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监狱警察

第4章


  正式下手前,警察们又先责问一番那个顽劣之徒,数落他的过错,问他知不知道悔改,当然他是求饶的,但一切已太迟了。
  正式动手,四五条电警棍同时点向受刑者身上,闪着“噼里啪啦”的蓝色火花,空气中弥漫着橡胶烧焦的气味。犯人满地打滚,嚎叫如牛,警察们追着电他,同时大声呵斥。
  那恐怖的气氛曾经吓死过一个旁观的犯人,是心脏病发而死。
  但听某些有经验的老警察说,犯人中有四五成是不怕电警棍的。
  阿力就碰见过这样的犯人,电击在他身上,他连哼都不哼一声,简直像在享受“搔痒”,或“刮痧”。阿力就火了,老子还没有办法收拾你了!他又拿来一枝电警棍,左右开弓,但好象就是不管用。
  于是阿力就怀疑电警棍是否不够威力,他就在自己胳膊上试了一下,他在按动按键的那一瞬间,大叫一声,痛得跳了起来,这滋味还真不好受,像被蛇咬了一口,又像被火钳烫了一下,又痛又麻又辣。
  有些警察和犯人看阿力这样做都觉得很好笑。
  不仅阿力好笑,有时某些犯人也很好笑。有一天,普通生产监区送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犯人到严管队来,就是个好笑的人。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幽默,听说他已经多次闹事,多次被送来严管,每次都是在评比奖励减刑的关键时刻,他就要做出恶劣表现来,以延长刑期,继续待在监狱里。他曾经多次在劳动中以上厕所为理由,偷偷爬到楼上,说要跳楼。这可是个事故,吓坏了大家,于是警察们使劲招数把他弄下来了,绑住了送到严管队来。
  他姓陈,听说是因为家里闹矛盾杀了自己的弟弟被判刑的,他要赖在监狱里是因为出去没法生活,家里已无近亲,年纪大了出去也无法劳动,甚至因为长时间的服刑,可能已经不习惯外边的生活方式了。他就要搞些事出来,以延长刑期。在监狱里他是轻体力劳动的,负责打扫卫生,不需要赶生产任务。
  阿力一开始还不知道他的情况,于是就找他谈话,问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说:“我和弟弟在田里劳动时吵架,我就掏出钥匙扔过去砸他,谁知道钥匙上还穿着一把小刀,刀子就刺死了他。”
  阿力笑得流出了眼泪,这家伙!简直太幽默了。
  阿力于是想起了书上的一个笑话:古时候有一个人因为盗窃被送去见官,那县官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送来了,他只是在田边的路上看见了一条旧草绳,就捡了起来,一直拉回了家,谁知道草绳后边还栓着一条牛。
  陈犯是幽默的,但他明显是在说谎和狡辩。阿力就决定惩罚他。
  阿力一边笑着一边用电警棍去捅他,并且也要“幽”回他的“默”,阿力就笑着说:“我看你似乎神经短路,我给你电疗一下。”
  气氛相当的轻松,那电击的痛苦就似乎减轻了不少,那场面看起来就像只是做了一回“刮痧”。
  警察们能够规规矩矩地遵守规范制度而不去体罚他们吗?不能!
  要不然,任何装病、偷懒的犯人都得不到惩罚和高压,怎么去提高生产效益呢?监狱怎么实现收支平衡呢?难道要政府出钱养着犯人?
  阿力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奖金、补贴呢?他以后又怎么给小叶买高级化装品和经常上美容中心呢?
