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跑,元帅嫁到!

画双城


    好在最终哥舒星辰在了明大学士回来之前赶了回来,这下楚寒天这辆马车就算是派上了用场,五个人坐在了一辆马车里也不算拥挤。
    淮景街一到傍晚十分,人流不减反增,不是酒楼大摆宴席宴客的,就是茶楼小馆听曲的,河上的画舫也需提前预定,不然就等不上了。
    各大青楼妓馆就更别提有多热闹非凡了,门前迎客的姑娘们个个浓妆艳抹,华衣加身,楼上更是彩灯高悬,争相斗艳。
    马车进不了淮景街的副道,加上无歌这一行六个人只能下车步行,四周熙熙攘攘的,时而还能碰上些同僚或是认识的世家公子们。
    “看样子人不少,我们提前定座了吗?”终于走到戏楼前,透过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却见已坐满了人,还有些没有提前订上坐的被拦在了门外。
    桑榆这一看倒像是没有预料到一般,小声地问着身旁的星辰,却见他也有些始料未及地看了看顾锦尘。
    “放心吧,某些人早就订好了座,不会让你们站在门外听的,我们进去吧!”锦尘话音刚落,洛桑榆就急不可耐地冲了上去,说是定了座的,报了楚寒天的名字,那人翻了翻手中的名册,果然有记录,这便放了六人同行。
    上楼时楚寒天故意放慢了脚步,与顾锦尘并肩而行,只见微微侧了头在顾锦尘耳边轻声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回应他的却是锦尘的白眼。他也不恼,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看着顾锦尘已经快上了楼,这才抬步跟上。
    六人上了二楼包厢,是正对着戏台的位置,右边包厢里的人还没来,左边包厢坐着三个人,中间那位肥头大耳的一副商人扮相,锦尘不太识得,桑榆却好像是认得的,说是什么首富,锦尘没有听清,也没有再去问。
    无歌抱着剑立在楚寒天身后,顾锦尘故意坐得离楚寒天远了些,没想到他却主动来跟坐在顾锦尘身边的亦可换了位置。
    后者看了看楚寒天,又看了看脸色难看的顾锦尘,斟酌再三后,还是决定不在这里碍他俩的事了,还平白得了个正位坐坐,也是不错的。
    “有没有看今天这场演的是什么戏啊?”五人都坐定后,眼见着包厢内没人说话有些冷清,无所事事的桑榆又开始找话聊了,可看着楚寒天好像没有听到桑榆这一问,没准备要回复的意思,站在他身后的无歌未免尴尬,忙道“是《画双城》”
    “《画双城》是个什么故事,怎么没听说过?星辰,你听过吗?”洛桑榆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哥舒星辰,却见后者也茫然地摇了摇头“兴许也是什么新曲吧!”
    “不是新曲,是一首前朝的禁曲”锦尘说这话是脸色更加的不好了,反倒是桑榆一听是禁曲,竟有些兴奋起来“锦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这戏楼是搞大事的啊,开业就唱禁曲,还真是敢啊!”
    “桑榆,锦尘说了这是前朝禁曲,我朝并没有禁”星辰拉了拉桑榆的衣袖,想让他收敛些,自己人面前还好,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可这还坐着个楚寒天不是,还是少丢些人好。
    “你是不是早知道?”锦尘的心思已经被《画双城》勾了去,问楚寒天这话时声音压得极低,后者显然不知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忙解释道“怎么了,我真不知道这《画双城》是什么禁曲?只是正好赶上了开业就是这曲……”
    看着楚寒天无辜的眼神,和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意的不是什么禁曲,而是这《画双城》本身的故事,就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误会他了,原来心中的结缔真的很难消解,她还是不信任他。
    “锦尘我看你脸色很差,是因为这曲《画双城》吗?”
    “我没事”还是亦可出言将锦尘的思绪唤回来,她刚刚在想什么呢?打消了对楚寒天的怀疑,就想到了穆清远,她的那位从未谋面的叔叔,这世间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解自己的一切,却不想让自己好过的一个如幽灵一般的人。
    “锦尘你若不想看,我们就回去,现在就回去”经亦可这一提醒,楚寒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再看顾锦尘的脸色并不是生气的那种难看,而是面色死灰,毫无血色,像是紧张或是害怕才会显露出来的那种难看。
    “我没事,只是刚刚想到了些事情,这来都来了,怎么能不看完呢?”锦尘笑着,环顾身边的四个人,此刻都看着她面露担忧之色。她不想让他们担心,也不想让那个人的诡计得逞,自己不该因为一个曲子就被扰乱心神,这样又怎么能阻止摩罗多继续侵蚀呢?
    “你真的没事?千万别逞强……”楚寒天皱着眉头,锦尘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勉强地扯了扯唇角“真没事,都快开始了,来都来了,不看也挺可惜的不是吗?”
    听锦尘这么一说,几人也不想让她为难,只好顺从她的意思,可是所以人的心里都没有放下对她的担心,尤其坐在她身侧的楚寒天,几乎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状况。
    随着一阵锣声响起,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从幕后小跑着来到了台前。锦尘没能听进去,抬眼正好看到了右边的包厢内已经坐了人,只是包厢的帷幔被拉了一半下来,正好遮住了锦尘的视线,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人,身影朦胧,看得不太真切,但是锦尘依旧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
    许是察觉到了锦尘的目光,那人也顺着目光看了过来,与那人的目光隔着薄薄的帷幔对上时,锦尘竟突然觉得心慌气短,连忙错开了视线,看向了台上正唱着的女将军。
    在顾锦尘没有看到的帷幔后面,那人白发苍苍,瘦骨嶙峋,坐在轮椅上,满是褶皱和疮疤的脸上,露出的是极为阴郁的笑,就像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顾锦尘,我的好侄儿,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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