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点

    王娟回答：“晦，上体育课没劲！还不如回来看漫画呢！
    “你呀，撒谎跟喝凉水一样！
    黄青走到尼娜的座位上坐下，翻出WALKMAN ，戴上耳机听起来，没听一会儿突然嚷嚷起来：“哎呀，这是什么呀？……怎么好像是吵架！
    王娟放下书站起来：“谁？谁吵架？
    “好像是尼娜她们家……”
    黄青把头上的耳机取下：“我们是不是不该听？
    “我们不听怎么能知道该不该听呢？再说也没别人呀！
    王娟把耳机插头拔下，按下PLAY键，两人继续听录音。
    王娟：“尼娜挺潇洒耶！真得跟她好好学一手！
    黄青边把WALKMAN 连同耳机往尼娜的桌兜里放，边说：“不听了！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王娟说：“真没想到这家长会这么有意思！真像个联谊会！咱再把那一段听一下……就是那段儿，说林菲老妈跟何力老爸猛献殷勤后面，谁是个黄脸婆？哦，我知道了！黄脸婆是指帅哥的老妈！”
    黄青忙说：“不要跟别人说啊！
    王娟说：“知道！我从来都是守口如瓶的！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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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要保密呵！我跟谁都没说，只跟你一个人说了！”王娟坐在台阶上表情神秘地和女生赵燕说。
    赵燕说：“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这太好玩了……家长们整天教训我们不要着急谈恋爱，他们自己却比谁都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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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艺和几个同事正在讨论图纸。
    “……要在大的结构造型上体现出设计风格，这是最重要的。如果这一点不结实的话，加多少小装饰、小变化都无济于事，反而显得琐碎……”
    “何工，您的电话！
    何艺走到写字桌前拿起电话：“喂，我是何艺……嗅，林总你好！”他看一下手表，“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林立说：“没有没有，我怕你比较忙，让我的司机去接你……不麻烦，很方便，他10：30到你们设计院大门口……不用客气！待会儿见！”
    林立放下电话，想了一下，又拿起电话：“小张，你先给花店打个电话，让他们10：3o以前送点花来，把我办公室的花换一换，要快呵！然后你来一下！
    林立放下电话，拉开抽屉，取出一只大化妆盒……
    一个男秘书走进来。
    林立说：“这个何工对我们公司很重要，他现在是个热门人物，他设计的清水花园获得全国设计大奖，咱们这里好几家公司都想请他做设计。如果我们能把他争取到手，我们就能占先一步商业机会，抛开设计院，还能给我们节省最少30％的设计费，所以我们要好好接待他……你让财务室准备一些单据，等何工来了以后，每隔几分钟就来让我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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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狱，啊，在我国封建社会里，以清朝最为严重。其规模之大，次数之多，是历史上空前的……为什么？心虚嘛！……乾隆时，有个内阁学士，啊，叫胡中藻，他的诗里有一句是——”侯主任在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把心肠论浊清”。
    “‘一把心肠论浊清’，乾隆皇帝看了，竟说，加‘浊’字于国号‘清’宇之上，是何肺腑？结果，这个胡中藻和他的家族，统统被杀死，还连累了不少朋友…
…”
    赵燕悄声对大个儿说：“你可要保密呵！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
    侯主任：“赵燕！站起来！你在说什么？”
    赵燕只好站起来：“老师，我，我没说什么……”
    “是不是对我的课不满？有意见？”
    “老师，没有，真的没有……”
    “我刚才，就注意到你跟你的同桌在讲话……”侯主任指着大个儿，“站起来！
好像没你的事儿一样！说！你们刚才在讲什么？啊？”
    大个儿慢吞吞站起来，不怀好意地往何力那儿看一眼：“老师，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
    “说！”
