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山与戴行之像往常一样并行在济幼坊中,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只是那么默默地走着。
出奇的,今天那帮二流子们也销声匿迹,没有四处闲逛骚扰,似乎所有人都知晓将有一场离别,于是一同回避。
天阴了,风筝也不放了,应该是有一场雨。
“如果有雨,千万不要是明天!”白依山在心中祈祷:“下雨了,就没法爬上竹子,翻过墙去了。哪怕明天下午也行,一定不要是明天!求求你了!”
戴行之忽然开口问道:“依山,如果两个人很久不见,会忘了彼此么?”
白依山不知戴行之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说:“看两人的关系吧,若是亲兄弟,便是隔了二十年也能认出,若只是一般朋友,可能隔了二十天就陌生了吧。”
“这样啊,那就好。”
“怎么啦,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听...我听别人讲...有的故事里,有的男人会突然离开女人,等女人找到男人的时候,男人居然说他不认识。”
白依山点点头说:“这故事倒是常有,我也听过不知多少遍了,好像有许多故事讲得都是同一件事,就是把人名地名什么的一改,骨子里明明都是一个样,可能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吧。”
戴行之问道:“一个人怎么可能重复写一样的故事呢?不觉得无聊吗?”
白依山也不知道,只好胡诌:“其实也不一定是一个人写的,也许这些故事都是真的呢,先生不是说了吗,历史上好多事都是在重复上演,好像是这么说过吧,我记得不大清了。”
戴行之点点头:“先生在讲《明德卷》的时候确实说过,只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先生说的是...依山!那个是陈全吗?”
白依山一看,果真是陈全在哪儿,只是平日围着他的小喽啰们一个也不在他身边,只留他一个人,抱膝坐在小巷子里。
陈全在济幼坊也算出了名的二流子,只是陈全虽然名声大,但白依山在见过他之后觉得他与那些流里流气的小混子完全不同,似乎举手投足间都露着善意,但又并非一个善人。
总之陈全给白依山的印象不错,而那些关于陈全身世的事,白依山或多或少也听了一些,对陈全也满是同情,因而竟伸出了上前安慰的念头。
戴行之见白依山走向陈全,慌忙拉住了白依山衣袖,疑惑地看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白依山说道:“我觉得陈全是个好人,你听了他说了他的事吗,我想、我想安慰一下他。”
戴行之急忙说道:“陈全以前可是把...”
还没等戴行之说完,白依山便兀自走向了陈全,可白依山刚走进小巷一步,侧着头根本没看向白依山这边的陈全忽然说道:“滚!别烦我!”
白依山听罢脚步停滞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僵住,本是一片好心却被如此对待,心中难免有些怒意。白依山转身欲走,却听陈全又说道:“等等!”
白依山闻言又回头,一回头却猛然发现陈全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不禁吓得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坐在地。
“我记得你。”陈全盯着白依山,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你叫...白依山?”
“是的。”白依山被陈全盯得心中发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怕我?”陈全柔声问道,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诡异。
白依山闻言向前走了两步放大了声音说:“谁说我怕你?我几时怕过?”
“呵呵。”
戴行之在远处见二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又隐约见到陈全满面笑容,正奇怪他们怎么会聊得那么开心,却突然见到了噩梦般的一幕。
只见陈全手上突然闪起一道灵光,竟一把掐住白依山的脖子,将白依山整个人提了起来!
戴行之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来,只能凭本能朝着白依山冲去。
陈全看了一眼戴行之,发出了一声瘆渗人的怪笑:“呵呵,又来一个呀。”说完将白依山往地上狠狠一摔,朝着飞奔而来的戴行之走去。
白依山一把抓住陈全的脚,一边大声喘气,一边艰难地说道:“别...想...”
“哦?”陈全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白依山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哈哈啊哈,就像一只死狗!滚开!”说罢一脚踢在白依山脸上,踢得戴行之心头一颤。
“依山!”
“他不滚,你就滚!”陈全虽然一只脚被白依山死死抓住,但另一只脚仍是行动自如,朝着戴行之就是一脚,直接将戴行之踢出三米远,晕了过去。
“行之!”白依山吼道:“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陈全仰着头,俯视着白依山,又重复了一遍:“我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白依山怒骂到一半,又被一脚踢中,直接在地上滚了三圈,吐出一口血来。
“我这个?疯子?”
陈全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白依山,待走进了,又是一脚踢去,白依山再次翻滚开来,嘴中血如泉涌。
“疯子?”陈全带着笑容,再踢出一脚。
“疯子?”“疯子?”“疯子?”陈全每说一句疯子,都会附上一脚重踢,白依山已如皮球一般,被踢出了数十米远,途中满是血迹。
“我...是疯子吗?”
陈全再度抬脚,看着躺在地上抽搐的白依山,敛起了所有笑容,寒声问道。
过了许久,才听见白依山微弱地回答道:“疯...疯...子...”
陈全听了再次露出笑容,无比灿烂,抬起的脚猛然欲踢。
一声闷吼突然炸响:“你们在干什么!住手!不对,住脚!”
蔡管事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本来只是一个晕倒在地的孩子,蔡管事还以为是病了,赶忙上前准备扶起就医,但谁知走到巷子便往里一看,却见一条几十米长的血路!而血路的尽头,一个孩子提起脚,正欲踢向地上满身是血、不断抽搐的孩子!而他的吼声也并未止住那个踢人的孩子,地上的孩子被踢飞而去,血路又长了几米!
蔡管事的双手已经在颤抖,甚至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本能地冲了过去,却见踢人的孩子回头看了他一眼。
恶鬼!那是恶鬼!
蔡管事被这一眼给定在了原地,冷汗直流,他肯定这个孩子是被恶鬼附身了,不然一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有这样恐怖的眼神!
仿佛炼狱深渊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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