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陵·血玉释比

第17章


右部分也分为前后两院,前院接待来客,后院有个两层高的塔楼,底层有梯、中层有房、上层可瞭望,通房连阁,驰道苑园,竹林摇曳,整个格局方圆四平。黄白看后,不禁摇头,故弄玄虚地默然不语。中午陈老板设宴,席间又问起风水格局,黄白长叹一口气,“可为也可不为。白虎独眼照天下,是个霸道格局,若葬在此处,陈老板家中必出不世之才。”陈老板听后,笑容满面举杯欲敬黄白。黄白一挥手,接着说:“阴宅处在断崖边,只能向上,不能向下,因此其余子女皆无善终,子孙断绝,荣只能荣极一人。我看陈老板祖宅格局一般,有道是:‘住宅方圆四面平,地理观此好兴工,不论宫商角徵羽,家豪富贵旺人丁’,虽是吉宅,但不是上上之选,却镇不住那难得好地。”陈老板急了,“先生有何破解之法?”
  “无法!想要配上那块地,祖宅需门前抱塘,且水须面不动而内动,四周群山环抱方可保子孙平安,虽一人出后再无惊天之才,但亦可富贵延绵。如今,陈老板就算动土改风水,亦会影响现下之运势,所以我才说可为也可不为,皆看陈老板如何取舍了。”陈福水听过之后,长叹一口气,但随即又言笑晏晏,“黄师傅果然是眼光独到,我敬师傅一杯。”
  黄白鉴于此间事物已了,想到明天就可以拿钱走人回西安便也不推辞,推杯换盏之间居然有些不胜酒力,和花生提早退场,路上被风一吹更不得了,回到酒店一头扎进被子里不省人事。
  “花生!花生!”黄白再次醒来头疼欲裂,挣扎着起身,却见四周一片黑暗,想要开灯怎么也找不到开关,摸遍全身不见手机,黄白心中一阵莫名大慌,头脑立即清醒了。
  这是一件小屋,花生正躺在床边,在墙上摸索半天,终于找到了开关,灯光大亮后,黄白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住的酒店,他心中一寒宴无好宴,终究还是出了乱子。
  “花生,花生快点起来,我们着了别人的道了。”黄白也不管下手轻重,立即把花生打醒。
  窗户、门已经被封死了,室内仅仅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从窗户缝隙看去,外面正是傍晚时分,地处竹林之中,颇为荒凉,有三个男人正坐在门前打牌。
  “操,这是哪儿?”花生问。
  “我怎么知道?这个狗屁富商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不是我找来的,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具体来路我也不清楚。”花生沮丧地说,他奔到窗边,放声大喊,“喂,放我们出去!”
  一个男人丢下牌,走了过来,“醒了?”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递了进来,黄白接过,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响亮的男音说:“黄先生,您好!”
  “你是谁?”
  “我是谁您不用知道,我只是请你们在山中小住一下,生活上的必需品我们可以提供一切,美女也可以,只是希望您不要乱走。”
  黄白一转念,问道:“你就是那一支匈奴人?”
  对方哈哈大笑,说:“黄先生果然非常聪明,您的父亲也在我们这里,而且生活得很好。不过现在无法让你们父子相见,只要黄先生乖乖地待在这里,我们事毕之后立即送你们父子回家,而且有丰厚的报酬。”
  “你们想做什么?”
  “这就不是您该关心的事了,现在就请您呆在这里,最多一个月,那么就这样,您有什么吩咐请告诉外面的那个人,他会帮您解决的。”对方收线了,黄白把手机还了回去,花生着急地问:“怎么回事?”
  “我们被绑架了,就是被传说中另一支匈奴人绑架了。他们应该知道是我在帮刘荣,没有了我,就算是刘荣到了宝藏的地方也无法辨别玉统万城的真伪。”
  “那我们会被撕票么?”
  “切,撕你有什么好处?还不如把你卖入牛郎俱乐部来的划算,他们不过是想关我们一个月,等玉统万城到了手就把我们放了,而且他说我老爹跟他们在一起。”
  “岂不是逃都不能逃?我们逃了干爹怎么办?”
