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离散之毒
黑暗里漂浮过来无数的颜色不一光斑
雨水降落下冰冷的绝望
淅淅沥沥的声音化作一缕尘响
荡人心肠
命运里缠绕上厄运
指尖上覆盖血泪漫天
盛世风雨如你难揣测
火海熄灭
枯烬难料大浪拦截
生死天骄斑斓炫耀只此今朝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零剑宗应试台
“阳欢!你怎么了!”徐复回猛地站起身,一脸的着急担心,看着昏倒在地上的阳欢急匆匆的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周围的人仿佛从地底忽然钻出来一样,热闹的围拢了好多弟子和考生,徐复回扶起他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阳欢,你醒醒啊!你怎么了?”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到了阳欢的鼻翼下,试探着阳欢是否还有温热的呼吸,继而又急匆匆的抓起阳欢的手腕,仔细的搭着脉搏,徐复回一边搭着脉,一边皱着眉头,抬起头看着凑过来的白洲:“呼吸脉搏都正常,身体没有任何异常。”
白洲奇怪的看着地上昏倒的阳欢,挥了挥衣袖:“既然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那这位考生怎么还是昏迷不醒?”
徐复回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仔细的在脑中回想着自己有什么疏漏,无意之间他看到扶过阳欢后背的右手手心出现了一个不明显的小红点,他转过阳欢的后背,看到灰色的外套上染上了一个不明显的小红点,徐复回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脸上忽然像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双眼布满绝望的看着白洲:“这股腥味,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离散之毒。”
白洲皱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可是臧朔稀毒,三分离散毒?”
徐复回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周围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什么离散毒?”
“这毛头小子不会就这样死了吧,我注意过他,没了他,我们第一场考试估计还都过不了呢!”
“就是就是啊。”
“这么小的小孩子来参加考试,肯定是惹到谁了吧,树大招风啊!”
“安静!”小师弟一声大声的呵斥!
所有的声音忽然像失去了依托,“哗啦哗啦”坠落到地上,消失不见,人群里一片寂静。
徐复回拖着阳欢的身体,继续说道:“臧朔稀毒,又名离散之毒,是上古一个名叫臧朔的术士从蛊血红蛛里提炼出精毒,配合了四十三种毒稀银水制成,除了晕倒,中毒的人不会显示出任何症状,这种毒药虽然有药可解,但是一个时辰之内,得不到解药全身天秉尽数分崩离析,而且最致命的是此生再也无法使用神力。
一旁的杨离一脸不明显的笑,一听到徐复回的话,眉头皱着,对着身边的闵传使了一个眼色,闵传暗暗的点了点头,悄悄的拉着小五从人群里退出来。
“你干什么啊!我还要看好戏呢!”被拉出来的小五问着一脸着急的闵传,一把甩开他的手。
“你笨死了!二师兄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啊!他的意思是徐复回既然知道这种毒,就肯定也知道解毒的方法,我们要在徐复回之前把解药毁掉啊!”
小五如梦初醒的拍了拍脑袋:“对喔!那我们赶快走啊!哪里有解药?”
“和我来!”闵传和小五悄无声息的往风侧西边的惊雷山走去。
人群里,白洲蹲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徐复回:“如何解毒?”
徐复回握紧手心,顿了顿:“传闻风侧与离极交界处有一山峦,名为惊雷山,山上有一种灵草,名为化血草,可疏通经脉,专解蛊血红蛛的毒,这样,我去去就回!”
“且慢!那惊雷山上乃是荒野,从四百年前开始,凡是去过那座山的最后都没有走出来,于是后来所有人都不敢去了,你此去凶……”
白洲的话没说完,徐复回背着身子,右手潇洒的一挥:“一个时辰之内,我去去就回!”
