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京国师凤归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疑团惊心


    有些烦闷的陶暮雨,却紧接着又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少主,住在国师府的张景哲要离开了。”她安排在国师府的离宗剑庄手下,前来向她汇报。
    “什么时候离开?”陶暮雨面无表情地开口问,卫兮晚前往北禹国大概已经有半个月,她安排人在国师府盯着张景哲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在府里天天无所事事无聊至极,想必也是因为日子太过枯燥,才决定先离开出去一段时间。
    “大概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离开都城。属下前来时,他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备马,我去都城城门口送送他,也算是替晚晚尽尽地主之谊。”陶暮雨叹了口气,张景哲走了也好,她也不必再派人日日夜夜盯着他,正好也可以抽出些人手调查大理寺的一些案子。
    天气日益暖和了些,一些不那么怕寒的树已经开始悄悄冒芽,初春将至,昨夜的一场蒙蒙细雨,更是给地上铺了一层泥泞。
    陶暮雨就在城门处等着,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慢慢从城里走出来,高大瘦削的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衣裳,或许是怕冷,即使天气已经回暖了些,张景哲仍旧披着一件外袍,瘦弱单薄的肩上背着一个简单行囊。
    “张公子。”陶暮雨迎上前抱拳,“晚晚病重不宜出门,特意让我来送送你,一路保重。”
    “只可惜我不能跟晚晚当面道别,我只是因在国师府待太久有些过意不去,便决定出去闯闯,等晚晚病好了,我会回来的。”张景哲在此处见到陶暮雨似乎丝毫不意外,彬彬有礼地回应着。
    “嗯,张公子的心意,我定会转告给晚晚。”陶暮雨点点头,便再无话语,她与张景哲并非那么熟悉,也只能这样客套一下了。
    “那张某告辞了。”张景哲后退一步,微微弯腰拱手道。
    “保重。”陶暮雨点点头,一双清丽的眼睛盯着张景哲愈走愈远的身影,才收回视线,向一旁的手下轻声开口:“一路暗中跟随一下。”
    她本就是江湖人,对万事都习惯留一个心眼,即使张景哲已经离开,但她仍旧有些许不放心,例行地派人跟着。
    “张公子呢?走了吗?”玉珥急冲冲的身影出现在了城门口处,有些着急的眼睛四处张望,看不到张景哲的身影,便望向了陶暮雨。
    “刚走不久,怎么了?”陶暮雨看向玉珥手中的小包裹,“他是落下了什么东西?”
    “张公子一离开府,奴婢就去收拾公子的房间,发现张公子落下了几本书,便赶着送过来,还以为能赶得上呢。”玉珥语气中有些许遗憾,人来人往的都城门口,早已经不见张景哲的身影了。
    “几本书而已,张公子若是看得重,自然会回来取的,你不必自责。”陶暮雨轻声地安慰几声,但职业病地从玉珥手中接过了这几本包好的书,一一打开来看。
    玉珥日日跟在卫兮晚身边,也了解陶暮雨的行事习惯,没有丝毫犹豫地放心把书交给她,况且自家主子也说过,自己不在时全听陶少卿的。
    “书呆子。”随意翻着这几本无趣古板的书,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陶暮雨不禁吐槽一句,身体弱就算了,脑子也呆,净看这些没用的书。
    “唉,本以为张公子对大人有意,没想到竟然趁着大人病的时候离开了。”玉珥叹了口气小声地嘀咕,她本来还对这张公子颇有好感,没想到他竟然抛下自己病倒的主子走了,虽然自家主子称病不见人已经半个月,但半个月都坚持不了的张公子,实在令她有些失望。
    “傻丫头。”武功深厚的陶暮雨自然将这小声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看着玉珥又一副担心自家主子嫁不出去的模样,习惯性地笑着说到。
    但下一秒,却忽然感觉事情似乎确实有些不合常理,如若张景哲真的对卫兮晚有意,他是万万不会抛下声称病重的晚晚而去的,除非他知道晚晚其实没病,除非……他知道晚晚其实根本已经不在国师府。
    这样的猜测让陶暮雨背脊发凉,然而卫兮晚其实根本不在国师府这件事,被瞒得几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就连经常伺候卫兮晚的几个侍女也并不知道,除了王承宸、她自己和玉珥,还有那几个天天假装去国师府给晚晚看病的太医,除此之外绝无他人知晓。
    而太医又是王承宸的人,更不可能泄露这天大的秘密,那张景哲又怎么可能知道?
    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或许只是张景哲对卫兮晚根本无意,所以才离开而已,但张景哲待在国师府的这一段时间,对卫兮晚的态度都超乎了一般的好友,说根本无意,连她自己都不信。
    不知为何,一股不安充斥着陶暮雨的心,让她愈想愈慌,愈发不安。
    “去国师府。”下一秒,陶暮雨当机立断,前往国师府彻查张景哲的住处,身后跟着小跑的是一脸不解却又不敢多问的玉珥。
    “这儿便是张公子的住处。”又匆匆回到国师府,玉珥带领着陶暮雨和她两个手下来到了张景哲的院落。
    眼前这一处平平无奇的院落和房间,却让陶暮雨愈发不安,她本就她在江湖的腥风血雨中杀出一条路,又在大理寺待了一年多,处理案件无数,对着某一种未知的危险,总是有些特殊的直觉。
    熟练地细细检查着房间内的没一处,大到床铺柜子,小到茶杯软垫,都无一放过,却也无一发现。
    “大人,床底似乎有问题。”一个蹲在床边的手下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闻言,原本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陶暮雨,立刻又燃起希望地走到床边,手掀开被床铺遮住的床底,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有些气急败坏刚欲开口责备,一股熟悉的味道却悄然飘进了鼻中。
    这是一丝极其轻微,若有若无的气味,从床底的某处散发出来,让捕捉到这一丝气味的她身体瞬间如被定格住一般。
    这是血腥的味道,也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但这一丝血腥味明显经过处理,已经极其的淡,若非是她和手下这种常年都在闻这种味道,早已熟悉至极,同时又是武功深厚的人,换成一般人,就算钻到床底也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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