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宁静的声音

第 5 章


第5章我收回前话,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包括我的姐姐们,还有宁静。
    即使我是不对,两个星期加一天没有跟她联络,但也不用一声不响把我隔在门外吧,好歹咱们都算是一场朋友。
    我痛骂道:"这个世界乱成这样不就是因为女人。女人,麻烦的代名词。"
    "对对对。"小刘按住我的酒杯,"阿张公子,你喝得够多了,早点回去吧。"
    "你说你说,宁静是不是可恶透了?"
    "是是是,你能不能起来?"不要说起来,就是连坐都坐不住。
    我整个人挂在小刘的肩上,我呜咽:"为什么她要把我隔开,为什么她不理我了?"
    在我临昏睡之前,我听到小刘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好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张言声也是个有自尊的人,我发誓我决不再自取其辱。一个宁静罢了,有什么大不了。我张某人以前所有的女朋友全部都比她漂亮艳丽,就算随便在街上挑一个也不比宁静差,我绝不回头。
    我又再跟了另一个女郎约会了,她的声音低沉,没有了之前那位的娇柔,却仍让我受不了,只跟她约会了两次,便受不了她那如老牛般的声音,跟她没了。
    但我决不相信我不会再遇上另一位会让我喜欢她的声音的女郎,接着的一个月,我的约会对像如走马灯般转过不停。我三姐说这阵子我的女朋友太多,连名字也来不及记,便己落画换戏,故此她干脆给了我的女朋们排了编号,现在跟我一起吃饭的,是女友八号。
    她是学校的音乐课老师,弹得一手好琴,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那副动人的嗓子,声音不高不低,不吵不嘈,净是给她的嗓子评分,我会给一百零一分。
    正当我以为我可以跟她进一步的时候,突然不知从那里传来了“芭蕾舞”这个词语,我完全不由自主地一震,抬头看到了宁静的两个室友刚进餐厅来,我正想扬手跟她们打招呼,却见宁静跟一名金发洋男子正在她们身后,一块儿入座了。
    我呆着半站起来,女友八号不解地看着我,"你要叫待者吗?"
    我摇摇头,所有的兴致都溜走了,我静静地坐回椅子里,女友八号见我突然心神不定,便不停地说些趣事给我听,我应酬地掀掀嘴角,但耳朵却完全不能自已地听着宁静她们那桌子的对话。
    由于我的桌子在花槽旁,跟她们也隔了好几张,故她们都看不到我。而且因为她们跟那洋人在说英文,不免特别醒目。
    他们都在讨论舞蹈事宜,而宁静也一贯地微笑倾听,是那么的专注留神,我不知何解突然强烈地希望坐在她旁的不是那个洋人,而是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友八号也不只一次要求结账,但我视若无暏的继续看着宁静他们,直到洋人招来待者卖单,直到女友八号怒气冲冲地威胁要独自离去,我才愿意结束这一顿原来吃了三个多小时的晚饭。
    但当我经过宁静那桌的时候,我终按捺不住,跟玛莉打起招呼来:"嗨,女士们,好吗?"
    "咦?张公子?很久不见了,这段日子在忙什么?"维多莉亚热情地看着我,"待会我们去喝点东西,要一块儿来吗?"
    我把手放到宁静的椅背上,微微笑道:"可以吗?"眼却一直盯着宁静,她不动声色,只是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
    "言声,遇到了朋友吗?"屎,我忘了女友八号的存在。
    我强笑一下,对维多莉亚说:"可惜我约了朋友,还是下次吧。"我没替她们介绍便扯着女友八号离开。
    待坐上我的车子里,女友八号终于发难,"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为何还要跟我约会?"
    我一呆,连忙大声申冤:"我那有?"只是想不到会遇到宁静,想趁机跟她言归于好罢了。
    "从刚才那个打手语的女人进餐厅开始,你的眼睛根本都没离开过她,你还想否认?"