复回的一声回答,坚毅又清晰,身化一缕轻光,消失在原处。
亚特斯特西之离极:无尘殿
原原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的走进大殿,身后拖着一袭粉红的衣衫,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桃花味道,和这个大殿里庄严肃穆的气氛格格不入。
“父亲。”
赴尘抬起头看到一脸倦容的原原,立刻放下手里的卷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扶着原原坐到一旁的座位上,赴尘也随之坐下。
“身体怎么样了?”赴尘褪去往日一身威严的君王形象,轻声细语的关心着受伤的原原。
“父亲,不必担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这个荒夜!真是翅膀硬了!明明看到你在场,还是不顾一切的放出散星箫,一会我要好好的治治他!”赴尘气的大呵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愤愤的站起来!
“父亲,你别急啊,你先坐下来再说啊!”原原一脸的苍白和稚嫩,拽着赴尘的衣角:“只是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荒夜哥哥手里的那个黑箫?”
“他手里的黑箫是排名兵器谱前十的散星箫,箫声震天彻地,毁人心脏肺腑,幸亏你体内有我的元气镇住,才阻止了更多的箫声入体。”
“父亲,这亚特斯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
赴尘忽然一脸的疑惑,看着原原纯真清澈的眼神:“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啊,只是受伤的那天,还有一个神秘的黑衣服女子,一脸的妖异鬼魅,总是缠着荒夜哥哥,不知道那个女子对荒夜哥哥和我们离极有什么阴谋!”
赴尘听了原原的话,皱着眉头细细的思考了一会:“你遇见的那名女子长得什么样子?”
“一脸的狐狸精样!”原原嘟着嘴,没再说其他的话。
“那你看到她的天秉是什么了吗?”
原原单纯无知的摇了摇头,一阵风从殿门外吹进来,原原捂着胸口,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喔,对了!她叫长歌。”
“如果真的是她,那你真的要小心了,那杨长歌是风侧大家,杨康的独生女,天资聪颖,古灵精怪且阴狠毒辣,传闻在风侧,此女三岁便唤出天秉,五岁就使出了第一道神祇之力,十岁便能够和风侧境内的高手过招,十一岁便设计帮助卡泽尔平叛了家族内乱,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这么厉害?那她的天秉是什么?”
“等同。”
“等同?”原原一脸的疑惑。
“那杨长歌天赋异禀,凡是和她交手,她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对方的天秉和力量等同复制到自己的身体,但是这种天秉唯一的缺点就是,平时不打架的时候,她和平常人无异,体内不会存在一丝的神祇之力,一旦和人交手,必须受对方一招,才能借机复制别人的天秉和神祇力量。”
“那岂不是没人能打的过她了?”
“那倒也不是,除非你的天秉让她复制不出来。而且,假如荒夜和她交手,即使她能复制出荒夜的无限神祇的天秉,但是荒夜手里的无上印痕和散星箫他是复制不出来的,你明白了吗?”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嘛!”
赴尘会心一笑,拍着原原的肩膀:“女儿啊,别伤心,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的,这么多年了,你只是单纯的用出了神祇之力,但是始终唤不出天秉,亚特斯特四国的所有人,从出生开始,都是先唤出天秉,然后才可以使出神祇之力,你的体质却和他们背道而驰,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能理解,神祇之力是从天秉中散发出来的,你没有天秉,但是哪来的神祇之力。”
原原也是懵懂无知的摇了摇摇头。
赴尘轻轻的把原原扶起来,往殿门外走出去:“走吧,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现在天气已经入秋了,霜寒露重的,回头别再着凉了!”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惊雷山
那一日,我虔诚磕拜朝佛拥抱尘埃,不为来世只为与你辗转。
那一月,我翻遍所有经书闭眼追念,不为同榻只为与你相伴。
那一世,我熬过三生情劫无处可逃,不为温暖只为与你流离。
世界犹如被黑暗淹没,大片的乌云从远处飘然而至,冰冷的温度满满的充斥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无数飞鸟撕裂着声音匆匆离去,眼前是一片荒芜,浅秋慢慢降临,每一寸路过,昏黄的颜色就如画染般慢慢蚕食往前蔓延,荒冷的枯树孤立无援的站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一声老鸹停立驻足,静静的俯视着面前的一切。
一片墨似的空地之上,一缕微弱的白光轻轻闪过,徐复回一身素净朴素的站在荒草地上,剑眉陡峭,眼神急切的四处观望。
“这里应该就是惊雷山了,只是,化血草在哪里呢?”
