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城市没有不朽的神话

第12章


她说“今天少了徐仑这只老大的电灯泡。”
  我哈哈大笑,顺势把她楼在怀里深深地亲吻着。今天我对她很有冲动,她感觉到什么,柔顺的身体任我摆布,我想要她做我的女人。
  忽然想起李新萍,不由松开她,徐昆奇怪地看着我,我赶紧喝了口茶,轻轻地对她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脸上红云密布,扭捏着说“这算求婚吗?”
  “不算正式求婚,怕你在大庭广众下拒绝我,先彩排一下。”我油腔滑调地说。
  “谁拒绝你啊!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明白人家吗!”她果然上当,喜悦地埋怨着。
  “那我们策划一下,你现在还年轻,太早结婚不好,等你从欧洲回来我们搞个订婚仪式,好吗?”我真心地说,想结婚了,想和她结婚!
  “听你的好了,谁让你是大男人啊。”她微笑着说,一脸羞涩全然没有平时的顽皮胡闹相。
  “那好,等你回来再商量吧。”我的茶杯空了,她赶紧起身拿暖水瓶。
  “你知道吗,明天小区的游泳池就开了,我要带徐仑天天去,你也一起吧。”她很快恢复了本色。
  “好啊”,我最喜欢游泳了,尽管小区的泳池不大,却是业主专用的不对外开放,所以水很清,人很静。
  “明天国安有主场,咱们带徐仑去看球吧。”是我培养了她的足球情节,她现在比我还狂热,总是不遗余力地吹小喇叭惹我发笑,闹得旁边的人总是看她,一般她看一场球就会吹坏一个喇叭。
  “晚上你想吃什么?”她关切地问。
  “天哪,我这两天一听吃饭就头大,咱晚上喝粥就咸菜好吗?”她点点头“好啊,我也喜欢呢”。
  电视打开了,我赶紧去拿一直看不完的[[尼米兹传]],坐回沙发。她快速地转台寻找青春偶像剧,一会儿我的胳膊被掐了一下,我知道又开始了,再过一会我该晕船了。唉,她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呢?又一想,她长大了该不会这么可爱了,还是别长吧。我自嘲地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一会儿她最喜欢的那位帅哥出现了,然后我就象浪尖上的小船摇来荡去的,可怜的船长在眩晕中想道,她还是赶紧长大吧!
  四十八
  球赛下午4 点开始,还不到中午1 点徐昆就催我去接徐仑。
  离工体很远的地方就戒严了,余下的路只好步行。同行的是无数高举旗帜吹着喇叭身着国安队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系着“国安铁杆”发带的球迷,他们看见徐家姐妹都大喊“牛B !”她俩有点不知所措,我笑了。
  今天她俩的打扮差不多,上身是短袖衫,下面是七分裤,脚上蹬着白色皮凉鞋。徐昆不愧做了几年模特,什么衣服穿在她俩身上都象是世界名牌。
  工体门口的黄牛党和我讨价还价,然后递给我三张球票和找头。徐昆领着徐仑在不远处和小贩砍价,我笑她一个小喇叭3 块钱,砍什么劲儿啊。果然她跑过来从我手里的零钱里抻出张10元的给小贩,然后和徐仑拿着4 个喇叭得意地走过来。我敬佩地看着她,她身上有很多我没注意到的优点啊。
  最近国安队新来了“三杆洋枪”,表现神勇煞是了得,所以球市火爆,我们进场时里面已是人山人海,喧嚣无比。
  徐昆老经验地带了些旧报纸,工体的座位一直不干净。我刚坐下左右张望,她俩就大吹喇叭,吵得我直捂耳朵。徐仑是第一次来现场,就和她姐一样的兴奋投入。
  两支球队进场时万众欢腾,开了锅似的。
  升国旗奏国歌后,大喇叭里介绍双方队员。每念到客队队员名字时全场会嘲讽地发出巨大“嘁”的一声,后来念主队名单时,伴随着每个名字都是一片欢呼,尤其是念到那三个老外。
  我向流动小贩买了三听可乐和两包爆米花,比赛开始了。
  很快国安队由高个老外顶进一球,全场沸腾了,两个姑娘也是跳起来大吹喇叭高兴得蹦着。徐昆带报纸不光是为了垫在屁股下,她把撕碎的报纸向空中乱抛搞“天女散花”的把戏,徐仑跟着效尤,我们四周很快就狼籍不堪。看客们兴奋地议论“今儿还不进他3 个5 个的!”
  没过一会当对方一个反击攻进一球后,周围的人开始发呆了,有人在安慰“一会儿国安队就会进球的。”
  上半场快结束时,对方利用角球又顶进一球,这时没人吹喇叭了,有人骂客队“傻B ”,有人给主队起哄“换教练!”
