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一尺

江城如画里 第七章:天明不见朝阳现,扮做夜下鬼雨舞


    一声如击涓涓的飘逸清脆响!
    一记猛烈抖颤的电击痒麻感!
    朝阳不见,清晨若夜般,冷雨接踵,一座世人唾弃的长断崖。
    手中握着君陌刀的秦淮观细腻地横扫过上空落下的雨水,一股视觉上的冲击顿时呈现出极其动作美感,将那天地间落下的雨滴画隔为楚汉交界映入眼帘,这般柔美的画面让人不禁感叹。
    细微之上,在那君陌刀面上,无数宛若眼泪的水滴来回蹦跶,甩出的那一瞬间,陡然拉扯成巨大平滑的横面,使得那刀上的雨水,以刀口面为一点呈放射形成三角夹面爆射而出。
    那名与秦淮观相面以对的人,只是双手撑掌徒手来应对迎面而来的刀,当接触的一刹那间,一阵强烈的力量压迫而来,撕出一副狰狞扭曲的脸庞,清晰可见,上下两排牙齿竟然暴露在外。
    霍然的一击,那人被震十米开外,双腿生生的在潮湿红色的泥土上划开两道深深地口子,像是农耕下梨锹走过般,极为的艺术感,与那人脸上的疤痕交相呼应。
    阵阵的麻木刺痛感涌现全身,似蚂蚁般撕咬着,隐隐作痛。双目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观,双手捏起紧紧的拳头,一层幽深淡紫色的光芒如蛇般妖娆浮现,片刻之间游转全身各处,泛着一股令人血脉骤然喷张刺鼻的香味弥漫在空气当中。
    透着不曾闻过的诡异香味,在看那人手掌上妖媚的紫色光芒,秦淮观恍惚不定,甚至连看四周的物体都有些东拉西扯,耳中不断地传来似花前月下酒池玉林一阵阵酥软女子浪荡哼吟声。
    若不是自天地间砸下而来透着冰冷的雨,失落在浑身酥软迷离声里的秦淮观,决然不会停留半刻便猛然苏醒。
    晃荡一下已经彻底失去相貌可言的脸,完全湿透略带些淡棕色的发丝,伴随着雨水散落微微遮挡住前方,瞳孔之中夹带着隐隐雾花,不知是雨水浸了眼中,还是从眼中流出了水渍。
    “多久没有过如此的舒适!”
    秦淮观手中的君陌刀头刺过空气落了下来,额头微微抬起,任凭雨水洗刷着他满目疮痍地脸庞,也同时将他眼中的雾水给抹去,长天一笑,高亢地说道。
    那一丝声音看起来仿佛是在无奈中放下无奈,那无奈明显是舒适般的呐喊,又相似醒悟般的彷徨,道不出来他到底是经历什么才会如此这般。
    目光清澈的秦淮观,到是让那为首之人内心波澜震惊,本是双眼微眯带着自信笑容的他,弹指间,一股僵硬而难以置信的不甘脸色定格当时,久久没有退散。
    在听到秦淮观如此惬意令人恼怒的言语时,双目猩红,眼尾下的颧骨处霍然抽动,咬合的牙齿传出阵阵吱吱响声,细微看去,双鬓边上竟生似一张蛇皮共生在脸上。
    天空之上,乌云压顶,忽而白芒闪过,四周的树木疯狂地摇曳着,翠绿色的树叶被硬生生扯掉了下来,在半空中东拉西扯,像是与雨水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相遇协手压在枯萎的落叶上。
    “你们到底是何人?出于什么目的为何对那位姑娘置之死地?”秦淮观瞳孔中一阵清晰,透过眼前落下的雨滴直勾勾地望着那人,看上去没有些之前一脸生无可恋浑浊的目光,却多了令人生寒的气息。
    “死亡才是你最好的解脱,知道一切只是烦恼的枷锁,何必在意的太多,看着你一脸迷茫的死去,秦长街你可知道我内心,此刻是如此的畅快。”那缓缓走在秦淮观的面前,冷冷着讥讽地说道。
    见秦淮观也会为此这般无措,瞳孔中的戾气略褪去了些,摆弄着他的手掌,吐出舌头在伤痕上舔了舔,探眼瞬间那手中却多了一把剑,上面散发出刺眼且悲哀的光泽。
    秦淮观看着那凭空出现的剑芒,在心中思索道,那把透着刺眼的光泽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到这熟悉的气息在何时出现过般,抬头望去,脑海中搜索着零碎的记忆。
    对视一秒两秒,虽然短暂,却似漫长,但也毫无头绪着。
    此时的秦淮观并无太多的时间让他在那慢慢思索,明显得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有些怪异,短暂的时间内,体内的源气居然暴涨了许多,与那些已成为冰冷尸体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
    但为何会聚集在一起,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处于一无所知的秦淮观转动了一下眼珠,目光开始谨慎起来。腿部的肌肉微紧,脚尖厚厚地插入落叶下的泥土当中,随时准备下一刻未知的攻势。
    待天空落下的雨水,在那把幽深的剑出现之时,似乎并没了之前那么倾盆而下,反而的是被某种力量牵引一般,宛若蛇身蜿蜒忽一阵接踵一阵,那雨水如鬼魅般妖媚在半空中凤舞,煞是别扭的诡异。