徐复回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冰冷的风吹动着他的衣角,猎猎捕风。
“按照古书上说的,化血草汲取空间里游离的神祇之力,形如枯草,不怕火烧,不怕水泡,为什么这片空地之上,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神祇之力?”徐复回再一次闭上双眼,奢求着能像往常一样,只要自己想感知神祇之力,无论方圆百里有任何微弱的神祇之力的波动,自己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的安心,可是现在,无论再用力的感知着周围神祇之力,都听不到像往常一样神祇之力犹如流水一样“簌簌”流动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干涸和风干,就像荒漠里没有任何的生命般安静。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天空乌云里骤然而至的轰鸣声。
徐复回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随手折了身边的一截枯树枝随意的来回晃着,一脸的泰然自若环顾四周,仔细的寻找着化血草的踪迹。
“谁?”徐复回忽然一转身,一眼锋利的眼神,看着身后忽然出现一群脸上蒙着黑布的人。
“你管我们是谁!今天只要有我们在,你就别想找到化血草!”
徐复回微微一笑,眼珠一转,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这群人,语气轻松的说着:“如此了解我来这里的目的,还带着四五个帮手。这么想杀我啊,蒙着脸,还刻意隐藏自己使用的神祇元种,保密措施做的真是不错啊!”
四五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心头一惊,只说了一句话面前的这个徐复回就猜的一二。
徐复回踱了几步,继续说着:“依我看呐,就算我不使出天秉的力量探知你们使用的神祇元种,看看你们手上拿着的火把,我就知道你们是想烧毁这里的一切灵物,因为你们使用的是风元神祇之力,所以不得不借助其他火种来源,我也知道你们是零剑宗的人,而且是在零剑宗数一数二的人物派你们来的!我说的,对吗?”
一个带头的蒙面人左手拿着银亮亮的刀,恶狠狠的往前逼问着:“脑子转的这么快?怪不得他让我们杀了你,看来留着你还真的是对零剑宗是个祸害!”
“呵。”徐复回扬起嘴角莞尔一笑,晃了晃手腕,语气里尽是轻蔑和得意:“各位过奖了,零剑宗能有这个权利派出人来灭口的人屈指可数,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来吧,无论是白洲或者是杨离派你们来的,好好想想他们最后给你们说的一句话,那将是你们生命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果真留你不得!今天我们就替大师兄清理门户!”带头蒙着脸的人把手里银亮亮的刀:哐当”一声扔到地上,侧过头对着其他蒙着脸的人说道:“既然他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我们也没必要为了掩藏自己的神祇之力而用普通的兵器了,杀了他!”
乌黑沉重的乌云仿佛压到了头顶。
蒙着脸的一群人伸出手唤出神祇之力,对着徐复回大打出手,徐复回轻轻的捻起体内一丝神祇之力,轻松的躲闪着一群人凶猛且骇人的攻击,重重人影折叠变换,徐复回在手心唤出一把风刃,轻松的躲闪过一波又一波的神术攻击,在人群之间飞速的穿梭。
“快去点火!”其中的一个蒙着脸的人不顾一切的对着远处的同伴大声的呐喊着,话没说完,就被徐复回一刀插进胸膛,热血“噗”的一声从刀口喷洒出来,昏黄的地面上染上了斑斑血迹。远处的黑衣人点燃了原本铺在地面上的火药,火把一落地,凶猛的火焰便犹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往远处大片大片的烧去,地面上的枯草被燃烧成灰烬,有的还没完全枯萎的杂草被火焰灼烧,“啪嗒啪嗒”发出爆裂的声响,熊熊大火在惊雷山毫不留情的焚烧着一切,顿时火光冲天,原本天上漆黑的乌云被火焰炙烤的绚烂火红,一脸人间炼狱火海般的景象。
徐复回的脸庞被火光映亮,一脸的着急模样:“不好!”
