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你,温暖我

18 第 18 章 其实很纯良


大概我昨晚大闹一场的事被太后知道了,中午她就传我去寝宫,顺便陪她吃了顿午饭。
    “小夫妻呐,床头打架床尾和,不打才不是好事,说明你们拿彼此不当回事儿。”太后是过来人,用的也是过来人的口气:“打打更健康。你看我,想打都没得打,这就是命。”
    那我们灵魂转换吧,我宁愿要你的生活,无聊,至少省心啊。
    “来,干杯。”太后与我碰杯:“信不信,这次他还是乌龟。”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千年王八,我也笑不出来:“太后,谢谢你,没直接臭骂我一顿。”
    她微诧,随即带着些许笑意地看着我:“你觉得我会那样做?”
    不会吗?儿子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肆意□□,整成乌龟,作为母亲,不会觉得白养了儿子一场,或者产生儿子被抢走的想法?换我做长辈,绝难做到这样豁达:“是我小人之心,太后不是这样的人。”
    “因为域儿不是我生的。”太后轻快地道:“我的儿子不在了,也就是域儿的大哥,千珏才是我的亲孙子。域儿喜欢什么女人,被整成什么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好在你人不讨厌,我挺喜欢。”
    呃,我听到了什么?王母娘娘啊,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她冲我眨了眨眼,笑了:“你在宫里也算呆得久,就没听到些流言飞语?也许大家对我这老太婆已经没兴趣了罢,这真不幸。”
    “那……他是谁的孩子?”我承认我八婆,在挖掘臭屁孩的糗事的过程中,享受到报复的快感。
    太后起身,缓缓走到窗前,看定一颗梧桐,梧桐的叶子黄了。良久,回过头轻轻地道:“一个宫女,会驭孔雀,先皇去花园,专为看她的绝技。孔雀开屏,却没她美,的确是孔雀一般的人儿。后来怎样,你也猜得到,男人就是这么个死样子……生域儿的时候,难产死了。”
    这么说臭屁孩出身不高,甚至不能说是小老婆生的,能坐上皇位实属不易,连我都要佩服。可太后又怎会容忍一个外人占据嫡亲孙子的皇位?反正都开始话当年了,气氛达标,多问问也没什么:“据说当年,遗诏上写的是秦域——”
    “这不是很好么,千珏坐上皇位,凭他的年纪与能耐,被拉下来是迟早的事儿。他是个孩子,到现在都是,有的人,注定做不了好君王,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君王,往往不是好人。”太后淡淡地:“域儿算是好人罢,这点很难得。他容下了我,也容下了千珏,并且很孝顺我,人前人后,都颇给我脸面。”
    身不由己地对太后肃然起敬,并且在心里向她道歉,先前我一直以为她就是一白痴无聊老太太。本着向前辈多学习的精神,我变相地抱了偶像大腿:“以后我还能跟您聊天吗?”
    “求之不得啊,我还怕你嫌我烦呢。”太后极其感怀地望天:“我是真的真的很无聊。”
    中午一行颇有斩获,至少让我摸清了秦域的底,不知道高璟知不知道呢?反正他除了有关我俩之间的相处,外边发生什么从不与我讨论,不像秦域,不管人感不感兴趣,哪怕自言自语都要说个痛快。不知何时,我已形成了将他二人比较的习惯,这个发现着实令人无语。
    回去时秦域竟躺在床上看书,这不奇怪,他没正形惯了,可这个时间段……
    “最近都看你在忙,难得清闲,怎么不去别处转转?”
    他放下书,看了看我:“别处?”
    “你的佳丽们呐。”我道:“多和她们玩耍,比到我这儿来强多了,你还没孩子呢,这可不好,再玩下去江山不保。”
    “你在说什么?”他木然地望着我。
    算了,你江山不保,也是我希望看到的,这个心就不必操了,突然想起太后,想起他的身世,从小没娘,也怪可怜的,又再一次对自己说算了,大家都不容易。
    他瞄我一眼,忽而拿出一张纸笺,念道:“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呃,这样回答你满意吗?”我自觉此贴十分万能。
    他支起身子,木然的脸突然呈现出一种若有若无的苦涩:“你能告诉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深意吗?”
    我摊手:“就是说我很高兴,很有兴致,就这样。”
    他一愣,过一会儿,虚弱地:“就这样?”
    我点头。
    “我居然苦思了一下午,你这该死的凤凰!”他恨恨地,牙咬得很响,纸笺也被他握皱了:“你竟然……竟然……”
    我不是要耍你,真的不是,要耍你我至于费这个劲么:“这就是两句乐府,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怎么答,偷了一下懒。呃,你的问话还真让人迷惑呢。”
    “迷惑?!”他瞪着我:“说,我哪里表述不清。”
    我翻着眼皮想了想,支吾道:“就是,我不太明白过分的定义。”
    “继续。”
    绞尽脑汁,好半天才尽量让言辞温婉:“你用过分这个词,不合适,我是说,如果你过分,那么那些不过分的人,就没有词儿用了,人家多可怜呐,你不能强占不适合你的东西。”
    他突然不说话了,定定地注视我,不祥的预感小爪子一样挠着我的心,让我想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做狮吼,猛地扑上来,又大象一样地进行致命性压倒——我被吃了。
    想想真是悲哀,从前我都是喜欢温和型的,自从被秦域霸占,居然渐渐适应了他的禽兽式,而且他妈的有快感!原谅我说脏话,不是对社会不满,只是怪自己,太贱太不争气。
    “怎么苦着个脸?”他倒是满意了,终于有空注意到我的情绪,捏着我两腮的肉,却像挑牲口。
    “地上太硬。”看向前方,衣服被扔得如此之远,拿衣服,还是转移到床上钻被子里?
    他笑:“下次再糊弄我,扒你的皮。”
    胡乱答应一声,决定还是去床上,被子一蒙,一劳永逸,出其不意地跳起来再跑过去,他一定防不胜防,谁知刚一起来,就被他抓住啦,反剪着手,按到桌上,惨兮兮。
    “我很可怕吗?”他轻声:“为什么要跑,我对你不好吗?”
    又不是和人私奔,搞那么严肃,碜不碜人呀,恨不能是哑巴,可以免去多少恶心:“你对我很好,真的。”好到我想吐。
    “这还差不多,记住,现在没有人要你了,只有我,只有我不但要你,还对你好,比对我自己都好。”面不改色地说完,他松开我,看向我脖子上挂的金凤凰,又满意地点头:“很好,很乖,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我很真诚地回答:“我想睡觉。”
    “好。”他一口答应,打横抱起我,向床边走去:“可不就是睡觉,咱们一起睡,好好的睡,再睡一次。”
    “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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