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正点

所以我的理想是开个工厂，这样，就没人让我下岗了！谢谢。“
    同学们鼓掌。
    李兰说：“下岗，不是工人的专利！随着社会的发展，竞争越来越激烈，任何人都有下岗的可能！我要是不好好教书的话，有一天也会下岗的。重要的是我们要有竞争的实力，而这种竞争的实力，就是从我们现在的日常学习中积累的！”
    袁圆走上讲台，双手先撑住讲桌，威严地扫视台下：“我的理想是——当官儿！”
    同学们哄笑。
    袁圆说：“肃静！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大惊小怪！”
    哄笑。
    袁圆又说：“肃静！既然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当官儿呢？
难道社会的发展不需要官员吗？”
    “社会有各种各样的分工，也就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国家既需要领袖，也需要各级官员和公务员。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想当官，但从来没有听见有一个人公开说出来。所以，”李兰说，“袁圆同学，祝贺你！祝贺你的诚实和勇气！”
    同学们鼓掌。
    李兰问：‘你知道刚才同学们为什么会笑你吗？因为你的委婉语和修辞没有学好！如果你说你的理想是政治家或军事家，我相信是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同学们鼓掌。
    机器拘谨地走上讲台，习惯地扶扶眼镜：“怎么说呢……我的理想就是考上大学……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的理想还是我爸我妈我爷爷我奶奶的理想。”
    同学们哄笑。
    “反正从小大人们就整天要我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说的时间长了，我已经不觉得考学是个理想了，好像考上大学是我必须要尽到的责任和义务。我想不出万一我考不上大学，我父母会是什么样子。也没有时间考虑别的理想，我要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
    没有掌声，气氛有些沉闷。
    李兰说：“同学们，你们知道纪杰同学有一件特殊的‘装备’吗？”
    何力说：“是秒表吗？”
    李兰说：“是！我想借此机会‘隆重’向大家推荐纪杰同学统计日常时间的一种方式。他把每天的时间消费记一笔流水账，这样就可以确切地知道把时间用在哪儿了，做了什么事情，是否有效率，哪里还可以改进，哪一块时间可以压缩，哪一块时间可以延长。因为，知识的积累是通过时间的消费来完成的。”
    黑子说：“老师，一天的时间就是24小时，如果一压缩，时间不是更少了？”
    李兰笑了：“举个例子吧，假定你觉得每天花一个小时听音乐太‘奢侈’，你可以只听半个小时，这样不是就挤出来半个小时吗？如果你觉得用不着专心听音乐，可以在运动的时候戴上耳机听，这样不是把听音乐和体育活动的时间压缩到一起了吗？事实上，这种方法并不新鲜，但很有效。很多同学已经自觉不自觉地这么做了……”
    何力说：“这就是时间的套用嘛！”
    “没错！”
    何力接着说：“我只有坐在马桶上时才听歌儿！”
    同学们哄笑。
    李兰说：“我有两点声明：一，我推荐‘时间统计法’不是让你们挤出所有的时间学习，而是让你们留出一定的时间去休息、运动和娱乐。英文里不是有句谚语吗？”
    同学们齐声说：“ALL WORK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BOYI”
                 6
    何力、黑子、袁圆三个嘻嘻哈哈地从正跟两个学生说事的侯主任身边走过。侯主任中止谈话，警惕地看着他们进了男生厕所。
    袁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进口烟和打火机，自己先点燃一支，然后推开黑子的门递给黑子一支，点燃。又推开何力的门，“点上！”
    何力接过烟：“干吗呀？时间套用？”
    “遮遮臭味儿！”袁圆给何力点燃，“跟我老爸学的。”
    何力吸口烟：“这烟挺贵的。你自己买的？”
    袁圆进了第一间隔断：“偷我老爸的。”
    黑子说：“那都是人家送的！”
    何力说：“难怪你丫的理想是想当官儿，接受贿赂搞腐败呀！”
    袁圆说：“别提官儿，多俗！我的理想是当政治家！”
