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宫以后。
老皇帝正气得在大殿里走来走去,双手背在身后,鼻孔气呼呼的,一听见脚步声,立刻就停了下来,脸色黑沉地看着二人。
一个风流妖媚,穿着一身红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魅惑,骨子里还带着慵懒和清傲,没个正行。
一个英姿飒爽,举手投足干练而大方,不穿裙子穿劲装,却偏偏是个女儿身,让人愈发头疼。
老皇帝一看到他们,顿时就更来气了,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就生下这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逆子,还偏偏是众草包皇子公主里最有能力的两个。
他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上辈子投胎的时候,恰好走反了。
他指着钟离阎雪,气得手指都在颤,“你马上将凤灵夜作为人情,送回大理!”
接着,又指向钟离云,“后院男宠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朕不拦着你了,但是段君墨不是你能碰的,马上将他一并送出公主府!”
两个人没说话,面无表情。
老皇帝又转了一圈,骂骂咧咧,“段懿轩、段君墨和凤灵夜,这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本身就够复杂了,你们还去插一脚,这不是给大明国添乱吗?!段懿轩能亲自来明国,可见他是不想轻易发动战争的,这就好办了,将人还给他就好了。”
老头子正在气头上,没想钟离阎雪却不冷不淡地来了一句,“段君墨怎么样本殿不管,但是凤灵夜必须留下来。最近不喝人血,改用她给的面霜,我发现我的皮肤好多了。她是我的青春永驻的活药方,她不能走。”
老皇子一听,气得“嗝”了一声,差点背过气来,贴身太监赶紧为他顺气,他这才缓了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逆子啊逆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男不女,不人不妖,要不是看在你死去娘的份上,朕早就将你浸猪笼了!”
钟离阎雪没少被骂,所以他干脆懒得连早朝也没上,省得让他老人家看着不顺眼,现在被劈头盖脸地这么说,只撇了撇嘴,也没反驳。
他就是爱美怎么了?
男人就不能爱美了吗?
此时,看着自己长兄被骂,父皇担惊受怕的样子,一直默不作声的钟离云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走前一步,目色冷沉,扬声说道:“那就让我看看,没有段君墨的大理,究竟有多厉害!”
她的嗓音英气又清脆,加上现在她一鼓作气的气势,十分霸气。
老皇帝一愣。
钟离阎雪唇角一弯。
另一边,段懿轩既然已经亲自来了明国,钟离阎雪不可能还将人藏着掖着不让看,何况这里是明国,不比在大理,所以段懿轩就算见到了凤灵夜,也不方便强行带走。
所以第二天,凤灵夜就被安排去见了段懿轩。
两个人坐在一方凉亭里,凉风习习,环境优雅清新,画面一派宁静。
这还是自从进宫以来,二人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坐在一起。
这几天下了几场雨,天气就渐渐凉了下来,没有往日那么炎热。
明国的秋季,似乎来得比大理要早一些。
最终,还是段懿轩打破了这份平静。
“风寒,好了吗?”
嗓音清润平和,恍如当初他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一般。
风寒本就是一个谎言,是她不想见他的谎言。
她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带着一抹嘲讽,没有说话。
他也没见气,依旧淡淡地问道:“出宫以后的日子,过得还好吗?”
“比在后宫好多了。”她直言回道。
指尖轻轻一颤,他喉结微微动了动,半响,才又缓缓说道:“你不想回宫可以,我就暂时将你安排在百善堂,你还是以海平威的身份在那儿生活,等我处理好宫里的事情,我就陪你一起出宫,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她淡薄地笑了笑,“我们哪儿也去不了了。”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他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冷漠一般,嘴角含笑,脸上充满了向往,“你说过,你只想找一个人,不必深爱彼此,但你只有他,他也只有你,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现在物是人非,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我了。”她满目沧桑,说不出的悲怆。
他却置若罔闻,继续为她勾画着她向往的美好,“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不是曾经那个你,而我却还是曾经那个我。我依然还在原地等着你。”
“段懿轩,我们回不去了。”她眼眸微冷,眉头紧蹙。
他对上她的眼,“是因为七哥吗?”
