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爱情-探春

第14章


栋明?她一阵惊慌,推开了眼前人,摸索着打开灯光。
赵栋明坏坏一笑,盖好了被子,把她紧拥在怀里。
噢,是梦,不能醒。
她换了最舒服的睡姿又闭上了眼睛,感到他在抚弄着她额头的发丝,甜甜一笑,哪知嘴角立即被堵了住,她有些喘不过气。
“思嘉”他在耳边唤着她的名字,把她的手紧紧攥着,“你爱我吗?”
她笑了笑,往他的怀里躲了躲,“不爱你,爱谁呢?”
电话响了,铃声吵得她伸出手拿过手机却又被抢了去接听,她又重新躲进被子里,恍惚中听到“对,我现在不在家”
不在家?
不在家。
栋明的手机好像不是这个铃声?
她警觉性睁开眼睛,象牙白的柜子,单脚独立的台灯,家?怎么会在家里?耳边赵栋明严肃的声音说了句“拜拜”,伸手越过她的身子把手机放回在床柜上,顺势翻开被子。
不是梦,却是一场噩梦。
她只记得去了趟房管机关,只记得去逛了江汉路,只记得定了张离开江城的机票,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今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然没有记忆,大脑一片空白,惊慌地望着他,他又会说出哪些折磨人心的话?在海南伤得她不够吗?
他眼神里透着温柔,抚着她脸的手也是轻柔的。
“思嘉,我爱你”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触到了她的唇上。
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
她该反抗的。
她该拒绝的。