    我张开着嘴,我喜欢宁静?"我当然喜欢她,否则怎会成为朋友?不止是她,所有我的朋友我也喜欢。"
    女友八号冷笑一声,突然我又不觉得她的嗓子动听了,"何必自欺欺人,我不是傻瓜,既然你心有所属,请你送我回家吧。"
    就这样,女友八号成了我人生中第一个把我甩掉的女生。
    她在下车时,跟我说:"勇敢面对自己的感受吧。"我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不面对自己的感受了?
    本来一个美丽的约会如此告吹了,我不愿回家,便买了啤酒到我三姐家,她一脸春风地给我开门,却在见到来人是我,脸色立即来个大转变,"要来也不先说一声,当我家是宾馆?"
    我叹口气,"言音,我很苦闷,陪我喝两杯吧。"
    "事先声明,待会儿林安仁要来,你不要又乱发脾气。"
    我才没好气为了他生气,我拉开啤酒盖,大啖喝了一口,我问三姐:"你觉得我喜欢宁静吗?"
    三姐一笑,"何必问我,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我苦笑道:"女友八号她一口咬定说我喜欢宁静,故要跟我分手。"
    "那你有没有狠狠地否认,然后苦苦地哀求她回心转意?"我没有回答。
    "为何?你说你要一个拥有动人嗓子的女朋友,她可以说是一百分了吧。"她顿了顿,"还是你已喜欢上了某人的沉默,其它的声音再也不能令你心动,只会让你感到嘈吵?"
    我大为愕然,呆望着我的三姐,她仍在说:"又或是声音已不再重要,因为只要是某人,沉默的声音也是最动听的?"
    这时林君来到,三姐跟他说:"我小弟身体不适,你还是走吧。"林君无奈下悻悻然地离去,临走前他不忘说句:"那祝你早日康复,能早点回家。"三姐叫声:"还不走。"
    林君瞪了我一眼才不情不愿地离去。我真蠢真笨,竟来这儿去问一个全世界最不懂得谈恋爱的女人的意见。
    我跟三姐道:"去陪人家逛逛吧,我待会会离去。"
    她犹豫地看着我,终道:"记得锁门,否则要你好看。"
    好不容易恭送她出门,我打开收音机,播来的是一首英文歌:“在你脸上的笑容,正说你需要着我;从你眼里的真诚,正说你永不离开我;跟你手的触碰,正说你无论在那儿也会紧握着我;当你什么都不说时,你已说了你最动听的话。”
    我呆呆地听完这首歌,“当你什么都不说时,你已说了你最动听的话”,又想起了三姐的话:只要是某人,沉默的声音也是最动听的?
    之后我立即想到宁静,她的嫣然巧笑,她的温柔体贴,她的清丽动人。
    那首歌仍不停地播着:“当你什么都不说时,你已说了你最动听的话。”
    我抓起衣服,又一次飞奔到宁静的公寓去。
    维多莉亚对我深夜到访有点不解,我问她:"宁静睡了没有?"
    "还没有,我们也是才刚回来不久。""我可以进来吗?"
    维多莉亚摇了摇头,"深夜到访,非奸即盗。"
    我着急地说:"我跟宁静有些误会,可以让我进来跟她解释吗?"
    "即使有误会,也可以明天才说吧。"她坚持地死守着大门。我苦无对策,明知自己理亏,却又不愿离开,只得说:"那我在门外等她。"
    这时宁静出现了,她还是刚才吃饭时的打扮,她跟维多莉亚比划了几下,便穿上大衣走出到我跟前。
    维多莉多说:"张公子,你就是懂得欺负阿静的软心肠,明知她决不会让你大吵大闹来打扰我们,定会屈服跟你出门。"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大吵大闹,但形势比人强,没办法下,只得跟维多莉亚道:"只此一次,下不违例。"
    她一笑,"那加油吧。"便把门关上。
    我把我的围巾披到宁静的脖子并拉好,"天气冷了,要穿多点儿。"
    她抿了抿嘴,写道:"你有什么话要急着说?"看到她冷淡的神情,定是她对我这段日子以来的失踪感到生气了。
    我道:"刚才难得见面,却来不及详谈,便来找你。"
    我聪明地对上次她给我吃闭门羹的事一句不提,讨好地说:"最近我比较忙,都没时间来找你,你好吗?"
