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和他的学生们

    听了家宝的话，梓轩竟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嘉怡骂他了？啥时候的事啊？”李大奇问家宝。
    “我哪儿知道啊？是不是……因为我离家出走？我是从梓轩给嘉怡的练习册里看到那份亲子鉴定的。嘉怡应该是为这件事埋怨他了吧？”家宝猜测说。
    赵君翊说：“别人说啥还不打紧。但是，嘉怡要是对他态度不好，他心里肯定难受！难怪在酒吧他声嘶力竭地唱《一无所有》呢！在他看来，他可不什么都没有了呗！”
    “我就是一无所有！——从天堂，到地狱！还有什么……”梓轩躺倒在椅子上。
    “梓轩，在我面前，你说你一无所有？你说你……从天堂到地狱？那——我呢？我一天之内……父母双亡！那个滋味你没感受过！啥叫‘切肤之痛’？我那都不叫‘切肤之痛’！——那是揪心挖肝哪！我不也过来了吗？何况……你们家，至少家人都健在吧？至少你还有个亲哥哥替你抗事吧？我那时有什么？有姑姑，有舅舅。可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在算计我的家产！你们家遇到的事情，和我当时的处境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你就摆出这副活不起的样子？至于吗？董梓轩，你要真是个男子汉，你就不要让我看不起！”李大奇的一番话说得家宝和君翊眼圈都红了！
    明皓、陈川和赵君翊的爷爷先后来到派出所。只有李大奇的家长没来。因为大奇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明皓就全权代理了！
    “这一个梓轩就够你弄的！大奇和君翊他们我送回去吧！”陈川说。
    明皓问：“陈总，你回来了，我父亲呢？”
    因为董立行现在是和陈川负责黑龙山的旅游开发项目，那么，陈川回来了，董立行也应该回来了吧？
    “也回来了！但是没回家，直接去省里送审批材料了！”
    明皓放心了！不然，看到梓轩这个样子，父亲该多心痛啊！
    早已过了晚上放学的时间，为了不让母亲和黎露担心，明皓把梓轩直接带回到自己家里。近一段时间，由于自家房子比较窄小，所以，晚上，全家都住在董家，中午饭在明皓这边吃。说穿了，一切都是为了梓轩。
    梓轩被明皓连拉带抱地弄到楼上，倒在床上就睡了！
    ……
    家宝回到奶奶家时，嘉怡早已回来了。
    “你们今晚干什么去了？”嘉怡来到家宝的房间。
    “找梓轩去了，没想到，打了一架，被送到派出所了！”家宝关上房门，小声说。
    “找梓轩？他又怎么啦？为什么打架？”嘉怡一听又是董梓轩出事了，心里不禁阵阵不安。
    “他这一阵心情一直不好！今天又被张明金指着鼻子羞辱一通，心里憋屈，就跑到酒吧，想找以前的朋友聊聊，解解愁。没想到，他那些哥们知道他家摊事了，都不搭理他！他就一个人喝多了……”家宝讲述了他们在酒吧的经历，“我们也不能看着梓轩挨打呀！就都冲上去了！”
    “那梓轩——你们几个有没有受伤啊？”嘉怡关切地问。
    “没有！我们四个这体格，还能吃亏？——对方一看我们三个也上去了，就怂了！没怎么打起来！就是开始，梓轩挨了一拳，也没伤着！”
    “说他是猪脑子，他还真是不长记性！这晚上要是把事闹大了，被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上午杜老师就白替他出手了！——连你们也都得搭进去！”听到梓轩没伤到，嘉怡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你是不是当面骂他是猪啦？”家宝问。
    “是啊！——他就是一头猪！”
    “怪不得他哭得那么伤心！他说你骂他就是一头猪……”家宝说，“我觉得梓轩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脆弱的时候，人就特别敏感，别人的一言一行，他都会格外在意。”家宝这番话说的何尝不是他自己哪？
    “他……哭啦？”
    “梓轩和咱们不一样。咱们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事，可有时还会钻牛角尖。梓轩长这么大，是顺风顺水，特别是有好些人都是哈着他的！可他家这一遭变故，他本身就接受不了，再加上那些势利小人见风使舵，他哪能受得了啊？——你们俩的事，我知道。我也觉得梓轩人不错，真的！我希望你们俩能好下去……”
    嘉怡打断了家宝的话：“你别瞎说！我们就是好朋友。”
    “好朋友？好朋友能把家里那么隐秘的事跟你商量？好朋友，你能让爸出面做亲子鉴定？你都把他们家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了！别骗自己了！”家宝说，“亲子鉴定的事，是我小心眼了！离家出走也是我考虑问题太偏执，你别把这笔账算到梓轩头上！这对他也不公平！”
    嘉怡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练习册，却看不进去半道题。她反复回味着家宝的话。
    她知道梓轩最近情绪低落，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心猿意马？高考在即，如果不能改变这种现状，那么，岂不误了大事？可是，到底该怎么让梓轩振作起来呢？
