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忽然得宠

229婚宴意外


    带着希望去了疗养院,再一次败兴而归。其实苏觅仔细想想,也算不上是带着希望吧,如果傅斯年真的活着,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傅斯年,她忍心让傅斯年那样活着吗?他是那么骄傲得人,能忍受得了自己面目全非甚至面目可憎得样子吗?
    想到这苏觅竟长舒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那人不是傅斯年还是遗憾那人不是。
    想到这她胸口又像堵着一块石头似得,难受得厉害。她突然好想伍月,或许现在只有伍月能明白她的想法。
    到了伍月住的地方后,苏觅看到玄关处放着花儿和水果,“家里刚来过人吗?”苏觅摸了下杯子还是热的,家里地客人刚走不久。
    “有个姑娘,说是年年以前的朋友,还得过年年很多帮助,这次来家里看看我。”说完这些话,伍月又有些哽咽,自己念叨着:“多好的孩子啊我们年年,我们年年怎么就...”
    苏觅看伍月又开始伤心,赶紧说了些别的话转移话题。可伍月还是很伤心,垂着脑袋低落的说:“现在他姥姥和姥爷都不知道这件事,老人年纪大了,不敢告诉他们。”
    “能满多久就先瞒着吧,他们知道了会受不了打击得。”苏觅突然想起来傅斯年怎么没告诉过自己他有个关系这么好的女性朋友?不是吃醋,单纯就是觉得奇怪。
    “我也没听年年提起过,长得白白净净挺好看得一个姑娘...年年这么优秀,是招女孩子喜欢...”
    中年丧子是一件极其绝望得事儿,伍月很容易就陷入这种悲伤的情绪里面。
    苏觅待了一会就回家了,她怕自己被伍月传染。这种想法很自私,可她还有自己得日子要过不是吗?人不能把自己困住,再想出来就难了。
    苗苗和周旷逸得婚礼如约而至,虽然这其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也算历经磨难,但好歹就在今天,苗苗就要戴上白色头纱,变成这世界上最幸福得女人了。
    苏觅没有带沈东霖来参加苗苗得婚礼,也没有带阳阳,而是穿着一身低调内敛得裙子,独自来参加自己最好朋友得婚礼。
    苗苗站在台上手拿捧花,出于礼貌说了一大堆客套话,最后把“真情告白”留给了苏觅:“我最好的朋友今天也坐在台下,我们一起分享过得青春,不比爱情少半分。有很多话我们还是私下偷偷说,但在今天,我衷心祝福你,以后的生活幸福顺遂。”
    苗苗说完这些话拿着手捧花慢慢走下台,亲手把那束花递给苏觅。
    在出门前,苏觅照着镜子告诉自己,今天是值得开心的日子,不许哭,也不能哭。
    可是在她接到手捧花的这一瞬间,她还是哭了。这个时刻,让她想到自己和沈东霖结婚时,她把那束代表着幸福得手捧花交到苗苗手里。
    同样的幸福时刻,但愿苗苗会比自己幸福吧。
    苗苗小心提着裙摆重新回到台上去切蛋糕时,一个服务员点燃了那个心性蜡烛。苏觅坐在台下看着苗苗和周旷逸一起握着一把切蛋糕的刀,所有人都在等切开蛋糕后,香槟从瓶口喷涌而出得那一瞬间。
    可那一瞬间还没到来,另一惊悚得瞬间就先到来。
    那个原本应该很快燃尽得心形蜡烛被人动了手脚,像一个小炸弹似得很快炸开。
    周旷逸下意识地把苗苗护在身后,那个炸开地蜡烛在那一瞬间造成了什么后果坐在台下地人谁也不知道。
    苏觅穿着不太高地高跟鞋第一个冲上去,原本整个礼堂充斥着一团喜气,瞬间被慌乱代替。
    周旷逸被送进医院时苏觅没有跟着一起去,她留了下来。找来酒店地经理,让他立马去找推蛋糕上来的人和点蜡烛地人,以及所有接触过蛋糕的人。
    她十分确定这件事和王之如有关系,因为和苏觅、苗苗有过过节地人只剩下王之如了,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因为苗苗家在云城当地极有势力,酒店地负责人全部跑来表示一定会尽全力配合景查解决这件事。他们把苏觅当成了苗苗地亲属,苏觅表示立即关闭酒店所有出去的通道,苏觅站在唯一开放的出口处守着,亲自看着宾客一个一个离开,确定这些人不是王之如。
    可直到天黑,她带着景查又去后厨检查那些工作人员,还是一无所获。
    苏觅担心周旷逸,拖着疲惫地身子去了医院。她到医院时,周旷逸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苗苗已经哭的说不出来话,一脸麻木地坐在病床前。
    苏觅拉过一个护士出去问:“周医生地眼睛?”
