堤,缓缓穿越记忆的海,忘记了时间,。深邃悠远却又终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晕淡下来,变成天边与远处山黛接壤的淡淡青烟,远山缓缓升起一片轻柔银白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孤雁悲凉的飞过,这一生的尘埃何事才能终归落定?
    朦胧的雾色犹如阳欢此刻的心情,迷茫得不知去向,可那抹皑白的雾色却透出青色孤寂的悲凉。阳欢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耳鬓垂落下来几缕青黑的发丝,他的脖子上还挂着北迁在幻尘湖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石哨,银色的丝线穿过石哨的空隙,在他的胸前轻轻晃荡。漆黑的眼眸里放出的眼神犹如石刻般坚硬,周围热闹喧嚣的街道和周围的人来人往和他格格不入,一身落寞的背影在人流中穿梭着,他背上背着一把钝重的黑色剑鞘,剑鞘里安静的放着破旧斑驳的“剑鬼”,心里却担心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北迁。若隐若现之际,眼前浮现北迁远远在地上望着他离去黯然神伤的眼神,阳欢心里一阵钝痛,忽然像有一双锋利的鹰爪扼住了心头,血淋淋的撕下几片肉来般剧烈疼痛。
    你到底在哪里?
    他短暂的离开了北迁,心头却麻木的毫无知觉,背上的剑鞘里轻灵一声传出剑鬼的晃荡一声。
    “听说零剑宗招生了,我们赶快过去看看吧!”
    “对呀,错失了今年的机会就要再等五年了!”一位擦肩而过的青年男子穿着华丽的深纹刺绣长袍,两个人对话的语气里溢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兴奋。
    零剑宗?
    阳欢好奇的张望,什么事情这么激动?人群匆匆的往前方的一处地方拥挤而过。只见不远处告示牌的地方人群接踵而至,这是何等的热闹。阳欢耐不住好奇心前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后面,阳欢伸长了脖子看去,却看不清前面告示板写了什么。
    阳欢拍了拍前面一位男子的肩膀,问道:“这位兄台,这告示牌上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那人回头,打量阳欢一番,一脸不在乎的回答道:“是零剑宗的招生考试,每五年一次的招生考试的人倒是不少,可是要通过却是不容易,这位公子也是来报名的?”
    “报名?”阳欢才没有想过报名,摇摇头问道:“零剑宗是什么?很厉害吗?”这不问还好,一问出这个问题,就连周围的人也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仿佛告示牌上的内容长到了阳欢的脸上。人群紧盯着他,数秒之后“呼啦”一声嘲笑,刚才的男子便耐心解答道:“零剑宗是风侧乃至四国唯一的剑宗,而且每年都会产生天秉极高的能力者,在四国的地位多少年来从来独一无二,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乃至如今零剑宗五年一届的招生一直有人参加,每次的报名人数都不少于上百人,最后通过试练的却只有寥寥几人。只因零剑宗是习武练法的不二佳所。多少人苦练五年,十年,十五年甚至更久就是为了通过零剑宗残忍的招生考试。”
    阳欢看着告示牌满不在乎的鄙夷一笑。
    男子又接着补充:“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啊。”阳欢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匆忙的解释着。
    “看这位小兄弟倒是一脸的不在乎,恐怕他连零剑宗大师兄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人群中又是哗然一笑,像一片潮水淹没而过。阳欢站在原地红着脸,没有再说话。“看他这个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报名,这辈子能听一听零剑宗招生恐怕就要感恩戴德了,更不要说试炼…第一个就淘汰吧!”再一次指指点点的嘲笑。这笑声像一把把尖刀,扎进胸膛。
    “乡野村夫也敢染指我们零剑宗!”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清晰的出现在阳欢身后。阳欢猛地回头一看,正午透明剧烈的阳欢照耀在空气里,一波一波的热气浪扑向阳欢,他的额头出现一些细密的汗珠。
    来人的额前飘逸着一缕红色头发,衣着朴素,却挡不住一股浮夸之气,身后带着两个低眉顺眼,手持细剑的跟从。
    阳欢身体恍惚之中后退了几步,身后有一双手扶住了他。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来人如此侮辱自己,他握紧了拳头。周围的人这时都看了过来,人群中再次伸出一只手拉了拉阳欢的衣角,阳欢稍微的侧了侧头,看到那人担心的眼神,他在轻轻的摇着头示意阳欢不要惹事。阳欢仍然在人群中被盯着指指点点很是羞愤难当。
    “就凭你这个小身板,我用鼻子想都知道你肯定过不了。你还是回家好好种地去吧!”