    说起董梓轩，他和嘉怡初中都毕业于龙北二中，是同届不同班。如果问起在二中谁的知名度最高，那当然是董梓轩！不用说每年的运动会、艺术节以及篮球赛等这些活动，他都是当仁不让的翘楚。就他那玉树临风的形象，就不知有多少小迷妹而为之倾倒。但是，梓轩出名，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惹是生非！校园里的打架事件几乎都少不了他！
    嘉怡和梓轩的第一次交集，就是打架。
    那是初二时，一天中午放学，几个校外的小混混纠缠等车的嘉怡，同班的同学谁都不敢上前管这等闲事，老师又都不在。嘉怡心急如焚。
    “美女，哥哥送你回家！——你躲啥呀？”一个胳膊带着刺青的小痞子伸手要摸嘉怡的脸。
    这时，一个飞脚踢过来，那痞子就摔倒在学校的栅栏根边：“你们敢来我们二中撒野？——活腻歪啦？”此人正是董梓轩。
    “敢打老子？有种你在这儿别动，看一会儿老子怎么收拾你！”那伙人见董梓轩身边还有一群横眉立目的男生，虚张声势地叫喊几句，就跑了。
    见嘉怡妈妈的车到了，梓轩他们也都各自回家了。
    第三天，嘉怡见到梓轩时，说：“谢谢啦！”
    这一声“谢谢”倒把梓轩谢懵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注意那个被欺负的女生。
    ……
    “笃笃”的敲门声，嘉怡知道是家宝，“进来吧！”
    “你想好该咋办了吗？”家宝也为梓轩的事而心烦意乱，要背的政治题根本就不往脑袋里进，索性找嘉怡商量个办法吧！
    嘉怡说：“没办法！——冒险用一回虎狼药呗！”
    家宝拿起嘉怡的练习册：“你这份卷子明天不要上交啊？”
    嘉怡一看，卷子上写了满满的‘董梓轩’！
    “哎呀！——这还咋交啊？真是，气死我啦！”嘉怡撕下那张卷子，扯成几片然后团成一团！
    ……
    早晨，明皓做完早餐，见梓轩拿起书包要下楼，就问：“不吃早饭了？”
    “不吃了！”梓轩昨天回来，因喝酒过多，睡得太沉。今早打开手机，才发现路嘉怡微信留言：“明天早晨早点到校！”
    明皓看看表，才刚刚6点钟，学生要6、30分到校。这小子去这么早干什么？——该不会是怕挨训，故意躲着我吧？他自己简单吃了几口，找个餐盒，给梓轩装好早餐，也随即下楼。
    梓轩到了学校，见嘉怡正等在八班门口。
    “你跟我来！”嘉怡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往日的柔和。
    梓轩乖乖地跟后面。
    明皓紧赶慢赶在走廊遇到他们。嘉怡悄悄冲明皓摆摆手，意思是：你别管！
    嘉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梓轩可经不住刺激了！见他们二人走进了最东侧的空教室，明皓则急忙跑进监控室。
    进到屋里，嘉怡关上门，梓轩则是低着头站在讲台边上。
    嘉怡走近梓轩，注视他几秒钟，突然左右开弓，打了梓轩两个大耳光！
    这两个耳光，不仅把梓轩打得愣住了，把监控视频前的明皓打得也是一激灵！——这丫头太火爆了！我都没这么打呀！
    ……
    “你……为什么打我？”梓轩捂着脸愤怒地质问嘉怡。
    “董梓轩！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能不能不要摆出那副活不起的样子？明皓看看表，才刚刚6点钟，学生要6、30分到校。这小子去这么早干什么？——该不会是怕挨训，故意躲着我吧？他自己简单吃了几口，找个餐盒，给梓轩装好早餐，也随即下楼。
    梓轩到了学校，见嘉怡正等在八班门口。
    “你跟我来！”嘉怡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往日的柔和。
    梓轩乖乖地跟后面。
    明皓紧赶慢赶在走廊遇到他们。嘉怡悄悄冲明皓摆摆手，意思是：你别管！
    嘉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梓轩可经不住刺激了！见他们二人走进了最东侧的空教室，明皓则急忙跑进监控室。
    进到屋里，嘉怡关上门，梓轩则是低着头站在讲台边上。
    嘉怡走近梓轩，注视他几秒钟，突然左右开弓，打了梓轩两个大耳光！
    这两个耳光，不仅把梓轩打得愣住了，把监控视频前的明皓打得也是一激灵！——这丫头太火爆了！我都没这么打呀！
    ……
    “你……为什么打我？”梓轩捂着脸愤怒地质问嘉怡。
    “董梓轩！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能不能不要摆出那副活不起的样子？明皓看看表，才刚刚6点钟，学生要6、30分到校。这小子去这么早干什么？——该不会是怕挨训，故意躲着我吧？他自己简单吃了几口，找个餐盒，给梓轩装好早餐，也随即下楼。
    梓轩到了学校，见嘉怡正等在八班门口。
    “你跟我来！”嘉怡的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往日的柔和。
    梓轩乖乖地跟后面。
    明皓紧赶慢赶在走廊遇到他们。嘉怡悄悄冲明皓摆摆手，意思是：你别管！
    嘉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梓轩可经不住刺激了！见他们二人走进了最东侧的空教室，明皓则急忙跑进监控室。
    进到屋里，嘉怡关上门，梓轩则是低着头站在讲台边上。
    嘉怡走近梓轩，注视他几秒钟，突然左右开弓，打了梓轩两个大耳光！
    这两个耳光，不仅把梓轩打得愣住了，把监控视频前的明皓打得也是一激灵！——这丫头太火爆了！我都没这么打呀！
    ……
    “你……为什么打我？”梓轩捂着脸愤怒地质问嘉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