她目光一怔。
“七哥曾经也伤害过你,你都能原谅他,为何就我不能?”他紧紧凝视着她的眼,带着一抹伤感和无奈,心就像被她紧捏在手掌中,她每说一句话,就像在收紧她的手。
她笑了,无情又冰冷,“他确实伤了我,但他却没有伤害我的家人,甚至还为了我,将阿姐从商璃的手里收留了下来。要没有他,我出城那一天,早已被先帝的大军踏平,尸骨无存,要没有他,我早已死在后宫,万劫不复,而你呢?”
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不断控诉着她的恨意和愤怒,“在后宫,我没有了阿姐,没有我娘亲,甚至连我自己也差点死于非命!而你又在哪里?为了我想要的桃花源?为了我的梦?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桃花源?”
一语惊醒梦中,段懿轩看着她的样子,又悔又恼,眼眶微红,眼角湿润。
“一步错,步步错,我不希望你再执迷不悟下去,”她转过脸,不忍再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却依旧狠心地说道,“我无法在娘和阿姐死在后宫以后,还能跟你继续下去。每次看到你的脸,我就会想起娘亲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样子,想起阿姐被乱刀砍死的样子,想起甄语蓉怀着你的孩子一脸幸福的样子!”
“灵儿......”
“不要再叫我灵儿了!”她厉声打断他的话,冷冷看着他,“懿贵人死了,你的灵儿也死了。”
段懿轩错愕地看着她,满目悲痛。
她站起身,苦笑道:“从今往后,我不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伤害你自己,也伤害我。”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她没有再给他一丝念想,决绝地转过身,离开了凉亭。
只余他孤身一身,和微微拂过的秋风。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转角,目光也不曾离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钟离阎雪经过,然后悠然地坐到了他对面,他似乎都没有察觉。
“强扭的瓜不甜,爱一个人,就应该给她想要的,而不是你以为她需要的。”他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大道理谁都懂,但最后又有谁做到了。
“你能爱一个人,然后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段懿轩反问。
钟离阎雪抿了一口茶水,“当然。”
“谁?”段懿轩明显不信,他后院里藏了这么多美人,怎么可能做得到放手。
他放下茶杯,一本正经地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不适合你。”段懿轩想也没想,直接回了一句。
他笑了,幽幽地还了一句嘴,“她何尝又适合你?”
“我们曾经差点就在一起了,要不是天意,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段懿轩目色寡淡,内心有太多无奈,他非圣人,虽是皇帝,却也有太多羁绊,太多身不由己。
钟离阎雪无情地拆穿他道:“那只是曾经,现在大家都变了。破镜重圆,从来都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
“不努力去实现,怎么知道是谎言还是事实。”段懿轩语气温和,骨子里却很倔强。
钟离阎雪笑了,“那本殿也要试一试。”
段懿轩目色微冷,转向他,“朕不想发动两国战争,引得生灵涂炭。”
“为博红颜一笑,天下苍生又算得了什么?”钟离阎雪本就是性情中人,活得更是任性洒脱。
段懿轩看得出来,他是决然要将凤灵夜留在明国了,所以也没有再多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那就战场上见。”
“随意。”钟离阎雪勾唇,唯恐天下不乱。
二人不欢而散。
很显然,这一次段懿轩亲自来明国也不管用,凤灵夜之后再也不想见他,段君墨也在公主后院养伤。
留了两三日,他就启程回了大理。
站在城门口,他看了一眼上千上万的人相送,有以惠宗帝为首的达官贵族,有以商贾为首的布衣平民,他们站在道路两旁,或真心相送,或看热闹。
人山人海中,却唯独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
最终再陪同朝臣的提醒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走上马车,清瘦的背影,落寞而孤寂,就像一棵大树上摇摇欲坠的枯叶。
他没能接回凤灵夜,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段懿轩回京的第二天。
钟离云就找到段君墨,与他面对面地坐着,秉烛长谈。
“如今形式想必你也看到了,段懿轩对凤灵夜势在必得,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和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段君墨只有面对凤灵夜才话多一些,其余人,尤其是女人,基本都是沉默寡言。
钟离云也早习以为常他的冷漠,“我们想要的,和你想要的,恰好都是一条路。倘若你选择另一条逃亡路,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段懿轩也会将凤灵夜抓回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击退段懿轩,让他从此不再侵犯明国,我不但会放了你,还会让钟离阎雪放了凤灵夜,让你们相安无事地在明国生活下去。”
“真的就是击退而已?”段君墨看着她,深邃的凤目里,明显透露着质疑。
钟离云知道他对自己误会很深,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由衷而道:“我是个女人,我对称霸天下没兴趣,我只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着明国不要被覆灭。当初多次进攻朝白城,不过是想铲除你这个天下公敌罢了。”
什么叫天下公敌?
