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众人喷笑,玲珑跟艾菲两人相爱相杀的局,也是看腻了。
只有秦道非,他幽幽的看着玲珑,眸色深沉中带着一丝痛处可是玲珑整理好情绪抬头看他时,他却已经表现的与平时一样。
“我会让疾风好好收拾她的!”秦道非淡声说。
玲珑傻笑。
以往,她也是经常用傻笑蒙混过关的。
秦道非说完这句话,气氛却莫名尴尬起来了,谁也不开口,各自不知在想什么,玲珑心里有愧,就更加不敢开口了。
就这样,一夜无言。
所有人胆战心惊的守着,可是直到天空泛白,也没见胡媚娘前来,玲珑不禁想,“难道胡寒之真的没有告诉他娘?可是,他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呢?”
“看来,今夜胡寒之不会来了!”秦道非躺在榻上,淡声说。
承杰也点头,“他这个人也很是难以捉摸,或许他料定我们会有所准备,是以没有出现,既然如此,那不若我先回去,夜里在过来!”
上朝的时间到了!
“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再通知你的!”玲珑说。
承杰离去之后,老夜头说:“天亮了,想来他们白天也不至于会来,我让疾风去休息,他已经熬了三天三夜了,我也要去无忧阁取些药材回来。”
“好!”玲珑乖巧的说。
所有人走后,只有玲珑面对秦道非,她有些害怕的看着秦道非,不知如何是好。
“过来!”秦道非轻轻的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淡声对玲珑说。
玲珑乖乖的躺在他身边,秦道非便捧着玲珑的额头反复亲了好几次,他说:“以后不要犯傻,听到没?”
“好!”不知为什么,玲珑总觉得,什么事都瞒不过秦道非。
中午时分,因为玲珑他们守了一夜,彼时正在休息,此时的逍遥庄静悄悄的。
忽然,一阵衣料破空的声音传来,秦道非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随手握住软剑,淡声说:“玲珑,有人来了!”
“我去看看!”玲珑提着长剑走出门,却见胡媚娘稳稳的落在玲珑阁外,而艾菲与疾风唐力已然将她围在中间。
胡媚娘鄙夷的看了玲珑一眼,淡声说:“叫秦道非出来,或可与我一战,你们……我素来没看在眼里!”
“何必要秦道非,我们一样能对付你!”艾菲说罢,已经提剑上前要与胡媚娘比试。
疾风一咬牙说:“顾不得这么多了,大家一起,先杀了这个女人在说!”
“好!”唐力与玲珑加入战局,胡媚娘一边游刃有余的跟他们对打,一边在心里想,“今日我非要试试看,为何我的蛊术在这里会失去效果!”
胡媚娘如同跳舞一般旋转着,此时她的裙摆变成了武器,无数细小的匕首绑在她的身上,随着她的旋转而飞向玲珑等人。
“避开!”艾菲大喊一声,众人连忙避开,与此同时,胡媚娘浑身笼罩在一抹红光里面,她在红光里面拿起一只白玉笛子,放在口中吹响。
艾菲见状,举剑便砍,可她的剑还没碰到胡媚娘,就被那红色的光晕反弹回来。
“她在招蛊!”艾菲说。
玲珑听了艾菲的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对唐力说:“快找油,用火攻!”
唐力飞身而起,没多久便找来一桶油,正当他要将油撒在胡媚娘身上的时候,秦唯城忽然从天而降,一掌推开唐力。
唐力跌倒在地,玲珑奋不顾身的飞身上去,抢了油桶要继续,秦唯城面无表情的预备攻击玲珑,玲珑见状,将油桶整个丢到胡媚娘身上去,秦唯城飞身去抢油桶的时候,玲珑忽然在怀里抹了一把,然后一耳光打在秦唯城的脖子上。
秦唯城便颤抖着掉在地上,胡媚娘见状,顾不得继续招蛊,抓起秦唯城便消失了。
咳咳!
“玲珑,你没事吧?”秦道非走了出来,因为过于激动,他的伤口微微有些渗血。
玲珑摇头说:“我没事,疾风你带唐力下去休息!”
言落,玲珑飞身而上。
秦道非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让你去承受这一切!”
