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忽然得宠

209寻亲


    苏觅看着傅斯年脖子和手臂上的红斑,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他涂药,涂到脖子时,因为他穿着衬衣地缘故,苏觅帮他解开一粒扣子,让脖子上地皮肤再露出来多一些。
    或许是因为专心在给傅斯年涂药,苏觅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可傅斯年却是第一次这么近去看苏觅,就连她因为紧张微微皱起眉头后地皮肤褶皱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呼出来地热气喷洒在苏觅脸上,苏觅给最后一片红斑涂完药长舒一口气,然后鼓了下腮帮子,轻松地说:“好了,说明书上说一个小时就会有好转,你先在这休息下,等红斑褪了再回家吧。”
    傅斯年求之不得在苏觅这里多待一会,阳阳因为担心他,搬着自己地小板凳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趁着苏觅去了阳阳的房间整理东西,傅斯年看着两手托腮的阳阳,眼珠转了一圈问:“你喜不喜欢叔叔?”
    阳阳向来比同龄的小孩要聪明,他抬头看着因为浑身瘙/痒表情有点奇怪又不得不忍着的傅斯年,点点头,然后奶声奶气的说:“你喜欢我妈妈。”
    他没想到自己喜欢苏觅这件事会这么明显,竟然连一个小孩都看出来了。那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继续问:“那叔叔和你妈妈在一起好不好?”
    阳阳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后看着傅斯年说,“这得我妈妈说了算。”
    傅斯年伸手摸了摸阳阳的小脑袋,憋着笑说:“你还真是人小鬼大,比你妈妈聪明。”
    “你要笑就笑吧,不用憋着。”阳阳撅着嘴看着傅斯年,一副看穿他的样子。
    苏觅整理好房间后下来看见傅斯年坐在沙发上笑得乐不可支,“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共同语言嘛?怎么我不在笑得这么开心?”
    没想到傅斯年还没说话,阳阳就先跑过去说:“叔叔说他喜欢你!”
    苏觅和傅斯年听到阳阳这句童言无忌的话后,当即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挠着后脑勺看着苏觅直傻笑,苏觅怀里还抱着几本阳阳的书,腾出一只手把头发弄向耳后,“你…你的红斑下去了些吗?要是好了你就回家吧,早点回去休息。”
    傅斯年一听苏觅这是在下“逐客令”,赶紧笑着说:“我以后不在阳阳面前乱说了还不行吗?你别赶我走啊,我这脖子和手臂还没好呢,这样开不了车…”
    听到他越说越委屈,苏觅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说:“好好好,不赶你走,你就在这待着,待到你好了为止。”
    苏父从乡下老家回来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苏觅有些担心,趁着大家都在午睡的时候,沏了一壶茶和他坐在小花园里。
    “爸,这次从老家回来后你就一副心事很重的模样,老家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到了一杯茶后递给他,自己也端起一杯喝了起来。
    “小觅啊…爸爸这次回老家见了几个人,他们说你的亲生父母现在还活着…”
    听了这句话苏觅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茶水一不小心倒出来几滴,滴在裤子上还带着温度。
    “爸爸觉得这件事不该瞒着你,你已经长大了,这件事爸爸说给你听就是想让你自己有个决断,见不见都得你自己拿主意。”
    苏觅不是没好奇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什么样,可想起他们刚生下自己就因为自己是女孩,狠心的把自己遗弃在医院,便心生恨意,时间久了就没有想认他们的冲动了。
    苏父看苏觅不说话,就知道了她什么意思,放下茶杯说:“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的心事也算了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是不想见他们,就当这件事爸爸没说过。”
    苏父回房间去休息后,苏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说不恨是假的,可她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奇她的亲生父母究竟什么样?那个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们现在的生活如何。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就像控制不了的洪水一般,时刻占据自己的理智,导致她晚上睡不着、早上煎鸡蛋煎糊、错把牙膏当洗面奶…诸如此类的低级错误。
    这件事在自己心里憋了好几天后,苏觅终于忍不住了,去找苏父问自己亲生父母的联系方式。
    苏父给了苏觅一个写在纸条上的联系方式和电话号码,字迹歪歪扭扭甚至还有错别字,“这是你养父母的联系方式,你要去就去吧。”
    回到卧室,苏觅拿着那张纸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在这周末去一趟这个地方。
    就在自己还发呆的时候,傅斯年突然给她打电话,约她周末出去玩儿,说要带阳阳出去野餐,还说已经查过了,这周天气很不错,难得的晴天温度又不是很高。
    苏觅犹豫了下说:“这周末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去了…”
    “你有事?那我先陪你去办事吧,你的正事要紧。”
    苏觅想了下,那个地方开车去都要三个小时,一来一回一天时间就没了,路上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能解闷,于是便答应了傅斯年。
    两人马上要上高速公路了傅斯年还不知道苏觅是要去哪,去干什么。
    离市区越来越远后,傅斯年终于忍不住问:“我们今天是要去哪?”
