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凤凰芦花鸡

第26章


我於是也收好了我的包袱,径自往门外走去。
直到走到了一扇房门之前,我停住了脚。真的是习惯了吃完饭就睡,居然就这麽走到叶暖那家夥的房门口了。我这次可说什麽都不会再与狼共处一室了。
我当即转身,可一回头就撞上了人。
"小师弟可是忘了什麽东西?"
"没有。"
"那小师弟回头作甚?"
"我走错门了。"
我试著绕过叶暖,但每次他都刻意堵在了我前面,我急了,伸手推他,居然推不动?
"喂,好狗不挡道!"我冲著他吼,他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的欠扁样。
"好狗?我本以为我在小师弟你心目中是别的什麽生物的。"
糟糕,不会是我以前腹诽过他是狐狸色狼鼻涕虫什麽的被他知道了吧?但我从来没有说梦话的不良习惯所以这个没可能。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让开,我要回屋。"
"回屋?你的屋不就是在你的身後麽?"叶暖指了指我身後。
"我说的是回我自己的屋子。"
"如果你说的是最边上那间的话,那麽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不可能?!"我怪叫!别告诉我我才走了半天的工夫就有地震泥石流或是火山爆发什麽的把我那小屋给弄没了啊,"我不介意光床板的!"
"你不介意,我可介意......"叶暖说完,就连拖带拽的把我拉进了他的屋子里。我是十二万分的十二万次方的不愿意,我也真的有反抗过,甚至死命扒著门框拒绝过,可是压根就没有什麽效果,叶暖的手劲大力气也大,也不知道晚上是不是吃的蔬菜。
我就这麽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到了床上。我的腰啊~就算是撞到被子堆里面也是会痛的啊。
可我还没来得及哀嚎出声,就被人封了口。
叶暖一下子就压到我身上,一个吻把我吻到七荤八素分不清楚方向,然後只能晕晕地听他说话。
"现在,我们是否可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呢,小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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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什麽账?难道说已经到年底了麽?我的脑子不是那麽好使,不安的挣扎著。
叶暖依旧把我压得死紧,还咬了咬我的脸说:"你这是打算要先算点利息麽?我可不会反对哦......"
利息?一听到利息这个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高利贷,这东西可是比赌博更可怕的东西,你说赌得输得只剩一条裤衩或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大不了两手一摊说没钱,就算是黄世仁再世遇上这样的杨白劳也没辙,而且到了法院赌债不是合法债务法律还不保护。可是高利贷可是不一样的,那些放高利贷的手里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借据,上来法院可就是管用的啊。再说了,明里给你上法院还不要紧,这是个放高利贷的里面有九个半是黑社会的,要砍手砍脚家破人亡那才叫一个惨字。
所以一听利息两个字我立刻清醒了起来。
"你别瞎说,我和你有什麽账好算的!就算有,也是你欠我的!"
叶某人一定是练过水蛭功的,我怎麽都甩不开他,只能勉强让我们的脸之间保持十公分以上的距离。
"哦?我欠你的?我欠你什麽你倒是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我决计不会否认的。"
"你欠我......"
叶暖究竟欠我些什麽呢?若仔细算起来,却似乎并没有什麽。
要说他一日三餐都煮青菜豆腐我吃麽?他自己也是吃的一样的东西,若要让他还的话,似乎就是要我一日三餐烧番茄炒蛋回敬他,显然没有现实可行性。
要说他指派我去劈柴磨谷子的话,那前者显然可以解释为锻炼身体,後这麽,即使我伤了腰,该做的治疗一样不少,虽然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其实就是借机吃我豆腐。
要说他身为一个大师兄却没有传道授业解惑的话,那却实实在在是我自己拒绝了的,而我这些天吃睡都是由他一手张罗,还真的是我欠他的多。
想来想去,我只想起一件事情:我被吃了。我被吃干抹净可是千真万确的账,虽然在这里人身损害赔偿和精神损害赔偿无甚意义,但感谢老祖宗告诉我们的传统做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抽我一个巴掌我要打你两拳顺便算上利息。
而我被吃了,自然也要吃回来,还要算上利息。
可是,我看著眼前的叶暖,那一脸媚笑的禽兽样,"让我吃回来"这样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不吭声麽?不吭声那就是没有了啊,那我可要说了啊......"
"等、等下!"我硬著头皮,"我有,当然有!"
"有什麽,说来听听?"叶暖那副事不关己纯粹看戏的口吻让我很不爽,脱口而出。
"你要让我吃回来!"
