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与你相遇

    方靓靓一直觉得他们家的食物链和奇怪，她和爸爸都很害怕妈妈，竟然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妈妈的。就连爷爷奶奶，哦，还有太爷爷也让她听妈妈的话。所以在她眼里妈妈才是大魔王，她充其量就是个没什么修为的小鬼。
    不过沈语西也有被方济东教育的时候，只是方靓靓年纪太小，还不大懂罢了。
    方济东出差，接方靓靓放学的重担就落在了沈语西的身上。这天下午，沈语西来到幼儿园，刚接到方靓靓，就看见了一个熟人—钟正。
    沈语西牵着方靓靓的手，和钟正打招呼：“你也来接孩子吗？”
    钟正将躲在他身后的小男孩拉出来，笑着说：“接我儿子，钟骁。”
    “钟骁？”沈语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又看了看小男孩，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不是方靓靓第一天上学，就把人打哭的那个小朋友吗？不过最近倒经常从方靓靓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钟骁是你儿子啊？真是巧，跟我女儿在一个班级呢！”说着就指了指方靓靓，只是是个什么情况，天天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方靓靓，竟然脸红了，还一副害羞的样子。她以前就算见了陌生人，也不是这个德性啊。
    “你干嘛呢？方靓靓，跟叔叔打招呼。”
    方靓靓忸怩了一会，才小声地说：“叔叔好。”
    “你好，你叫方靓靓是吧，我也老听钟骁提起你呢？”钟正说。
    “哦？是吗？那两个人应该玩得很好吧。”难得两个孩子没有起嫌隙，竟然还能玩到一起。
    “应该是吧，我也没有多问，小朋友嘛，很容易玩到一起。”
    “怎么不见林暮过来？”
    “你知道她的工作性质，经常飞来飞去的，也没个时间规律，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我来接。”
    “哦，我也不经常来接孩子，都是我老公来接，这几天他出差我才过来的。”
    他们站在路边寒暄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便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刚吃过晚饭，方济东就打来电话。沈语西在收拾厨房，方靓靓便和方济东在客厅说话。
    “你今天有没有听话？”方济东温柔和蔼地问。
    “我听话了，老师还表扬我了呢。”方靓靓趴在沙发上，翘着两条小短腿，托着胖乎乎的手说。
    “哦，老师怎么夸你了？”
    “老师说我进步了，都不打小朋友了。”方靓靓十分骄傲地大声说道。
    方济东有些哭笑不得，好吧，不随便打人也算是有进步了。
    “妈妈呢？有没有惹妈妈生气？”
    “没有，今天妈妈可开心了，我们在学校遇见了钟骁的爸爸，妈妈和他聊了好长时间呢。”
    “钟骁的爸爸？那是谁？是妈妈认识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聊得可开心可开心了呢。”
    沈语西收拾完厨房，见方靓靓还通着电话，便随意和方济东说了几句，就急匆匆挂掉了，说是要给方靓靓洗澡，还得早点睡觉，明天还要送她上学。方济东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位钟骁的爸爸究竟是何许人也。
    哄了方靓靓睡觉，她累得腰酸背疼的，养小孩真不容易。本来她还想着生二胎给方靓靓作伴，如今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刚躺回床上，方济东的电话竟又打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干嘛，我都要睡觉了。”
    “没事，就是想你了。”
    “你后天不是就回来了吗？不用一天打好几个电话问候。”
    “我出差了一个星期，你都不想我吗？靓靓都还说想我了。”
    “靓靓想你就够了吗？行吧，行吧，我想你，好想你，可以了吧。”沈语西已经累得够呛，胡乱地敷衍他。
    “你现在和我说话这么不耐烦了吗？人家都说七年之痒，咱们可才四年了。”
    沈语西无奈地想笑：“你不要给我上纲上线的啊，我就是太累了，我一个人照顾靓靓，又要打扫卫生，又要洗碗做饭，真的很辛苦好不好？”
    “我给你说过请一个钟点工来着，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请一个陌生人在家里，我不习惯。”
    “你跟我说话嫌累，跟别人聊天说笑就不嫌累了？”方济动终于不经意地问出口。
    “你什么意思啊？我跟谁聊天说笑了？”沈语西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还要我给你提示吗？”
    “你少在这拐弯抹角，是个男人就直截了当地说。”
    “就是那个什么骁的爸爸。”
    沈语西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她和钟正聊天，只当一次很寻常的打招呼，她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要不是他提起钟骁的爸爸，她还真不一定能想起来。
    “方靓靓给你告的状？我就知道，你们父女俩才是一条心，你们都姓方嘛，我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个外人。”沈语西阴阳怪气地说。
    “谁说你是外人了，你就说那个谁的爸爸是谁？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方济东，你心眼怎么这么小？我和方靓靓同学的爸爸说几句话，你都要吃醋，心胸一点都不宽广。”
    “我就想知道，钟骁的爸爸，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姓钟的？”
    “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姓钟的，就是钟正怎么了？我和钟正说几句话怎么了？你跟这兴师问罪的，我又没给你带绿帽子。”
