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压倒妖魅陛下

番外之永生永世


    云倾歌并没有比雪池好上多少,相比雪池,云倾歌神草之体的至纯元灵更让纯阴神灵喜爱,他所有抵抗的力量都被纯阴神灵反噬。
    小妻子看到这一幕,身子化作了一条艳红色的流光,蜿蜒朝着云倾歌飞去,极细的流光缠住了纯阴神灵,然后没入纯阴神灵的体内,她犹如一团火焰,在纯阴神灵雪白的身体里透出一点火光。
    这时候,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可他却知道该如何做,他化了原形,蜿蜒这身躯朝着纯阴神灵包裹而去。纯阴神灵,乃是至寒,能够于它相克的必然是至阳,无论是小妻子体内的神火,还是他的身躯,都可以成为纯阴神灵的克星。
    若是纯阴神灵再强大一些,或是他们的修为再低一些,只怕这一战还无意义,毫无悬念,他们都是给纯阴神灵献祭的物品。
    他和小妻子是那样的默契,他们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一点点渗透。原本已经明显看到纯阴神灵在削弱,可他们还来不及欢喜,他的灵魂就传来一阵颤抖,那总莫名的颤抖是恐惧。
    “凤儿,你怎么了?”他很清楚,能够让他有这样的情绪,必然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他立刻灵魂传音给她。
    “镜月,我的神魂被它压制住了!”小妻子略带吃力的声音传来。
    他顿时心一沉,他的隐忧终于还是发生了,她的身体里纵然拥有了神火,可毕竟是纯阴之体,也许她封闭纯阴之气,纯阴神灵一时间难以察觉,但是在被他们逼迫到绝境的反抗,还是让纯阴神灵发现了!
    纯阴之体如何能够和纯阴神灵相抗?那是同系上对下绝对的压制。
    那一刻,他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于是他手一扬,锋利的金光划过他的手心,属于龙皇红中透着金色的血液在他元灵的逼迫下倾泻如注,全部融入进纯阴神灵的身体内。
    他的血犹如火焰,将纯阴神灵灼烧,看着纯阴神灵一点点的消融,他的心越发的急切,神魂相连,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越发的微弱,不用想他也知道纯阴神灵必然在吞噬她的神魂。
    他需要再快一点,再开一点。
    若是他用龙珠催开了血液,鲜血从掌心奔腾而出,将整个纯阴神灵覆盖,他觉得头有些晕眩,大抵是将他所有的血都放出来了。然后他看到他的血似乎滴在了她的脸上,然后被她流下的泪水给冲淡,红色的痕迹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抹狰狞。
    她心疼的目光给了他支撑的力量,他维持着龙身,看着她在纯阴神灵虚弱的时候挣脱而上,冲天而起,从他的手中夺过龙珠,卷着他的身体,飞跃到高空。
    “镜月,我需要你给我力量!”她的声音从灵魂传来。
    是的,她需要他,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能没有他。
    所以,那一刻,那一句话,给了他无尽的力量,让他飞跃而上,他第一次用原形盘旋在她的身上,将他所有的力量传递给她。
    “凤儿,跟着我。”
    他们的心意相通,他们的神魂相连。
    他的身体渐渐的透明,变成了一个金色的透明的龙体,而她的身体越发犹如东升的旭日一般蕴含着几欲勃发的力量,她融入了他透明的身躯里,一条条金色的光犹如升起的烟火,朝着她奔腾而来。全部汇入她的身体,她单手高高托起的龙珠飞旋而起,溅起无数金色的流光花火。
    龙珠似乎在这一刻,牵扯到了某一种神秘的力量,他能够感觉到他们身后的天空都开始扭曲,空气之中飘飞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间静止。然后,她的身影被拉得很远,远的好似淹没在了天际,而后又如火山爆发一般,在黑夜之中射出无数的火星,一簇簇似乎踏破了时空,扭转了岁月,从恒古越过千帆风雨爆破而来,以雷霆之势砸向不断吸食云倾歌和雪池元灵来填补身体的纯阴神灵。
    她带着龙珠就那样狠狠的砸进了纯阴神灵的身体,他拖着虚弱疲惫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她犹如陷入泥沼一般,被纯阴神灵给包裹吞没。
    他的心停止了跳动,他巨大的身体盘旋在半空之中,紫色的龙目一瞬不瞬,死一般沉寂的看着那一个点,在他魅惑的瞳孔之中,那一团雪白抽出了一丝丝的金红色的光芒。
    很快,纯阴神灵雪白的身躯,就那样的炸碎,无数的力量散开,无数的能量洒落,仿若一场春雨,散开的元灵挥落的很远很远,可他耳畔仿若听到了雨后种子破土发芽的声音。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在他的大脑之中散开,他的眼前变成了透明的翠绿色世界,湿润的空气,松软的泥土,一株株从土里冒出来的嫩芽,在柔润的细雨之中舒展开柔软的身躯,向着最高处的阳光飞跃而上。
    一朵朵花骨朵绽开,盛放,然后枯萎凋零,没入尘土,肥沃了土地,春夏再次来临,他们又重生,周而复始,看着四季变换的景色。
    他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原来新生在于毁灭之后。
    可是陷入顿悟之中的他并不知道,当她从纯阴神灵身躯内挣脱之后,转身含笑看着他时,脸色苍白如纸,因为她看到他透明的身躯一点点化作了金色的流光,然后缓缓的消失……
    “镜月——”她仿若在用灵魂嘶喊,她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奔而来,却依然没有抓住他最后一道流光。
    那一瞬间,她的灵魂被抽空,她僵直的站在那里,什么是痛失挚爱,那便是世间的一切都停止了,世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世间所有的颜色都褪去。无边黑与白的世界,没有光,没有声,没有动,唯有她被遗弃的一抹孤影,任她如何绝望和无助,却挣脱不开这一个剜心割肉的枷锁,她是一个被命运判了死刑的人。
    “镜月,别闹了,你快回来,你再跟我玩捉迷藏,我生气了。”
    “镜月,你听见没有,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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