  中场时徐昆气得猛喝可乐,我安慰她一番然后就找不到我那罐了,这强盗一罐不够,又偷了我的。
  徐昆果然高明买了4 个喇叭,她俩已经一人吹坏一个了。
  下半场开始,我坐在她俩中间隔开她俩,要不她俩太闹。我头一次看到徐仑这么疯狂投入,徐昆挽着我问“你说下半场有戏吗?”
  主队踢得很急躁,客队密集防守以保胜果。主队浪费了无数机会,每失去一次机会全场会一同发出“唉!”巨大的感叹。
  徐昆又在掐我,穿着短袖露着胳膊倒是方便她了,不对啊!怎么两只胳膊都疼啊,原来徐仑看球着急了也下意识地掐人啊?这姐俩倒真是一对,徐仑发现了自己的无意识动作,红着脸看了我一眼,吐了下舌头。
  主队终于换人,这招有效,实力本就高出客队的国安队组织快攻,把比分扳平了。
  “噢~~~~”,全场一片大乱,我被两个女孩一下架起来,一直没奏响的小喇叭派上了用场。我也跟着乱喊乱叫。
  国安队又一个直接任意球破网,场内的欢呼声达到最高分贝,我发现徐昆也跟着一些声音在喊着北京那著名的“牛B ”时就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口。
  散场的工体是个巨大的垃圾场,纸屑果皮报纸吹坏的喇叭满地都是,包括徐昆买的那4 个。
  四十九
  工体一赢球,附近饭馆的生意就好,尤其是啤酒,供不应求。
  我们找了家新疆饭馆,坐在门口露天的桌子边,点了大盘鸡烤羊腿拉条子烤馕和冰啤酒。她俩看球的兴奋还在延续,抄起酒瓶子就对着吹,象绿林女豪杰。
  徐昆在妹妹耳边嘀咕几句,徐仑立刻裣衽有礼地对我和徐昆说“恭喜姐姐姐夫喜结良缘,祝你们白头到老!”我们哈哈笑着碰杯,她们的美貌使我心旷神怡。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白天的暑热已散去,赢球的喜悦使我感到舒坦,两个女孩以不同的方式倚赖着我,我们高兴地吃着喝着,很多年后我仍记得这个晚上。
  我撑得走不动路,多亏车子停得远,可以走走消食。她俩一人一边挽着我,随意哼着小曲或我说个笑话逗得她俩哈哈大笑。
  徐昆喝得不比我少,所以还是我开车。她俩坐在后座聊着游泳,争相表现自己能游多远,徐仑说能游3000米,徐昆就说她能游4000米,然后俩人打起了赌。忽然徐昆问我能游多远,我信心十足地比划了个八的手势,徐昆惊奇地问“8000米?”我故意顿一下使她俩全神贯注,然后自豪地说“80米”,两个姑娘在后面笑得手舞足蹈,车内大乱。
  路在前方无尽地延伸,我想起明天,想起面临的诸多事宜,不禁叹了口气,徐昆耳朵很尖问我为什么叹气,我说“拉着你们两个疯丫头,怎么不叹气啊!”
  回家后都觉得酒没喝够,就喝冰箱里的百威,扫空了所有存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觉。
  朦胧中有人上了我的床,“徐昆?”我含糊地问道,她不说话,抚摸着我褪下我的衣服,我被她引诱得很消魂,我没有力气抗拒和配合她。当我们都裸身相向时她开始和我交合,她的动作猛烈而熟练,我使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昏暗中见到飞扬的长发,她发出快活的呻吟声,“徐昆?”我又问。她不回答,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我大喊一声爆发在她身体里面,我出了身大汗,又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发现身上还是昨天看球穿的衣服,我茫然地瞪着天花板,难道是春梦一场?我走进卫生间脱衣服冲淋浴,发现内裤必须洗了,我有些释然,笑自己从初中以来就没这样过了,不知这有什么预兆。
  走出卫生间,看见她俩的房门紧闭,显然是宿醉未醒。我匆匆吃了点东西,给徐昆留了字条说我可能晚上回来很晚,就开车去储蓄所。
  五十
  我取了7 万块钱,到公司把5 万元交给会计冲帐,烧了我的借条,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把那2 万元仔细地用报纸和胶带包好,然后反复调试了几遍那个“三洋”微型录音机,把这两样东西放进我的包里,然后给老徐手下一位叫韩松的检察官打电话,约他马上去国贸二层的茶馆见面。
  去年一次去检察院找老徐时认识的韩松,他知道我和老徐的关系后对我很亲近,后来他曾请我去他那豪华的家参观,他从他家壁柜里那酒山烟海里随便拿出两条“小熊猫”烟送给外我,我说只抽中南海拒绝了,后来在商场偶然发现小熊猫烟一条近400 元。
  我思忖他一定很贪,和这样的人容易打交道。求他办事给他钱,他应该不会拒绝。
  国贸茶馆古色古香的,硬木雕花桌椅和黄缎子靠垫使这里有些宫廷的感觉,朝南的落地玻璃窗上垂着竹帘遮住了烤人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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