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怀着孩子,行事一直小心谨慎,刚准备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方致远笑着被一位姑娘迎进屋子里。
姑娘很眼熟,分明就是阿彩。
凌兰一个踉跄,从马车上摔下去,肚子瞬间就有了不适。
眼看着小院的大门就要关上,凌兰死死地攥着贴身丫鬟的手:“过去,扶我过去!”
凌楚楚就站在一旁看着,凌兰一心想着方致远和阿彩,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
元芹跟在凌楚楚身边:“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楚楚嘴角微微勾起,慢悠悠的行至小院的后门,正巧那儿有个行脚商正在休息,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挑了两样小物件。
再说凌兰,强忍着肚子的不适感,咬牙切齿的来到小院门口,那些奴才远远的看见,慌张的想要关上大门,这等心虚,更让凌兰加重了自己的猜想。
“关门有用吗?!”
本该关上的门,顿时停下,一条小缝隙,奴才的脸从里头透出来:“三夫人,这……不如您等我们家少爷出来?”
候在外头的下人更是从马车上把各种吃食拿出来,就希望能把凌兰拦住,别进去。
“让开。”
凌兰挽着丫鬟的手,见下人面露难色,顿时怒火中烧:“让开!”
一脚踹开大门,下人全都摔在地上。
凌兰大跨步的往里走,心中的气愤和身体的疼痛竟然带来一点点的小庆幸。
此时凌兰心中想的已经不是方致远养外室,而是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死,顺便再刷一波来自方致远的疼惜。
丫鬟担心:“三夫人,您的脸色不怎么好,不然咱们回去吧,叫大夫来看看……”
凌兰摇头:“不能回。这么多人看见我进来,要是不能把方致远带回府,以后但凡是个人,就能踩到我头上!”
顾姨娘就是这么一步步成为镇南王府的女主人,凌兰作为顾姨娘的女儿,从小看着这些把戏长大,不可能让别人用在自己的身上。
此时方致远已经得到消息,命人把阿彩从后门送出去,带着笑的出现在花园里,拦住凌兰的脚步:“兰兰,你怎么来了?”
凌兰越过他,视线往屋子里看:“贱人呢,阿彩那个贱人呢!”
方致远抱住凌兰:“兰兰,你说什么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根本没有其他人。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买的院子,位置好风景好,等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
“啪——”
凌兰一个巴掌直接打断了方致远的话,一双梨花带雨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方致远,声音全是委屈:“我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你搂着一个女人进来,方三公子,我们成亲才多久?你若是有喜欢的人,当初为什么要对我……为什么要娶我呢?!”
方致远捂着脸。
本动了怒,再一听凌兰的话,心里的愧疚冒了出来,心疼的把凌兰抱进自己怀里,道:“没有别人,我心里一直都是你,一直都时……”
凌兰本就是强忍着小腹的疼痛进来,身体从小就不好,小腹和心口瞬间一同疼了起来,冷汗从额间冒出,呼吸急促。
丫鬟一直都在担心,尖叫:“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方致远慌了。
一把将凌兰抱起,冲出了小院:“兰兰,你有没有事,兰兰……大夫,叫大夫!”
此时,从后门离开的阿彩,刚刚被凌楚楚拦住。
她拿着刚刚选中的发簪,笑着往阿彩头上比划:“有些日子没见,阿彩生的越发好看了。”
阿彩有意躲闪,声音很小,有些不甘心的给凌楚楚行礼:“见过郡主。”
凌楚楚笑着搀扶她起来,把行脚商那儿买的发钗插进自己头上,再拆下一个顶大珍珠的发钗塞进阿彩的手里:“这个喜欢吗?”
阿彩知道凌兰的性格,现在只想逃。
凌楚楚看着阿彩交集的样子,笑意更浓了,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你想这样过一辈子?不被承认,躲躲藏藏,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阿彩猛地摇头。
眼中都是惊讶,想把发钗还给凌楚楚:“不是的,郡主你误会了,我……方三公子是个好人,是他救了奴婢,奴婢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郡主……”
“既然什么都没有,你跑什么?”
凌楚楚的手划过小院的围墙,指着这两人高的围墙问:“他救你,给你住这么好的地方,还派下人伺候你,方三公子又不是傻瓜,图什么呀?”
