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年代

第22章


她洁癖,却很早就吸食大麻;她外表漂亮娇美,内心却比男人坚硬冷酷;她喜欢安静,却又沉迷于轰轰烈烈的急速飚车;她吸引男人无数,却独爱一个女人。
  那个颐扬,极致的和矛盾的,美丽的和黑暗的,自私的和仗义的,深深的吸引了姬秀。
  姬秀扔了烟要去找李修文。
  那厮仗着自己身份混了一豪华套间,她姬秀当然要去蹭着睡一觉。
  姬秀对颐扬说:“晚安。”
  ……
  颐扬:“晚安。”
  ————————————————
  看见长评,谢散花童子!
  也谢百字短评的阳,说我好的我都赞同,说不好的地方……选择性赞同啦:)
  你不要逼我
  早晨醒来,入眼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看见姬秀醒,李修文惯性的换上了笑容。他之前的满目愁容却已经尽收她的眼底。
  变成姬秀皱眉头,两条眉毛拧成一个结。
  “嘿,别这样。”李修文低沉的说,然后低下头吻她的眉间。
  他的吻,就像是在她的眉间像是系了一条绳子,被他衔住,紧紧地拉住了她的神经。他丰满的嘴唇,光滑的手臂,他的温柔以及他的质疑。
  “你有话要对我说吗?”他问。
  姬秀想了想,摇摇头,“你有吗?”
  李修文想了一会儿:“中午的宣传,你过来?”
  “……好。”
  饭店的会议厅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可以跑马了都。
  姬秀坐在底下看着秋然装淑女,看着李修文游刃有余的应承各项问题。姬秀想,其实李修文一点都不腼腆。他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怎么会是一个腼腆的人。这样一个纷纷扬扬的圈子里,他有一套自己的手腕和战略游走其中,并且走到现在也算是很成功。他只是暗藏他的内心,对她总是很沉默,什么事都不说。
  李修文的新专辑销量刷新,于是主办方借此机会庆祝一番。切了个大蛋糕。
  底下有记者问李修文新女朋友的事情,李修文笑而不答。
  他拿着麦克风唱起歌,那一首《热恋》,他在台上冲着姬秀笑。笑得姬秀心神不宁,突突的心跳。
  李修文突然间下来,拉起角落里的姬秀。
  姬秀脸色变了,这孙子要干什么?
  “这么多人,给我点面子。”他在她耳边细细的说。
  他拉她上台,搂着她唱歌。
  姬秀大脑一片空白,她很难受,闪光灯太多,讶异声太多。
  她悄悄的推卸,他轻轻的挽留。
  一曲唱毕,他在她的脸上印下吻。
  ……
  闪光灯下的姬秀皮笑肉不笑
  疯了,疯了,疯了!
  姬秀踢开房间的门,阿兰正在看电视。
  “收拾东西,快叫胡晓刚跟我去苏州!!”
  “怎么了?”
  “快走——!”
  阿兰捂着耳朵夺门而去。
  她在逃避什么?她也不知道,只不过她原来爱憎分明的生活有点变样,现在的生活状态太过于印象派——似乎有着明确的光影,却看不见实体的分界。
  她有很不好的预感,颐扬冰川一样的外表下有火山一样的冲击力。
  忐忑不安。
  她是要和李修文一起的吗?
  那颐扬呢?她还爱不爱?
  “爽吗?”颐扬靠在门口说。
  姬秀把行李仍到床上,头也不抬:“什么?”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肯公开承认你,多爽啊。”
  “你看见了?”
  “看见了,我就坐后面。”
  “看见也好。”
  “看见不好。”
  “……”
  “我以为,你会一直不变呢。”
  “我为什么要不变?”姬秀把行李箱仍到一边,坐下来,点一支烟,把头发搓的跟鸡窝似的,头皮嗡嗡直响。
  这个时候的李修文在楼下的大厅继续着发布会,阿兰和胡晓刚不一会儿就会过来。她的身边站着颐扬,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她忍不住要问,忍不住。许多的事情涌上来,不知道重点是什么,不知道彼此坦诚之后是好还是坏,两个人仍旧这么着站着,这样一个没有气氛的饭店标准间变得有了那么一点气氛。是怀旧也好,是暧昧也好。
  姬秀问:“颐扬,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回来?”
