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

162 看望肖肖


    我当时要人调查就是为了搞清楚在她与顾覃之恋爱时,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所以对于以后的事就不在意,对调查者最后觉得奇怪的事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来看,邙邙家的生活条件一直在越来越好,而且是在家里人都没有什么明显进项的情况下,这件事太奇怪了。
    所以,当时我就应该怀疑邙邙没死。
    可是,没死的邙邙这几年一直在在什么地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邙邙听了我的话。表情一下就变得阴冷起来,她看着我说:“徐图,你只不过是比我会投胎而已,如果把你换到我的位置上,你未必有我做得好。”
    我点头:“确实,我就是比你会投胎。但是,如果真的把我换到你的位置上,我肯定比你做得好,因为我比你要脸。”
    “好,那咱们再看看。”邙邙这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我知道了她的目的,知道了她的为人,也没打算问她这几年去了哪里,这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以我的立场来想,她这几年的去处必定不是一个光彩的地方,否则她也不会在顾覃之面前缄默其口了。
    “你的病怎么样了?我撞了你一下没错,但是检查结果你没问题了,你准备住到什么时候?警察给出的事故调解书是各负一半的责任,截止到现在,你住院一共花了三万六千块,出院时你需要付给我了一万八,零头我就要了。”我对邙邙说。
    她看到我竟然真的没被她的话影响,气得不成样子。
    “如果你想住,没关系,可以一直住到天荒地老。要是觉得在这里住院没意思,可以去精神病院。”我看着气急的她说。
    原计划我是来解决的问题的,没想到结果是与邙邙斗了半天嘴,气得肝儿颤,才一无所获的离开医院。但是,也不算一无所获,因为我从邙邙的话里知道,顾覃之对她,并不像她想的那么在意,也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在意。
    至于车祸那天的事,我当她在胡说,潜意识里我选择了相信顾覃之。
    回家以后,顾覃之问我邙邙什么时候出院,我直接说她不愿意出,还想再住一段时间,说头疼,顾覃之表示无语,过了好一会儿看到我气消了,才说:“明天我去看看,现在既然身体没问题了。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既没意也没反对,什么话也没说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第二天,顾覃之去找邙邙了,并且顺利解决了她住院的问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但知道他一进家门就对我说:“我和她解释清楚了,她今天下午就办院,然后回帝都。”
    听到她要走,我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相说:“覃之。对于邙邙我不想多说什么,那是你的过去,我也同意你保持一份美好,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只是有时候女人的招式,只有女人才懂,你多长点心就行了。”
    对于我这样叮嘱,顾覃之很受用,认真的对我说:“放心,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男人,各种各样的我都见过。只不过对她,我还是有点抹不开面儿。”
    “没事,可以不说的。”我看着他,“她走以后,我们还欠大家一个生日宴。”
    因为邙邙的突然来H,我们把这里的家宴推迟了几天。现在邙邙终于走了,一切恢复正常。
    她离开H市后一周,为了嘉里A的事,顾覃之也去了帝都。现在交通工具把人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不至一倍,视野也扩大了很多。但是。对于顾覃之去帝都,我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现在,公司新港项目因为顾氏的问题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来定好的五家合作商只剩下四家,还需要再进行一次公开招标,我一时间也离不开H市,只能在这边盯着新项目,每天晚上定时与顾覃之视频或者电话,其实更多时间都是顾覃之与球球电话,我在一旁围观而已。
