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听了这话,当即点头表示赞同。
随却对巫家好感全无,因此道:“倘若可以,医家不妨也寻寻看,巫医手段诡异,到底不如医家光明磊落!”
王元本就对巫颂没有好感,故此也不由颔首赞同道:“这话倒是。”
陈彦和媚妫听了这话,不由抽了抽嘴角,医家的确光明磊落,可问题是医家对寻魂之事并没研究啊!不过心知随和王元也是一番好意,是以这两兄妹对视了一看,心底自有一番注意。
陈彦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此时已将近子时了,便直接出言吩咐道:“随你就先回去,替阿娓看好屋子。”而后对王元拱手行礼道,“今日劳烦王元兄了,你且先下船休息吧。我和媚妫自去寻巫家和医家之人问策。有了好消息,再行告知二位。”
既然阿娓是真病了,他再留在船上也于是无补。故此王元对陈彦的安排并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是临行之前,他看到巫颂那扇虚掩的门,有些不放心地建议道:“要不我留几个人,先将这里看管起来?”
陈彦想起巫颂的身手,和他那十几只让人头皮发麻的蛊虫,不由摇头道:“巫医素来脾气古怪,为阿娓的病情着想,也为士卒的性命着想,还是不要多做无用之事了。”
王元听了这话,想起巫颂的手段,方才打消了留人的念头。阿娓的命对他而言很重要,可王家军其他将士的性命也同样重要。要是他肆意行事,将这些士卒的性命丢在了船上,想必父亲是不会轻饶了他的。
故此王元便冲三位拱了拱手,而后领了所有的士卒下船休息。
随见王元离开了,也拱手向陈彦二人辞行,自是回屋不提。
陈彦见二人走后,方才对媚妫担忧地说道:“适才我探得阿娓妹妹没有了呼吸,以为她……”
媚妫止住了陈彦接下去的话,安慰道:“妹妹吉人天相,姑父姑母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妹妹平安无事的。”
陈彦听了这话不由回头看了看那扇虚掩地门,叹道:“但愿这巫颂真有能力追回阿娓的魂魄吧!”
媚妫闻言也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也有主意去寻其他巫家之人帮忙,可他们心底也同样清楚,只怕整条船上,再也找不到比巫颂更精通巫术的巫师了。因病而离体的魂魄,又岂是那般好寻回的?倘若连他都追不回阿娓的魂魄话,其他巫师想必更是……
二人心里都明白,故此对阿娓的担心又更甚了一层。媚妫垂眉望向陈彦,迟疑了一番后,开口道:“真的是我们闹这一场耽误了妹妹的病情么?”
陈彦心下也很是难受,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我看巫颂那样子,先时似乎真不知道妹妹离魂的事情。我起初探得妹妹没有呼吸,对他肆意出手,他都不曾防备。后来听我说要杀他替妹妹报仇,提及妹妹的在天之灵时,他还很是惊诧。这些反应,想必是做不了假的。”
媚妫听了这话,只是沉思不语。
陈彦心知自家妹妹看似慵懒,实则是个多细又容易多想的人,便又多说了一句:“我在他屋中的案上看见了走廊上的鲜果,妹妹既然能以鲜果送他,想必邻里关系是不错的。他和姬安表兄的交情,或许也是真的。”
媚妫听了这话,方才舒展了一半眉头,感慨道:“希望他能对妹妹的事情尽心尽力吧!”
陈彦点了点头,而后与媚妫偕同而去,自去寻其他的巫家之人不提。
且说屋内,一直静坐的巫颂突然大汗淋漓,他猛睁开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样?妹妹的魂去了哪里?”
适才他魂魄离体,寻遍了整条船,都没瞥见阿娓的魂魄。
巫颂召回所有的蛊虫,喃喃自语道:“既然是因病离体,妹妹的魂魄不应该走得太远才对啊!”
巫颂无奈,只能站起身,走到影的床榻边,他伸出手,似要摇醒拾遗,问问他可曾知晓。可猛想起拾遗如今不是鬼修,又刚弃了修为夺舍影,若强行摇醒他,与这具身体没有完全融合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再者,便是拾遗醒来,以他现在的功力也毫无办法的吧,只怕乍听得巫雅离魂的消息,还会一时心神激荡,从而前功尽弃!
巫颂只能收回手,独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地想办法
却说阿娓别了剑仙等人后,便一直往回赶,飘自海边营地时,见王离的营帐里灯火通明,里面还隐约传来斥责之声,不由好奇心起,又飘了进去——
“大半夜的你不好好在营帐里睡觉,带着士卒去船上闹事,成何体统?”王离逮了刚下船不久的王元狠狠训斥道,“我们王家军此来的目的是为了确保此次出海顺利执行,避免船上的童男童女组织起来聚众闹事!可你倒好啊,身为副将,不思为帝国尽忠也就罢了,还不思及自己的职责,你简直太令为父失望了!”
王元听了这一席话,一时又羞又愧,却也称辩道:“孩儿是听闻阿娓姑娘在船上出事了,一时情急,方才……”
王离拍案打断了王元的陈词,怒道:“阿娓是谁?你又是谁?陛下难得委以我们王家军重任,难不成你想让我王家军因阿娓一事而备受猜忌么?”
王元闻言疑惑地抬头问道:“父亲,不是你令儿子与阿娓姑娘交好,叮嘱我要多多照顾么?”
王离闻言,望着自己的这个长子,无奈地叹道:“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就没发现,徐福遇刺一事后,我王家军已危如累卵么?”
王元乍闻此事,心中惊疑不定。
王离有心分说给自家儿子听,却又怕吓到他,但不分说,又恐他行事张扬,再添罪状,于是只能将徐福遇刺一事的各种影响细细说给了王元听。
王元听完,心上忐忑难安道:“父亲,不会的,不会到这种地步的。”
“帝王心术,岂是你我可以豪赌的?”王离站起身来,走到王元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道,“如今我们王家军已是自顾不暇了,阿娓的事情,就让她听天由命吧!”
“父亲……”王元闻言微微有些哽咽。
王离却难得感伤道:“或许天意如此吧!倘若阿娓真就此去了,倘若周王室的血脉真断绝在此处,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他拍了拍王元的肩,安慰道,“或许你该换个角度想,海上风浪更不可测,与其到了海上死无全尸,此刻病逝倒也是她的福分。有我们在此,她至少也能得以厚葬的!”
王元闻言回想起阿娓昔日张扬俏皮,指点江山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不由一痛。可父亲的话却也在理,故此只能喃喃自语道:“希望那个讨厌的巫颂能追到阿娓的魂魄吧!”而后又猛然抬头道,“慧极必伤,慧极必伤,父亲,你说阿娓族妹倘若不是这么聪慧,是不是就不用遭此一劫了?”
王离闻言不由苦笑着一语双关道:“这谁知道呢?陛下倘若想要一个人死,又哪会理会那人是聪慧还是愚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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