    “哈哈哈!”
    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浓眉怒眼,浑厚的嗓音,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震动几分,周围的人群也跟着大笑起来。
    人群的嘲笑似乎没有心痛来得猛烈。
    阳欢暗暗的攥紧了拳头,瞪着那个男子愤恨的下了决定。冲着他不甘道:“我就要报名而且要通过试炼,你敢说什么吗?”
    “你说什么?”人群又大笑起来,特别是额前飘着一缕红发的男子。那个男子带着身后的两个随从转身走到告示牌边,一脸鄙夷,阴阳怪气的看着阳欢:“明日三刻,要参加试练的考生到零剑宗的九尘山脚下集合,过时不候!”
    人群纷纷走散。犹如各自去赴约。
    散尽之后,阳欢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是盯着告示牌,忽然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阳欢激动的转身回头一看:“北迁!”
    “什么?”男子眼神疑惑的看着阳欢:“什么北迁?”
    “喔,你是?”阳欢的内心染上一缕轻轻的失望。
    “刚才额前那缕红头发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零剑宗里的人,所以我拉住你的衣角,你不要去惹他们,要不然就麻烦不断了。”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阳欢。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零剑宗的人?”阳欢还是一脸疑惑。“你没注意到他们腰前挂着的玉牌吗?”
    “没有注意啊。”离开北迁,阳欢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阳欢,你呢?”
    “我叫复回。属洲徐家。”
    亚特斯特南之寒渊:雨中城
    寒渊边界细致的雨水细细密密的打在地上,黝黑的土地上露出点点青草,雨水纷落,一会儿消失的无影无踪。远处雨中城的草木沾染着点点雨水,青青草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白色圆点仿若暴风雨一样蔓延开来,眼前的雨水轻轻的打在青葱郁郁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犹如梦境消失的声音。近处长满青苔瓦片上的雨水顺着古老的隙缝流了下来,落在地上,咚咚的声音打破门前的寂静。
    梁丘水和赴尘回到雨中城的大殿内。
    殿内一侧安静的焚着兰香,潮湿的空气缠绕着一室的青烟缭绕,梁丘水背着手望着窗前淅淅沥沥的雨水,忘记身后桌案上的茶水早已透凉。
    “你的意思是说暗澜箭封印有裂缝?”梁丘水的表情细细的变动了一下:“这不可能吧,百年前封印了汗牙后,暗澜箭都封存在你们离极,多少年了一直平安无事,为什么最近出了问题?”
    赴尘眉头一皱,放下手里凉透的茶水,走到梁丘水的身后:“你还记不记得百年前,未忹,独火,我和你参加的那个猎杀计划?”