    但是,就这样看着他们父子对话,我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新港项目招标结束又过了一周,我本来准备周末去帝都的,但是在订机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肖肖,不由停下了点击确定按钮的手。我应该去看看肖肖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先给肖叔叔打电话问一下肖肖的情况,他那边说肖肖在国外的戒|毒机构是完全封闭的,需要提前预约才可以探望亲人。而且那边是不建议探望的,最多可以隔着玻璃通个电话,因为怕有人借探望的时机偷偷运|毒进去。
    “特殊申请呢?”我问。
    肖肖是我唯一的闺蜜,我又答应过一定会去看她,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不太开心。
    “那这样我问一下,原本我也是要去的,但肖肖给我打电话说不用,她一个完全没问题,让我别来回跑。”肖叔叔说。
    “好,我等你电话。”我说。
    肖叔叔早就把公司交给肖肖打理了。现在肖肖突然出现,所有的事都压到了肖叔叔一个人身上,他确实也忙得够呛。这种时候,一个孩子的坏处就暴露了出来。在这种时候,但凡家里能有两个孩子。也不至于到这种转身都困难的地步。
    因为要等肖叔叔的电话,我还是没定回帝都的机票。
    三个小时以后,肖叔叔给了我一个电话,同时说:“是可以探望的,只是检查的比较细。你要去的话,现在预约。”说到这里,肖叔叔顿了一下,“谢谢你,徐徐。”
    “你别这么客气。我现在就预约。”我说。
    给那边打电话沟通了很久,电话那头的人用英语把我八代祖宗都问清楚了,最后同意我过去探望。我迅速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赶往肖肖所在的城市。
    那是一个我没听说过的中型城市,飞机落地以后我两眼一抹眼,看着机票内部的指路牌转了半个小时才打到出租车,当我说出那个地址是,出租车司机看了我一眼问:“小姐,您确定要去吗?”
    “是的,我去看望朋友。”我说。
    他一脸的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我知道了,是要给里面的朋友送货吗?”
    我有点奇怪问:“送货?送什么货?只是探望朋友啊。”
    “不不,小姐,你可能是真的不了解,那里简直就是公开的贩|毒|场。在外面弄不到的四号五号,在那里边都能轻易买到,只要你有钱。”
    我虽不知道他嘴里说的四号五号是什么,但根据上下文的意思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心里咯噔一下问:“您不是在开玩笑吗?那里不是戒|毒的吗?我朋友从中国过来,就是为了戒|毒。”
    “哦,不可能的,在那个地方出来的,没有一个戒成功的,应该都是吸得更厉害了。”出租车大叔说。
    我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一路之上他又我和闲聊了几句,后半段路二人一句话也没说。
    当我看到那个古堡一样的建筑时,心里沉沉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看门的人看了我的证件,打了电话进去确定,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才让我进去。在会客室又等了十多分钟,终于,我见到了肖肖。
    当她从门外走进来时,我没认出她,因为她比原来更瘦了。眼眶也凹陷的更深了,整个人都像一个行走的骷髅。
    “肖肖。”我马上站了起来。
    她在我对面坐下,微微笑着问:“说了不让你来,怎么还是来了?我在这里挺好了,没什么事。”
    我没和她说路上与出租车司机聊的内容。或许那只是出租车司机的猜想或者是谣传,毕竟很多地方都有与着本意完全相反的谣传。
    “我来看看你才放心,你这边戒的怎么样?还需要多久能出去、”我问。
    “理论是上四十八天,之后还有一年的康复期,我现在才多久,不过已经差不多了。”说到这里肖肖脸上露了明朗的笑,“不用担心我,只是家里的生意我有点担心。”
    “肖肖,你要和我说实话,如果这里不合适,咱们再换地方。”我担心的看着她说,“刚才在来的路上,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和我说的是完全相反的话,说这里没有一个戒成功的。”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不明真相的群众胡说八道,你要是都相信就坏了。”肖肖又笑了起来,“你看我现在虽然瘦了一些,但精神好很多了,看我的胳膊上针眼儿都长好了。“
    她说着捋起了袖子给我看,我看到她雪白的皮肤上有黑色的针孔,好像确实愈合了不少。但是,我对于这个完全是门外汉,根本不知道扎完以后的针眼是什么样的,对于毒|品的了解完全来源于网络和电视剧电影之类的。
    只不过,看到她血管上的那些针眼痕迹,我还是觉得太过触目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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