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极地带(全)

第12章


(接下来很想用浓浓的笔墨描写女性的生殖器,只是似乎要费去我很大的想象,且这样写会不会被骂呢?) 
 
    在两性之间,有着这样的区别:女性总是与“爱情妄想症”结缘,男性则更多喜欢“性爱幻想”。 
 
    也就是说,在这两极里,女性期待心灵的联结(或回归),男性则想望肉体的结合(或回归)。 
 
    更具体的说法:女性追求精神满足,男性找寻肉体刺激。 
 
    (我曾说,整个人类文明史几乎是男人的思想史,而男人从有文明以来也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根于男人的本性――这我也说过的,男人在对待女人这方面是自私的,他们主张自己可以与不同的女性发生肉体关系,却不允许自己的情人或妻子与别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所以女人们只有靠幻想来得到满足。男人们对于这种幻想大多抱宽容态度,因为毕竟没有实质关系。不管女人心里爱的是谁,只要不与那个人有着肉体联系,都当个屁!但,若一个女人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奸了,管你爱不爱,作为这个女人的男人是绝难接受的。以一种偏激的说法:精神恋爱是男人赋予女人的特权,肉体缠绵是男人的思想的一把刀;用这把刀,男人可以刺伤女人或另外的男人,却绝不会对准自己的心口。女人却又是另一种看法:她们允许自己的男人有时逢场作戏,但不准把感情交给自己以外的女人。归根结底,这是人类文明赋予人类两极的不同,正是这种区别,导致男女之间的不平等,有人以道德伦常去提倡男女平等――这简直是白痴的说法,这世界,若没有原始的性的平等,就不可能有男女的平等,皆因文明史是男人的思想史之说。若要求得妇女解放或男女平等,首先就得进行性解放;由此可见,美国当年的做法是有些道理的――让女人们脱光衣服通街走吧,像男人一样!) 
 
    而肉体与精神虽为两个相反的形式,却又是不可分割的两极。当文明成为人类社会的一个标志,本身根源于原始。则精神虽(被人喻为)高于肉体,似乎真的凌驾于肉体之上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了;然,没有了肉体,人还有精神吗?又,没了精神,人不是与动物没有区别了(真是原始!)?因此,肉体与精神,虽为两个极端,却像男人同女人(以及任何两极)一样并存,且时刻期待回归一点。 
 
    可是,究竟是肉体主导精神还是精神依赖肉体?对于这个问题,很多时候得用一个数学的名词:无解。 
 
    其实以人类的文明去解释世界,无数种可能就是:无解。并非这个世界真的“无解”,而是人类的文明本身根源于世界,却又自大地去解释以及改造这世界,殊不知,世界正在嘲笑:瞧,这人(的思想),只是我体表的一根汗毛,却想把我的身体里里外外扫过彻底?! 
 
    人类本身属于这世界的一部分(很自然很原始的一部分),因此,人类企图了解人类本身,许多时候得到的结果与人类欲图解释世界(的结果)是一致的。 
 
    人类引以为傲的文明,无法解释人类本身,更无法解释人类赖以生存的大自然。 
 
    所以在肉体与精神之间存在着太多的无解,正如梦和现实之间有着太多的无解。 
 
    多数时候,陈重就把梦和现实混杂了。       无论想象得多难的事,做起来似乎都很简单。 
 
    陈重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会爱上林灵,然而事实上他爱着了。 
 
    当林灵赤裸地躺在他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什么时候爱上林灵的呢? 
 
    或者也是因为火烧云儿。 
 
    陈重无法不把爱情与火烧云联想在一起,因为他第一次爱,是因了秦露妮脸上的火烧云儿(黄昏映出的错误美丽)。 
 
    在动物园里,林灵吻他时,他清晰地看到伊的脸“嚓”地红了,就像那黄昏的火烧云。 
 
    (只有黄昏的火烧云,才能映射黎明的清新、洁净。) 
 
    他想:为何女孩的纯情要依赖火烧云来表达? 
 