段君墨微微蹙眉。
“现在明国就是你的羽翼,你和凤灵夜也只有这一条路。”她继续说道,“凤灵夜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医,钟离阎雪想要青春永驻,等这一战役结束,明国获得胜利,不可能出尔反尔杀了她。而你和段懿轩已经反目成仇,不可能再效忠大理,对我们也就没有了任何威胁,我们自然不可能对你动手。”
“让我攻打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兄弟,我做不到。”他对上她的眼,态度坚决。
“如今段懿轩当政,你的国已经不是你的国,你的家也不再是你的家,你的兄弟也不再是你的兄弟。他们会听从军令来杀你,而你也会为了自保而杀了他们。”
钟离云缓缓说道:“段懿轩马上就会发动战争,如果明国覆灭,你们没有了羽翼,等待你们的就只有和安武门一样的结局。要么你为爱而死,要么她为爱进宫,更甚者,一起殉情,最终也逃不开劳燕分飞的凄惨结局。”
段君墨沉默了。
安武门那次的惨况,依旧清晰地刻在他脑海中,如同就发生在昨日。
他为了她拼命厮杀开路,她为了他委曲求全,甚至自杀......
“让我想想。”他微微蹙眉,站起身,离开了庭院。
如今段君墨和凤灵夜已经自由,虽然居住在不同的府邸,但却能经常出府见面。
这时,凤灵夜正在为钟离阎雪做面部美容。
“小夜子,本殿现在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他仰面平躺在软榻上,面部朝上,任由凤灵夜往他脸上打针或者动刀子。
凤灵夜蹙眉,淡漠地说道:“小夜子是段懿轩身边的小太监,以后不要叫我这个名字。”
“你这些叫什么仪器的真神奇,居然还能将脸上的斑斑点点都去掉,不止如此,就连痣也能点掉。”他不以为意,拿着一面小镜子,依旧沉醉在自己的美貌中。
她往手里抹了一点精油,然后继续按摩,“这不算什么,我还能通过手术,不用戴面具,就让一个人的面貌彻底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或者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钟离阎雪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还能这样?那你能将本殿的脸换成你这样的吗?”
“你已经够漂亮了,哪里还不满意?”她蹙眉。
他拿着小镜子照了照,“眼珠子不够漂亮,我想要那种特别妖艳深沉的红色。”
凤灵夜从怀里拿出一堆美瞳,“想要什么颜色的,自己挑。”
他双眼放光,拿着这些小小的眼珠片儿,难以置信,“这个真能往眼珠子里放?”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句。
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宝贝儿,本殿现在越来越稀罕你了,你不要跟段君墨,跟本殿好吗?”
“然后呢?”她挑眉。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儿,“你想要什么,本殿都给你。”
“大明国的江山,也给?”她问。
他眉头一紧,“要这玩意儿干嘛?本殿都不稀罕,你难道稀罕?”
