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的温柔

第42章


领带,是女人用来想要套住男人一辈子东西。侧脸瞟了眼床间还隆起的被子,她吊着他脖子要个结局,所谓的结局就是这样,是么?那时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他和林琳有着一段,在去A城那段时间硬是没给她电话,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要捎个电话给他,关心下他在异地饮食,睡眠这些?!只因她早明白,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照顾!索性她这做妻子的就不来添乱了!!是不是?
  几欲是带恨了地盯进那被子缝隙里睁眼对视他的女人,她从来不是什么小女人,什么她都摸得一清二楚,还以为她是不知无罪,傻啊!简为墨!她根本无所谓,无所谓你身边有哪些女人围绕,无所谓他今晚睡哪个女人床上,无所谓他心在哪里!
  是,是什么让她这么狠,狠到完全没有丁点儿在乎,嫉妒!!
  来到床边,自上而下地俯视,咬牙切齿,“你早就想这样了,是不是?”捏紧领带的拳头忍不住地颤,见她两眼故作不明所以地凝视自己,别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双拳垂在她耳畔边,一腿跪在弹床上,眼里沾血丝,胸膛不自主地上下颤动,“说呀!说你是不是在那时就想要这种结果了??”
  被他大手劲夹住的肩膀,捏得出痛,冷暖觉得骨头都在脱臼般咯吱地响!他最近全身阴冷,她挨着也很痛,他知不知道? 
  “简为墨!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到底想怎么样?该个妻子尽责的,她不敢保证做到十分,九分她自认是做到了!掰手指数数,天下有多少做老婆的在自己老公回来衣领上带了别的女人口红下,还给他细心擦脸,擦身子,只为让他睡着更舒适?!
  他想怎样?哈!他能想怎样?!他要她爱他,如他一样从结婚开始就爱她,她做不做得到?她又做不做得到?!!
   公平是天秤,爱是砝码,他在左盘毫无保留地添添添砝码,而她那头盘里寥寥无几,只得他下下下,下坠。
    没公平,呵!从来没公平!
   好吧,从今后,他全盘收回,收盘了,行不行?
   两头的喘息。他闷哼,这次她也没客气,几般沉默里的爆发。双手甩开她,径直走回梳妆镜前系领带。头猛撞进枕头里的冷暖,再受不了他那一极冷一暴躁的性子,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你妈昨天...”
   “我妈?”长臂用力一挥,“啪”地长领带有劲地打下桌上的化妆品,小盒子轰轰隆隆地应声落木地板上。“我妈从来就不是你妈?” 
   “对!你给你妈回个电话过去,让她有误会了的什么直接冲我来,别朝着我家——”
   “误会?”他是昨下午妈专程跑到公司来,让他赶紧和她离婚,说这媳妇儿外面早有一腿,她替他给亲家那边儿说了!“就你和柳之瀚那事儿?”
   “简为墨!!”他晦暗不明双眸顿时放亮,锐利如豹,锁定目标下手!齿肌紧绷,她只要,但凡她只要敢承认,他就...绷紧全身,手背经脉分明,眉睫禁不住颤,眼皮直跳。
   “怎么?敢做不敢认?”
   嘶——
   “...简直不可理喻!!”直起的嗓子一下又缩回了,悲哀地发现自己真不是个吵架料子,吵都断断续续,吵不出个明白。罢了,罢了,她自己解释去,自己上他家宅子拜访去。秋天过了冬天就来了,真冷。蜷回被子里,蹲坐在床头,无言以对。
    冷了,冷了呵!天气冷了,他们,也冷了。
   双手合十,亲呵在嘴前,瞳孔放空,只听见静静地声音,“为墨,要不我们暂时分居...”
    “我告诉你,阮冷暖,就算和我离了婚,你和柳之瀚也是姐弟,你们俩在一块儿也难!!”
   “疯了,你!!”
    “哈!是,是是...”控制不了地点头,颤抖,是是是,他是疯了...他疯到只差没痛得跪下来求她别走,哪儿都不去...
    呵!心口就像被儿时玩儿拳击时猛烈一击,痛得麻木!好呵!好!!心头的搅结终于得以释放了,好,好极了!
   稍顿了刻,重新盯进她埋头的眼,“不嫌麻烦?”干嘛暂时?暂时不就是永远了?那么客套作甚,他们之间从不需要,至少在他心里是如此。“爽快点儿!直接离了算了?!”
    嘶——
   冷暖抬起头,不争气地瞬间湿了眼眶,他怎能说得如此大方?
   “准备几时走?”
    一滴泪无声由右眼眶溢出,坠在被子上,划过脸颊痕迹的痛,他又怎么看得见?
   别在我面前落泪!别!硬下冒泡而出的心软,“要不后天?”后天多好,后天他还可以送她一程,直接送她去机场,离开这城市,连她母亲的唠叨都不用听。
   唔...碎裂的冷情面孔,模糊的挺拔影子,他逼她,为什么要逼她离婚?她从没做过对不住他的任何事情,从没有,为何说得这样轻松,直接离婚?她从没想过,从没想过要和他离异!!她都原谅他的背叛了,为何他还是要和她分手?!!
   “既然,”唏嘘着,“既然最终会这样,那我当初,你又为何要我原谅,要我别走?”没了,没了,来时如此简单,走时竟如此不舍。
  