    黑子说：“你当政治家，我还当爆破家呢，把全世界所有的学校统统炸掉，这样我就可以睡懒觉了……”
    何力说：“我的理想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原子弹乱扔，人全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和一个其大无比的食品商场……”
    黑子说：“这家伙太自私！”
    何力说：‘当然，还有咱几个哥们儿，我老爸……“
    袁圆问：“你不给自己挑个女生留下？”
    何力说：“哎呀，这个还没想过……应该大家一人一个呀！”
    侯主任一进厕所就看见隔断上空飘着烟雾。侯主任冲着隔断大喝：“好啊，我就知道你们躲在这儿抽烟。出来！”
    静默一下，接着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3 只水箱几乎同时拉响，隔断门都开了，何力、黑子和袁圆出来了。
    袁圆恭敬地说：“侯老师，您来了？”
    何力问：“老师，有事吗？谁抽烟了？”
    侯主任说：“你们抽烟！”
    何力装做无辜的样子：“没有啊！”
    侯主任说：“我明明看见冒着烟！”
    何力回头看看，烟雾早已消散：“没有啊！大概是刚才谁放了个屁吧？”
    几个看热闹的学生哄笑。
    何力问围在侯主任身旁的男生：“你们看有没有？”
    男生们齐说：“没有——！”
    侯主任甩袖而去！
第十二章
                 0
    侯主任坐在桌前拿根红蓝铅笔仔细研读初二的语文课本。
    吕老师问：“主任看什么哪？这么认真？”
    侯主任放下书，把茶杯端起来：“啊，没什么，语文课本。”
    “我当您在学习中央文件哪！又是圈点又是画线的，半天没敢过来打扰！”
    “没有调查，就没有，啊，发言权嘛！”
    “嗅，您在研究那天王老师告的状吧？”
    坐在自己桌前办公的女老师抬起头来：“王老师怎么老爱到李兰的班上去窃听啊？她怎么有那么大的兴趣？”
    吕老师说：“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嗜好，我老家村里就有一帮老嫂子，好的什么？好的是半夜不睡觉，躲到人家新婚夫妇的窗户底下去‘听床’！”
    女老师说：“真好玩！”
    侯主任说：‘你们的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还是不严肃，啊？怎么谈工作，谈着谈着，就谈到什么，啊，’听床‘上去了！“
    两位老师先是有些尴尬，继而放声笑起来。
    侯主任想想，自己也笑了。
                 1
    李兰在开班会：“纪杰同学的家长找过我，提出为了减轻负担，不希望纪杰同学继续当班长，我也征求了纪杰同学本人的意见。现在，我提议你们重新选一下班干部。”
    袁圆问：“老师，是光改选一下班长呢，还是所有的班干部全部改选？”
    李兰说：“哎哟，这个我没想到。咱们班有多少于部？”
    “多了去了！”
    “几乎全是！”
    李兰问：“到底有多少？班干部举一下手！”
    呼啦啦全班有一多半的人都举起手！
    “这么多？都是什么官儿呀？”李兰有些惊讶，指一下帅哥，“你？
    帅哥答：“我是常务文体委员兼音乐课代表！”
    袁圆说：“我是班长第一助理！”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自报家门”：尼娜：“我是英文课代表。”
    林菲：“我是美术课代表！”
    黄青：“我是副班长。
    陈龙：“我是生活委员里的‘筹款统筹组组长’！
    何力：“我是宣传策划总监！
    “我是物理课代表！
    “我也是！
    “我是卫生委员！
    “政治课代表！
    “不值一提的破组长！
    “生物课代表。
    李兰笑着摆摆手：“行了行了。看来我这个平头百姓也有‘官僚主义’！咱班有这么多‘官儿’我竟然不知道，真是有失恭敬！
    陈龙说：“老师，您也是官儿呀！
    “我是”
    袁圆说：“您是主任呀！
    李兰笑着说：“就算吧！既然大家都是官儿，我也不搞特殊化了，也当官吧！
    同学们哄笑。
    李兰说：“你们尽快改选一下，眼看这一学期就要过去了。我建议你们‘精兵简政’！选出来的同学都是为同学们服务的，同时对自己的组织能力和工作能力也是一个锻炼！
                 2
    “课本上的文章，我经过仔细研究，从改革开放的角度和考虑来看，啊，可以初步认为，基本上是有一些可以探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