“我……”
阿彩哑然,接踵而至的问题,根本回答不了。
凌楚楚拍了拍阿彩的手,手中的发簪再次引起阿彩的主意。
阿彩把发簪拿起,再看了看凌楚楚头上那个一开始要送给自己的,最后才把头上唯一的木簪子拔下来,放在一起对比。
好的,差的,天壤之别。
凌楚楚微笑着看过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方三公子是方太师最喜欢的儿子,前途无量,现在身边又只有凌兰一个女人,你若可以成为他的侧室,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在这京城都可以抬起头来做人。”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阿彩猛地摇头,见凌楚楚怎么都不肯收回簪子,壮着胆子朝元芹丢过去,元芹下意识的接住。
“不是,我不能,方公子是好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凌兰小姐,我不能……”
凌楚楚冷哼。
把发簪拿回手中,瞧着阿彩慌乱跑开的背影:“你都对一千两银动过心,现在无数过一千两在你面前,你难道就真的不想要吗?”
“凌兰为了不嫁给方致远,买凶杀你,你还为她顾虑?阿彩,人都是自私的,你若是不为自己的未来想,别人又怎么帮你成为人上之人?”
话音落的时候,阿彩已经消失在了巷子中。
但是凌楚楚知道,阿彩都听见了,并且记在了心里。
“回吧,去看看顾姨娘那儿怎么样了。”
凌楚楚挽着元芹的手往王府走,刚出院子,就看到方致远架着马车朝医馆飞奔而去。
她缓缓的转动手镯:“孩子要是没了,凌兰倒是得偿所愿。”
回到王府时,顾姨娘已经被打了五十板子,送回院子,永生永世不得出来,而凌宏远亲自去佛堂请王妃,希望王妃能亲自管理王府上下。
依旧无疾而终。
奴才们没了主心骨,镇南王府顿时乱了套。
凌宏远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最近的战报,心中烦闷,愣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旭东笑着禀告:“王爷,三小姐来了。”
凌清芙端着刚熬好的冰糖雪梨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凌宏远瞧着这个与自己有七八分想象的女儿,瞬间想到与淮南王世子的婚事还在,怒气下了三分。
“你怎么来了?”
凌清芙倒了雪梨汤出来,冲凌宏远道:“姨娘听说爹爹这几日怒气大,特意熬了雪梨汁,命女儿给爹爹送来。”
凌宏远眉头一皱。
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凌清芙说的姨娘是她的身生母亲——许嘉。
“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凌清芙笑着回答:“姨娘还是老样子,每日在院中绣花,时不时去佛堂陪着母亲念佛。”
许嘉原本不叫许嘉。
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因为镇南王酒后乱性,王妃便赐了她许姓,姐妹相称。
凌宏远又想起在佛堂里那个狠心的女人,长叹一口气,道:“是个老实的,府中大小事情,就交给她吧。”
消息传到王府上下,已经是晚上。
顾姨娘躺在床上,身后皮开肉绽,即便是不动,都疼的说不出话。
听刘嬷嬷说起此事,气的把刚刚熬好的药给砸了:“兰兰呢?不是让你们传话给兰兰,兰兰要是回来了,怎么会轮到许嘉那个贱人?!”
刘嬷嬷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清理,眸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方三公子养了外室,被小姐撞见,动了胎气,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顾姨娘眉头一紧:“动了胎气,孩子没了?”
想到这儿,顾姨娘连疼痛都忘记了,大笑起来:“没了好,没了,就再也没有人敢说兰兰被人强暴,哈哈哈……”
刘嬷嬷低头收拾满地残渣,似有似无的目光落在顾姨娘身上,“姨娘,五小姐生死未卜,您……”
顾姨娘冷笑。
“我在就跟她说,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偷腥的,她偏不信,说方致远为了她连命都不要,肯定不会,从悬崖下被救回来之后,硬要嫁给方致远。”
顾姨娘的语气全是嘲讽:“当初若是听我的,一碗落胎药下去,怎么会被凌清芙抢走淮南王的亲事,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刘嬷嬷沉默不语。
把满地的残渣碎片收拾之后,命下人再煎一碗药,瞧着时间差不多,替顾姨娘换伤药。
顾姨娘躺在床上,手指勾弄着头发,咬牙切齿道:“许嘉那个贱人,没想到安静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这儿等着我!”
顾姨娘才刚刚倒下,一直默默无闻的许嘉母女就成了王府炙手可热的人物,要说没点猫腻,怎么可能!
