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似海

第12章


他的天资不错,也还用功,戏码一点一点的往後挪。虽然还没有那个大爷专门捧,倒是有些阔佬阔少喜欢他清雅娴静,不比其他一些小旦过分张扬,渐渐的也算红了。他也还自爱,外面没怎麽听说传他的闲话。他交往的人虽也大都是些财势之流──不这样也没有闲钱闲工夫结交戏子──但大都人品还不错。 
子萱从在戏园子里走动以来,就和菱仙熟悉了。但都超不过菱仙下了戏到他桌边坐坐,还有大家一起吃吃酒,更深的交往也没有。 
最近,菱仙好象看出子萱心里烦闷,也常多陪他坐坐。後来散了戏,子萱还不想回家,两人就一起宵个夜,然後各自回家。两人说的倒都是些闲话,最多子萱批评批评时局,菱仙就听著。这些时候,子萱好象又有了些当年给月儿讲外面世界的那种感觉。 
这天散了戏,两人又一起宵夜。然後子萱送菱仙回去,到了门口,按以往就该告别,子萱回沈家的。 
子萱正要开口道别。菱仙却回过头来,看著他,微微一笑:“不如,进去坐坐吧。” 
子萱迟疑了一下,觉得似乎不妥,细想一想又觉没什麽不妥。又思量了思量,心想著:管它那麽多,只要自己行得端走的正,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就说:“那,讨扰了。” 
菱仙的屋子不大,倒布置的雅致精巧,很象个小家碧玉的闺房。进屋坐定,子萱环顾一番,笑著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相公堂子,真是大开眼界。” 
菱仙知道他开玩笑,但还是正色道:“秦少爷,人家当你正人君子,才请你来坐。怎麽开口就说这样话?” 
秦子萱忙赔笑道:“该死!该死!可能是刚才多喝了两杯,怎麽胡说八道起来。”说著举手轻轻劈了自己个小嘴巴。 
菱仙看著,也不笑,也不恼,叹了口气:“哎,人生得命贱,再改不过来的。人家平日里说话好象把你当个人,心里还是瞧不起的。” 
子萱觉得有些後悔,早知他这麽在乎,不该跟他开这种玩笑的。想要赔罪,却有不知如何说,怕再说错了话更得罪他。一下子闷在了那里,低著头,脸也红了。 
菱仙知道他是老实人,无心的,见他这样,怪可怜的,伸手推了推他放在桌上的手:“哎,别这样,我也和你开玩笑的。” 
菱仙的手柔柔的、暖暖的搭在子萱手上,子萱没防备,只觉一惊,抬头看向两人搭在一起的手,见一握柔荑,宛如无骨,子萱一时觉得心跳好急。 
菱仙猛见子萱变色,顿觉自己造次,忙把纤手收回,捏住帕子双手绞著,想要藏起一把春葱,却在时隐时显间更让人抨然心动。 
菱仙见子萱的双眼还离不开自己的一双手,十分尴尬,站起身来,走两步到一高几旁,随手拿起一个小喷壶浇那几上的文竹,背对著子萱道:“秦少爷怎麽不说话?” 
“别叫我秦少爷,叫我子萱。”背後传来有些急切话语。 
菱仙回过头看子萱,只见他目光炯炯,似有逼人之气。这时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菱仙面前,从菱仙手里接了喷壶放在一边。两手握住菱仙的双手,轻轻的摩挲著,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变成了揉捏。菱仙低下头,也不说话,任他捏弄。 
这时子萱把头凑近菱仙腮边,低声道:“我一直想问你,那天要我敬皮杯,是风月场里的手段,还是真的你愿意?” 
说完话子萱抬头,盯住了菱仙的眼睛,菱仙也定定的看著他,却不答话,嘴角有一丝笑意,却笑得有些苦,有些涩。 
子萱见他不说话,更握紧了他的手:“告诉我!” 
菱仙还是不答,子萱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肩,摇晃著:“说呀!说呀!” 