“我们是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当然看在你当年吃了我做的菜拉肚子的份上,我可以稍微多做一点!”玲珑坏笑着说。
嘁!
秦道非忍俊不住,再次抱紧玲珑。
“玲珑,怎么办,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这辈子就想跟你在一起!”秦道非如释重负一般的说。
玲珑也笑:“那你抱紧一点,千万不要放手!”
“嗯,好,不放手!”秦道非紧紧的搂住玲珑。
温存了片刻之后,玲珑呲牙笑着将自己的手掌递给秦道非:“你看!”
“什么?”秦道非看见了,玲珑手上有朱砂。
“朱砂血,我刚才故意将油桶泼向胡媚娘,公公去救她的时候,我给了公公一耳光,将朱砂血给他用上了……嘶,你说他醒来会不会怪我大不敬?”玲珑明明打得很过瘾来着,却故意这样说。
秦道非就爱玲珑这口是心非干坏事的样子,顾不得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玲珑就啃。
……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玲珑气喘吁吁的说:“你,不是……那个……讨厌!”
脑子短路了,心里的话,一句都说不上来了。
噗!
秦道非笑着说:“没事,我已经好了!”
“好吧,那再来一次!”玲珑抓着秦道非的衣襟,将他拉下来,主动跟他亲吻起来。
秦道非自然求之不得,抱着玲珑缱绻缠绵。
且说胡媚娘。
她带着秦唯城回去后,秦唯城的症状便已然消失,藏匿在暗处去了。
“寒之,出来!”胡媚娘气愤的喊。
胡寒之从暗处走出来,手里竟还拿着玲珑的簪子,胡媚娘见过玲珑的簪子,她眯着眸子看胡寒之:“你去过逍遥庄!”
“去过!”胡寒之也不隐瞒。
“那你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胡媚娘问。
胡寒之说:“纵蛊术在那里会失灵!”
“秦道非自始至终都没出来,你不会觉得奇怪?”胡媚娘继续追问。
胡寒之冷冷的勾唇笑了笑:“母亲其实心里很清楚吧?玲珑阁那里一场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想必是秦道非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那可是我们家族中最隐秘的蛊虫,就算姓夜的医术高明,也察觉不到蛊虫的存在,一定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让他受伤,现在逍遥庄里面有两件事情要弄清楚,一是为什么我们的蛊术会在那里失灵,逍遥庄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还有一个就是秦道非为什么受伤!”
胡媚娘话音刚落,便听见角落里面传来一个小小的动静。
“谁?”他们母子二人皆是一惊,胡寒之手如鹰爪,往那个方向抓了下去。
“胡寒之别杀我,是我!”
“是你!”胡寒之眯着眸子说:“你倒是聪明得很!”
哼!
那人从暗处走出来,却不是失踪已久的谭惜音是谁?
“你们要调查逍遥庄的事情,可是现在的逍遥庄已经完全关闭,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但是我却有办法帮你们一把。”也不知这些日子谭惜音经历了什么,此刻竟如同乞丐一般,衣衫褴褛不说,整个人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再配上她因为嫉妒而狰狞的面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怕。
胡媚娘挑眉看着谭惜音,淡声问:“这女人是谁?”
“回母亲,她是秦道非的小妾,因为跟玲珑争宠,而被赶出逍遥庄!”胡寒之避重就轻,没有过多的去介绍谭惜音。
呵呵!
胡媚娘却好似很感兴趣,“你说……你能帮我,你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你要怎么帮我?”
“我啊?”谭惜音笑了笑,她很是娇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冷声说:“我没有武功,但是我有身体,这天下有几个男人不好色?逍遥庄里面,我能利用的人多了去了,我与他们翻云覆雨,就是为了日后好脱身,如今秦道非算计我到如此地步,我若是再让他活着,简直就对不起我自己!”
听了谭惜音的话,胡媚娘倒是很欣赏,她笑着说:“我喜欢你这样聪明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你说说你要怎么帮我去调查?”
“之前我为了活命,算计过胡寒之一次,他一直在追杀我!”谭惜音看着胡媚娘坚定的说。
胡媚娘一挥红袖,淡声说:“以后再也没人敢追杀你!”
