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打嘴炮

0036 冷锋现祢爷遇刺客 战刀挥大胆救先生


    祢爷哼着小曲儿,有些艰难的跋涉过草地,来到了那棵枇杷树下……
    我去,祢爷愣住了,刚才怎么没想到这树这么高?
    正打算喊两个亲兵来搭人梯,忽然看见树林里一个小孩儿走了出来。
    那小孩儿十岁左右,扎着江东孩子常见的啾啾头,个头还挺大,要不是面孔看出稚气,跟个十四五的孩子似的。
    祢爷有些疑惑:这年月的江东就这么殷富了?这荒郊野岭的,按理肯定是农家孩子,可一农家孩子怎么一身绫罗的小褂儿?不过祢爷也没多想,他眼一亮,看见对方手上拎着的一根枣木棍了,那棍子长得很,要是用来打枇杷,想必是极好的。
    作为一个rapper,心到嘴到时基功:“哟,小孩儿,哥哥借下你的棍儿,放心不白干,打下的枇杷分你一半。”伸手就去接人家棍子。
    那小孩儿冷着一张脸,见祢爷伸手,忽然有点阴森的笑了一下,身子微微一扭,一棍劈头盖脸砸了下来。
    祢爷反应快啊,噌的一下,闪到了一边,避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棍,还没来及质问,那小孩儿手中的长棍活蛇般一跳,啪的砸在了祢爷小腿上。
    祢爷哎唷一声惨叫,只觉得整条小腿都不属于自己了,翻身便倒,他惊撼的望去,那小孩儿眼里尽是快意又凶狠的神情,反手又是一棍,祢爷连忙使出一个黑狗打滚,可惜刚滚了一半棍子就到了,啪的砸在背上,半个身子都麻了。
    事发突然,一伙亲兵远远看见,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抽刀拔剑的往前冲,那小孩儿呵呵一笑,拧腰猛甩,将棍子呼的一声打着转飞了出去,阻了阻追兵,一伸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精光闪闪的短刃,如看落网的猎物一般盯着祢爷。
    “艹!”祢爷被这眼神激怒了:“你是谁家小儿?怎么如此凶蛮,我又不知道这枇杷树是你家的,出钱买你的便是,你还要为几颗枇杷杀人不成?瞧你给我打的!”
    祢爷提起裤子,小腿已青肿一片。
    那小孩儿狞笑一声:“枇杷?呵。”忽然提声高喊:“某乃大将凌操之子凌统也,今日为父亲报仇,搏杀祢衡在此!”
    说话间,合身一扑,双手倒握短刀,恶狠狠奔着祢爷心窝而来。
    凌统?
    三国演义里那个“东吴之虎臣”,天天忙着和甘宁较劲的莽撞孩子?
    祢爷心头大骇,肝胆俱裂之际,只觉骨头里一股子求生的力量迸发出来,猛然再次使出绝招黑狗打滚,拼老命往一旁滚去。
    也幸好这是凌统不是圣斗士,不存在招数不能用两次的说法,让祢爷成功的滚开了。凌统这搏命一扑扑了个空,短刀一下捅进了泥土。
    “好机会!”祢爷这也算临危不乱,见凌统扑空,立刻抓住战机,身体一缩,用完好的那条腿猛力蹬了出去,直取凌统腰肋。
    再祢爷想来,凌统就算未来算个猛将,但此刻毕竟是个发育早些的孩子罢了,没听过那个武校出来个十岁少年,能收拾二十多岁健壮小伙儿的,挨了自己这全力一脚,就算不哭,也得在地上窝一会儿,自己亲兵一到,还不跟收拾个小鸡似的。
    可惜他失算了。
    他忘了这个是三国演义的世界,同样属于演义世界的隋唐,有个少年李元霸,十三岁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所以这一脚毫不意外的落了空。
    凌统手脚支地,将身躯一抬,让过了祢爷的脚,顺势回压,压在他的腿上,一把拔出短刀,顺着祢爷的腿往上一滚,不知怎地就骑到了祢爷腰上,一刀照脸扎了下来。
    “卧槽!要死要死要死!”祢爷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双手往上一迎,捏住了凌统的手腕子。
    于是二人用一种神剧中常见的姿势,僵持在地上。
    当然,凌统的刀,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压着。刀尖的正下方,毫不意外的是祢爷瞪圆了的眼珠子。
    万幸的是,生活不是神剧,本书还要继续。所以在刀尖已经微微触碰到祢爷睫毛的前提下,亲卫们终于连滚带爬的赶到了。
    跑在最前面的亲卫刘大胆,一脚就把凌统踹了个跟头。
    这刘大胆,被关羽亲自指点过几年武艺,特意放在祢爷身边保护他的。
    凌统顺势连连翻滚,避开刘大胆追身一刀,忽然一扬手,短刃飞出,直射祢爷咽喉。
    祢爷啊的大叫一声,腰腹一发力,弹簧般坐起身来,恰好让过那刀,
    凌统见又没射中,小脸都气得铁青,忽然一个鱼跃,从两个扑上来的亲卫之间跳了出去,往林子中冲去。
    “哼,哪里走!”刘大胆大喝,提刀追去。
    没想到凌统只冲出十几步,忽然脚尖一挑,又一根长棍从地上跳起,被他持在手中。原来他早就在这里放了一根长棍,以备不时之需,这会儿果然用上了。
    大概知道自己腿短跑不过这些人,或者还没止住要杀祢衡之心,凌统一翻身,长棍如龙,竟是悍然反攻。
    刘大胆刀法纯熟,哪里怕他一个小孩儿?当即迎上,和他拆了七八招,可惜终究兵器太短,被凌统一棍点在胸口,闷哼一声,踉跄连退。
    刘大胆输了一招,其他的亲卫们顿时一哄而上,刀枪并举,几招间凌统就失了还手之力,只办的招架遮拦。刘大胆捂着胸口喘匀了气,气哼哼再次上前,窥准时机,猛然一刀劈落了凌统手中长棍,一脚将他踹翻,亲卫们如狼似虎,把他按了个结实。
    “啊!!!!”凌统狼崽子般长嚎一声,忽然奋力抬头,死死盯住了祢爷:“祢衡,你杀我啊!我凌家儿郎,可杀不可辱!”
    声音尖锐,明显还是童子音,但叫出来的话,却是字字铿锵,透着血性。
    “祢先生,斩草除根,才能永除后患!”刘大胆支棱着脸上的横肉,狠霸霸的说道:“这小子家传武艺不凡,你可别看他年纪小就心慈手软,不然将来必成后患,待小的斩杀了他吧!”说罢一提刀,便要剁掉凌统的人头。
    凌统一听,使劲将脖子伸长,嘴里嚷着:“你杀,你杀,你最好准一点,别零零碎碎让老爷受苦!”
    “哼!还由得你选?”刘大胆是老行伍,心中虽有几分佩服这小儿好胆气,但又哪里会有分毫怜悯,吸一口气,便准备一刀剁掉他的人头,给他死个痛快。
    祢爷脸色变幻不定。
    刘大胆说的话他都听了进去,心中更是明白“慈不掌兵”的道理,但是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被砍掉头颅,对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而言,实在是莫大的冲击和考验。
    “小子,来世托生个太平地界吧。”刘大胆为敌人做完最后的祈祷,高高将刀举过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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