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纯粹的给予

35 番外——意归情浓(完)


开门,就看见了门口倚在墙上的赫霁一脸无聊。阿扬,你看上什么样的女人我是没意见啦,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怪你。可是我看见你这个样子真的很难受哎。想要就去抢啊。赫雷是我哥没错,大不了到时候大家撕破脸,我搬出来住,以后少见他,可你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兄弟,我不能不见你的。
    他拍拍他的肩。你能对我说这些,我已经很谢谢你了。我没事。
    你个不让人占点便宜就能死的人什么时候“有事”过啊?他知道这人随和归随和可一犟起来谁的帐也不会买的,劝了等于没劝。那你还观不观礼?要走我跟你一起走,别事后喝了酒硬装凄凉。
    赫霁,你该断奶了!天天跟着我真有那么好吗?
    你?你不是我亲妈也不是我奶妈,跟着你有奶喝啊?
    祁信扬站在他面前。我发自内心的谢谢你,我知道我刚到美国那阵子挺让人担心的,总是要你看着我,帮我。现在你好像习惯跟在我身边唠唠叨叨,关心备至,管东管西。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了。真的,放心好不好?
    他的眼睛一瞬间溢出悲伤。有些难解的情绪纠结在里面,像是阳春三月满天的飞花,美丽的让人像叹息。然后径直的大笑忽略掉他话里的含义,即使他不再需要他,他也只想待着他身边。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身边让他眷恋。这一番话加这遍你终于说满四十遍,问题是你每次都不是别人欺负你,而是你送上去让人欺负让人占便宜。
    那个谈生意时吃人不吐骨头甚至连个渣都不给别人剩的归以浓不就是看上了他这点?真是不懂他们搞什么,那个归以浓七早八早和大哥吵架的时候不就明白承认过她喜欢这傻小子?怎么隔了一年才出手?刚出手让这傻小子有了点感觉,又突然收手去结婚……她到底搞什么?他那群女朋友所有的心思加一起也没这女人一个多。
    妈的,女人怎么这么烦?
    祁信扬见自己说的话完全没有作用,也就不在强求,随他吧。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他们携手走过红地毯,站在了司仪的面前,然后在证婚人目瞪口呆之下,出人意料的,新郎放着新娘一个人在神台,自己走下观礼席。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新郎和新娘还镇定自若。
    赫雷慢慢走到祁信扬面前站定,然后说。祁信扬先生,归以浓小姐在与我结婚之前有一句要问你,你的答案将决定我今天的命运。他始终在微笑,心情不错的样子。
    邵铮也好整以暇的挺直腰坐在那里。于辰靠在他肩上。你们一起设计的是不是?
    算是。
    哦。她好像天生就没长那种名字叫做“好奇心”的东西。小小打一个哈欠,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没办法,孕妇都很容易困嘛。
    邵铮轻轻握住她略有冰凉的手,看着她的侧脸微笑,轻轻的亲吻她的发顶。顺便把身体放低一点,让她睡得更舒服。回头看看门口,仁沐风还真不来啊?他准了简语柔亲自布置这礼堂,却不让她观礼,就是不想她见到那姓祁的男人吧,八百年前的事情还记的那么清楚……这人还真是小气。
    他又回头看看于辰,微微的笑,也是,换了他,也不会愿意于辰去见那个莫名其妙的刘思捷,虽然他早已“作古”消失了两三年,可心里的疙瘩还是忘不掉,男人……恩,有时是应该很小气的。
    人们纷纷看向归以浓,不是要结婚?现在是怎样?
    归以浓深吸一口气。大声问道。祁信扬,你是不是喜欢我?