    “有人说林菲的老妈追何力的老爸，我说这是个谣言……”
    全班哗然。
    林菲对大个儿说：“胡说！你说的那个‘有人’是谁？”
    “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要搞文字狱？”
    何力说：“我扁你！”
    大个儿说：“你别这么激动嘛，这不是‘此地无银六百两’嘛！”
    侯主任用板擦猛敲讲桌：“安静！”
                 3
    大个儿在前面骑着车子。
    黑子说：“走！追上扁丫的！”
    何力往前看了一眼，没吭声。
    黑子说：“嘿，都骑到你脖子上撒尿了，你也不急？是不是怵他？”
    “操！我怵过谁？……只是……”
    “你只是什么呀？”
    “我现在要扁丫的，事情不是太明了？把谣言越闹越大，越传越远了？那不是搞文字狱吗？没听说过，‘君子报仇，一百年不晚’吗！我以后另外找个岔儿修理丫的！”
    袁圆笑着：“我看你也有点心虚吧！那谣言也是无风不起浪吧！
    “有人追我老爸，又不是我老爸追别人！心虚什么呀？”
    “看看，承认了不是？你还不如把林菲收编了，你们不成一家子了！
    何力停下来：“嗨，哪跟哪呀？你们别他妈再传播流言蜚语了！再说我跟你急！
哥们儿已经够郁闷了！”
    “跟你开个玩笑！”袁圆也停下，回头说，“走！咱们吃麦当劳去！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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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罪魁祸首是你呀！”林菲喝了一口可乐，放下杯子笑着说：“…
…就说嘛，今天怎么不跟帅哥来吃，把我叫来了！原来是跟我陪罪呢！”
    “别感觉太好了！”尼娜啃着一只鸡翅，“我凭什么给你陪罪？不过安慰安慰你而已！我也是受害者……”
    “得了吧！不是你把你老爸老妈吵架录下来从中渔利，哪有后来这么多事儿？”
    “你别没良心！他们不吵架我凭什么没收‘罚款’呀？没有‘罚款’，我拿什么请你吃饭？哎，今天的薯条不错耶！你尝尝！
    “好了好了，你是个‘常有理’行不行？”
    “都怪大个儿故意当众抖落出来……他主要是想给何力抹点黑。”
    “哪儿呀！他说的是我老妈追他老爸！是给我抹黑！我又没得罪他！
    尼娜笑嘻嘻地说：“哎呀，说他老爸追你老妈就不是给你抹黑了？要不要我去更正一下？”
    林菲也笑了：“得了吧你！你把这只鸡翅吃了吧。”
    “你吃吧，我不想吃了……”
    “哈！你不想吃了，让我吃。是不是要害我，让我发胖？这么阴险？”
    “拿来，你不吃我还想吃呢！”尼娜吃鸡翅，“……按说，这事儿也怪黄青，她要不惜我的WALKMAN 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不过我相信黄青绝不是故意的！”
尼娜用嘴吮着手指，“千不怪，万不怪，就怪王娟、赵燕这两个婆婆嘴……以后呀，要做什么！”告，只要悄悄跟她们俩谁一说，保险全世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应该到！“告公司去工作！
    “想想赵燕也挺好笑的……拿这个来讨好大个儿！她知道大个儿和何力是死敌……”
    “大个儿才看不上她呢！听说大个儿跟一班那个小个子女生是青梅竹马……”
    “哪个？
    “就是上次到咱班给大个儿还书的那个。
    “是吗？这不是谣言吧？”
    “管他呢！他能随便说，我们也能随便说，这叫‘以毒攻毒’！公平合理！”
                 5
    陈龙躺在皮沙发上看电视，一部周星驰的片子把他看得一个人直乐。
    麻将桌上陈龙的父母和另一对夫妇在打麻将，各人跟前都有一堆钞票。
    陈父说：“咱们就小玩玩，还叫打牌吗？就是手闲得慌……吃上！么鸡！你们两口子今儿来得巧，不是儿子的老师要来家访，咱真还碰不上面呢！”
    男人摆弄着手里的牌：“这年头还有老师家访？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家长提上东西去找老师，老师看不上东西还没时间搭理你呢！
    女人揭张牌：“白板！你懂个啥？到家里来好收红包呀！你忘了那年咱儿子上中学，那个老师收了咱2000块还要到家里来打麻将呢？”
    “谁让咱孩子不争气，考试差那么几分呢！”
    陈父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当老师的不在学生身上挖点钱，到哪儿挖？
社会就是这样，一行吃一行嘛！”
    陈母说：“哎呀，我只听说大夫看病、开刀要收红包，现在学校也兴这个了？
人家要是都封的话，那咱也封上一个包……不然老师不待见咱孩子，咱孩子吃亏…
…”
    陈龙接话：“妈，我们李老师不像那样的人，你别弄，弄不好我们多尴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