    她看了看我,竟转身想回到屋内,我拦着她,"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没回答,我道:"我知道上次跟喜儿在餐厅的事是我错,我不应对你那么大声。"
    看到她没反应,我加把劲地说:"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的眼睛一闪,如果我没有眼花,那是她的泪。
    我惊讶得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先替她拭泪,还是应该跪地求饶,最后我只得边替她抺掉眼泪,边跟她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不要哭了。"
    她只是一股脑儿地哭,我没办法,只得放她回家。
    看着她的家门又在一次当着我面关上,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仍忍不住难过,她还是把我拒于门外。
    究竟为什么她要哭,为什么她要生我的气,究竟为什么?
    难道真的因为那两个星期的失踪?
    我找来小刘诉苦,"究竟为什么?"
    小刘学着我的语气,"女人,麻烦的代名词。"我只得苦笑,这夜我喝了很多,只是喝醉了却仍不能让我了解宁静,她哭什么气什么。
    一个星期后,小刘的女朋友再也受不了男友每夜都伴着我这失意人而大发娇嗔,他不得不拒绝我的邀请,今夜我孑然一身地坐在酒吧里喝闷酒。
    宁静,你为何待我如此。即使我那天我在餐厅的态度不好,之后还冷待了你二个星期,但也不用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的讯息吧。
    至上次宁静再一次把我拒于门外后的数天来,我打了多通讯息给宁静,但她不覆便是不覆。在她家也等不到她,她在我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了。
    究竟我做错了什么?
    "先生,一个人?"有位娇艳迫人的女子问我。
    我对她一笑,"我在等朋友。"
    她回我微笑,"祝你有个快乐的晚上。"
    "彼此彼此。"着酒保送这位小姐一客啤酒后,我静静地离开酒吧。
    一如这个星期来的每一夜,我驾车来到宁静的家门外,今夜也是维多利亚来应门,她一改作风竟放我进门,她道:"究竟你们怎么了?"
    我茫然,"如果我知道便好了。"
    她叹口气,"我都不知她在生什么气。"她看我一眼,低声道:"她搬走了。"
    我大叫一声:"什么?"
    "她为了要避开你,连家都搬了。"
    我跌坐在地,为什么?
    我连忙问:"你知道她现在的住址吗?"
    维多利亚无奈地摊摊手,"虽然我很想帮你,但对不起,义气不可违。"她见我形容憔悴,不忍地道:"张公子,你快点想清楚为何她会气你如此?"
    我双手掩面,"我不知道,为何她要待我如此狠心。"我想不到今天我会折堕得说这句只会在肥皂剧中才会出现的句子。
    "宁静,到底为什么呢?"我每天起码传十遍这段讯息给她,可惜都石沉大海。
    宁静不理我了。
    我在情场身经百战,一直是长胜军,我从来都是被拥戴的,被宠爱的,谁知今天竟会落得成为失意人。
    到了圣诞,我买了宁静主演的“胡桃夹子”的票,托林安仁的福,他替我安排了最前的坐位。在交门票给我时,他问我:"你是用什么的心态来跟宁静交往?"
    我不愿对他多说,便道:"这是我跟她的私事。"
    "宁静的事我管定的了,我跟她青梅竹马,决不会让她被欺负。"他一手拉着我的衣襟,威胁地道:"你说,即使她是哑巴,你也真心地喜欢她吗?"