“我还要银子,我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帮你们拿到你们要的消息后,我就要离开京城,你们要给我银子,我见到银子,自然会将消息给你们!”谭惜音幽幽的说。
胡媚娘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冷芒,但是她隐藏得很好,她幽幽的笑着说:“如此,我同意了!”
“我需要一套衣服,还需要一些胭脂首饰!”谭惜音说。
胡媚娘淡声说:“寒之,带这位姑娘下去沐浴更衣!”
“是!”胡寒之转身先走,谭惜音紧随其后。
再出来的时候,谭惜音又变成了昔日那个风情万种的谭惜音。
“呵呵,果然有迷惑男人的资本!”胡媚娘赞赏的说。
谭惜音屈膝行礼,“您才是真的好看,难怪当年我公公会抛弃秦王香域那个母夜叉,与您欢好!”
“哈哈哈,你很不错,我更期待你帮我办这件事,若是办得好了,日后我收你做义女,让你享受荣华富贵,教你世界上最厉害的功夫!”胡媚娘喜欢谭惜音的聪明漂亮和狠厉。
听了胡媚娘的话,胡寒之蹙眉不语。
送谭惜音出门时,胡寒之幽幽的说:“谭惜音,即便你再聪明,我若铁了心要杀你,你也难逃一死,记住我与你的交易,不要叫我失望!”
“你放心,只要能让凤玲珑生不如死,就算你不说,我也乐意去做!”谭惜音说罢,便出门去了。
稍晚,百草堂密道。
谭惜音妖娆的坐在密道的开阔处,她的衣衫松垮垮的垂在肩头,欲掉不掉,格外撩人。
没多久,地道那头传来一阵声响,再没一会儿,一个灯笼出现在众人面前。
再过了没多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步履匆匆而来。
“谭惜音,你到底要怎样?”是张管家。
谭惜音娇媚的笑了笑说:“我没想要怎样啊,这么些日子没见,你难道就不想我?”
“贱人,我虽然没帮你弄到银子,但是现在的逍遥庄风雨飘摇,账面上所有的银子都被庄主藏匿起来了,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这样大金额的银票。”张管家厉声说。
谭惜音却不急不躁,她伸出莹白如玉的小脚,轻轻的摩挲张管家的小腿,她脚上带着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而叮当作响,轻浮又魅惑。
张管家却已然对谭惜音没了半分欲念,他冷声说:“谭惜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好吧,既然你已经不喜欢人家了,那人家也不浪费这美丽的身子,给你指条明路如何?”谭惜音收起媚态,阴鸷的看着张管家。
张管家淡声说:“你又想做什么?”
“你都说了逍遥庄如今风雨飘摇,胡寒之若是出手,逍遥庄必死无疑,胡寒之的娘心肠最是歹毒,她若是杀到逍遥庄,必定一个不留,你若是想活命,不妨帮我们办一件事情,只要这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告诉胡媚娘,让她饶过你!”谭惜音薄凉的说。
不不不!
张管家摇头说:“老庄主已经回来了,我不敢,若是让他知道,我死定了!”
“老庄主?你们的老庄主此刻只怕正在跟胡媚娘红被翻浪,缠绵不休呢,他哪里有时间管逍遥庄那群蠢货的死活?”谭惜音笑得格外的下贱。
张管家听后,幽幽的说:“你的意思是说,老庄主又回到胡媚娘身边了?”
“自然,他能迷恋胡媚娘一次,便能迷恋两次,秦王香域那样无趣又凶狠的女人,男人谁会喜欢?”谭惜音翻了个白眼。
张管家想了想,觉得也很是有理,便问:“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帮忙查看一下,玲珑阁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特别的人,还有看看秦道非是否受伤,是因何而伤?”谭惜音说起秦道非的名字,便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愤怒。
张管家蹙眉说:“如今的玲珑阁,不是特殊事情,我们根本就进不去,更别说去打探了,还有庄主没有受伤啊,他在庄里活动着的。”
“蠢货,上次便告诉过你,那活动的人势必是善于模仿的疾风,秦道非受伤了,胡寒之亲眼所见,今日胡媚娘上门挑衅,秦道非也没出来迎战,让凤玲珑一个人出来的,你觉得以秦道非的性子,他为什么要让凤玲珑独自去面对胡媚娘,而他连面都没露?”
