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次的回眸

紫云动心思


嘿嘿,嘿嘿,支起耳朵,屏住呼吸,这次公子听得真且,且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禁瞪大眼睛,眼见的一团黑乎乎东西自井边飘然而来。
    这黑漆漆的,我的妈呀,公子突然想起井中投水自绝的丫头:长长的舌,鼓出的眼,披头散发,大叫着,还我的脸,还我的脸。
    头皮一阵发麻,蒙上头,缩成一团,公子一个劲的筛糠。
    “公子,公子,别怕,是我。”
    “咦,好熟悉,到像是紫云的声音。”公子松口气,迟疑着,露出头。
    月光出来,公子见紫云正怜惜的看着自己,那一脸的关心娇滴,落的自己满身都是,啪,聒自己一巴掌,热辣辣的疼。
    娘的,这小蹄子作怪,吓死我了,活过来的公子,心中暗念。
    “吓死我了,你,你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嘛?”眼见紫云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公子很是不快,就这三八嘴,完了,全完了,明天不止大江南北,简直五湖四海了。
    “别这样嘛,公子,人家关心你嘛,人家小解,看见你跑花园这来了嘛。”紫云捏着手帕,擦公子额头冷汗。
    “你,你,你要跟我说出去,看我不,不撕扯了你嘴。”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还小解,小解是随便能给外人说的,不对,看来我不是外人,公子想着说着到平添几分甜蜜。
    “哪有的事嘛,我什么时候说出去过?我嘴严着呢,一个多月了吧,嘿嘿。”紫云突然坏坏笑起来。
    “你,你都知道,你偷听?你这个小贱,贱,见缝插针的东西。”公子坐起上身,指头戳向紫云额头。
    “不要嘛,不要这样说嘛,你戳的不是地方嘛。”说着这话,抓住公子手引导下去:“公子,奴家也是为你好嘛。奴家想你了嘛。打进你家门,奴家就想了了嘛。”紫云说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伸将下去,扰动一番:“还说我呢,你看你又竖旗杆了吧。”
    “又竖旗杆”听得四个字,公子一阵发蒙,感情平时看起来这小蹄成天傻不拉几,呆呆的,到成天监视我了,合着主子我这点事都让她知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吧,高手啊。
    “我里个乖,以下犯上,看我能饶了你。”公子说着,伸手进去,哇塞,原来已经水源泛滥,都够发一盆豆芽的啦。
    “我说呢,看你成天闷不拉几,傻傻跟个性冷淡似地,原来成天忙着发豆芽啦,可见你真是个闷烧型。”
    “来嘛,来嘛,公子,来嘛。我要嘛。”眼见已经得手,三下五除二,紫云把自己搞了个精光光,*裸,婀娜多姿,倾情奉献,要让这肉体,换的一碗安稳饭。
    要,要,要。
    公子正一股怒气没处撒,一汪清水无处流,偏来了这个冤大头。
    给,给,给。
    月光日的躲进乌云,虫儿惊的丢甲弃魂,单听的那石板哐当哐当猛叫起来,活了一般。
    使出百般手段,紫云铁了心,要把这花花公子搞定。
    月光逛荡出来,悬望着潇湘馆,那桃红的一头乌发,正卷在枕边,细细低眠。
    娘子翻个身,呓语一句:“千刀杀的,到有这番不成器的脾气,爱哪哪去吧。”
    正是人间多少离奇事,都付今晚扯谈中。
    这一晚,三位女子行状,恐怕要记入公子别传中了,或者也是正传,或者也是野史,或者竟是逸闻轶事,或者一无所记,那要看公子能否当得大官,青史中能否留点阴影了,造化弄人,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
    话说春宵千金,紫云只把公子折腾到天放亮,方才罢手。