顾姨娘趴在床上,把刘嬷嬷叫到身边:“兰兰出事前,是凌楚楚陪着,怎么出事了,凌楚楚的人就不见了呢?”
两人相视一笑,不会让凌楚楚好过。
凌楚楚在知道镇南王把掌管王府中馈,这么大的事情交给许姨娘的时候,也怔住了。
她以为凌宏远会强行让王妃出佛堂,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自从凌兰嫁给方致远之后,凌楚楚和京中贵女们的走动反而亲近起来,今个儿早早的就收到高兰泽的帖子,说是要一同去方家看望凌兰。
高兰泽即将封为皇后的消息在京中传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的,高家的长辈竟然亲自出来澄清,说都是谣言,反倒让不少人暗地里嘲笑了一番。
凌楚楚换好衣裳出府,就见高兰泽的轿撵已经在外头等着,两人相视一笑,上了同一辆马车:“兰泽姐姐,好久不见。”
高兰泽看起来十分的温柔,说话也小小声,让人舍不得惊扰:“你啊,前几次聚会我给你递了帖子,怎的都请不动,好不容易说去府上瞧一下翡翠珊瑚,又闹出那样的事儿,你怎么样?没受到牵连吧?”
凌楚楚摇头:“无碍,多谢姐姐关心。”
高兰泽早先与凌兰交好,听了不少关于凌楚楚的评价,先入为主的有了不好的评价,现在两人交好,倒改观了不少。
镇南王府与方府相距不远,两人发现方府门口停了不少马车,应该有姐妹们已经先到的。
果不其然,还未进院子,就听到里头传出来的笑声。
高兰泽掀开帘子进去,众人见是这两人,明显的收敛了下笑意,更有多嘴多舌的,凑在一起:“他们两个在一块,真真是臭味相投。”
惹得众人的掩嘴笑。
高兰泽抓着凌楚楚的手紧了紧,凌楚楚倒是无所谓,拍了拍手背让高兰泽放宽心。
接着微笑着走到病床前,见凌兰面色苍白,应该是刚刚服了药,浓重的汤药味迟迟没有散去:“妹妹,好些了吗?”
凌兰挣扎着要起来,旁边有不少人讽刺:“要不是她带凌兰出去,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害凌兰肚子里的孩子!”
凌楚楚回头白了那人一眼。
嘴角的笑容一直没变,等凌兰坐好了,从怀中拿出一只镯子:“顾姨娘身上的伤还没好,特意让我送这个桌子过来,希望妹妹振作。”
“呦,顾倾让你带你东西过来,真是见了鬼了。”一位穿红袍子的女子阴阳怪调,“京城中谁不知你和顾姨娘水火不容,要我看,凌兰你还是命人好好检查一番,免得这镯子里,藏着什么害人的东西呢!”
这种话凌楚楚听的多了,早上顾姨娘派人把东西送来,她还担心,现在有人开了口,正好检查一番,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儿,又扯到她的身上。
凌兰本想装姐妹情深,可凌楚楚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招呼了大夫上前:“查查吧,一身的脏水还没洗干净,又有不识趣的往上泼,真把我当软柿子捏?”
红衣女撇撇嘴,翻了白眼:“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想要勾引方三公子,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凌楚楚的脚下一顿。
回头看了一眼红衣女,觉得十分眼熟。
突然低头笑了起来,道:“上次茶话会,你说方三公子对我芳心暗许,现在又说我要勾引方三公子,脑子这么会脑补,你怎么不去写话本子?”
屋中顿时传了此起彼伏的笑容。
凌楚楚坐到凌兰床边,看着凌兰的手还下意识的护住肚子,问道:“此番如此凶险,孩子怎么样?”
丫鬟二丫端了汤药上前:“回郡主的话,保住了。”
听到凌楚楚说的恭喜,凌兰藏在被褥下的手狠狠的揪住床单,狠狠的按在肚皮: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大夫把桌子交回凌楚楚,她没接,示意二丫收好,道:“妹妹这下放心了?众位姐妹都看见了,大夫检查完,我连碰都没碰,往后你的孩子有什么问题,可别往我身上推。”
反正五中的人也不欢迎,她再说了些府中的变化,就领着元芹回府了。高兰泽早就待不住,把礼留下,跟着凌楚楚身后出了方府。
“兰泽姐姐不高兴了?”
