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男人教成熟

第三十八章


西安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对付雪晴,他要找突破口。女人嘛,最希望你天天一刻不离地陪着她;而且,女人都是小心眼,见不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说不清道不明,这也是雪晴的缺点。把握住这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现在的雪晴,每周去不了几天广州到学校点卯。回到深圳,白天常常和几个朋友上街挥金如土疯狂采购,或者一起去做美容;晚上溜完狗就常常泡酒吧或到体育场去游泳。他想,只要他经常不回家,花天酒地玩女人,再故意让雪晴知道,刺激折磨她,她就会慢慢死了心,那样她就会主动提出离开他。雪晴贪财,顶多是损失些钱。现在,他对钱已不那么过敏了,毕竟有了积蓄,说话考虑问题有了支撑的基础,底气就足了;另外,自从有了上次被雪晴要挟一把的教训,他早背着雪晴给自己开了小金库,雪晴再来要挟,也不会伤他筋动他骨。
    徐总自从知道了他有女朋友,虽然邀他少了,但对他仍然暗中照顾:有其他客户经理汇报他拉拢人,徐总还批评汇报的人小心眼影响公司凝聚力;猜测他和客户的玩猫腻也睁只眼闭只眼,钱又不是她个人的。他感觉,徐总似乎给他的将来预留着一个随时可进入的心之门。
    经过和这几个女人的交往,他渐渐想开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自己要为谁去坚守爱和忠诚呢?为诗乐,但诗乐背叛了他;为雅美,但雅美让他失望;为雪晴吗,根本不值得。
    那么徐总呢?从徐总的眼神和对他的暗中关照里,他能猜透这个三十如虎的女人寂寞的心思。只要他能越过心理的障碍,和徐总上床是件水到渠成很容易的事。但以后呢?惹了这个女人,他以后就要和这个比他大3岁并带着一个6岁女孩的女人从此了付此生吗?他要为了一个唾手可得的轻松生活和朝思梦想的美好前程而委屈自己,和这个皮肤不好、长相一般、身材也不好,自己根本看不上的女人生活吗?他现在沦落到了这样可悲的地步吗?想到这些,他心寒如冬。
    苦恼不尽,他索性不去想了。没有人能对他负责,只是自己要对得起自己,不如及时行乐。
    于是,只要徐总不打扰他,深圳灯红酒绿的地方就成了他的栖身地,燕瘦环肥的小姐们成了他的被卧,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单对单、双飞、换伴侣,什么野路子都玩过;阳光酒店、富临酒店,天上人间、三九月光城、大富豪夜总会的高级小姐带到房间玩过;桑拿、发廊里年龄幼小的新鲜现货现场也玩过;向西村、巴登街、田贝、岗厦、梅林路边的野食也拉进车里玩过。各色品种都玩腻了,就带着小严开车跑到东莞的长安镇、塘厦镇,冰火三重天、五重天、七重天,一次比一次疯狂,一次比一次刺激;放纵着自己,放纵着欲望与性。他知道自己彻底堕落了,但却没有一点点心里的负担,没有丝毫的歉疚和良心的不安,只觉得很快乐。
    雪晴早感觉出西安变了,不怕她了,开始回来晚,她问,西安很不耐烦地只说应酬。她虽然不相信,但她明白,男人没有不吃腥的,西安也知道她和杜老板上过床,也算不上干净。而且,男人偶尔*,她能容忍。她估计西安*不敢不戴套子。只要西安不找别的正经女人,就算是逢场作戏,就不会付出真感情。而付出真感情了才是拽不回来心的真正可怕的事。所以,对男人她不打算看得过紧,太紧了,弦绷断了会出事。一紧一松拽在手中就可以了;另外,只要把持住他的财路,玩女人总要钱铺路,没有钱,看他能玩什么花样。她根本不知道西安现在已不是从前朴实、真诚、没有心计的西安了。
    但西安慢慢竟开始不沾家了。雪晴急了,就打电话,但西安的旁边总有女人的声音。而且,西安竟还故意刺激她,说:“我在陪女客户呢,她说晚上没地方住。”雪晴气得大骂:“你不要脸!”
    骂归骂,但她心里却想着怎样把西安的心拽回来。她知道西安是吃软不吃硬,可她又不会象雅美那样哭哭啼啼搞煽情,把西安的心哭软了。
    想好了,她就问西安在哪里陪客户,说她认识几家夜总会的部门经理,可以给西安打折。西安听了,一点不防备,笑着说:“是吗?我在金色时代,你给我找人吧。”
    放了电话,她就打车直奔金色时代,然后找到西安的包房。
    西安、小严还有一个客户正搂着几个小姐的腰掷塞子玩,却突然看见雪晴闯进来。雪晴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西安身旁的小姐,冷冷地说:“出去。”小姐吓得拿了包就退出去了。
    西安反应过来,对雪晴大声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雪晴也大声吼道:“你要不要脸,天天不回家,搂着别的女人想干什么?!”
    但这次雪晴失算了,从此,西安总躲着她,到公司也找不到人影,而且打电话再也不给她说行踪的实话。
    后面的日子,雪晴就每天守着空房发呆发火,砸碟子摔碗摔手机成了常事,连朝夕相伴的京巴也越来越看着不顺眼,不是打就是踢。
    一天天见不到西安,雪晴忍不住了,就正告他:“你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男人,去卖淫,看谁找的多!”
    想不到西安听了,竟笑着说:“好啊,我们就比赛吧。”他要报复的就是雪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久,西安给他打了电话,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房子给你,钱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你。”
    雪晴大叫:“什么?你把我玩够了,就想甩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敢对不起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缠也要缠死你!”
    西安见她这样疯癫,干脆就连她的电话也不接了,象一个游魂,她知道他在这个城市,但在那里,她却不知道。
    雪晴只能自己给自己安慰,她开始抽烟,开始到酒吧喝酒发泄;有时,还拿烟头烫自己的手腕手臂,自残自虐,让肉体随着心一起疼痛。
    有一天,西安回来取衣服,她喜出望外,扑到西安的怀里,但西安却很冷淡地推开她。她委屈地说:“我错了。不管我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原谅我。我一定改,以后一定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好吗?”
    但西安却象没听见一样,毫无表情地收拾衣服。
    她想,西安心软,干脆打温情牌,便装着帮他叠衣服,故意把手腕、手臂上烫的一块块的伤疤露出来让西安看。但西安只淡淡瞥了一眼,却象没看见一样,仍收拾衣服、箱子,根本连问都不问。
    她坐到西安面前,哭着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西安不理她,心里却奇怪女人怎么都这样,总把自己当一件物品一样,动不动就是要不要了。
    见西安要走,她就从他身后抱住他,说:“我不让你走,我真的爱你啊。你要走了,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我死了,也不让你活。”
    西安没有回头,只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爱吗?爱能靠强迫得来吗?”说着,掰开她的手,带上门就走了。
    看到自己疯狂的爱对麻木的西安都起不到任何作用,让她更是伤心和失望,心里难过得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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