    苏觅没有马上回答傅斯年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说:“去见我亲生父母。”
    他不知道苏觅的身世,她边开车边缓缓说出自己的身世,让傅斯年又是一阵惊讶。
    到了一个服务区苏觅停下车去洗手间,再准备上车时发现傅斯年已经坐上了驾驶位置,“我来开吧,你休息一会。”
    苏觅戴上墨镜,把座椅向后调了调比起眼睛准备睡一觉,或许是因为车子开的太稳,没一会苏觅就睡着了,甚至还做了梦。
    梦到了许久没有梦到的妈妈,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优雅端庄,远远看着苏觅对着她笑。
    苏觅看见自己妈妈激动的向她跑去,却在离得很近很近的时候,
    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
    她回头去看时,自己身后站着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对着她叫:“丫头,我们是你爸爸妈妈,过来呀。”
    可与此同时汪如好也在叫着她,让她过去,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听见傅斯年叫自己,一下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车里。
    “做噩梦了吗?怎么睡着了一直在动,头上不停在出汗?”傅斯年开着车,没法看苏觅,目视前方问她。
    苏觅把椅背调直,拿着纸巾擦擦汗说:“刚才梦见我妈妈了,就是我养母。算算她已经去世快四年了…”
    苏觅说这话时颇为伤感,汪如好待她如亲生,最后去世也和自己有关系,每每想起都是内疚又自责。
    到了提前用导航软件设定好的地方后,傅斯年和苏觅都有些惊讶,这个地方的落后和偏僻时他们两人都没想到的。
    苏觅来时没有特意买什么东西,只在银行提前取了一万块钱现金用红纸包着。到这一看带着钱果然是对了。
    两人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大概又走了二十来分钟才到,远远她就看见一个老头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抽着旱烟。
    听苏父说她的亲生父亲叫郭大力,母亲叫阿珍,因为自小就是孤儿,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大家就一直“阿珍、阿珍”这样叫着。
    苏觅走至那老头面前弯腰打听:“你好,请问郭大力一家是住在这吗?”
    那老头慢悠悠抬起头,把旱烟锅在地上敲一敲说:“我就是郭大力,你是谁?”
    这回答让苏觅和傅斯年都吓了一跳,按理说郭大力应该是五十岁出头和苏父一般大的年纪,可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五十出头,倒像一个六十多垂垂老矣的人。
    郭大力站起来看着苏觅,有些迟疑的指着她说:“你就是那丫头?”
    苏觅听了这话十分不舒服,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甚至没有一个名字,只能用“那丫头”来称呼。
    看苏觅不否认的态度,郭大力立马就肯定她就是自己二十多年前遗弃的女儿。他黑红色的皮肤上满是褶皱,笑起来后那些褶皱好像更深更多了。
    “进来进来,进来喝水。”
    跟着郭大力走进去后,这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农具,甚至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苏觅尴尬的看向傅斯年,傅斯年反而安慰她说:“这里环境挺好,一点雾霾都没有。”
    郭大力用两个搪瓷缸子给两人倒了水,苏觅和傅斯年只是象征性用手接过水杯,默契的却都不喝。
    郭大力坐在离苏觅不远不近的地方说:“你妈…带着你弟相亲去了,快回来了。”
    郭大力很自然的说阿珍是苏觅的妈,原来他们后来终于得偿所愿生了一个儿子。苏觅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很大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没一会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个头一米七过一点的男孩走了进来,想必这就是自己亲生母亲和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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