见高兰泽的兴致一直不高,凌楚楚道:“京中的人不就是这样,捧高踩低,之前误以为姐姐即将成为皇后,一个一个巴巴的凑上来,现在却恨不得都踩姐姐一脚,方显示她们高贵。”
王府很快就到了。
凌楚楚带着人回去,远远就听到顾姨娘的院子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许嘉带着奴才站在院子门口。
凌楚楚过去:“这是怎么了?”
顾姨娘身上的伤还没好,勉强能站起来,几乎把屋中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指着许嘉的鼻子骂:“贱婢,我告诉你,马上把药给我换了,听见没有!”
奴婢小声回凌楚楚的话:“大夫说顾姨娘虚不受补,停了姨娘的参汤,顾姨娘觉得是许姨娘故意针对,这不就闹起来了。”
许嘉就站在院门口看着,直到顾姨娘骂累了,靠在大树下休息,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大夫说了,只要姨娘把身子调理好,参汤自然可以喝。”
顾姨娘猛灌了两口茶,抓着茶杯就直接往许嘉的头上砸过去,许嘉甚至没躲:“姨娘今日的药还没喝,请姨娘喝药。”
与发了疯的顾姨娘相比,许嘉很平静,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
等了一会儿,见顾姨娘不再开骂,许嘉这才对凌楚楚道:“见过郡主,郡主房中的东西我已经命人全都换了,木炭也在本该有的份例上加了两成,若是郡主还觉得不够用,只管开口。”
凌楚楚点头。
正准备离开,却不知两人谈话的内容哪里又得罪了顾姨娘,就见休息了一会儿的顾姨娘恢复了精神。
身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砸,就从地上捡了石块,朝两人丢过来:“你们这些贱人,合起伙来害我,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得死,全都给我去死!”
一个接着一个的石块往两人的方向砸过来。
躲闪不及,凌楚楚的身上有了小伤口,而许嘉的额头直接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直冒血。
就在这时,凌宏远才姗姗来迟:“这是怎么了?从大早上开始闹,一个个都这么闲?!”
许嘉捂着伤口给凌宏远行礼:“停顾姨娘参汤的事儿,妾身昨日就已经给王爷禀告了,奈何顾姨娘不相信妾身,不如请王爷同姨娘解释吧。”
“姓许的!”
顾姨娘在王府横行霸道惯了,怒气上来,即便王爷在场,也压抑不住,手中的石子一把全都丢出去。
刘嬷嬷拉都拉不住,“姨娘!”
凌宏远冲上去,当场扇了巴掌,疯癫的顾姨娘猛地回过神,想到刚才自己的做法,当即抖了一下。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哭的,确实梨花带雨。
但是凌宏远已经见过顾姨娘疯婆子的模样,如今再看,已经不觉得怜惜,猛地把抓着自己裙角的顾姨娘推到一边。
“滚——”
顾姨娘摔在地上,牵动伤口,鲜血从衣服渗出来,“王爷,您看看妾身,妾身都伤成这副模样,那个姓许的贱人还要停妾身的参汤,妾身不要活了……”
说着,就要往树上撞。
凌宏远早已不看,心疼的瞧着许嘉额头的伤口:“去让大夫看看。”
见许嘉不肯动,又指了指凌楚楚:“你陪着许姨娘去,这里的事,本王来处理。”
凌宏远转身,就见顾姨娘停下撞树的脚步,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
“不是说不活了吗?不是说要撞树吗?怎么不动了?”
凌宏远不是没有看到顾姨娘身上的伤口,但是库房查点之后,不知去向的东西触目惊心,已经让凌宏远寒了心。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正巧这时,奴才端着汤药上前。
顾姨娘闹着不肯喝,凌宏远就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等不到顾姨娘的下一步动作,便转身要走。
顾姨娘慌了,拿起药碗就要砸了,想引起凌宏远的注意。
凌宏远甚至连头都没回:“这是最后一碗药,你要是砸了,那就永远别喝,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顾姨娘猛地把药碗放在桌上,看了好几眼,不甘心的喝了下去。
许嘉带着凌楚楚就站在不远处,许嘉头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杀人不用刀,学会了吗?”
凌楚楚震惊的转头。
许嘉已经带着奴才走远,平静的语气慢慢悠悠的传到凌楚楚的耳朵里:“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把自己牵扯进去吗?总是自己动手,常在河边走的人哪有不湿鞋。”
“能帮你杀人的,那就是好刀,不管那把刀是不是属于你,只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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