听了谭惜音的分析,张管家眯起眸子,淡声说:“既然如此,我便去试试看,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行!”
“若是不成,待胡媚娘杀进逍遥庄的时候,你就等着去死吧你!”谭惜音恶毒的诅咒张管家。
张管家如今已经十分无奈,他淡声说:“我只能尽力!”
而后,他转身离开。
谭惜音愤怒的整理好衣衫,不满的说:“臭男人,一个个的现在都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且说张管家。
他从地道出来之后,在屋里思忖了片刻后,便去了松柏居。
松柏居。
“老夫人,奴才有事求见!”张管家站在门外躬身说。
听见张管家的声音,秦王香域蹙眉,心道:“都让我堤防张管家,他却来见我,这是何意?”
“进来吧!”虽有疑惑,但是秦王香域还是淡声让张管家进屋。
张管家进屋后,躬身对秦王香域说:“奴才想来问问,老夫人可还要补给些什么,现在庄主夫人的日常饮食都不走厨房了,奴才担心您这里食材不够,便过来问问。”
“都配些过来吧,道非这孩子,这些年与我生分了不少,如今说开了后,便粘人得很,日日都要吃为娘做的东西,庄主喜欢吃的食材,都送到这边来,我自己做饭给他吃。”秦王香域滴水不漏的说。
哦!
张管家讪讪的说:“今日见大夫人出来迎战胡媚娘,奴才还以为庄主身体不好呢,要不要弄些滋补的药物?”
听了张管家的话,秦王香域手上的动作微微有些滞怠,她淡声说:“你们庄主好得很,今日不出来,是因为要守着我,我当时在屋里呢!”
“哦哦,庄主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张管家连忙说。
秦王香域淡淡的看了张管家一眼,淡声说:“若是没事,便离开吧,我要礼佛!”
“是是是!”张管家退了出去。
从秦王香域的状态来看,秦道非一定是受伤了,她防着自己,只怕也是万不得已,谁都要防,可是到底要怎么才能知道庄主是因何而伤?
还有,玲珑阁一直神神秘秘,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他要怎么去查?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管家闷闷不语。
稍晚。
玲珑阁。
秦道非跟玲珑正在聊天,就听门外传来疾风的笑声:“哈哈哈,张管家,你这是……”
“疾风公子啊,我正好有事想要与庄主禀告,你要不给我通报一下?”张管家原本鬼鬼祟祟的想靠近玲珑阁,却不曾想,被疾风发现了。
疾风笑着说:“那你来的可真是不巧,庄主刚才去了皇宫,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可不一样,这件事情事关老庄主,我只能跟庄主一个人说,若是现在庄主不在,那我晚些时候再来!”说罢,张管家急急忙忙的走了。
疾风勾唇冷笑,“老庄主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看着张管家离去,疾风回到玲珑房间,躬身说:“庄主,刚才张管家鬼鬼祟祟的,说什么要跟庄主说老庄主的事情,被我打发走了!”
“知道了,他原本就有问题,这番前来打探,定然是受了别人的影响,好好的找人跟着他,不要让他作妖!”秦道非淡声说。
疾风幽幽的说:“可他说,他稍晚还要来!”
“那就让他来!”秦道非说:“我要是能让他都看出问题来,那也白称霸武林这么多年了!”
听了秦道非的话,疾风恨不能佩服得竖大拇哥。
疾风离开后,玲珑问秦道非:“你觉得这张管家,会是谁派来的?”
“不知,若是我爹已经清醒……会不会让张管家来传话?”秦道非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秦唯城不方便出面,所以才让这张管家出面。
但是玲珑却有疑惑:“你爹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情,那就一定知道张管家跟谭惜音的事情,在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估计他不会将消息传给一个不忠心的人,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谭惜音!”
“谭惜音上次一事后,便已然消失不见,之前我倒是知道,胡寒之的人也在找她,当时都还没找到,难道这几日时间,他们又勾搭在一起了?”秦道非蹙眉道。
玲珑点头说:“你可不能小瞧了谭惜音,她能在干了这么多坏事之后悄然脱身,还能从胡寒之这样狠辣的人手里逃走,就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既然如此,这个张管家,非但要小心对付,还要保持距离,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直接杀了他!”