    “鬼王冥戮?”梁丘水眉头一皱,百年前的大战阴影,今日还是挥之不去。
    “没错。当时我们四人收集了兵器谱上除了排名第一的剡灵剑的所有武器,都无法战胜那个魔头,后来汇聚四方绝器终于召出剡灵剑封印了冥戮,之后,倒灌天际的海水重新流回海里,海水退去,有一块裸露的岩石上刻着“百年沉寂,天地再劫,沧山央水,生死轮回,”十六个字,当时我们毁了那块岩石,当时是没有发生任何异常,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担心……”赴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和惊慌:“暗澜箭当时汇聚了雷元和水元的神术封存于两断阵,昨日我尝试过修补,但是却差点被反噬。要是暗澜箭出现问题,怕是离极就永无宁日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得已前来借夙水琴一用!”赴尘扬了扬衣袖,一身王者之气,青黑的瞳孔里存着异样的光芒,沉寂着黑暗。
    “所以你担心岩石上的预言要……”梁丘水忽然转过身,一脸的严肃:“没想到我们多年不见,再见竟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你知道暗澜箭对离极之地有多重要,夙水琴对寒渊也是如此!”梁丘水认真的看着赴尘,思来想去考虑到夙水琴的安全,顿了顿声音终究还是说:“夙水琴我不能外借。”
    赴尘的表情闪过一丝失望,毕竟这个时候如果要硬抢,自己也没把握打的过他。虽然心早有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对方的拒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如果要修补暗澜箭的裂缝就必须有雷元和水元两股力量同时汇入。
    “这样吧,我随你走一趟,合你我之力看看能否弥补两断阵的裂缝,如果真的没有作用,我再取夙水琴助你一臂之力,你觉得如何?”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赴尘伸出手掸了掸从窗外溅到自己衣服上的雨珠。
    寒渊的上空银灰色的天空一望无垠,随着雨水飘落的稀碎的雨滴,纷纷扬扬的好似诉说千年不变的神话。偶尔一只惊起的飞鸟还证实着浓郁青葱里生命的存在,远山模糊这雨水的际线在天边划出起伏的形状。
    赴尘与梁丘水一路风尘仆仆一同前往离极暗澜箭的高山顶。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沧东萦寂山
    空洞寂寥的山洞里,到处是破碎的石块和水珠,荒夜仍然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震荡在这寂静无物的山洞空间。力战四头黑龙,荒夜虽说没什么压力,额头上却也细细的冒出来丝丝汗迹。山洞冰冷的石壁散发阵阵幽寒,白森森的月光顺着头顶破碎的山洞照耀进来,不偏不倚的映亮了祭台上的陈旧盒子。黝黑的陈旧木盒子犹如沉睡过去的猛兽,刚才的大战丝毫没有干扰到它,继续散发着强大的魂息,木盒子周围隐隐约约的白光犹如地狱门口的使者长者獠牙,一脸阴沉的狞笑张开双手等待着谁。破碎的山石和无数阴森森的白骨杂乱无章的躺在祭台上,犹如从地狱的深渊爬出来嗜人心血的恶鬼,这里究竟漂浮了多少心有不甘的罪恶灵魂。
    荒夜面具后的眼神深沉,充满着无尽的杀气,背后一头银白的头发与生死刻散发的强光格外的契合,荒夜缓缓的伸出手感受着震人心魂的强大魂息,他刚要触碰到木盒的边缘,忽然听到身后的一声严厉的呵斥。
    “住手!”
    荒夜转身回头一看,眼前来人一身朴素的衣着,头上带着个斗笠,一只手背在身后,周围散发着强大的风元气息:“你是谁?”
    “我是谁,需要告诉你吗?今天你要是能取的走生死刻,就算我无能!”
    “好大的口气,如果我今天执意要取这生死刻呢?”荒夜手里黑箫轻灵一转,指着祭台上的生死刻。语气里尽是挑衅和强硬!
    “那你尽可一试。如果我没看错,你手里这把黑箫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五的那个玩意儿吧。”
    荒夜的嘴角轻轻一挑,左手拿着黑箫,身后仿佛被劈开一般,放出万道闪电,雷霆鬼魅般,往对面疾驰而去。
    来人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在空气里唤出无数风刃在手边上下翻飞。荒夜身影掠过,触碰到风刃的瞬间,那个人的身影忽然变得透明,犹如空气一般,荒夜从对方的身体穿袭而过,他再转身一看,带着斗笠的身影却重新出现在自己身后,自己的体内汹涌澎湃的神祇犹如大海退潮一般,消去一截。
    荒夜瞪大了眼珠,一脸的惊吓:“你是卡泽尔?”
    “不错,后生小辈竟然识的我。”
    荒夜笑了笑,手里的黑箫化作一缕青黑色的光芒消失在空气里:“今日有幸能得见风年城主的天秉实在是我之幸运,以前禁神术只可耳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如此甚好,你还是离去吧,这么多年我不想再动杀戮。”
    “卡泽尔,你先别得意,杀戮这个词从来都不是你配说的出口,据我所知,禁神术一旦使出,随着双方每次交手触碰,对方的神术便会消失一些,直至对方的神术完全消失,就像河水干涸一样,慢慢的只剩下干涸的泥面,只是……”荒夜眼神一笑:“我可不是小河流,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来退尽我这汪洋大海!”