苟活的一群蒙着脸的人看到熊熊大火顷刻燃烧起来,开始得意的放声大笑:“哈哈哈,成功了,我们赶快回去复命!撤!”
徐复回转身一脸的愤怒,从身后抽出数把精致的短寸飞刀,撕裂空气,“嗖嗖嗖嗖”四声,击中了残余逃跑的四个人的后脑勺,正中小脑,丝毫没有偏差,出手绝对的迅速狠毒。最后一个蒙面人倒下的瞬间,徐复回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声:“你们托梦去给杨离复命吧!”
徐复回转身看着面前燎天的大火,心头急切却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以往冷静的他心头现在却是一团乱麻,嘴上开始焦急的自言自语:“眼看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要是再找不到化血草,阳欢这一生一世就用不了神祇之力了!怎么办,只恨我自己使用的是风元神祇,若是火元,眼前这破事就不算麻烦了!”
徐复回焦急无措之间,眼看漫天大火就要把这里烧了个干净,忽然一声龙啸声从山底旋转着咆哮而上,通体玄黑,龙目红焰,在天空盘旋了几圈,张开嘴把地面的火焰全部吸纳进自己的身体,不到一瞬间的功夫,地面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灰烬和袅袅青烟,空气里尽是呛人的浓烈味道和火焰残存的热烈温度。徐复回抬头看着天空之上盘旋着的黑龙,双手抱拳在地面回了个礼,黑龙在天空嘶啸了几声,便消失在了云层深处。
地面上一片青黑,不远处一根细细的草孤单的从一层灰烬里拔地而出,隐隐约约的散发着金黄的色泽,在一片灰烬里显得光彩夺目。复回不顾地上的灰烬和尘土,急匆匆的跑过去,伸出手拔起地面上散发的金黄色泽的化血草,心头欣喜正准备离去之际,整座山峦忽然晃动起来,山石滚动地面开始“轰隆轰隆”的崩塌出现裂缝,一只巨大的野兽从地底吼叫了一声跳出来,双眼暴怒生烟,背上生长着一排凸出起来的刺,漆黑的身体,有力的四肢,朝着复回狂奔而来,复回把化血草收回衣服胸前的口袋里,用食指迅速的蹭了一下鼻翼,在天摇地晃之间看着这头巨兽:“今天有事,没时间陪你玩,就让他们陪你玩吧!”复回放出神力把远处的四个尸体朝着巨兽扔去,巨兽跳起来一口咬住尸体,在原地撕裂着蒙面人的身体四肢,徐复回旋而化作一缕白光,消失了。
亚特斯特东之风侧:九尘山应试台
众人焦急无措之际,一道白光闪过,徐复回从胸前拿出化血草,急匆匆的推开众人,走到阳欢身边,把他扶起来盘腿而坐,徐复回坐到阳欢身后,同样也是盘腿坐下,他把化血草拿出来,伸出手,化血草被一股力量托举着悬浮在徐复回双手的手心和阳欢的后背之间,他闭上眼睛,镇静的给阳欢疗伤,化血草在空气里洋溢着金黄的色泽,旋转了几圈之后,被复回用力一催,化血草变成了一片辉煌的金光,汹涌的涌进阳欢的体内,转而徐复回给阳欢续了几道精纯的神力,放出一丝丝白光,片刻之后,徐复回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阳欢还是昏昏沉沉的低着头睡着。徐复回着急的站起身来,心思沉沉的给他搭了一会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头也算是终于卸了下去。
一炷香终于燃尽,最后一寸灰烬也终于掉下。
“一炷香时间到了。”小师弟在一旁无奈的说着话,宣告着最后一组对弈的结果。
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复回听到这句话,脸上沉静的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单纯的看着阳欢渐渐变回血色的脸颊。
一旁的杨离皱着眉头,唤过闵传和小五,悄悄的说着:“怎么回事!”
