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忽然得宠

228你是傅斯年吗


    她索性不再去解释,抱起阳阳说:“妈妈带你去吃饭。”
    可阳阳看不明白大人的尴尬,两只手捧着苏觅的脸说:“我吃饱饭了,妈妈的脸红,发烧。”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把手放在苏觅额头上去摸。
    沈东霖在一旁终于憋不住了,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沈东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可是他的开心却是建立在苏觅的尴尬之上,这让苏觅有些懊恼。
    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吃了晚饭后,沈东霖原本计划要在这里留一夜,可苏觅不知道要是她和沈东霖一起在这住一晚上,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超出预期”的事儿。
    沈东霖不知道苏觅心里是这么想的,以为她有什么事儿,就没强留她,带着阳阳和苏觅朝山脚下的停车场走。
    阳阳还是被人先带着下去,苏觅和沈东霖趁着夜色在后面走着。沈东霖看苏觅一直在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就问她:“你是害怕我吃你还是怎么了?一直离我离得那么远?”
    说完他就把苏觅揽过来,强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走。苏觅想推开他,可是脚下的石头太多,她一三心二意差点就崴了脚。
    “好好走路,,不要一心二用。”沈东霖憋着笑故意认真地说,说完这话又把苏觅朝自己怀里搂了搂。
    苏觅看不穿沈东霖这些小伎俩,或许在她看来,沈东霖本不该是那种会用这些小伎俩去讨女孩欢心的男人。
    他们就快要走到山脚时,隔着重重树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这种不算什么的,我们疗养院接待过很多病重的人,他们除了得癌症的以外,很多都被治好了。就算是得癌症的,我们也会让他们走的舒舒服服。”
    苏觅听了这话,想必是疗养院的看护人员在安慰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吧。
    那个看护人员推着轮椅从苏觅身边擦身而过地时候,苏觅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记得那种味道,是傅斯年身上的香水味。他会把所有衣服挂在衣柜里,给衣服喷上香水味。后来衣柜里都是那种香水味,好像那些味道都渗进了木头里,再从木头里慢慢挥发出来,让衣服上有香水味。
    她下意识伸手去拉放在轮椅上的那只手,可那人却疼的发出一声隐忍的惨叫。
    “你在干什么!你这样碰他他会疼死的!”看护人员激动地说,一手打开苏觅的手。
    “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沈东霖拉着苏觅就想走,给那个一脸不忿的看护人员道歉。
    可苏觅不认为自己认错人了,虽然面前这人脸上缠着纱布,只勉强露出两只眼睛。
    苏觅蹲在那轮椅面前说:“傅斯年是你吗?你没有死对不对?”
    沈东霖的脸色越来越差,拉起来苏觅说:“这不是傅斯年,他已经死了!阳阳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快下去吧。”
    想不到苏觅甩开沈东霖,坚持自己面前这人就是傅斯年。她想要去拉“傅斯年”的双手,却无处下手。
    这人的双手都缠着纱布,她害怕自己又弄疼“傅斯年”。只能一遍遍说:“你是傅斯年对不对?你一定是傅斯年,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不会记错的。”
    那人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用露出来的两只眼睛看着苏觅,定定看着,什么也不说。
    看护人员推开苏觅,不耐烦地说:“你认错人了,这位病人不叫傅斯年。”
    沈东霖拉着苏觅,看护人员推着轮椅很快就走开了。
    苏觅还是坚持那个人就是傅斯年,扯着沈东霖的衣服说:“那个人就是傅斯年,你相信我,我不会认错人的。”
    “他不是傅斯年!你清醒清醒好吗?那么大的火,几罐汽油浇了进去,还有成片成片的干野草,他被绑着,怎么可能活下来?他被烧的骨头都不剩了,怎么可能活下来?苏觅你醒醒,你必须要走出来,傅斯年不会活着了。”
    沈东霖说完这些话两眼通红,苏觅不知是真的听了进去,还是有些吓到,呆愣愣的点点头,跟着沈东霖继续下山去。
    回去的一路上苏觅都没有说话,阳阳一上车又开始睡觉,沈东霖一直看着前面在开车,两人好像都没什么话说。
    张姨以为这次回去他们的关系能好一些,没想到苏觅回来时两眼无神,沈东霖铁青着一张脸,阳阳又还小什么都不懂。
    张姨接过沈东霖递来的东西,是在山庄拿下来的一些原生态农产品。
    阳阳还没睡醒,被张姨抱着直接进了卧室去睡觉。她从卧室出来后,沈东霖已经走了。
    “这怎么就走了?还没吃口饭就走了。”
    苏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说:“我们在山庄里吃过饭了,不用忙活了。”
    “怎么好好的一起出去,回来时两个人都不对劲了?你们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觅摇摇头站起身朝卧室走,一边走一边说:“没事,什么事没有发生...”