    “无限神祇嘛,今日我就来会一会赴尘这位名师教出来的高徒!”
    山洞半片光亮,不知是月光还是生死刻的白光,幽幽的照彻着山洞,寂静无声,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的手里暗暗的凝结着一股力量。(山洞外不远处)
    黑夜里冰凉的山石呈现古老深沉的模样,山峰林立,犹如刀削斧刻,夜色下郁郁葱葱的树木染上层层月光,树叶上还在不断滴落着巨龙刚刚死去挥洒的鲜血,一滴一滴溶进地面,无声无息。树林的飞鸟一声锋利鸣叫,在静谧的空气里撕开一个小口子,接着冲向天际。山鸟缱绻的扑通扑通扇着翅膀,月色透过青葱的树枝与树叶洒下,如沐浴在水中的温和惬意。
    一抹粉红靓丽的身影在丛林中隐隐约约的闪现,夜风凉凉,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飘落的树叶纷纷扬扬肆意飘去,让那抹身影显得如丛林仙子,如诗如画。原原双手合起,施展神术寻找着荒夜在空气里弥留的仅剩气息。这茫茫丛林峻山中,她寻不到荒夜,只感觉到荒夜身上独特的神祇,她不知道荒夜为何会来这里,冥冥之中,除了荒夜,似乎还有两股自己从来没感觉过的气息,一抹气息阴狠毒辣,一抹气息强大到无法估量,有而一股力量丛林里似乎渐渐靠近,让她感到不安。
    “你身上有伤,这荒山野岭,除了我自己,还有另外两股危险的气息,这么危险的地方,荒夜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原原一脸担心的神情,一袭粉红衣衫在黑色的树林里穿梭,寻找着荒夜。
    山石陡峭,奇峰峻险。
    她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却看到一抹鬼魅的人影。白花花的月夜,荒山野岭,空气犹如冰冻,静谧冰凉。
    突然,一阵空灵的笑声从前方的黑暗里传过来,仿佛一个幽灵。来人一身黑纱裙妖娆妩媚,在黑夜里晃荡,如水般融进夜色。绝色的脸庞楚楚动人,好像荒山里的魑魅,阴柔的身影,修长的手指。红艳的唇色更是犹如地狱少女嘴角最鲜红的血液,散发魔鬼般幽寒冷冽的光芒。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白皙光滑的玉脂皮肤,身上的每一寸都向别人炫耀着迷人的危险。原原站在那里不动,对方鬼魅妖娆的身姿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全身的毛孔都森森的散发着寒气。
    原原后退了几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感受到对方身上有一缕熟悉的气息,细细一辨,她的身上带着荒夜的神术气息。“你是人是鬼?”原原稚嫩的声音在群山之间来回晃荡。
    对面的女人再次轻轻一笑,这次的笑声明显真实了很多,仿佛在山谷里犹如针刺般游走:“哎呀,看我,我真是太没礼貌了,都忘记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长歌,劝你赶快离开,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他的!”
    “打扰谁?”原原一脸的严肃和疑问:“你和荒夜是什么关系?”
    长歌笑盈盈的说着,语气里尽是诡异:“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荒夜在哪?快说!”原原往前走了一步,逼问着长歌。
    “他断臂的时候你在哪,他伤心欲绝的时候你在哪,你凭什么要见她?”长歌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轻轻一抚,阴狠又邪魅。
    “荒夜就在这附近,我能感觉得到,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了?”
    “他现在不能受任何外界的打扰,你如果再执意纠缠,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原原一脸倔强的大小姐脾气:“你有什么本事?敢拦我的去路?”
    “我有什么本事你别管,离极上下都让着你这个大小姐,我可不是你们离极的人,再说赴尘,我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应该是我问问你,你有什么本事,敢威胁我?”长歌踮着脚,轻轻的往前走了几步,犹如黑夜里晃荡的幽灵漂浮在空气里。
    “你!”