这就稀奇了,男人居然也有不想要权利的。
不过想想也是,他钟离阎雪就是一个奇葩。
“不稀罕。”她回了一句,然后将他扳倒,继续为他按摩。
他坚持不懈地说道:“本殿说真的,你要是能留下来,本殿这满院子的美人都可以不要,只宠你一个人。”
“你是爱我呢,还是爱我的医术呢?”她哭笑不得。
哪知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本殿不止爱你的云淡风轻,爱你的医术,爱你的脸,你的一切本殿都爱。”
“太子殿下如此博爱,还是不要将这深如大海般的爱交给我一人了,我肩膀小,承受不起。”凤灵夜做完按摩,然后让他起身。
他拿着小镜子照了照,果然比每天抹面霜还管用。
她将东西收进怀里,“以后太子殿下要是想做保养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何必将我留在身边,两看生厌。”
他知道她非池中物,也没有勉强。
他不是段君墨和段懿轩,宠了这么多女人,爱早就被磨没了,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生死不离。
也许在这之前,他若看到了她,肯定也会和这两个男人一样疯魔。
这么一想,似乎觉得现在也挺好。
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通传,“见过太子殿下、凤姑娘,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凤姑娘朋友的人,想进府见一见凤姑娘。”
凤灵夜想了想,纸包不住火,段懿轩都来了明国,她又怎么能瞒得住宫姬月和燕西。
所以也没有迟疑,就将丫鬟将二人请了进来。
钟离阎雪满意地穿上外套,幽幽地看了一眼凤灵夜,“你的旧情人还真多。”
说完,就自觉地离开了。
没多久,宫姬月和燕西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凤灵夜坐在屋子里为二人沏好了茶,看到宫姬月以后,带笑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只见二人面庞消瘦,形容憔悴,如同从沙漠里刚走出来的难民,衣衫不整,哪里还有往日的大将军气质和状元郎风采。
她站起身,动了动唇畔,却是一言难尽。
宫姬月走过去,伸出手,很想打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却改而将她搂入了怀中,声音沙哑又可怜,“凤灵夜,你真他娘狠心,在这儿这么久了,都不告诉我们!”
燕西也拿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角。
看着这两人,凤灵夜心里十分惭愧,只得柔声问道:“饿了吗?要不要去沐浴一番,然后吃点东西?”
“现在知道关心我们了?前些日子去哪儿了?”宫姬月讨伐着。
她神色无奈,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处境,自身都难保,怎么能让你们跟着我涉险?”
“你这是不把我们当朋友。”燕西也不禁红着眼斥责道。
她抿了抿唇,和颜悦色道:“好了好了,这次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这样了好吗?”
两人同时冷哼了一声,明显不买账。
最后在凤灵夜好说歹说下,二人才终于同意先去沐浴,随后再找她算账。
二人前脚刚进屋沐浴整理行装,后脚丫鬟就来禀报说,段君墨来了。
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换了个地方见他。
两个人一起漫步在太子府的湖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周边的优雅环境。
看到她有些神伤的表情,他不禁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宫姬月和燕西也来了。”她没有瞒着他。
提到这两个人,他的脸色就不太好。
这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自从宫姬月从他王府的地牢中出来以后,就一直以贴身婢女的身份呆在她身边,事后他知道以后,是烦闷了许久,没想到他们还敢出现。
但他吃醋归吃醋,好歹还是比较理智的,知道二人有意,凤灵夜无心,所以也没有过多针对这两个人,只宽慰道:“他们心里知道你是为他们好,只是憋了一口气,过一阵子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他缓缓迈着步伐,最终停在了一棵树下,坐在了安置在那儿的石桌上,眉目深沉,“你有想过我们以后吗?”
她跟着他坐在了旁边,思索了一阵,却是无疾而终。
她想过吗?
肯定是想过的。
可是不管走哪一条路,都充满了血腥和死亡。
“我从没有想过,被一个人深爱着,还能如此痛苦和艰难。”
他知道她的苦恼,而这也是他的苦恼,倘若当初他能对她好一点,九弟也就不会弥足深陷了。
“这一次,我们能自私地为自己而活吗?”他看向她,征求着她的意见。
她眸光微微一动,看向他,张了张嘴,却是哑然无语。
她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他们只剩下了两条路,一条是离开明国,从此过上颠沛流离、被搜捕逃亡的生活,一条是驻扎在明国,帮他们击败段懿轩,从而稳定地生活下来。
一条是黑暗的、艰苦的小路,一条是出卖国家,却光明幸福的大道。
选择很艰难,她也很茫然。
“我们再等一等,怎么样?”她有些哀求地看着他,苍白地勾起唇角,“也许再等一等,他就能改变心意了呢?”
这个假设,是多么渺茫啊。
然而段君墨却愿意陪着她等,将她轻轻搂入怀里,缓缓颔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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