    我脑里又响起了那首歌:当你什么都不说时,你已说了你最动听的话。
    我坚定地说:"是的,我爱她。"我终于说出了我一直拒绝承认的事实。其实早在她替我拾起我的停车场票交给我的时候,我已对她一见钟情,不能自已。
    她是不能作声也好,是哑巴也罢,我也爱她。
    林安仁继续道:"好,凭你一句话,我信你。"他说得义薄云天,如电视武侠剧的大侠一般,我干脆豁出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还大力击掌三下。
    他最后补充:"还有记得以后不许再跟言音说我坏话,不许再阻碍我跟言音交往。"
    只要能得回宁静,别说一个三姐,就算是十个三姐我也双手奉上。
    我买了束宁静最喜欢的茉莉花,很早便入座了。突然我想起上次我跟宁静在二姐的演奏会偶遇,她跟我一块儿听音乐的事。那时我说:"喜欢古典音乐?"
    她腼腆地点点头,我再问:"为何喜欢呢?"
    她写道:"因为我芭蕾舞的配乐通常都是古典乐曲,听它们多了,自然地便喜欢上了。"
    不说意境不说艺术,只说她喜欢而已,毫不作状,她就是如此坦率的人。在她对我说她是哑巴的时候,她的父母嫌弃她的时候,她都坦荡地说出来。
    演奏会开始之前,只见她十分仔细地读着场刊,我问:"喜欢张言语吗?"
    她笑着点头,"她曾经替我们舞团的剧目指挥。"
    "她最拿手指挥莫札特的交响曲。"
    她侧侧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对这个没有研究。"
    我当下对她的坦率充满好感,不懂便是不懂,没有什么大不了,最怕人们班门弄斧,最后只落得给人笑话。
    她便是宁静,我的可人儿宁静呀。
    这时场馆的灯暗了下来,音乐响起,舞蹈员开始进场,也不用太久,女主角出场了。
    宁静完全回复到初认识她时的身型,看她毫不费用地舞动她的双腿,一跃一跳,潇洒非常。
    她跟那个男玩偶一块儿地转到台前,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然后我知道她看见我了。她对我微微一笑,步履轻型地又跳了回去。
    然后一场玩具跟老鼠魔王大战,男主角一手挽着宁静的腰枝,一边旋转,我明白宁静曾说话她不能增磅是为了要减轻男舞蹈员的负担。她一直是一个替人设想的女孩子。
    那时我们来往密切的时候,有次我工作太忙,竟然一整天都没吃饭,下班后又匆匆赶到宁静家与她见面,后来胃痛发作,从此之后宁静每次在我到访时一定会替我准备宵夜。
    我的茉莉花儿宁静,究竟我要如何才能得回你呢?
    到了剧目的后段,是男主角与女主角为庆祝战胜老鼠兵团而起舞。宁静一个腾跃,我顿时知道了什么是她所谓的飘,我文采不高,形容不好,只觉她薄纱袂袂,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终于少女发现她的王子,她的玩具兵团原来只是她的南柯一梦,剧情到此完结。
    到谢幕的时候,今次宁静不是压轴,风头都给外借的那个什么史唐拿去,就是上次在餐厅里的那个洋人,而宁静只是微笑着在一旁拍手助庆。
    我紧紧地盯着站在一旁的宁静,她回头看看我的位置,我俩的目光再纠缠在一起。到这刻,我可以说,我再也放不开她了。
    管她是不能说话的还是哑巴,有什么关系,宁静就是宁静。
    她不能作声便由我作声,她说不了话便由我说话。以后她要写字便写字,作手语便作手语,只要她欢喜,我就算从此不再说话也可以。
    只要她愿意再对我露出嫣然一笑,我便是从此为了她这棵小苿莉,放了全个森林的花,照顾她爱护她一生一世也是心甘情愿。
    因为我爱上了她,无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在完场后,我紧守在后台出口,我要见宁静,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谈过清楚。
    我认为我绝对有权利知道她在生我什么气。
    等了约半小时,马莉俏俏走来我旁边,轻声道:"张公子,快到这边来。"
    我连忙跟上去,她说:"我顶着被宁静责怪的风险来帮你这个忙,记着,这次不成功便成仁了。"
    "自然自然。"
    对,不成功便成仁,宁静,我誓必将你追到手,然后一生一世爱你宠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志不移。