这本是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但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谁都会往最不CJ的那个方面去想。
叶暖听了,笑了,笑得十足暧昧,那张本来就豔光四射的脸庞此刻甚至是变得妖娆起来,是那种足够让我感觉到"黑山老妖出现了"的妖娆。
"你本来可是有这样的机会的啊,小鸭梨......只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什、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可惜啊,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什麽两个人?
"怎麽,你忘了麽?我们的赌约,只可惜,欣赏你的画的人,只有两个人......"
靠,原来是说的这回事情啊。真的是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我就那个气上脑门啊!
那个什麽赌约啊,分明就是不平等竞争!谁不知道这山头的山大王是你叶某人啊,你要说一别人敢说二麽?你要不说好,别人敢说麽?
余师兄我知道,他就是天生的少根筋,你要真拿了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可能还会跟你说"壮士,刀剑无眼,快放下吧,免得伤了你的手"。
而另一个知秋美人,估计是早八百年前就脱离了你的魔掌,所以才会大无畏的站起来说句公道话。
你看其他人,就算是掌握财政大权的连师兄,可是随时随地在饭里面下毒的范师兄,哪个还不是怕你大师兄,谁让你是握了公章的那个人呢?你若不点头同意敲章,连师兄哪敢开支票,连师兄若不开支票,范师兄连下毒用的毒药都没钱买。
这个山里就是一个小社会,便是如此现实。
总结来说,这次的赌约完全是不公平,并没有订立任何合法有效经双方认可的字据,口头约定瑕疵诸多。而在投票过程中,那种举手表决完全就是不符合公平公正的要求,我敢打赌如果来个不记名投票我的票数绝对不会是两票,至少会有个三票。
所以说,这完全是一个受欺诈胁迫存在瑕疵而可以撤销的行为,即是说:这样的结果不算数!
可是,上面完全是我站在专业人士的角度作出的分析,而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法盲,更是一个土匪。
同土匪讲道理有用麽?还没等你说完"道理"两个字你就早被干掉了。
这叶土匪自然也不是耐心的主,我还没有发表答辩意见手就已经开始在哪里不安分起来了,这感觉就像审理法官还没有宣判那边执行局的同志们已经拿好了执行令在等著了。
严重的事实违法!严重的程序违法!
"等、等下!我们不过是赌一个要求,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哦?小鸭梨你其实记得清楚嘛,可是,你真的要我说出来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怪我粗鲁,你都土匪了我干嘛不能说两句不干净的呢,我好歹还是算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呢。
"可是我不想说呢,现在。"
叶暖突然起身,下了床,走到桌边,抽了一张纸,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後又找了个信封,把那纸塞进去,封上了封口。
手执著那个信封,他又走回床边,说道:"我的要求,我可写在这里面了,不会更改,小鸭梨你随时都可以看。"说著,他把那信封放进了床头的抽斗里。
我看著那抽斗关上了,又看了看叶暖,他依旧带著笑,只是那份妖娆已经褪去,竟然会呈现出一份让人舒服的暖意。
我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赶忙转过头,不去看他。那要求,我可不会傻到现在就去拆封,若拆了便是要兑现的话,那我可以让它自己去海枯石烂。
"小鸭梨你不想知道我写了什麽麽?"才一回头,叶暖就又缠了上来。
我挪动著身子,说:"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兴趣啊。那可不行的哦,不过暂时不要紧。只要你对下面的事情有兴趣就好了......"
下面的事情是什麽,靠著身体的感觉就可以知道了,只是我依旧没有兴趣。
"喂喂,你在干什麽!我们之间的账已经算完了,你还赖在我身上干什麽!"
"我们之间的账?我们可只是清掉了赌约那一项,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其他还有什麽啊!喂喂,我警告你不要扒我衣服......唔......"
"我可是大师兄啊,小鸭梨,你的一切可都归我管哦......"
"什麽一切......唔......嗯......靠,我说了不要扒我衣服!"
"你看你,犯规了吧,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要好好教导你的礼仪的......"
"我靠,什麽狗屁礼仪,去你的!"
"呵呵,小鸭梨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嘴里越是不干净代表你 越是兴奋?"
"你那什麽鬼逻辑啊......啊......啊......不要碰那里......啊!"
"是不要碰这里麽?可是你很舒服不是麽?我可是这世上最体贴的大师兄了啊......"
"谁要你的......啊......体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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