  当然,任何所谓规范的制度,都会有不少人去违反。因为很多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对这一面有利,对另一面就可能就不利。
  比如,在刑警审问嫌疑犯的时候,为了保护普遍公民的权益,不准使用刑具和任何体罚手段,但是,往往很多嫌疑犯就是那样一种“吃硬不吃软”的情况,只靠其它手段去搜集证据,而常常会漏过了不少坏人。这就是“宁可放过一千,不错抓一人”的弊端。
  阿力在和犯人个别谈话中了解到,犯人在进监狱之前,大多数都经历过刑警那道“鬼门关”,有些不太老实的嫌疑犯,不死也要脱层皮。
  听说那些刑警是这样审问的:有时把嫌疑犯双手铐到背后,用绳子反吊在健身房的钢梁上,对他说:“伙计,我看你太无聊,给你荡秋千玩。”也不去打他,就这样累着、难受着,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有时,又用一本很厚的书垫在他背上或胸前,用大铁锤砸,表面上看不到伤痕,而且还不弄死他,那么,如果嫌疑犯要打官司告状,取证就会很难,还没有证人在场。
  还有一些方法就是:有时候刑警也很幽默,看到嫌疑犯老是不开口,就把他帮在椅子上,用布塞住嘴,只留鼻子呼吸。接着,警察便对嫌疑犯说:“伙计,我看你太闷了,给几支烟给你抽。”就把点着的两支烟塞住两个鼻孔。那种令人窒息的又浓又呛又辣的烟雾,就一点不漏地全堵到他肺里面去了。于是,他就闷咳着很快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还不开口,程序又再来一遍。或者再换其它方法。
  阿力听说在实施规范化管理以前的监狱严管队,折磨犯人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那些狱卒简直就是牛头马面或地狱鬼卒转世。
  只是阿力从未再看到过,自从实施人性化管理和创建现代化文明监狱以来,再怎么严格的管理,都是相当的有限了。由于受到各方的监督,也不能只为了抓经济生产效益,就高压得把人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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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是搞笑
更新时间2008-10-19 22:49:27  字数:8181
 第二天,阿力又骑上了庞大笨重的摩托车去上班,他又特意在脸上架了副墨镜,那个酷劲啊,那个风骚样啊,简直酷毙了,帅呆了。行使在街上,那个样子就能震慑住一条街道的庶民、或“刁民”。
  说是刁民,其实古往今来每个朝代中往往最贪婪腐败的却是官兵。阿力不知道这一点,他自以为代表无上的正义。其实所谓的正义,不一定是正义,马克思老头说是代表统治阶级利益,那么那些就是集团,马克思又叫他们是“流mang无产者”,或译作“流亡无产者”。
  阿力只知道自我陶醉,自我欣赏,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闲着没事光是抖威风也是挺过瘾的,倒不一定是要勾引哪个美女。
  所谓站得高摔得重,这么威风懔懔的人,一旦在街上出点丑,是很滑稽的。
  马上他就遇到了丑事。
  前边正有一个小的交通事故,是一位开轿车的女大款与一位骑摩托的男人发生了碰撞,双方正在毫不退让地理论。
  阿力不知道该不该管,他是穿警服的,能这样熟视无睹地擦肩而过吗?不能。他就上前去调解。
  但群众也知道他是司法警察,就瞅他不起,说“关你屁事”。
  阿力就灰溜溜地走了。
  他才知道他的威风是摆给自己看的。
  一会儿,他又找回了好感觉。满街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的男女学生,在忽闪而过的人潮中,他敏感地捕捉到那些小男骇、小女孩敬佩和羡慕的目光。
  有个逆向行使的小姑娘从对面老远就一直盯着他看,他努起嘴做了个“吻你”的唇型,小姑娘一不注意就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
  阿力得意极了,他知道是自己的“电力”充足,“电”着了她。
  阿力心想:小妹妹还这么小,这么色眯眯地看着哥哥干啥。
  有些人看阿力像足了流氓,但阿力认为警察就是要有些流氓气质。警察要是都像白面书生、文质彬彬、干净纯洁,那么,怎么去了解社会的深度隐藏本质,怎么去与狡猾的坏人斗呢?
  只有坏人才最了解坏人的思想和生活规律,以毒攻毒才能最好地克敌制胜。
  这是阿力的想法。
  阿力在当上警察之后,自然而然地就变得越来越“老油条”了。
  他从不愿意严肃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心态,现实的事事不如意,让他只有在“无厘头”的玩世不恭状态中,才找到了潇洒的感觉。
  他就这么“幽默”自己,也“幽默”他人。
  或许有时候的“幽默”,是黑色的,是强颜欢笑的。
  但他既然表面上笑了,那么,心里边是否真的快乐,他也就很难分得清了。
  上班时,他偶然抽空到隔壁去转一转,那几个年轻男女正在议论阿力吃玫瑰花的事情,都笑得一塌糊涂。小叶因为有人追她,是很自豪的,她倒不一定就喜欢追她的那个人,她只欣赏自己被爱的感觉。
  阿力厚着脸皮也进去凑热闹。
  小谢姑娘就对他说:“下回看你再吃些什么,最好是把钻戒吞下去。”
  阿力说:“不一定都要吃下去吧,我可以说我刚拣到一颗戒指,问小姐是不是你丢的。或者逼急了干脆实话实说。”
  阿水就说:“你不怕小叶的爸爸剥了你的皮?”
  阿力:“长相凶恶的往往不一定是坏人,有很多是心地很善良的。那叫什么来着,对了,就叫刀子嘴豆腐心。”
  阿水问:“为什么要言不由衷啊?”
  阿力:“其实他们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柔情的,于是就在表面上装得很冷酷。”
  小叶:“对头。说得很对。”她为阿力能把她父亲看成是好人而高兴。
  小叶虽然没有接收到阿力的玫瑰花,但心意已经完全领会了。她看着阿力把花瓣吃下去,就觉得有些愧疚。
  她说:“嬉皮力,今晚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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