闵传朝着杨离使了个颜色,和小五的确派出了四个人去烧了那惊雷山,但是至于为什么徐复回还是一点不带伤的拿回了化血草,他们没有到惊雷山,所以他门两个人也并不知情。如今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恐怕是被那个怪物给吃了。
杨离愤愤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咬着牙,看着慢慢清醒的阳欢,一脸的不舒服和欲先杀之而后快的表情,恨得牙痒痒,在他的眼里,迭息师妹是自己一个人的,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挑衅自己的耐心和底线。
徐复回从地上站起来,一边用手背轻轻的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一边眼神游离的看着杨离,闵传和小五的方向,眼神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看着他们三人,仿佛在警告着他们什么。
白洲衣衫飘摇的走过来,轻轻的问着徐复回:“没受什么伤吧!”
徐复回淡淡的摇了摇头,笑着回答着白洲:“谢谢白师兄关心,我倒是没有受伤,只是啊,有些人想玩玩,那我就和他玩玩,看谁玩的过谁,我奉陪到底!”
一旁的杨离一脸的不甘心。空气里市一中特别玄妙的气氛,人群里谁都没有说话,都互相面面相觑,私底下交流着一切见不得阳光的想法,所有的秘密都深埋在地底,深埋在灰烬和尘埃之下,应试台上拥挤的人群,却是一片安静,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声,渐渐入耳,凉透全身。
“二位。”小师弟语意落寞的走上前来,一脸无奈的悲哀模样:“二位,一炷香时间已经过去了,阳欢平安无事,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希望想看到的结果,但是现实是残忍的,你们必须接受这个现实,这次无论你们都怎么样的理由,或者有什么样的苦衷,这一次你们都晋级不了下一关的比赛了,恕我无能为力了……”
徐复回叹了一口气,勉强的挤出了一点笑容:“无妨,人各有天命,也各有各要走的道路,今天我们两人败北于此,我不会去为自己找什么借口,我是为了一条生命而选择放弃了这个比赛,阳欢说的对,无论一条生命再卑微,犯过再大的错误,都要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我倒是要谢谢你们。”
白洲站在一旁没有作声,朝着小师弟使了个眼神,小师弟悄悄的退下。
徐复回把阳欢扶起来,把他的手腕搭在自己的后背上,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去,准备离开应试台。
“两位请留步。”
身后忽然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所有的人同时转身,尊敬的喊了声:“师上。”
小师弟恭恭敬敬的站在师上的身后,眉眼低垂的看着准备离去的阳欢和徐复回,轻轻的示意他们暂且不要离开。
“二位,你们虽然放弃了这生死棋局的考验,但是刚才所说的话实在让老夫为之感动,可否留步,听我说几句?”
徐复回扶着阳欢淡淡的转过身,风轻云淡的看着不远处一身紫衣的师上:“谢师上成全,只是我们两人实在不能破了贵派的规矩,您的好意我替阳欢心领了,只是……”
师上一脸笑意的走过来:“虽然你们放弃了这场考试,但是你们对生命的珍惜,你们对生活的热爱实在让我感动,老夫我一把年纪,每一届的生死棋局考试,我都是只看到应试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棋盘上杀伐果断,从来没有为他人考虑过,因此零剑宗总是有那么几个心肠狠毒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我仔细考虑过了,如果你们看得起零剑宗,不如就留下来继续参加接下来最后一场的试练吧,只要你们最后能顺利通过,零剑宗照样能像其他人一样,公平对待你们所有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徐复回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的思路:我本来参加零剑宗的招生考试就是为了成为零剑宗的弟子,才能有机会得到零剑宗顶阁的《继灵传血录》,只有这样才能复活歆儿,虽然为了阳欢不得不放弃这个比赛,但是既然他给了我这个台阶,我何不顺势而为?眼前的形势倒是对我有利,我看那白洲为人正直,倒不会趁火打劫,其余众人在生死幻境里受我和阳欢的相助,自然也不会多加阻拦,至于杨离那三个人,根本对自己造不成威胁,前思后虑过几次之后,确认没了不妥,复回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师上竟有如此胸襟气度,复回自认不如,承蒙师上不嫌弃我们两个人,但愿能随了师上吉言,顺利的通过最后一场考试。”
“不行!”
