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思维

第30章


根据最近一项美国的调查,超过五分之三的成人认为,精神上获得更多满足能改善他们的职业生涯。同样地,英国智囊机构罗菲帕克(RoffeyPark)的年度管理调查显示,7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更加有意义。在过去几年里,许多组织相继成立,例如工作情绪协会(AssociationforSpiritatWork),许多重大事件也接踵发生,例如商业精神会议(SpiritinBusinessConference)的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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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探寻意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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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看到,在商业风险投资领域,精神的力量帮助那些追寻意义的人实现他们的理想,变得更加出类拔萃。回顾一下第二章提到的蜡烛行业,或者想想瑜珈馆的兴起,新教会的书店,以及环保车丰田普锐斯(ToyotaPrius)和美体小铺(BodyShop)的化妆品。博学多才的福布斯杂志(Forbes)出版人里奇・卡尔高(RichKarlgaard)说,这是下一个商业周期。第一个商业周期是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的质量革命,然后发生的就是卡尔高称之的“廉价革命”,它极大地降低了商品的成本,使全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拥有手机和使用互联网。“那么,下一个商业周期是什么呢?”卡尔高提出疑问并解释,“意义,目的,更深的生活体验。你可以用任何你喜欢的词汇来形容,但是它们都说明了对这些生活质量的消费欲望正在上涨。记住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的人类‘需求层次理论’以及维克多・弗兰克对人生意义的追寻。”
  认真对待幸福
  “幸福,”维克多・弗兰克写道,“不能被追随;而必须被追求。”但是我们从何来追求幸福呢?自从人类懂得思考以来,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们。现在,心理学领域开始能为我们提供一些答案了――这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宾西法尼亚大学的教授马丁・赛里格曼(MartinE.P.Seligman)博士,他是“积极心理学”(positivepsychology)运动的始作俑者。
  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学院派心理学关注了很多事物,但是并不包括幸福感。心理学研究疾病、骚乱和机能障碍,却几乎忽视了什么才能让人们感到满足和有成就感。自从1998年赛里格曼接管美国心理学协会(AmericanPsychologicalAssociation)以来,他就开始慢慢在新的领域进行研究。赛里格曼和当时许多科学家一样,将注意力逐渐转向研究人类的满足感和康乐福利,开始揭开让人们感到快乐的秘密――并且鼓励其他人认真看待幸福感。
  根据赛里格曼的理念,幸福感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它一部分源于生物学。我们从一出生,就有相对固定和自然的安康感在我们的基因上留下了烙印。有些人一事无成,而有的人成就斐然。但是,我们所有人都会知道如何才能到达个人发展空间的上层部分――在这里我们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赛里格曼认为,在所有能激发我们幸福感的事情当中,首当其冲的有:令人满意的工作,避免消极情绪和负面事件的产生,结婚以及拥有丰富的社会网络资源。同样重要的还有感激之情、仁慈之心和乐观主义精神。研究表明,和幸福感没有多大关系的因素是挣更多的钱、接受很多教育或者居住在适宜的气候环境中。
  把这些因素一一列出来,能帮助我们创造赛里格曼所谓的“愉快的生活”(PleasantLife)――对于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保持积极的生活心态。但是,愉悦的生活仅仅只是通往享乐主义的一个阶梯。更高的生活水平应该是赛里格曼所谓的“有益的生活”――利用自己的“独特优势”在你生活的主要领域获得满足感。它能让你的工作从被斯塔茨・特克尔(StudsTerkel)描述的“周一到周五如同行尸走肉”转变为一种召唤。“一种召唤是我们工作最令人满意的形式,因为我们是为了满足自身精神需要来完成工作,而不是为了它带来的物质利益,”赛里格曼说,“我预计,享受工作给我们带来的乐趣将会超过它带来的物质回报,成为我们工作的基本原因和动力。”有益的生活也对商业有好处。“幸福感的增加能提高生产率,带来更多的收入。”赛里格曼写道。甚至还有一些新兴的管理学院正以积极心理学为原则创建。