    苏觅白天心里不能放事,只要一直在想一件什么事,晚上就会梦到那件事。果不其然,晚上傅斯年出现在了她梦里。
    可是傅斯年早已不是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而是满脸流着脓血、走路蹒跚、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着的模样。
    在梦里苏觅就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可她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最后还是张姨进来把她叫醒的。
    睁开眼看见张姨就坐在床边,苏觅几乎是一秒钟没犹豫的坐起身子抱住张姨,脸上还挂着刚才做梦时流下来的眼泪。
    “他怎么就死了...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死的那么惨...为什么对我好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我了?为什么啊...”苏觅像个孩子一样哭着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
    张姨在黑暗中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这都是人的命数,到了时候阎王爷叫,人不能不走...走了好,走了就不用受苦了,活着的人才最苦。”
    第二天早上睡醒,苏觅还是觉得不甘心。她忘不了昨天看见的那双眼睛,她总觉得那就是傅斯年。
    给苗苗打了电话,苗苗开着车,两人跟着导航又去了昨天才去过的山庄。
    苗苗在路上问:“我经历过大火,傅斯年那种情况下很难活下来...”
    可苏觅听了这话一言不发,苗苗便不再劝她,又踩了踩油门,只想快点带她去到山里。
    两人到了地方后没有选择走上去,而是为了更快到达疗养院,坐了索道上山。
    苗苗害怕苏觅一开口就情绪崩溃,自己走到前台去问:“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傅斯年的病人?”
    护士台地人在电脑里查了下,在查找的那十几秒时间,苏觅双手放在大理石台面上,身子前倾,一脸期待的看着护士。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傅斯年地人。我还帮您查了下已经去世和出院的病人,也没有叫傅斯年的人。”
    苗苗小心翼翼看着苏觅,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处于苗苗意料的是,苏觅平静的点点头说:“好的,谢谢。”
    “那我们现在下山?”苗苗问苏觅。
    没想到苏觅却说:“如果傅斯年有意躲着我,他一定不会用自己的真名住在这里。我要自己去找他。”
    苗苗知道苏觅的性格,她想做一件事,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两个人挨个在病房里找,她们活了二十多年,却在这里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
    能住进这里的人至少还都是有钱人,可有钱人尚且如此,那没钱的人呢?他们得了癌症是否还有临终关怀?他们瘫痪了是否有人看守着二十四小时给他们翻身?断了腿是否有人伺候着上卫生间?
    有钱人在这里尚且活得如此没尊严,那穷人呢?
    想到这里苏觅心里的郁气更加浓重,就像山林里终年无法散去雾气挡在眼前。
    不知道找了多少间病房后,苏觅隔着一层玻璃看到了那个她认为是傅斯年的人。
    苗苗皱眉看着那人,“这怎么能看出来时傅斯年啊?”
    苏觅没有回答苗苗的问题,推门走了进去。在里面的护士看见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着急的走过来说:“你们是谁?来看望病人预约了吗?预约卡拿给我看一下。”
    “我没有预约,我就是来看我一个朋友。”
    那护士认出了苏觅,“你就是昨天那个人是吧?都说了他不叫什么傅斯年,你怎么就不听呢?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苗苗拦着护士,苏觅跑到轮椅前蹲下身看着“傅斯年”说:“你就是傅斯年对不对?求求你说句话好不好?你告诉我,你是傅斯年对吗?”
    她相信一个人的生意不会骗人,“抱歉,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一说出来,苏觅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这不是傅斯年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些沙哑,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多岁人的声音。
    苏觅有些失神地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两人走出疗养院后,苗苗一句话都没说。她知道苏觅现在心情不好,说什么都只会让她的情绪更糟糕。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