“你现在倒是越发有我的办事风格了!”秦道非摸着玲珑的耳朵把玩。
玲珑眯起眸子淡声说:“我以前就是太仁慈了,才会听了你的鬼话放过谭惜音,现在人找不到了,我哪里报仇?”
“你放心,不管是天涯海角,就算掘地三尺,我也将谭惜音送到你手里,让你亲手结果了她!”秦道非信誓旦旦的说。
玲珑低着头,没在说话。
是夜。
万籁俱静。
一个黑色人影悄然闯入玲珑阁,无影正要动,疾风忽然出现摁住他,他用口型对无影说:“等等,看他要做什么?”
两人蛰伏起来,悄悄的观察那个黑衣人。
那人没敢从正面进入玲珑阁,他飞身起来,直接飞身到玲珑内室的窗子边,沾了些口水戳开窗口,仔细的观察了屋里,却看见秦道非与玲珑相拥躺在榻上,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聊得十分愉快,也正因为这样,两人都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的存在。
黑衣人仔细的看了看后,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方才退出玲珑阁,不多时,张管家施施然出现在玲珑阁楼下,他在楼下躬身说:“庄主,属下有事求见!”
“上来吧!”屋里,秦道非与玲珑在黑衣人走后,便连忙从床榻上起身,将被他们藏在角落里面的夜离殇放回床榻,为了不让张管家看出端倪,出门的时候,玲珑故意没有放下帘幔。
张管家上楼后,目不斜视的站在外间躬身道:“打扰庄主夫人休息了!”
“无妨,你有事便说吧!”秦道非淡声说。
张管家躬身说:“庄主,如今逍遥庄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害怕得不得了,他们让属下来问问,可不可以先行离开!”
“如今?”秦道非惊讶道:“如今逍遥庄的人,出去一个死一个,若是谁不怕死,便离开吧,待风头过了之后,还可以回来领遣散费!”
这……
张管家没想到,秦道非对那些属下,竟毫不留恋,他眯着眼想:“若是真的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指不定真的就抛下我们自己走了!”
“怎么,张管家说的只能同我说的大事,便是这件事请么?”秦道非假意没看穿张管家的诡计,幽幽的问。
张管家讪讪的说:“属下要说的事情,倒是真不好说,现如今逍遥庄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属下怕说了影响庄主的心情!”
“你放心,本庄主心情好得很!”秦道非说心情好,可是语气却很是薄凉。
张管家心头一颤,低声说:“属下听说,当然属下只是听说,听说那胡寒之是庄主的亲兄弟是么?”
“嗯,这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啊?”秦道非不以为然的说。
张管家见秦道非坦诚,便说:“其实属下想说的是,当年老庄主与胡媚娘痴缠的时候,属下也是看得清清楚楚,胡媚娘这女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守节的女人,入幕之宾不计其数,与庄主痴缠的时候,与京城各家名门公子也是纠缠不清,老庄主也确实是受不了她的花心,这才下定决心与她分开,以至于胡媚娘因爱生恨,发誓再也不入中原半步,可是十几年后,她却捎信给老庄主说她给老庄主生了一个儿子,谁知道这儿子是谁的儿子?”
呵呵!
“我爹承认的儿子,在你看来,不过就是胡媚娘为了得到我爹或是得到我爹产业的手段而已?”秦道非淡声质问。
张管家抱拳,义愤填膺的说:“属下只是不希望老庄主白白戴了绿帽,还帮着外人欺负庄主!”
“无妨,不管他胡寒之是不是我爹的儿子,我是从未打算认他的,所以他是不是我爹的儿子,对我而言,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事情,日后张管家不用在为难得大半夜跑来说了,如今逍遥庄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本庄主便已经十分感谢了。”
听了秦道非的话,张管家哪里还敢逗留,连忙告辞离去。
他走后,疾风从房梁上飞身下来,淡声说:“刚才他真的来打探屋里的情况了!”
