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纯粹的给予

34 番外——意归情浓(五)


赫霁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然后低声的重复,是……归以浓啊?喝一口热咖啡,滚烫的液体沿着食道一路下滑,热的令人战栗,瞬间就暖了身体。他抬头看向祁信扬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失神。我哥去了医院,你就回来了?他试探的问。
    恩……
    赫霁看着他的脸,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在他这样失神的时候已经被打破了。储存了几个年头的东西一下子就流了满地。他站起身看看外面阴霾的天气。阿扬,如果你确定你真的爱了归以浓,那么,去找她吧。我知道归以浓对你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爱情有的时候不说,过了一个时间,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你了。
    祁信扬把头埋得更低,不敢面对他一样。
    他知道他只是不敢面对现实,面对自己。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归以浓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家静养,公司里还有没有收尾的工作全部换别人接手,交接也只是通过电话,一次也没有在公司出现过,传闻说她直接在家里等到穿上新娘装。
    祁信扬没再见过她,却意外地见到一个熟人——于芙。
    在公司的门口,他正往公司里走的时候有人叫住他,语气很不确定。
    祁信扬?
    他转身就看见了于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简语柔的好朋友。她从路边的车子里走出来,穿绿色的连身长裙,镶钻的耳坠让她看起来神采飞扬,这么多年来她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却多了些迷人的韵味。
    真的是你?!她开心的笑。我听小柔说她见过你,你现在好吗?
    他温和的回应。恩,挺好的,你这是……
    我陪陪妹妹去逛街买买东西,齐偲有事要绕路来这里一趟。我们在下面等她。
    妹妹?他一看,车里果然还有一个人,正靠着椅背睡觉,宽大的孕妇装,车里隐隐还能听见轻柔的波浪声,这是胎教?偏头想想,是啊,于辰是邵铮的太太,那她们三个聚在一起自是理所当然。这个齐偲……他抬头看了看飞腾大楼。他和赫霁到公司的时候齐偲已经离开飞腾,邵铮和飞腾的业务往来也一直不是由他们这组人负责的,与这个外界传说的万能秘书接触的机会还真是不多。
    对了,小柔结婚了,你知道吗?
    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祁信扬勾起嘴角,完全放松没有一点点地紧张。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仁沐风对她很好,我没有什么可执着的,你放心。
    那就好,没见到你之前我还一直担心你,现在就好了。于芙露出小梨窝。美的耀眼。
    他等电梯的时候还在想齐偲的事情,哪知电梯门一开本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一愣,及时出声叫住她。
    齐偲回头疑惑的看他。你是?
    我是你姐姐的同事,我叫祁信扬,能不能跟你聊一聊?
    直到他们在飞腾一楼的咖啡厅坐下他这才能细细打量她。匀称的身材,姣好的相貌,亲切庄重的笑容,周全的待人接物。齐小姐很亲民嘛。
    她微微的笑,没有一丝的轻佻。秘书就是秘书,我不觉得邵铮的秘书和别人的秘书有什么不一样。
    应该也只有她觉得一样了吧?祁信扬不自觉地也露出微笑。不是客套,是因为和她谈话真的很开心。其实我今天是想撇开飞腾和辰双来和你谈谈归以浓。
    提到归以浓,他察觉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立刻就把情绪掩饰的半点不漏。
    她笑容还在脸上,可是眼神却犀利起来,观察了他一会,才微微一笑,这种笑和之前的不一样,带着点看透人后的了然,她轻轻地说。我姐姐和赫雷要结婚了。
    祁信扬一呆,又听见她说,你要是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拦着你,他们结不结得成还得看造化。
    她说这话是因为恨着归以浓,还是因为爱着赫雷?他不敢断言。她掩饰的太好,他甚至看不出她的眼睛里那些亮晶晶的神采究竟是什么。
    祁先生如果你想聊我姐姐的事情,恕我失陪。她站起来,回头又说到。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我当年离开飞腾却不是因为姐姐,而是因为我爱上了邵铮,可是现在……她眼神一黯,没再说下去。你好之为之吧。
    他看着她离开。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想在齐偲身上知道些什么,可能他真的舍不得归以浓,只想想找些借口来减少心中的负担,想得到救赎和允许,然后鼓起勇气让她别走。
    赫雷还是一贯温柔的笑。紧张吗?
    归以浓摇摇头。她拉拉白色的曳地长裙。我准备好了。
    他说。你可曾见到齐偲发脾气?
    你想看的话今天可能看得到。不过说起来,从小的时候她就是那样子,无论你做了令她多为难的事情她总是低着头自己摆平,不会冲着你大喊大叫的。
    这一点你就不如她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所以喽,邵铮拿了高薪挖她却不挖我。
    邵铮……呵呵,要是我今天顺利的娶了老婆的话,我一定好好谢谢他。
    昨天晚上你一整夜都没有回大宅,在哪里过的?她促狭的看着他有些得意的脸。
    他大笑道。当然是扮酒后乱性撒泼去了。
    她不敢苟同的嘘他一下。认识你这么久,你不去混演艺界真是白瞎你这人才了。齐偲那么精明的人你都敢玩。
    也要邵铮配合的好才行啊,齐偲去了他那里我放心,不然你以为我的齐偲是谁都挖的走的啊?
    狼!
    不说我,那个祁信扬来找你了吗?赫雷悠闲的问,根本不像即将步入礼堂的新郎。
    来了。
    傻小子,开窍了?你开心了吧?他明知故问到。他来干什么?
    能干什么?老好人一个,自己有什么委屈都能咽。
    你喜欢的不就是他这个傻劲儿?
    归以浓一扁嘴,不说话了。
    好了,不闹了。他伸出胳膊,等着她伸手挎上。做戏做全套,走吧。我的新娘。然后赫雷和归以浓对视一眼,各自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面前通往典礼会场的门。
    掌声雷动,结婚进行曲也慢慢的响起来。红地毯边列队而站的花童,向天上不断的扔花瓣。一切都温馨幸福的让祁信扬睁不开眼睛。
    半个小时前,新娘室
    她看着他进门。离她远远的站着,然后谈谈的笑。你想清楚了?
    嗯。她妩媚的笑。那天晚上,很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可能死在家里。
    你捡到了我的手机,谢谢你。
    你……不是来阻止我的。不是问句,她看进他的眼睛。但你,其实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祁信扬没回答。
    谢谢你没有否认。
    为什么认定我不是来阻止你的?
    归以浓走近他。因为你是个好人,善良的让我觉得连自己都很污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知道他是那种永远学不会勉强别人的人,特别是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善良是他最大的优点,却也成了他今生的致命伤。
    我……
    她掂起脚亲吻他。
    他抱住她,向后倚住门。深深的回吻她,用舌仔细的膜拜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用尽自己的柔情想传达所有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意。
    失控的前一秒钟。她用力推开他,然后背过身喘气。
    他看着她颤抖的背影,苦笑一下。祁信扬知道他们的缘分只能到这里了。他还是他,只要爱的人可以幸福,无论他怎么样他好像可以适应得很好。那……我先出去了。我真的希望你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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