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生命-说法

第18章


可谓抄得好,把最精华的部分抽出来兑上水;抄得好,连错别字都抄上了;抄得好,抄得严丝合缝水光溜滑。 
  张建伟对自己的这些做法显然留了后手。他遮遮掩掩,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方式,不但把在10天之内生产的这本书的“功绩”分配给了张三李四,还对“引用”“参考”别人的“文献”作了声明。声明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偷,难道就不算贼了吗?张建伟在《翅膀》后记中说:“一切宣传都会成为过去。留下的只是实实在在的环境中生活着的实实在在的人。”一切宣传真的都会成为过去吗?后一句话倒没错,留下了张建伟、秦文贵这样的实实在在的人,还有实实在在的《翅膀》的著作权、版权,还有实实在在的获奖证书,还有实实在在的稿费。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这两部作品居然同时获得中华铁人文学奖,同时在人民大会堂接受颁奖。抄袭剽窃的作品居然与原作同时获奖,7年的心血与10天的炮制达到同样的荣誉,这简直是笑话!这有多么不公平!我真不知道张建伟捧着获奖证书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更不知道秦文贵对此作何感慨。秦文贵是柴达木的英雄,他亦是我心中崇敬的人物。在那么艰苦的地方做出了那么感人的事迹,真的令我敬佩。我是多么不希望他也被卷入这场并不光彩的抄袭剽窃事件当中啊!然而,我从张建伟的后记上不能不对秦文贵提出疑问,并为之深表遗憾。 
  西部要开发,不但要有经济还要有精神。还要有真实的生命。《翅膀》毕竟不是《生命》,《翅膀》是浮躁;《翅膀》是造假;浮躁就是腐化,造假就是腐败。我为张建伟这种身份的人物居然作出了如此卑劣的行为而深恶痛绝。至少他辜负或轻慢了团中央领导对他的信任,他亵渎了在全国范围内对秦文贵开展的广泛的宣传活动,他也同时亵渎了柴达木那片神圣的土地。还怎么让人相信一个记者、大记者、名作家?还怎么让人相信英雄模范人物?还怎么让人相信范长江新闻奖和鲁迅文学奖? 
  看来是要打官司了。 
  2 中国第一记者涉嫌剽窃 
  记者品行及作品真实性遭遇质疑 
  阿 良 
  刚刚过去的20世纪的最后几天,本网发表了《〈一只绣花鞋〉引发世纪末文坛最大涉嫌剽窃案》及多篇后续报道,披露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新华社高级记者张宝瑞编著的《一只绣花鞋》剽窃自重庆市外贸局原局长、小说和电影剧本作家况浩文的《一双绣花鞋》。 
  新世纪伊始,《鸭绿江》杂志主编、著名作家刘元举先生致函本网,揭露《中国青年报》的编委张建伟的长篇报告文学《蝉蜕的翅膀》(以下简称《翅膀》)严重抄袭他本人《西部生命》(以下简称《生命》)一书。这又有可能成为新世纪第一件剽窃案。 
  张宝瑞打死不认账,甚至有同汪国真撕破脸皮的意思,但证据确凿,况老先生要讨个公道,记者要还“绣花鞋”以清白。一波尚未平息,张建伟又被人揪了出来。张建伟何许人也?《中国青年报》的编委、范长江新闻奖和首届鲁迅文学奖双奖获得者,名气及才气超出张宝瑞甚远。 
  一末一始,两件涉嫌剽窃案的始作俑者――两位名声甚响、资格甚老、招牌甚大的记者,一头扎进了“漩涡”――不但自己的德行遭到抨击,还株连了两个群体――新闻记者和他们笔下的人物。 
  《翅膀》与《生命》几乎完全雷同达60余处在1999年10月,《翅膀》和《生命》同时获得首届中华铁人文学奖,张建伟和刘元举同时登上人民大会堂领奖台之前,刘元举就听说张建伟的《翅膀》揉杂了很多属于《生命》的文字,出于对一个知名记者的信任,刘元举并没在意。 
  一年之后,一个小插曲又翻开了陈年老账:香港《文汇报》驻沈阳记者站记者曲颉,非常喜欢刘元举的作品,认为刘的作品有生命质量、有真情实感,他把《生命》读了一遍又一遍,熟得不能再熟。巧的是,他也看到了张建伟的《翅膀》,为《翅膀》与《生命》如此的相似感到震惊。曲颉的提醒唤起了刘元举的记忆,2000年11月底,柴达木的朋友寄来的一本《翅膀》,让刘元举受到更大的伤害…… 
  张建伟作为《中国青年报》的编委,被贺雄飞称为“中国第一记者”,而且还是范长江新闻奖和首届鲁迅文学奖双奖获得者,是小辈记者崇拜的偶像。记者在接到刘元举的举报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事关重大,出于对张建伟负责的态度,记者于1月3日跑了多家书店,买着了张建伟的《翅膀》,并通过朋友找到了刘元举的《生命》。在刘元举提供的证据的基础上,进行了核实。   