“由此可见,谭惜音跟胡寒之又勾搭上了!”玲珑薄凉的说。
疾风着急得直跺脚,“庄主,让我去弄死那个老匹夫吧?”
“你现在要是去弄死他,胡媚娘就会想,他一定是看到了关键的问题,才会被逍遥庄灭口,既然我们已经布好局让他往里面钻,让他将消息带出去,比我们自己去告诉胡寒之跟胡媚娘要好得多!”秦道非淡笑着说。
疾风哑然:“那,让他去?”
“嗯,让他去!”秦道非笃定的说,“如今夜离殇情况不明,承杰那边也进入胶着,若是让胡媚娘推断出是夜离殇起了作用,她大举进攻要刺杀夜离殇,我们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最最重要的是,若是此时夜离殇的身份曝光,那可就真麻烦了。
“那现在怎么办?”疾风问。
秦道非淡声说:“他们能等,我们也等!”
秦道非他们在等待的时候,江湖上已经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逍遥庄各处分舵也遭到江湖人士挑衅,加上胡寒之的助力,与京城失联的分舵只能被迫停止一切活动。
逍遥庄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忽然在江湖上完全没有消息,所有江湖中人摩拳擦掌,都准备重新洗牌武林地位。
这日,一群江湖豪侠聚集京城。
“你们说,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秦庄主挑战,让他将武林第一的位置让出来?”一个面相粗狂的人问。
另外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回答说:“你们要知道,尽管现在的逍遥庄落败了,可秦道非与新皇可是生死之交,我们贸然挑衅,要是皇帝发怒,不给我们几家活路,我们岂不是……”
“自古武林不管朝堂,朝堂不干涉武林,他若是敢,天下武林豪客揭竿而起,叫他坐不稳这皇帝的位置也犹未可知,作为一个帝王,他不会脸这点利弊都衡量不出来!”有人又反对了。
呵呵!
一阵清朗的笑声突兀的传来。
“谁啊,他娘的大家商量正事呢,在笑弄死你!”有脾气不好的人跳起来骂。
此时,人群分开,一个白衣公子手执折扇施施然走进来说:“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弄死我!”
慕容笑!
是慕容笑!
“慕容公子,您怎么来了?”那人一看见是慕容笑,当即便吓得躬身行礼,再也不敢嚣张。
慕容笑淡笑着说:“我为何不能来,如今武林出了这般大事,作为慕容世家与方家的两家的家主,我慕容笑当然要来看看看,是谁这般厉害,竟不将我慕容家与方家放在眼里!”
是啦,现在的慕容笑一方面是慕容家家主,一面是方家家主,两大家族落于他一人之手,只怕他要与秦道非一争长短,也是可以匹敌的。
“既然慕容公子有此意,那便再好不过了,慕容家与方家联姻,理所当然变成了第一大家,与逍遥庄分庭抗礼自然是最有资格的人!”有人迎风拍马。
慕容笑一贯不正经的笑:“就是,我也觉得,可是诸位在此共襄盛举,却无一人通知我慕容家与方家,想来是不将我慕容家与方家放在眼里了!”
这……
“这如何说起,我们原本以为,慕容公子与方小姐与秦道非是旧识,不便出马,便想着打破了逍遥庄独大的架势之后,便去慕容家请慕容公子主持武林大局,如今慕容公子已经来了,还是慕容公子自己定夺吧?”虽然有所不甘,但是谁敢同慕容家作对?
江湖中,虽然逍遥庄是第一大帮,秦道非也是武林第一高手,可是武林盟主可是来自慕容家,他们这般,慕容笑不曾发难,便已经是很客气了。
呵呵!
听了那人的话,慕容笑忽然笑了,但是他的笑容即刻便凝固在脸上,他幽幽的说:“既然知道我与夫人与秦庄主是故交,你们还敢背着我慕容家与方家来京城放肆,你们是真不将我们家放在眼里么?”
“不敢,小的不敢!”那人见慕容笑忽然发难,连忙跪在地上。
慕容笑的怒气来的快去得也快,他幽幽的说:“如今欺辱逍遥庄的来自塞外,堂堂中原武林,被塞外人士如此欺辱,你们不想着帮着将这些塞外人赶出去,却来滋扰已经风雨飘摇的逍遥庄,倒是有脸了你们!”