    (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我在某次听歌的时候,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拿着摇控器乱按一通,只要是我认为好听的歌,她都来个“下一曲”或“上一曲”,偏是选择我认为不好听的歌曲。我于是和她抢摇控器,她不给,我就突然俯首下去轻咬了她的手,她猛地松开了手,我夺得了摇控器,当我抬脸看她时,她的脸――竟在刚才那一瞬间――全红了。我无法想象她的血为何能突然间充塞着她的脸,只是我明白这个少女纯到几乎没有和男人碰触过的地步,要不然就不会因了我的“轻咬”而呈现伊的美丽的火烧云儿了。) 
 
    他只知道,当少女的纯纯的爱给了某个男人的时候,少女的热情就盖过天地一切的纯。 
 
    (黎明的光芒总要替代黄昏的火烧云;洁白的雪,遇到春的光热,也会融化。) 
 
    当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女赤裸地躺在床上等待着男人的来临,这少女到底是纯情还是热情呢? 
 
    在陈重的思维里,纯情也好,热情也罢,她都只是他的可爱的精灵;他不能原谅自己面对着这个精灵的时候,产生了性的冲动。 
 
    有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赤裸地躺在床上的少女是秦露妮。 
 
    然而,一旦看清楚:也还是林灵。 
 
    或许,“未知的爱”导致“未知的性”的随时发生。 
 
    陈重不可避免地对林灵产生了(一种他一直抗拒着的)爱,这种爱(或许根本不需要什么爱的元素)令他的生殖器充血、勃起,在他极不愿意想象的一刻,他的生殖器进入了林灵的生殖器…… 
 
    他猛然睁开双眼,看见:模特正在一只手儿套弄着他勃起的生殖器。 
 
    他说:很好玩? 
 
    模特说:不错,大概有十七公分,你是个挺棒的男人。 
 
    陈重坐了起来,说:你画好没有? 
 
    模特笑了,说: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作画? 
 
    陈重穿上衣服,说:也许做爱你会有时间,不过,请你下次再找我。 
 
    模特:我会的,因为我还没有画,你知道,做爱有时也是一种艺术。 
 
    陈重开了门,离开了杜凌风的“艺术创作室”。     陈重正在打篮球,他身边的某个队友说:陈重,有个女孩叫你哩。 
 
    他于是看到了站在操场一边朝他招手的林灵,他说声“我不玩了”,跑到林灵身旁,说:你怎么到学校来找我?你不回家吗? 
 
    林灵说:有点事要你帮忙。 
 
    陈重:你说。 
 
    林灵:嗯……是这样的,昨天我逃课――陈重:慢着,你不是说昨天没有课的吗? 
 
    林灵:若不那么说,你会陪我去动物园? 
 
    陈重:你…… 
 
    林灵:老师说要见家长,我在为这事着急。 
 
    陈重:你现在才知道着急呀? 
 
    林灵:你到底帮不帮? 
 
    陈重:好吧,你说,要我怎么帮你? 
 
    林灵:你去见我的老师――陈重:你说要我扮演你的家长? 
 
    林灵:你就说是我哥哥。 
 
    陈重:这怎么行?老师不知道你是独生女吗? 
 
    林灵:她不知道,我记得在家庭成员里面写了我爸爸妈妈、还有我伯伯伯母以及哥哥,我是真有哥哥的,只是他是我堂哥,而老师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只知道我有个哥哥,我说爸妈不在家,所以让哥哥来,应该没问题的。 
 
    陈重拍拍额头,说:你让我想想…… 
 
    林灵恼了,说:你拍什么头?是不是想让我在这里亲你? 
 
    陈重:别,我听你的就是了。 
 
    林灵终于露出胜利的笑容,说:其实让你去见我的老师也不是件苦事,我的老师可是个大美女耶。 
 
    陈重:你以为我是色狼? 
 
    林灵:连小女孩都――陈重:我怕了你,你回去吧,我明天去当你的哥哥好了。 
 
    林灵:明天十一点正,你到学校来找李静老师,她是我的班主任,你找了她之后,她自然会叫过去的,记得,不要直接来找我。 
 
    陈重:如果被识穿,你就倒霉了。 
 
    林灵:都是你惹的祸。 
 
    陈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 
 
    林灵:难道不是你引诱我逃课的? 
 
    陈重眼睛瞪得老大: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 
 
    林灵:嘻,你终于说我是女人了? 
 
    陈重:你是小女孩! 
 
    林灵:我不是小女孩,我是女人。 
 
    陈重:算了,不和你吵,我去打球了。 
 
    林灵:你如果不来,我下次就选你上课的时候直接找你,那时我会亲热地叫你一声“老公”,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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