  颐扬的声音变得平和,或者是冷漠。只听她漠然的声音,也许会觉得她经历了风雨看破了红尘,但是你看她那双眼睛——邪邪的吊上去,她还是那样不屑于眼前的一切。
  “我还不知道你吗?别看我走了几年,其实你这些年干的那点小破事儿我全都知道。你呀别觉得自己特老练,特百毒不侵,其实你也就一光屁股的孩子——颠儿颠儿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殊不知自己连撒尿也在人前。姬秀,你所有的坏毛病都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还能不了解你?你太纯真了。”
  饭店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地毯也不干净,颐扬就这么坐下了,长腿一伸,肆无忌惮,仿佛一个没有洁癖症的正常人。
  她说她什么都知道,她以为她那不算离开的,直到有一天她知道姬秀竟然跟李修文谈恋爱了,她才知道自己好像离开太久了……
  她必须要回来。
  ……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颐扬絮絮叨叨。
  两个人沉默。
  姬秀,颐扬,胡晓刚,还有阿兰。四个人在苏州待了一个星期,和唱评弹的女一号相处。姬秀越来越觉得,颐扬是她需要的那个演员。
  颐扬不会演戏,可是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她的那张脸,使其他的女明星黯然失色,还有她身上独立特性的味道,没有谁还能模仿。
  颐扬就是颐扬。
  有时候,姬秀问自己为什么非要拍这样一部戏?
  是纪念,也是缅怀。毕竟那一段青葱的岁月不在,两个少女早已长大成人。姬秀认为,在她等待老去的这几年里,她必须有一个纪念。这个想法在心里的时间长了,就像是一笔债一样。
  一笔欠着青春的债务,一笔欠着颐扬的债务,欠着邱老的债务……不得不偿还的债。
  李修文已经回了北京准备演唱会,但是突然有一个早上,他来到了苏州。
  很早的一个早晨,他敲姬秀房间的门。
  姬秀看见是他的那一霎那,没有很大的惊喜,她想他是不是在突击检查。因为他的眼光瞄进屋里,他看见与她同住一屋的人不是颐扬而是阿兰的时候,他才真心的笑了。
  他玩他的罗曼蒂克,变魔术似的推出一辆自行车,要和姬秀去晨练。
  姬秀当时还不是特别清醒,但是他的目光很坚定。姬秀想,也许是他等不及要和她谈一些什么。
  早晨五六点的光景,太阳还没有全部出来。
  苏州有很多的香樟树,味道清苦淳洌,一个精神抖擞英气逼人的男的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不是很清醒地女人,穿梭在苏州的小公园里。
  很早的早晨,路上只是偶尔能碰到晨练的老人。
  姬秀是一个和浪漫很绝缘的女人,其绝缘程度不亚于许阿兰和“秘密”的绝缘。所以,在这个浪漫的自行车的之旅的半途中,自行车掉链子了。
  “你被人蒙了吧,什么破自行车还花五百块钱!”姬秀挽起袖子来接链子,李修文只有干站着被教训的份,姬秀不解气还又拿出上回五十块钱买一袋子草莓的历史来回顾了一下。
  “你怎么就这么纯真呢?不知道社会险恶人心隔肚皮吗?”姬秀愤慨。
  “要不然,我怎么能被你蒙呢。”李修文说。
  “我蒙你?得了吧,姐姐想蒙你你还能这么健康的站在着?我要蒙你,你现在早不知道到哪哭去了。”
  李修文哭笑不得。
  清晨还有点儿冷,姬秀被李修文这么一笑觉得更冷了。
  “你今天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姬秀问他。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他问。
  “……没有吧。”
  “那好吧,我有话。”他说。
  姬秀张着手丫子蹲在大树旁,摆出一幅有备而来要促膝长谈的架势来。
  李修文掏着口袋,站了那么一会儿,终于开口。
  “你和颐扬……”
  “我们相爱过。”姬秀说的大方。
  李修文愣了半天:“你不要这么坦白……”
  “要不然呢?”
  “……也好。姬秀,我不是一个在乎过去的人,我只是想问你现在是不是愿意把心放在我身上?”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
  “你的意思是?”
  “我,忘不了颐扬,至少现在放不下……”
  “姬秀——!”李修文突然大叫,脸上暴青筋。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说实话。”
  “为什么?为什么?啊?”李修文抓起姬秀,她瘦小的身子被他晃动,“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好好的跟我在一起?”
  “你冷静,我也冷静。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好不好?”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姬秀,我多想陪着你,多想跟你在一起啊。我这辈子没有被什么女人这么牵着走过,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你爱的还是个女人……”
  “李修文!”
  “颐扬?你怎么能爱女人……”
  姬秀心里抽搐了一下,女人?她有一点无所适从。
  那个一直温柔的李修文,宽容的李修文终究是个梦。他接受不了她曾经爱过颐扬。
  “爱女人怎么了?爱情没有性别。李修文,你忘了你姐姐也爱过颐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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