    空旷的礼堂一时之间想起接连不断的回音。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
    祁信扬手足冰凉的站在那里,但他看见赫雷含笑的眼和鼓励的点头之后他才有了一点点地了悟,这是串通好的?无论这个是惊喜也好,是整人游戏也罢,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坚定地点头。是,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会场立马兵荒马乱,吵闹声,惊叹声,混成一片。可是场面在混乱也有镇定的人在,于辰只管睡,邵铮全不在意的只看管着老婆不被混乱的人群碰到。
    还有就是赫霁,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眉顺眼,嘴角也挂着笑。却让邵铮看着看着就紧了眉毛。赫雷的弟弟,他是知道的,但是此刻他周身散发出的怪异悲伤是怎么回事?舒一口气,算了,感情的事,自己的都没参破哪来的禅理去开导别人,自己的劫难得自己看透。只希望结局圆满。
    只半小时,礼堂已经一片狼藉,赫雷已经被和老夫人拉出去问话。祁信扬和归以浓拉着手站在一起,身边还剩一个一脸惊慌的神父,他颤巍巍的问。那,你们的婚礼还要不要继续?
    归以浓笑吟吟的说。要,当然要了。阿扬,我们今天就结婚好不好?
    可是……他犹豫。
    你……不要?她慢慢放开他的手。
    他急忙抓紧她的手。不是,不是。我房子没有装修,家具也没买新的,还有窗帘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她笑笑的听着他解释,真是个傻小子。
    礼堂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听得见花儿绽放的声音。
    突然,门呼啦一下被打开,声音伴着门开启传了进来。我不准你们结婚!
    众人寻声望过去。齐偲威严的站在大门口。
    邵铮挑眉毛。他从没听齐偲用类似凶恶的口气说过话,这次可能会是一个永远的纪念。
    齐偲进门眼睛里就只有礼堂中间看着她微笑的赫雷,一时惊觉不对劲,她疑惑转开视线才看见整个礼堂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神父和赫雷两个人。
    只一瞬间,她脸一沉,转身便走。不好,中计!
    齐偲!
    她站住,却死也不回头。
    他苦笑一下,这个时候你还要走吗?你因为邵铮去了辰双,我已经没有理由再把你留在身边,怕你会反感,又怕被你疏远,所以我们才会这样做。我和以浓之间什么都没有过!只有一个协议,方法可能蠢了点,可是,从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也只是你。我等了这么这么久,等你忘了邵铮,又等着你终于爱上我,我用尽了手段,想尽了办法,我没辙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我最后一个赌局。赢,我相信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输,大不了买醉哭泣。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真的,我从来没想过逼你。
    他屏息等她的回应。她来了不是吗?只要她来,他就有机会。
    然后听见她说,我姐姐的婚礼是不是也一团糟?
    简直人仰马翻,惊天动地。他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幸福,为了得到这个人他已经筹划了足足七年,哪有让她再逃脱的道理?拉住她的手。你的礼服是我和以浓一起挑的,也别浪费了场地,这里的装饰用的都是你最爱的百合,不想结婚……先订婚好不好?
    然后他看见她的泪,顿时慌了手脚,认识她七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哭。你怎么了?
    她转身,就抱住他。没事,我只是委屈,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了。
    对不起。他把她圈在手臂里,紧紧地抱着。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瞒住你,好不好?
    恩。她靠在他怀里,眼泪还是止不住。
    只听赫雷轻轻的叹息。不过,今天你嫁了我一定不会多么幸福的。
    为什么?
    他苦笑,我妈在家这等我回去扒皮呢,连带着你可能也要跪祖宗灵位。
    嘿嘿,你是活该。我……
    你怎样?
    我是自己愿意的。
    终究还是意归情浓之处,君顾情深之人。痴痴的守候定能换回真爱。颠簸的生命还是爱情,有何要紧?都可能只是爱情降临的序曲。我们爱过,失去过,就不能再有真爱吗?
    你仔细看过身边的人了吗?有没有找到那颗埋藏在岁月黄沙之下的真心呢?
    是夜,夜凉如水。裹被而眠,有君侧卧在旁,又是何等美事?
    祝,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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