    微细的光中,这一场短兵相接,望着狼藉战场,紫云心中暗自盘算,想来这花花公子,在自己身上留点什么,自己总也要在公子心中留点什么吧,征服,征服,征而不服呢,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打扫战场,撤退吧,被那娘子发现,可不是好耍的。
    天明请了张生老丈县台大人,商议潇湘馆之事,那县台老丈也是个好混的,听言此事,自知其中利害,肚中盘恒几圈,一时间几百个念头撞一块,末了捻着山羊胡子,沉吟道:“论理我不该这样说话,况且女儿现在你家。可是那馆中端的是人才济济,贤婿自小一心圣贤书,外面的世界道是见得少了,如此人事不通,将来即便高中,也只是学问做得好,然这官场是终究难以混下去的,以增长才干上说呢,那馆中倒不失一个绝佳交流逢迎之处。老朽只是担心一件,实难放心”话到此处,停了言,看着张生,沉吟不语。
    “老大人单讲无妨。”张员外急忙道:“若是为了孩儿将来的荣华富贵,便舍些钱财也无妨。”
    “钱财倒在其次,我所虑者并不在此。进了这馆中,便有些花花事也属正常,不然也没这些达官贵人才子墨客巴巴的往里赶着送钱。最难者在一不要被色迷了心,二不要被情丢了魂,弄个神魂颠倒,反误了正业才是。这*二字是最能消磨人意志的,若被它缠住,便是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再难有个前途未来的。至于其他一些不良习气,黑暗勾当,也是这馆中之人常事。贤婿能否经受住考验,干干净净走进去,爽爽快快走出来,出淤泥而不染还是个未知数啊。”县台道。
    “穿过最深的黑暗,找到最真的光明。”听完老丈人一番深入分析,张生突然想起这句话,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这馆中学有所成不被所污方是堂堂正正一大丈夫。
    有了这个想法,自见了桃红,就一刻也没丢松,巴巴想着再见一面才大慰人心的张生。在老丈人走后的早饭中,嚼着干巴巴馒头,嗅着吊在梁头咸鱼,竟丢了相见的念头,仿佛吞咽了,消化了一般,全无半点回想处。
    倒是那闷骚型的紫云,偷眼递情的,撩拨的公子,几日不得安生,欲念滋生,旗杆竖了又竖,末了,却又似那丧家犬,灰溜溜顺溜下去。
    且是喜的那娘子,眼见的夫君,安安稳稳读书,规规矩矩上床,落得周身清松,全无那骚扰之苦。怎料得,公子的心,正一点点撕裂,游了山外水,懒了自家井。
    只是瘦了那桃红,摩挲着那金链子意尤不足,凭栏远眺,至晚不息,愣愣的到有些怠慢了客人,着急的雨蝶不顾好歹说出一句话来:“姐呀,你这是何苦呢。恁多客人,还没你满意的?我们这营生可不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正是走了张银匠,来了刘金筐。谁的金子不发光,真枉你自小在这院子长大,到如今到被那公子搅的没个主意,真是不可思议,惹人笑话。”
    这蕃话直说的桃红到笑起来:“烂蹄子的小浪圈,倒是教训起我来。都说的咱这*无情,戏子无义,可不知怎地,自见了张生,我,我,这心,唉,不说也罢。”话说到末了,竟用手帕拭了下眼角。
    “吆,听你这口气,你不独想着那出雷拔萃的东西的银,还想着他的人了,哼哼,好不惹人笑话。”玉蝶面带三分讥笑。
    “说不清的,说不清,好了,别这儿唠叨了,你去告诉娘,清净会儿,我这就下去。”眼见的雨蝶移步下楼,桃红自觉的到好像被玉蝶点破心事,对张生隐隐约约那半点儿心思,反有些分明,到有了一分。
    听着院内塘中鸳鸯戏叫,桃红移目过去,但见两只鸳鸯,一前一后,你追我逐,游的且是自在,满腔思绪化解不开,桃红不禁神往,想到得意处,浮现出微微笑容,右手托着香腮,左手揉搓着右手腕处的一颗痣,凭了栏,那目光穿过潇湘馆,穿过日月,穿过千年,好似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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