    “我就问问不行吗？”
    “不行，你问都是多余。我和钟正之间有没有事情，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大家现在都有各自的家庭，又有孩子，你胡思乱想什么？”
    “我就问问，你还急了，难道不是心虚？”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特意打电话就是跟我吵架是不是？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多辛苦你不知道吗？你还给我添堵？”
    “行，就你辛苦，我在外面出差不辛苦。”说完方济东就挂了电话，沈语西望着断线的电话，出了一会神，将电话扔到柜子上。钻进被子里，蒙着头气呼呼地睡了。
    方济东是在第三天晚上回来的，方靓靓正坐在茶几上，歪着脑袋算算术。10以内的加法，算了半天，也没整明白。沈语西和方济东吵完架，他就再没打电话过来，她更加生气。
    方济东一进门，方靓靓就扔下手里的铅笔，一蹦三跳地扑进他怀里。方济东将她抱在怀里，用下巴上的胡渣，去噌她的脸，笑着问：“有没有想爸爸？”
    方靓靓咯咯地笑起来，说：“想了，我可想爸爸了，爸爸有没有给我带玩具？”
    “你是想爸爸还是想玩具？”
    方靓靓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挠挠头，似乎这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过了许久才说：“我想爸爸吧，因为只有爸爸回来了，才能有玩具。”
    方济东笑着将她放下来，打开行李箱，说：“这里都是你的玩具，你自己挑着玩。”
    方靓靓一看见满箱子的玩具，开心地跳了起来，一下就扑进玩具里，早就没有了爸爸的存在了。
    沈语西知道他回来，依然不动如山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头也不回。过了一会，她忍不住转身，却看到方济东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径直上楼去了。
    沈语西气愤地扔了手里的遥控，看了一眼正坐在地板上，玩的不亦乐乎的方靓靓，估计这些玩具够她玩一阵，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她关上电视，悄么声地上了楼，进到卧室，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也是，以他的习惯，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必是洗澡。
    她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轻轻扭转门把手，果然没有锁门。她悄悄走进去，方济东正背对着她洗头，大概听见了她的动静，愣了一下，又继续洗。
    她抱着手臂站在洗脸台前，过来一会，方济东终于洗完。她拿了浴巾递给他，他冷着脸接过去，随意地围在腰间。
    他从柜子里拿出刮胡刀，正要动手，沈语西却接过去，说：“我来帮你。”
    方济东瞅了她一眼，递给她。她挤了剃须膏在他脸上，抬起手去刮，只是他太高，沈语西伸着胳膊并不太舒服。方济东叹口气，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洗脸台上，手指托着她的臀，以防她掉下来。
    沈语西替他刮过不少次胡须，如今更加熟练，不一会便刮干净了。
    她拿湿毛巾替他擦干净，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开始还是她在主动，没有几秒钟，方济东就拿到主动权。他们吻得忘乎所以，方济东的浴巾早就被扯了下来，沈语西穿得连衣裙，裙摆也被推到了胸口。正在一触即发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方靓靓的小奶音：“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快给靓靓开门呀。”
    沈语西忽然清醒了过来，她这才想起刚才进浴室的时候，习惯性地上了锁。也幸亏上了锁，否则被靓靓看到这样的画面，她定会羞愧而死。
    方济东喘着粗气，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说：“你去哄靓靓睡觉，我在这里等你。”
    沈语西抱着他结实的腰身，微微平息了下呼吸，慢慢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裙子。这才开门出去，抱起外面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方靓靓，去她的卧室。
    “妈妈， 你和爸爸在里面干什么？为什么我敲了那么长时间才开门，你们是不是背着我给我生小弟弟了？”
    沈语西被靓靓说中，脸一下红了，结结巴巴地问：“谁跟你说要生小弟弟了？”
    “奶奶说的呀，奶奶说让我不要打扰你们，说你们生个小弟弟，给我玩。”
    “等靓靓长大了，再给你生一个弟弟好不好。”
    方靓靓已经有些迷糊了，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好。
    靓靓已经睡着，沈语西回到房间里，方济东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她悄悄地上了床，还没等躺下，身边的方济东却像饿虎扑食一样，将她压在身下。
    “你慢点呀，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就算要睡，也得先睡你。”
    “你滚开，又说荤话。”
    夜一片静谧，只留下房间里热烈的运动和破碎的喘息。结束的一刹那，方济东喘着粗气说：“以后不许和钟正说笑。”
    “小心眼。”
    方济东一口咬在沈语西的胸口，沈语西呀了一声说：“知道了。”
    “他曾经追过你，我很介意。”
    “他有了他爱的人，我也有你，你介意个鬼呀。”
    “你不懂男人的占有欲。”
    “我知道了，钟正就是靓靓同学的爸爸，在无其他。你应该明白，我只爱你。”
    “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