    她领我到宁静的车旁,咦,她换了车子呢,难怪我没发现。
    我心酸地希望她换车的原因不是因为我。
    为免被她发现我守在这儿,我决定蹲着身子,唉,十足地痞一样。我这一蹲便蹲了一个小时,就算平日我有充足运动,这时也难免双腿酸软。
    好不容易,宁静迎了出来,本来她是直直地走向车子来,突然她眼睛瞄向一处,转身便逃。天,是我的车子,我竟忘了把它驶走。
    我连忙上前截住她,她惊愕地看着我,我不禁失笑起来。干么?难道我是恶霸还是强奸犯不成。
    我接过她的袋子,她一贯柔顺地依了我,我挽着她的肩膀坐上她的车子。她自然是沉默,而我也一肚子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
    唉,无胆匪类。我坐在司机位置,跟她道:"我送你回家吧。"
    她叹口气,想拿纸笔,我阻止了她,我比划道:"我想念你。"
    没错,我跟她说的是手语。
    她震惊地看着我,好一会儿她才说:"没用的,你...。"我还是初学,顿时不明白。
    我马上递给她纸笔,对她歉意一笑,"我学了没多久,太难的我不懂。"
    她抿抿嘴,写道:"请你送我回家吧。"
    "为什么要逃避?有什么话不能谈过明白?"我迫问她。
    她选择闭目不语,我那会由她,好不容易过了那么多天我们才有机会谈过明白,我抱着她,"我爱你,经过这段冷静期,我更发觉我不能没有你,"
    我把她的脸转向我,用我最真诚的语气道:"我真的爱你。"说罢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她极力挣扎,可惜她力不如我,又张不了声呼叫,我见她想拿出小银笛呼救,我马上把它夺走。
    她被困在我怀里动弹不得,我抚着她的长发,轻声唱道:"当你什么都不说时,你已说了你最动听的话。"
    她在我怀里摇头,我抬起她的脸,"你是不相信我?"
    她垂下眼睛不肯看我,我忍不住深深地吻了她。她挣脱不了,苦被我轻薄,无奈又狠不下心咬伤我,故只能由得我吻遍了她的唇舌。
    她被我吻得直抖震,我抬起头,见她泪眼盈盈,我放开了她一点,道:"究竟我做错了甚么事?"
    她难得倔强地别过头,我问:"是因为我没找你吗?还是喜儿出事的那夜?"
    她不响应,没关系,我早有心理准备。
    我耐心的道:"就算生我的气,起码也让我知个明白,那我下次便不会再犯错了。"
    她突然转向我,"你不用明白,也不必...,就当我是...。"
    她用的是手语,最后那几个动作我实在不解,我放开了她,把刚才散落地上的纸笔拾起交给她。
    她待我一松手便想开门下车,好在我早有准备,下了中央门锁。
    她开不了门,又不愿回望我,被迫僵在门旁动也不动。
    我把她转过来,只见她泪流满脸,我错愕地盯着她,为何她要用如此愤恨的目光看着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难道...,难道那夜在小刘公司的酒会中,我跟小刘的一番话被她听见了?我随即否决这个可能,她那夜根本不在场,又如何得知。
    要不然是她刚巧碰到我跟小刘买醉,那时我胡言乱语骂天骂地,当然也骂了她不少,莫非是这个因由?但也不太可能,宁静平常根本不会到那些地方去的,就算是我本人,这两个月来去的次数比我一生人去的总和还要多。
    谁会喜欢到酒吧这种地方,又脏又嘈。
    或是小刘暗里把我的事都告诉她?那有可能?小刘绝对不会出卖我的。
    我想来想去都得不出所以,我求助地看向宁静,"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告诉我究竟我做错什么吧。"
    她定定地看着我,然后道:"我累了,想回家。"
    我叹口气,忽然想起我留在车外的花束,我替她扣紧安全带,以防她说逃便逃,然后下车拾起那束茉莉花,我送给她,她看也不看。
    我强把它塞到宁静手里,正式道:"我要娶你,我要跟你结婚,从此爱护你照护你,绝无异心。"
    而宁静给我的反应是:把花束毫不留情地丢到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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