  “我老爹不会有危险的,看来我们父子对他们非常重要,如果没了我老爹,看他怎么去鉴玉。因此我们逃不逃,对我老爹的处境都没有影响。”黄白镇定地说。
  花生一听没有性命之忧,顿时躺在床上,“嗨,20岁之前我还向往这种刺激的生活,现在我都25了,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真是有点,那话怎么说的?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黄白嘘了口气,知道现在责怪花生已经没有意义,但是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都是你贪便宜,早告诉过你天上不会掉馅饼,现在可好了,馅饼没吃到还被雹子砸了一脑门包。”
  “将子无怒啊!我错了还不行么?不过以前找你看阴宅的人那么多不是也没出事么,要怪就怪刘荣,惹了这么多事来。”
  “怪刘荣有什么用?那是她的宿命。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出去也不急于一时,基督山逃出来用了那么多年,我们要仔细商量下务必一击成功。”
  黄白点点头,佩服起花生良好的心态来,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不知道他怎么练就的。
  第七章 生死杀戮
  “妈的,这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做个不敌的样子,老子非揍得他满地找牙。”花生扶着脑袋,哎呦直叫,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活脱脱一个正在掉皮中的花生仁,不过黄白也没好到哪里去,眼眶乌黑,嘴角崩裂。
  按照黄白和花生的计划,先由花生打头阵挑衅对方,然后造成俩人硬闯不成而示弱死心的假象以蒙蔽对方。不过显然对方要比想像中迅猛的多,压根不给花生对骂的机会,冲上来拳打脚踢之后,花生就躺在地上装着不省人事了,而此刻作势要趁机溜出去的黄白也被人拉住了后腿,硬生生给拖回来,当然少不了一番毒打。最后,一个小个子男人操着一口生硬的四川普通话,恶狠狠地说:“龟儿子,想从老子手心里出克,痴心妄想!”
  整整两天,花生和黄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娃是故意的吧!是借着别人的手揍我出气吧!”花生说。
  “放你娘的狗屁,你没看老子也让人打得找不到北了么!”黄白呸一声,回骂着。今天早上,俩人终于可以起来舒缓下四肢了,花生心情不坏地打趣着,不过他显然是对三天前的耻辱铭记在心,咬牙切齿地说:“狗日的,出去看老子搞残他们。”
  “看他们下手的力度,显然没把我们的死活当回事,头天我还推断我们父子对他们挺重要,看来只是我父亲对他们重要而已,现在我们要谨慎一点,还好他们没带枪。”黄白一早上就盯着那三个男人看,为首的是个小个子凹眼凸嘴皮肤黝黑,像是本地的少数民族。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个马屁精,跟着那小个子老大长老大短地不停叫着,剩下就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精瘦男人,很少话,看起来很呆,除了吃饭睡觉打牌再没干过别的事,三人都穿着当地的粗糙土布衣服。“喂,有烟么?”黄白转过头问花生,花生翻翻口袋,摸出半包阳光娇子,叼了根在嘴上,其余的扔给了黄白,刚要点烟,黄白把打火机夺了过来,跑到窗口向外面招呼着:“大哥!大哥!”小个子男人听到后,慢吞吞地走过来,一脸不耐烦地问:“干啥子?”
  黄白把嘴咧得生疼,堆出一脸讨好的笑容,“这位大哥,前几天小弟多有得罪,您看能不能借个火?”对方丢了个打火机过来,看黄白点着了烟,正欲离开,眼尖的黄白看到他脖子中的红绳系着块玉,“大哥,等等,我瞧您这块玉不错,挺值钱的。”小个子立即回过头,从领口里拉出玉,看了看说:“上头随便给的,怎么还挺值钱?你娃子懂这东西?”花生笑嘻嘻地凑上来,指着黄白说:“看您说的,我这兄弟就是干这行的,想当年找他鉴玉的人还排队呢!这次给大哥好好看看,大哥您以后下手可轻点,小弟的身子骨可经不起您那一拳了。”
  “只要你们不跑,我打你们干啥子?”小个子冷冷地说,把玉从窗口边递进来,“给老子好好瞧瞧,瞧好了吃赏午饭加菜。”
  黄白连忙点点头,入手一看,“大哥,方便给个铁丝么?这没工具,我怕看不准。”小个子一挥手,中年男子拿着一根细铁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黄白煞有介事地用铁丝把玉翻来翻去,左敲敲右敲敲,一脸喜色地说:“实不相瞒,大哥您这可是好东西,这家什可是明朝的古董,而且是和田白玉,您瞧瞧玉质极好通透,表面这个泛点橘红色的是橘皮纹包浆,双面工雕空雕,刀法简练,这玉有个名叫龙船,可是十分少见啊!要转手,下了20万可不能放。”
  “啥子?20万那?就这么屁大点东西就20万?”小个子怀疑地说。
  “古董古董,不轮个头大小,这商朝一个指甲盖大的青铜器都够换几套房子了,何况您这个有六厘米长呢!”
  小个子一听乐了,情不自禁地拿起那玉看了又看,黄白又叮嘱着:“玉怕油腻,大哥您最好用滚水给烫烫。”那小个子似乎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他已经完全被那20万块冲昏了头脑,傻呵呵地和那中年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花生立在当地,好半晌才费解地问:“20万块就高兴成这样?”黄白一耸肩,白了他一眼,“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几十万地亏在股市里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花生反驳道:“屁话,我真那么有钱,我还稀罕陈福水的十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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