被慕容笑这般一骂,那些武林人士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慕容笑心里很清楚,这些人自诩武林正道,其实一个个心肠歹毒得很,他也不求他们能帮着秦道非,对他而言,只要不捣乱便成。
“如今我慕容笑将话搁在这里,不管任何人,只要是这武林正道之中的人,胆敢对逍遥庄落井下石,那就休怪我慕容世家与方家与之为敌!”慕容笑霸气的说完,便潇洒的退场,他身边跟着几个小厮,陪着他扬长而去。
武林中人鸦雀无声。
许久之后,方才有人爆出一句粗话:“干他娘的,是谁把我们进京的消息告诉慕容家的!”
“不知道,与慕容家为敌便已经够喝一壶了,要是再加上方家,还有不明情况的逍遥庄……算了,我还是回去守着我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的过日子去吧?”
一个走,跟着就有很多人走。
慕容笑在对面菜茶楼幽幽的看着那些武林人离开,转身就贱兮兮的将一个小厮往怀里一搂,轻浮的说:“美人,你觉得刚才你夫君我帅不帅?”
细细看来,那小厮不是许久未见的方晴是谁?
只是这么久未见,方晴稍微圆润了一些些。
“原本很帅的,但是刚才你回头抱我那一下,便将你好色无状的本性暴露出来了,慕容笑,你一点都不帅!”方晴很冷静的吐槽。
慕容笑才不管,他紧搂着方晴说:“我才不管,能抱自己的娘子,谁不抱谁就是傻子!”
“傻子,去逍遥庄!”方晴推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那种。
慕容笑一反刚才在外人面前的霸气,嬉皮笑脸的逗弄着方晴一路往逍遥庄而去。
他们家的小厮显然已经司空见惯,见慕容笑这般,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低着头各自走路,好像要极力与慕容笑撇清关系,就差没说,这不是我家公子了。
逍遥庄。
慕容笑拉着方晴的手大摇大摆的踢开门走进去,方晴走在前面,见慕容笑连门都不关,便幽幽的说:“你是让我去关门么?”
“我关,我关,我来关!”慕容笑讨好的回去将门关好。
玲珑第一时间并听说方晴回来了,激动地连忙出来相迎。
“方晴!”
“玲珑!”
两人许久未见,正要拥抱一番,慕容笑见状,一把摁在玲珑额头上,将她推开,然后自己霸占方晴,“这是我娘子,要搂搂你家秦道非去!”
“小气!”玲珑一把推开慕容笑,拉着方晴的手问:“你生孩子了么?”
“生了,刚刚满月!”方晴说。
玲珑惊讶的说:“你刚刚满月就上来了,你这……”
“她听说你跟秦道非遭难,早就待不住了,我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一直轮番劝着,才将月子坐完!”慕容笑也有些许不满。
听到慕容笑的话,玲珑眼眶子都热了,她说:“方晴,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说什么谢谢?”方晴说。
玲珑却推了方晴一下,“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心,你孩子放在家里,你不担心啊?”
“不担心,反正我在家也轮不到我抱,我爹爹叔叔母亲婶娘,公公婆婆,还有一二三四姨娘,已经制定好抱孩子的时辰,我跟慕容笑没被安排在内!”
噗!
不知为何,听了方晴的形容,玲珑觉得想笑。
方晴却苦不堪言。
去到玲珑阁后,秦道非说:“能雪中送炭,我已经很感激两位了,但是逍遥庄跟胡家的事情,你们不该插手,你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中原武林三大家,还搞不过一个塞外胡家?”慕容笑不以为然的说。
玲珑解释说:“胡寒之身后,有一个很强大很神秘的家族,我们担心他们会倾巢而出对付我们,为了你们的安全,我们真不能将你们牵扯进来!”
“我们此来,不是代表慕容家与方家,是我与慕容笑的朋友,我们是朋友,就该帮你们一把!”方晴也不容商榷。
秦道非淡声说:“他们连皇帝都不怕,还会忌惮你们?这样,你们帮我个忙,若是我与玲珑真不幸被他们弄死,你们就去……只要你们帮我们将凤一笑带大,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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