菱仙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却也显的更苦涩了。他轻轻摇摇头:“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子萱楞住了,盯著菱仙看了好一阵子。 
突然他一把把菱仙搂进怀里,猛低头,把嘴贴在菱仙的嘴上,伸出舌尖来撬开菱仙的双唇,插进那潮热的口腔里,撩著颌膛的四壁,又缠住菱仙的舌尖。双手在菱仙肩背上揉捏著,越揉越低,一路摩挲到腰下,稍停了停,却觉得菱仙的舌尖突然十分活络起来,上下点触,似乎对他有所鼓励,他两手一加劲,猛扣住两瓣不大不小,浑圆紧翘的臀儿,捏揉挤压起来。 
一时间,子萱混身燥热,胯下硬挺,顶在菱仙小腹上,蠕动著身子,与菱仙磨蹭在一起。越是磨越是火,腾出一只手来,就解菱仙的衣带。菱仙这时却伸手抓住他的手。从他怀里挣了身子出来,拉著他往里屋去。子萱一面跟著走,一面还是不放松他,贴在身後,一手不放的在两瓣屁股蛋上来回摸弄著,嘴又凑到腮边,伸出舌尖在耳廓里舔著。菱仙触痒,晃著头躲,子萱伸著舌尖追著舔。两人摇来晃去,几次差点儿跌倒。 
好不容易,来到里间。子萱急不可待,一把抱了菱仙就按在床上,一面深深亲吻,一面连扯带拉的就扒衣服。菱仙此时也不造作,也伸手帮子萱解了衣服。一会儿,两人便赤赤条条,肉帛相见了。 
菱仙的肌肤细腻白晰,子萱也不少让。只是子萱健壮些,便可欺压於人。怎奈是初出茅庐,未经战阵,只知一味地舔啜揉捏,却不知余下的如何施展。 
菱仙见他迟钝,便扳他翻转身子躺倒床上,自己压在他身上,双手把他的双臂在头顶按定。挑出小舌尖儿从头开始,细细撩拨他动情之处。舔了耳廓,亲了香嘴,又噬到颌下,拂颈项,啜肩窝,逗锁骨,弄得子萱如煎似熬。正以为已是极致。却不妨菱仙舌尖一挑他的小乳头,子萱只觉得心被一拎到了半空,本已坚挺无比的孽根,似乎又徒然灌了铅水,更大了一圈,硬得就要爆炸。子萱扭身挣扎,菱仙却不饶他,舌尖撩著乳头乱转不算,还撮起唇来吸啜小乳。子萱心上是万虫乱爬,一时只觉求生求死,挣扎著要抽出手来护卫,怎奈整个人都酥了,连个娇娇弱弱的菱仙也抵拼不过,只得任其所为。 
再往下走,菱仙放开了子萱的双臂,但子萱此时已乖乖的,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了。菱仙腾出手来,捏拧著子萱的小乳头,头已经向子萱的下腹去了,子萱有些惧,有些羞,又有些神望,不敢想菱仙要做什麽,又切切的盼著他快些动作。可菱仙并不急,先只是把舌头撮得尖尖,在子萱大蘑菇般的冠顶上轻粘慢触,子萱觉得奇痒难挨,却又不敢动,又不好意思叫,只得将双手死死纂住褥子,牙关紧咬。那知菱仙促狭可恶,舌尖一转,拨向马眼,子萱象被牵了肚肠,扯了心肺,“啊”的大叫失声。菱仙立刻张口含住子萱的龟头,也不动作,就定定的含著,呼吸间,微松微紧,似在抚慰。渐渐唾液润了龟头,子萱觉得温暖潮滑,甚是让人倦怠,刚刚有些而懈惫,那菱仙趁其不备突然呷吸起来,双唇顺著铁般硬杆,上下啜弄,子萱觉得那蠢物似想自活,青筋乱跳,血往上涌,扯著整个身子要往前突,拧腰耸臀便在菱仙口中冲刺起来。 
菱仙见他性起,又要耍他,一张嘴,吐出了那大龟,又一低头,啜起一个大卵,含在嘴里玩弄。子萱觉得魂也飞了,魄也散了,手也没抓拿,脚也没蹬踹,混身紧往一处纠。想要躲开菱仙的逗弄,身子又不听使唤地往上凑。实在熬不得了,那还记什麽庄重,知什麽廉耻,气喘喘吁吁的,只一叠声地哀告:“好人儿,求你了,别折磨我了。快!快!” 
菱仙见他已到火候,再要挑逗,怕他新鲜货,经不起折腾,过早泻了火,便要扫兴。这时,自己挺身蹲起,跨在了子萱身上,又用手接了口唾沫,抹在了自己後庭,见子萱壮大,怕起初时有些受苦,伸了一指在屁眼内挖了一挖,让里面润滑些,这才抬了瓷玉般丰白娇嫩的屁股,坐在了半空竖起的旗杆顶上。扣好榫卯,双手撑床,缓缓坐下。进了头儿,菱仙确觉有些难当,便撑著身子歇了歇。但心里知这一关总要过的,一咬牙,狠往下坐,便进了半截。只觉一阵痛楚从後庭直冲头顶,咬牙撑著,一时不能动了。身下的子萱,只觉被紧紧箝住,更不敢动,怕动一动撅折了,两相僵持,同是苦楚。还是菱仙老道,稍稍缓了缓,又一咬牙,一坐到底。 
腻软温润的臀蛋儿坐在子萱大腿根上,子萱已炙热如火,待要动作,但菱仙尚未妥当,里面紧扣住谷道,不让子萱有腾挪余地,外面死坐住腰腿,不让子萱蛮力发作。子萱急到此处,已顾不上怜香惜玉,竟伸手在菱仙屁股蛋上用力一抓,菱仙吃痛,浑身的力气一卸,子萱趁势一挺腰,顶了上来。这时菱仙再想御敌,为时已晚,子萱是初生之犊,野性一发便难收拾,横冲直撞虽欠章法,却占了勇猛,弄得菱仙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菱仙虽是过来人,但平日也算洁身自好,接交的人不多,难得有个把投缘的,才有这事,也算不得内里才俊,今日对付子萱几乎把浑身本事都用上了。到头来,却弄了个引火烧身,被挑在枪尖上,半空里抛起沈下,要死要活,心里恨一层,悔一层,羞一层,正没个抓拿。 
哪知那子萱到底没经验,不知这样姿势自己最累,根本坚持不了多一会儿。这时已有些挺不动了,菱仙见他体力不支,马上抓空占了主动,先趁他退避时猛追,逼到绝境便堵住他不许动弹。然後自己从容起落,紧送慢拽,报起仇来。 
子萱一旦被挟制住,便又只能跟从人家动作,人家要急就得急,人家要缓就得缓。想要著力上迎,每每被阻,想要歇息片刻,却又被勒索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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