默默点头的人群里忽然传出这样一声呵斥。
杨离一身金秀长袍,一脸鄙夷的走出来,身后随着心机颇深的闵传和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五,杨离不屑的吐了一口吐沫,斜了徐复回一眼,转而又认真的看着师上:“父亲,你做零剑宗数年的长者,总不能坏了零剑宗百年来形成的规矩,就因为这两个只会空口说白话的废人,你就要忤逆零剑宗先祖定下的铁律吗?”
“大胆!”师上眼神忽然变得锋利,转过头看着一脸不甘心的杨离:“离儿,你在零剑宗这么多年,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我都选择置之不理,今天你敢如此对我说话,你是不是想到禁修阁抄书?”
身后的闵传轻轻的拽了拽杨离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顶撞师上,继而又走出来,看着他们一边行了个礼,一边恭敬的说着话:“师上,大师兄,零剑宗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不能因为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的一切空口白话,就让零剑宗这么多年来的规矩就这样破了,珍惜生命这样的话谁都会说,师上,现在假如一个杀人无数的罪人装做一脸无辜的模样让您尊重生命,您也会心软,同样的道理,师上您不能因为这样的大白话就意气用事啊。”
一边的师上默默不语,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些什么。
徐复回看到师上没有说话,心头一阵嘀咕,若是让那个闵传再这样说下去,师上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他扶着阳欢一步一步走过来,脸上尽是讥讽的神情,长眉入鬓,眼神咄咄逼人的看着杨离:“若是论尊重生命,那恐怕那些背后下毒手的更让人不齿吧,你说是吗,二师兄?”
杨离心里一阵心虚,没有再说话,闵传刚要开口就被身后一声突然出现的清凉的女声打断,众人回头一看,迭息师妹从人群里走到徐复回的身边,迭息朝着师上行了一个礼,转身看着闵传:“我觉得无论是怎么样的情况,铁律之外不外乎人情,如果按照铁规一成不变,那不就成了迂腐不堪了?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
白洲站在一旁,靠着师上,轻轻的说着:“师上,师妹说的有道理啊。”
师上认真的思考了一会,还是慎重的开了口:“我决定过的事,没有人能改变,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神圣的,徐复回和阳欢,继续参加最后一场考试,顺利通过就成为零剑宗本届的弟子,如果不幸淘汰,此生和零剑宗就再也无缘,另外传我命令,牢里的所有人,除了罪情严重的人,情节轻微的全部予以释放,如若以后再知法犯法,重罪论处,此事就这样决定,不必再议。”
师上衣袖一甩,飘然离去。
时间在指缝间悄悄流走,犹如消沙一般悄悄滑落,那些在世间角落里无声炸落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含着眼泪欢呼雀跃。这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带着无数的汗水和仇恨,深深的埋进地壳深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消亡,带着地狱般一样死亡前的宁静和孤独,灰色,冷寂,庞大而无力,脚下是遥远的路,眼前是模糊的光,周围的悲欢离合在地下的洞穴里相爱相杀,闭上眼睛才能看见最干净的世界,秋季的雨水慢慢的到来,慢慢的带来未知的唉,未知的恨,和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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