    “而且我想和你说,如果你爱他,就给他自由,如果你爱他,就为他奉献自己,不要拿着爱他的名义,去束缚他,那不是爱。”
    “你懂什么,我和荒夜哥哥从小就认识,你算哪个人物在这对我说教!”
    “既然对你说不通,你又不离开,那就别怪我喽。”
    银亮的月光稀稀落落的透过漫天稀薄的浮云洒在风侧的黝黑土地上,山峰群绕,草木郁郁葱葱,原原的神情气愤又带着意思恐惧,对面的长歌面容仿佛冰雕般冰冷,整个身影像一个慎人的黑洞,仿佛要把世间的一切吸进去。轻微的夜风开始变得凛冽,犹如一把把尖刀在空气里,要把人的皮肤撕开,旁边的山石之间,三条黑龙的尸块和白骨变得腥臭,猩红的骨血顺着石缝流淌。
    亚特斯特南之寒渊:南信街
    太阳还未升起,就已散落一世光辉。
    南信街清晨的街道渐渐的开始了一日繁忙的喧闹,街道上偶尔有几个穿着衣服的商人匆匆走过,远处天空悄无声息的飞过几只不大的飞鸟停靠在一家客栈门口的招牌上,青色的锦旗随着晨风微凉轻轻的摇摆。
    客栈二楼。
    迭息的房间安静典雅,案桌上还点上一支温和的花木香。门的左墙爬满了铃兰花的绿叶,迭息拿着木梳,走到右墙的铜镜前,坐下来,从头顶至发尾,慢慢的梳着一头青黑的长发。
    “咚咚咚!”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迭息系好发饰,缓缓起身轻轻打开门,门口小二端着茶水低眉顺眼的恭敬站着:“姑娘,这是您今天早上的早饭。”迭息一脸的笑意,接过小二手里的早饭道了声,转身走到房间的桌子旁把早饭放下去。
    “姑娘您慢用,小的退下了,有事您招呼。”小二在门外说了句话。
    “好。”迭息挥了挥手示意小二退下。漱了口吃了些糕点,迭息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卡泽尔生活一直很规律,就算再辛苦和繁忙,或者悠闲自在这个时辰都会醒,可如今早就过了他起床的时辰,为何隔壁还没有动静?心中缓缓升起一阵不安,连忙起身出门来到隔壁门口。
    “咚咚咚!”迭息敲了敲卡泽尔的房门,焦急等待卡泽尔开门,可是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咚咚咚!咚咚咚”迭息的第二次敲门声变得急促,里面还是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迭息眉头一皱,衣袖一挥,木门“嘭”的一声被一股力量冲开撞到墙上,迭息提着衣角,快步走进去。
    “哥?你在吗?”
    室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卡泽尔的影子,万籁俱寂,迭息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只是房间里似有似无的感觉到一缕微弱的风元神术气息。
    风元神术?卡泽尔的天秉在风侧除了大哥几乎无可匹敌,迭息心中的不安更是躁动起来。如果有人闯入挑衅卡泽尔,自己也应该感觉得到,可是如果没有人滋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严重到卡泽尔不辞而别?迭息心头一惊立马转身跑下楼,紧张的步伐踩的木板阶梯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楼下的小二正擦洗着桌椅板凳,转身一看,一边擦着手,一边笑嘻嘻的问着:“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迭息点头示意之后:“昨天傍晚和我一起入住的那位公子可有出门?”迭息紧张的喘息未定,紧张的盯着小二。
    “没有啊,我一直守着夜的。”小二的回答让迭息心里一惊,卡泽尔真的不见了,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寒渊的清晨被几只不知名的寒鸟叫声惊醒,南信街的喧嚣还是一般无情,路人一脸的哀凉,阳光灿烂,袖手旁观的睥睨看着来来往往的众人,犹如不可一世的神冷眼的路过世人匆忙卑微的生活,事不关己…
    附《四国兵器谱》
    排名第一:剡灵剑
    排名第二:无上印痕
    排名第三:流光剑
    排名第四:神湟
    排名第五:散星箫
    排名第六:缚龙之限
    排名第七:水凌索
    排名第八:剑鬼
    排名第九:翻天炼
    排名第十: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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