    ……
    天明不见朝阳现,扮做夜下鬼雨舞。
    那人挥剑而来,踏步凌空而上,一地残枝落叶腾飞而起,伴随一声冷笑奸诈,妖冶且泛着幽深淡紫色的光芒从他那面巾上扑射而出,转瞬即逝,仿佛一颗划过天空不等人的星芒。
    沿着地上两条深深的沟壑,流淌进去的雨水,绽放出支离破碎的水花,溅射四周,双腿上的布衣被渗透的潮湿,双目紧紧地盯着秦淮观所在的方向。
    望着迎面而来的那人,秦淮观单膝半蹲,手中的君陌刀陡然一横,化作一道白色的刀光,刹那间,与雨水伴随,无声凌冽直挥而上,仿佛要将那贯穿而来的身影给抵挡住。
    可叹若来一壶美酒撒下,便做雨中漫步怒骂人家。
    ……
    那人持手透着幽深气息的剑,在这条很长断崖上,如流光般化为似梭似电的浅灰影子,前一刻双脚溅起泥水,后一瞬便与秦淮观兵刃相见,当二人相碰时,四周的空间陡然扭曲,从一个点上向外扩张而去。
    两眼相对,刀剑相斥,两股不同的力量相碰,二人所携的气势直接将四周的空间震碎,就那数尺范围内的树木遭受被无情的波及。
    那些生长在树木上带着雨水的树叶被生生扯掉,拉成一道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花散落的方向正是二人争锋相对的发梢上。
    秦淮观眉头紧锁,消瘦的面容一脸冷漠,在那人一声嘶吼,体内的源气全部涌入掌心处,爆裂的气息使得二人身躯先后退了几步。相互的摩擦,嗤拉出点点火星,宛若星空下的烟火。
    如烟花般的星火下,波光粼粼,越过虚空。交手下,一道道迷人的光芒绽放开来,使得周围仿佛恢复了天空晴空万里的模样。
    下一秒的动作,便见到二人落在别处,两眼相对,一动不动,丝毫察觉不到再次要交手的气息,就这样般随着寒冷刺骨的雨水从发上流下。
    ……
    剑刃惊扰了桃花,古道上吹起西风踏过一匹瘦马,马的悲鸣化作一声落下的滴答声,似乎剑上涂上了一层显眼的红色马尾。
    “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惊讶,可能是我想多了。”那人尴尬一笑而过,与众不同的模样从新暴露在空气中,冷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那种高贵的气息从未离去。
    只不过的是……
    只不过得是以前的那种感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浑身充满诡异的摄人心魄,少了秦淮观意识里不可比的俊逸白皙皮肤下的那种熊熊光辉。
    ......
    “修道感知!到是好久不见,以为你...”
    秦淮观低头隐藏了些情绪,内心始终不会相信往日的所见,却与今日有着天壤之别。目光中似乎还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忘不掉仅仅昔日桃花下曼妙的舞姿。
    手中依然拿着从那人脸上撕下来的源灵面具,手臂上的伤口清晰可见,鲜红温热的血从肩膀处缓缓流到掌间,最终划过手掌融入源灵面具里,伴随着一同扯下的黑色面巾发出微弱的光芒,在那微弱的光芒下显现出熟悉的字来,只不过秦淮观并没有发觉到这微弱的光芒。
    而那人手中的剑身上,似有一抹长长的马尾印在其上,虽然二者交手眼花缭乱你来我往,看上去不分伯仲,但从刀剑身上的血迹来说,秦淮观显而易见的落入那人下风丝毫。
    “以为我?是以为在这世间不当做出现过,却是一朵任人随意践踏不见怜爱的草儿吧!夜起秦淮观。”那人望着秦淮观手里捏在半空之中的源灵面具,于是将手中的剑藏于袖口之中,仰天长笑一声,目光恍惚,转而不在思绪万千,来回踱步,望着秦淮观一脸的戾气。
    不知多久。
    天空的昏暗似乎淡了些,落下的雨水渐渐平淡。
    “你若想杀我,就便动手吧。只有一个要求,那个与这无关的女子...”秦淮观转身叹了一声气,看着不远处那名昏迷的女子,将手掌上的君陌刀插入红色的泥土里,然后选择闭上了眼睛。
    “若是没有了那姑凉参与,且不浪费了。”那人随着秦淮观的目光朝着那名昏迷的女子望去,瞳孔中没有丝毫的杂念之意,而是一种冷漠。
    秦淮观耳中听到那人意思之中并不放过那名女子,猛然睁开双眼,身体周围的源气猛烈暴涨,一股如海啸翻滚的力量直直压迫而去,落下的雨滴瞬间遗失轨迹,在半空中消失无影无踪。
    顿时,感受到秦淮观情绪的剧烈波动,和他那浓郁的灵气涌动,那人嘴角抹过一丝笑意,玩味的说道:“这才是冷血让我崇拜的无情冷漠之人嘛,这样比较有意思些。若如此这般没了曾经的傲气乞求,对我来说,是一种毫无有趣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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