    护士惋惜地摇着头低声说:“一只眼睛有点发炎情况还算好,另一只...”
    “另一只怎么了?”
    “另一只视力很难恢复了,虽说不致盲,但和看不见差别也不大了...”
    听了护士这话,苏觅感到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这种随时有可能被伤害地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苏觅一直劝苗苗去休息一会儿,原本结婚早上五点钟就起床,又穿着恨天高一直站着就是个体力活。她在一天之内情绪就像过山车一样急转直下,正常人有几个能抗住?
    可身上还套着婚纱地苗苗坚持要在这里守着周旷逸,守着因为自己受了很多无妄之灾地爱人。
    苏觅去楼下快消品牌店买了一身宽松舒适地衣服和人字拖,拿来给苗苗换上。
    看着苗苗小心翼翼折起来那件婚纱,苏觅看着心疼极了。她知道这件婚纱对苗苗来说意义特殊。
    “你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就好了。阳阳还小,他见不着你肯定想你。”
    “阳阳有张姨呢,他现在没那么粘人了。周医生的眼睛...恐怕以后不能当医生了,你对以后有打算吗?”
    苗苗他们地生活不会缺钱,可周旷逸不是那种靠女人吃饭地人。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靠一个女人生活。
    苗苗摇摇头,“他还不知道自己眼睛地事儿,等拆掉纱布后再告诉他吧。”
    苏觅累了一天,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苗苗偷偷给沈东霖发了信息,让他来接苏觅回家。
    这么晚了,苏觅一个人回去她不放心。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苏觅拿着手机跑了出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沈东霖她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怎么打电话?”
    “你下来吧,我在医院楼下。”
    “医院?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苏觅惊讶地问,说到一半害怕吵到正在休息的病人,压低声音问。
    “不用给苗苗说了,就是她让我来接你的。你快下来吧,这里不能停车。”
    上了车后沈东霖递给苏觅一杯热牛奶,“在便利店买的,喝了吧。”
    苏觅接过来后牛奶还是热的,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她有些乳糖不耐受,喝多了会拉肚子。所以没喝几口就把牛奶放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东霖在车子里放着轻柔地音乐,一路带着苏觅回了自己在公司附近地一处住所。
    黑白灰地极简装修风,一个人住的时候略显冷清。有了女主人好想没那么清冷了。
    苏觅是被沈东霖抱着下车的,但她睡眠一向很浅,刚被抱下车就醒了过来。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挣扎着要下来。
    “别乱动,消停点。”
    沈东霖说完这句话就刷脸走进了电梯间,苏觅害怕掉下去,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站在不大地电梯里,安静的抬头看着显示楼层地数字一直变化,直到停到了六楼。
    进了门后沈东霖要换鞋,把苏觅放在玄关处让她坐在放钥匙和随身物品地地方。
    沈东霖换好拖鞋后,稍一弯腰,就能抬起苏觅的脚。他给苏觅脱下高跟鞋,看见因为穿了太久地高跟鞋,脚背处被勒出一条痕迹。
    “我自己换鞋就可以了...”
    “别动。”沈东霖坚持要给苏觅换好拖鞋,拿出一双看起来是全新地女士拖鞋,36码地脚和36码地拖鞋,正好合适。
    苏觅好奇他一个人住为什么会提前准备女士拖鞋,可又不想去问。但转念一想,上次他们吃饭已经算和好了吧?虽说不是复婚,但至少是男女朋友关系了,自己问一下也不过分吧?
    她跟在沈东霖身后,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问:“你这里怎么会有女士拖鞋?”
    原本要去倒水地沈东霖突然停下来,苏觅一下撞在了沈东霖后背上,她摸着被撞疼地鼻子懊恼地看着沈东霖。
    沈东霖一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苏觅问:“你是在好奇我的私生活?”
    “少臭美了!谁会好奇你的私生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觅嘴硬着不承认,沈东霖放下水杯,抬起苏觅的脸说:“你不会以为所有女人都穿36码地拖鞋吧?给你准备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就穿出来流水声。苏觅坐在沙发上暗自咒骂:“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接过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打脸”,沈东霖从卫生间走出来说:“洗澡水给你放好了,去洗个澡吧。”
    苏觅听到这再一次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她绝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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