  “合理引用”还是“抄袭、剽窃”(4)   
  核实的结果只能用触目惊心来表示。在《翅膀》一书中,不仅几乎完全与《生命》雷同的地方有60多处,而且《生命》中大量有价值的精华文字被掰成碎片,点缀《翅膀》。现将几乎完全雷同的部分试举几例: 
  1雷同的诗意感受 
  《翅膀》7页:“他的心情黯淡了。他从接待站的窗户望出去,发现这个叫柳园的地方既没有花园,也没有柳树。远远的,开阔无边的戈壁滩上,只有一簇簇低矮得好像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得以舒展的植物,像一摊摊的牛粪。” 
  《生命》126页:“沉淀着太多的忧郁的地层越是开阔就越是黯淡,越让人缄默。那种叫做植物的东西低矮得一片沉默,它们好像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得以舒展。在过路人的眼里,它们就像一摊摊牛粪。” 
  2雷同的特殊阐释 
  《翅膀》13页:“因为这是柴达木最苦的地方。它位于柴达木的最西端,紧挨着新疆。从地图上看,再往西走出一步就是楼兰古城。地图上把这个地方叫做茫崖。石油人给这里取名为花土沟,顾名思义:这里的泥岩地貌呈花纹状的沟沟岔岔,有一片沙山就有一片花纹沟,到处都是沙山就到处都是花纹沟。” 
  《生命》62页:“柴达木最苦的地方首推花土沟。花土沟在柴达木的最西端。它紧挨着新疆,从地图上看,再往西迈出一步就是米兰古城,就是楼兰古城。地图上把这个地方叫做茫崖。石油人给这里取名为花土沟。顾名思义,这里的泥岩地貌呈花纹状的沟沟岔岔,有一片土山就有一片花纹沟,到处是土山就到处都是花纹沟。” 
  3雷同的具有强烈主观色彩的景物描写 
  《翅膀》14页:“秦文贵发现,就这么一卷,黄沙便把单调的大戈壁搞得活泛开来。它们久久地飘扬着,过分热情地扑向过分冷漠的荒丘,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去亲吻就去拥抱,热烈疯狂,缱绻缠绵,一派无限爱恋的样子。” 
  《生命》48页:“黄沙把单调的大戈壁搞得活泛开来。 
  它们过分热情地扑向过分冷漠的荒丘,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去亲吻就去拥抱,热烈疯狂,缱绻缠绵,完全是一种自己的方式。” 
  4雷同的哲思 
  《翅膀》16页:“秦文贵极目远望,伟岸的沙山在很远的地方矗立着。想到它们全都是由细如牛毛的黄沙堆成,饶他是一个学过石油勘探的大学毕业生,也感到不可思议。沙子的属性原本是松散的,它们没有凝聚力――一盘散沙嘛!因为松散沙子而任人宰割,因为松散沙子而过于低贱,因为松散沙子形不成气候,更形不成风景。但是,在这里……” 
  《生命》53页:“这么伟岸的沙山全都是细如牛毛的黄沙堆成。沙子的属性原本就是松散的,是没有凝聚力的,因而我们常说一盘散沙。在我生活的东北,无论城市还是乡村,所有的沙子都是松散的。因为松散而任人宰割,因为松散而过于低贱,因为松散而形不成气候,更形不成风景。但是,在这里我看到的沙子却具有着伟大的魅力。” 
  此外,还有多处的细节描写雷同,还有大段的故事和人物叙述雷同…… 
  “激情的诗化的近乎偏执的西部情思与作家刘元举何其相似;豪放的激越的质感的意象化的文笔与作家刘元举又是多么等同。难道天下真有这种惊人的相近相似?”专门写出长达5000多字的文章《大记者、名作家张建伟抄袭剽窃造假》的曲颉说:“我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但是理性告诉我不是。”原作者辛勤耕耘 剽窃者巧取豪夺1980年12月,刘元举被破格调到辽宁作协,来到陌生城市有诸多的不适应,特别是结婚后,工作、生活、家庭的压力几乎将他压垮。“那时候就感觉活腻了,写的东西自己都看不上,痛苦到了极至。” 
  刘元举开始思考人为什么活着,也开始为自己寻找新的活法。1988年3月,当他作出出走的决定时,妻子抱病,孩子3岁。从黄河源头到洛阳,一个多月时间里,遇见了狼,得了重感冒,被四条藏獒撕破了肩头,在壶口瀑布差点翻车,被人当成逃犯和盲流……1995年3月,第一次走柴达木,也是一个月,同样的孤独,同样的危险,同样的痛苦。到1996年 
  1月成书,刘元举在黄河沿途、在柴达木、在自己的灵魂深处跋涉了7年,用心血将对黄河对西部的特殊感情和哲理思考凝聚成文字、升华为篇章,自己也实现了大跨度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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