手早已不随心紧紧抱住了他。
他伤她也好。
他嘲笑她也罢。
面对他,她知道自己永远都没有免疫力。
阳光早透过微微飘起的窗帘照在了房间的地板上,静谧的空气在窗外的喧闹声中有了浮动。思嘉推了推身后的人,该起床了,何秘书的电话催了好几遍,待会她肯定又会打过来。
他动了动把她拥着,今天不上班,休息。刚说完,手机响了,他看也不看直接取了电池。躺了一会儿,思嘉怎么也睡不下去了,总感觉怪怪的。
不习惯他对自己温柔地笑着?
不习惯他对自己如以前那般眷顾?
难道他嘲笑她恼她很她才是她认为的自然吗?
见不得他诚恳的样子?
见不得他对她好?
突然想起梁晓声在《表弟》里写的一句话:我想我真贱啊。
窗外的闹声越来越大,她起身却被他拉了住,如往昔一样给了他一个早安的香吻,“别闹了,要做早餐”。匆匆忙忙梳洗了一番,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竟然荡漾着遮掩不住的喜悦,拍了拍脸颊,没有苍白,它仍透着红润,耸耸肩,灿烂地笑了,那个笑容很幸福。
前脚刚到厨房,赵栋明随后跟了进来,搂着她说,回来一直没去看望阿姨,今天回家吧。
她猛地一震,回家?那个小城的家早就不在了。母亲出去游玩,两年来未给她任何的消息,未给她任何电话,她沿着母亲写的旅游线路,寻了好多次,都没有发现,转过身紧紧抱着他,鼻子酸酸地。
    “怎么了?”
“栋明,我找不到我妈,一直找不到她。”她哽咽地说“我好怕,我怕我也找不到你,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我就傻傻地在江城等着。栋明,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我怕这是个梦,我怕什么都抓不住,我好怕你像我妈一样走掉,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傻瓜”他怜惜地说。
抽空给私家侦探社打了个电话,将需要查探的人员信息详细发了过去,他安慰她,什么都不要多想,有他在呢!
是啊,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有他在…
不到五分钟,侦探社来了电话。
“赵总,你要找的人,两年前公安局已经宣布死亡了。”
什么?他看了看思嘉,见她低头吃着早餐,并未注意自己,忙说“会议的事,下午到公司详谈。”立即挂了线。
“下午有会吗?”
赵栋明“噢”了一声,说开不开都无所谓。
vol.3(4)
终把他推上了车。
他提醒她,手机没有开机,到了公司,他会给她电话。她微微一笑,向他挥了挥手,看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转身上了楼。
赵栋明说,这里的房子快到了使用年限,住下去会很危险,要她把东西整理整理搬到他那去。
说话的口气跟两年前一模一样,仿佛他根本没离开过自己,这两年的等待也转瞬被抽空,化为虚有,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来的,想一想,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两年前,摇摇头,算了,记不得就不要去多想,栋明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手机在提示“你有新的消息,请注意查收”,她没有理会,那个声音不断想起后来突然断了,她看了看,屏幕显示“信箱已满”
有一条是晓芸的,问她是不是出差了?
下面是林跃东发来的。
“你在哪?开机后给我电话。”
“订婚的餐厅,我已经擅自做主,选好了。”
“房子在沿江路那边,我想你可能喜欢安静的环境,那个小区好像还不错。”
 “在海南还习惯吗?最好晒黑点,变成菲佣照顾我一辈子。”
还有好几条是移动通知她,谁拨了她的电话,晓芸找过她,栋明找过她,林跃东在满世界找她。删除了所有的信息,瞬间又塞满了,竟然全是林跃东的,不敢再看了。手机震动了两下,音乐响了起来,是栋明的手机号码,她只记得他的,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开始想你了”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她笑了笑,“看在你想我的份上,晚上给你做大餐。” 
“有多大?”
“一会儿到菜市场去淘宝,看看有没有两头圆,中间粗,光溜溜的东西”
“你当我是狗啊?”
“忘了以前邻居大妈怎么夸你的了?够帅,“狗”帅。”
刚挂了电话,林跃东打了来,她怔了怔,没接。该怎么对跃东说呢?拒绝的话,晓芸教了她很多遍,她一直没有学会。
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
它又响的时候,她毅然接了,轻松的口气唤了声“跃东”
“思嘉”林跃东有气无力地声音像生病了一般。
“跃东,你怎么了?”她有些急了。
只听得“啪”地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她接连呼喊了几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你朋友醉了”
医生说他不能多喝酒的,在海南时只允许他喝了一杯,问了详细的地址,她请求找人帮忙照看他片刻,自己马上就到。
酒吧的昏暗与晴天白日相差甚远,思嘉几乎是盯着前面柔弱的灯光摸索着前进,酒保说老板要求的,省电,也是宁造气氛。然后指了指趴在吧台上的林跃东,他已经喝了一夜了,一直不停地拨同一个号码,说拨不通就不走。
她谢过后,走到他的身边,四周漂荡着浓烈的酒味,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眼睛渐渐睁开了,笑了笑,忽然推开她,软绵绵的,只听“哇”地一声,吐了一地,夹带着鲜血。她顿时吓慌了,给了酒保几百块钱,请他帮忙拦辆车去医院。
跃东,你不要吓我。
跃东,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什么要这样?
跃东…
眼泪不知怎地“啪啪”地落了下来,她手拿着纸巾不停擦他额头的冷汗,催促着司机可不可以快点?
他伸出手想擦掉她脸上的泪,到空中又垂落下来,拉着她的衣衫,轻摇了头,我没事。
急救处理后,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挂点滴的手是冰凉的,思嘉向护士要了个空瓶装上热水压在管子上,然后坐在床边整了整滑落下来的被子。医生说是饮酒过度,胃穿孔,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不过要戒酒了。道了谢,她松了口气。
栋明来了好几个电话,她躲在楼梯边拨了回去,说她现在在家整理东西呢?整理完了会给他电话。
沉思着走到病房,房间里多了哭声,一位扶着披肩风韵犹存的太太坐在椅子上盯着病床上的人捂着嘴细声哭着,旁边站了一位上了年纪朴素的妇人像是服侍的阿姨。见到她进来,那位太太忙止了哭声,径直走到她面前,愤怒地眼神不闻不问,甩手就是一巴掌,她没有站稳,撞到门上,脸像被割了一刀,被风一吹,火辣辣地痛,嘴角边有血腥地味道。
“你这个狐狸精,开心了吧!”她冲思嘉恶狠狠地叫嚷着,边流着泪。
“阿姨,对不起”她以为与林跃东相处的这些日子淡淡的,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感情,没想到她伤他那么深。
“滚”
她又想补思嘉一巴掌被身后的阿姨给拦住了,祈求地眼神示意思嘉赶快离开。
她诺诺地应了一声,走了。
病房里又传来隐隐的哭声。
迷迷糊糊走在大街上,她低头抚着脸,头发垂直遮挡着。
现在要去哪儿?回家,对,回家,栋明还在等着她,不能让他看到她现在的脸,不能让他知道。路过最近的超市,买了几张面膜和鸡蛋,她回了家。
暖暖的午后,江城笼罩着薄薄尘埃。
盛宗大厦顶楼,总经理办公室烟雾缭绕,清爽的气息不知何时被烦躁的空气席卷一空。
“杨芝茹女士两年前病逝在江城医院,临死前,她请求院长帮他处理身后事情,而且特意要求隐瞒她的死亡。正巧那个院长有个亲戚是公安局的,就把情况给他说了,他一好奇就查了查她的户籍,发现她有个女儿,估计是不愿让女儿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的消息。但是公安局还是要秉公执法,登记了杨女士的死亡信息,巧合的是有个女孩来报案,说自己亲戚失踪了。失踪嘛,一般地想法是先从近期死亡的信息库搜寻,一搜索就查到了,办事的人也不知道内幕,随口就报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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