  但是,有益的生活并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还有第三种形式的幸福感,是人们无法逃避的,那就是对意义的探寻……知道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并且运用它们为比你更强大的某事物服务,”赛里格曼说。通过这种方式超越自我的做法,和那些虔诚的修女与修道士没有多大差别。社会的繁盛与物资的充足让更多人投入到对意义的追寻中来,伴随着越来越多人乐于这么做,探寻意义将会成为我们生活和个人意识的中心。
  在过去的十年中,有一本并不厚重的商业畅销书,它的名字有点奇怪:《谁动了我的奶酪?》(WhoMovedMyCheese?)。它讲述了一个商业寓言故事,在全世界的销售量高达几百万册。这本书的主人公是两个老鼠般大的小矮人,哼哼(Hem)和唧唧(Haw),他们住在一个错综复杂的矩形迷宫中,并且非常喜欢奶酪。经过几年的寻找,他们在迷宫的一个地方找到了很多奶酪,但是有一天,他们醒来却发现珍贵的奶酪不见了。有人动了他们的奶酪。对于这个发现,哼哼和唧唧有不同的反应。哼哼一直嘀咕着,想等待有人把奶酪送还回来。唧唧也很着急,但是他更现实,想去迷宫里寻找新的奶酪。最后,唧唧说服了哼哼,他们必须采取行动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等待奇迹的出现。从此以后,两个小矮人又过上了快乐的生活(至少直到他们的奶酪又被人动了的时候)。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变化是不可避免的,当生活发生改变时,最明智的反应不是等待或者抱怨,而是面对问题并解决它。
  我并不反对《谁动了我的奶酪?》的观点,但是我不赞同它所做的比喻。在概念时代,可以说,亚洲的发展和自动化的兴起可能在不断地夺走我们的“奶酪”。但是,在物资充足的年代,我们不再生活在一个矩形迷宫中。今天,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更恰当的比喻应该是“螺旋形迷宫”(labyri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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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探寻意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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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综复杂的矩形迷宫(mazes)和螺旋形迷宫(labyrinths)通常会被人们混为一谈,其实他们在一些重要的方面截然不同。一个矩形迷宫通常分隔为多个互相隔绝的密封舱,路径复杂,并且很多路都是进入死胡同。当你进去后,你的对象很容易逃跑――速度和你一样快。一个螺旋形迷宫是由螺旋形的步行跑道围成的。当你进去后,你的目标就是顺着通往中心的路径,停下来,回转,然后往回走出去――不论你选择什么样的速度。矩形迷宫是待解决的解析难题;螺旋形迷宫是移动冥想的一种形式。矩形迷宫能让人失去方向感;而螺旋形迷宫则是中心明确的。在矩形迷宫中,你可能会迷路;但是在螺旋形迷宫中,你可能会迷失自己。矩形迷宫需要运用左脑,而螺旋形迷宫能释放右脑的能量。
  现在美国有超过4000个公共的和私人的螺旋迷宫。它们兴起和流行的原因有很多,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在本书后面我也会涉及一些。“在现在这个年代,很多美国人都喜欢去教堂寻找精神上的安慰,越来越多人重新发现螺旋迷宫是进行祈祷、反省和抚平情感创伤的途径。”《纽约时报》(TheNewYorkTimes)这样记载。到处你都能找到螺旋迷宫:瑞士的市区广场,英格兰的绿色村庄,从印地安那州到华盛顿州到丹麦的公园,加利福尼亚南部的大学,以及一些举办宗教仪式的场所,例如曼哈顿的河边大教堂(RiversideChurch)、华盛顿的国家大教堂(NationalCathedral)、奥尔巴尼的卫理公会派教堂(Methodistchurches)、圣何塞的唯一教教堂(Unitarianchurch)和休斯顿的犹太教会堂。在医院和其他医疗场所也有螺旋迷宫――就像下面这幅图中的螺旋迷宫,它位于巴尔的摩(Baltimore)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HopkinsUniversity)的湾景医学中心(BayviewMedicalCenter)。
  不久以前的一个早晨,我就在一个螺旋迷宫中漫步,它是由边长四英寸的方砖围成的,由面积相似的白色正方形圈成八个同心圆,环绕着直径大概二英尺的中心区域。顺着外沿的方砖上印着几个词:创造,信念,智慧,信心。来访者经常从中选择一个词语,然后在向中心逼近的过程中重复念着,仿佛在默念冥想的咒语。我开始走进这个迷宫,朝着左边方向,走完了第一圈。我环视四周,看见一侧是几栋医学中心的大楼,另一侧是停车场。我觉得自己只是在一个圆圈里面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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