  
                  绝对
  哭肿了双眼,她都不像她了,现在是,拿不起也放不下。明天之瀚要走,她留在这儿也就彻底是一个人,暖儿也继续留在他家,不知夜里会不会喊妈妈。无力,呵,竟是如此无力,拉开大衣柜,空荡荡的,她本不太爱买衣服...取掉衣架,无精打采地折进箱子里,她若不走,他是不会再回这房间一步的,他在逼她,狠狠地逼她离开。有家回不了,去哪儿?趁此,出去旅行吧,几个小时飞机到达另个陌生地方,然后徒步,越来越远,离得越远越好...
    “噢?总算是在收拾了?!”
   昏昏的头靠在门口,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嘁!什么酒,怎么灌都灌不醉!见着这忙碌收拾等着插翅远飞的女人背影,还是这么清晰,眼前还是这么亮!
    今天这么早?瞥见时间,十一点不到。是专程回来冷言冷语的?
    呵呵。趔趄地走她身后,手指伸出隔着一个指头距离,头发都有感应,产生了静电,朝他靠拢。她怎么就从来不会?突然大把抱住她的腰,贪婪地吮吸她发间香味,恩,恩,好香,真香...
    “我的暖暖用的哪款香水?”
   被紧紧抱着的女人,泪水又落了。
   见抱着她没反应,又搂紧手臂,两腿大张,□直直抵着她的后面。“恩?还耍秘密?”嘴唇滚烫,沿着后颈朝前吻,沉沉地呢喃,“恩...暖暖不乖了啊,味儿不错,淡淡的,”淡淡的,像是温柔指头游走在他身上,弹钢琴般舒缓,轻柔。像是交颈鸳鸯,简为墨贪不够地唇缘着颈项朝上,头发,耳垂,两颗褐色痣。
    两掌使坏,忽然用力猛捏掌中浑圆,痛得冷暖直吭了声。“痛吗?宝贝儿,那味儿叫什么名儿?”
   氛围迷惑了将离两人,冷暖想拒绝,手被支出控制住。没有理由,笑话!要什么破理由!!夫妻之间欢爱而已,只要她还是他老婆一天,他们就欢爱一天,多美好的事儿!他剥开彼此身上衣物,裸裎相对,如瓜蔓缠绕在冷暖间的男人空出指头紧捏她左乳,脸挤进乳沟间,侧耳倾听,懒懒享受地嗓音,“你猜,里面装了什么呢?会不会有爱?”眼唇在里面磨蹭,湿湿的,在冷空气下冰凉不已。下颚胡渣割在光滑肌肤上,磨蹭,磨蹭,痒痒的,缓缓的,女人全身红透。滚烫,欲火在炽烈燃烧,她不懂,不懂,他在想哪出?
   双手捧起他的脸,她泪流满面,是不是所以看他也泪流满面?
   “...你其实相信我的,对不对?”奢望啊,她怎么会和之瀚走,为墨他那么清楚看得见,他了解并不是因为之瀚的原因,是么?吸着嘴角泪水,背脊贴着冷床单,滚烫。拇指婆娑在他脸上,拭去泪水,无尽地渴望,“你明白是与之瀚无关,对不对?”
    男人眨眨眼,恍若漫天闪亮的星星。是啊,是无关,他又怎会知道柳之瀚是不是她的唯一,她爱过谁?她从不坦白,掩藏深过大海沟,他又何从探寻?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十指□,深深地唇舌纠缠,死死盘缠,过了今晚,像是没了明天。没什么好在多顾虑,他相信她就好,认定她只是不爱他就好。穿透她,赶紧,别再浪费宝贵时间,天亮他们就各奔天涯。指尖插进他短粗头发,是这样,这样对吗?让他完全占有,抵达前所未有的□。在这一夜里,去追寻海市蜃楼...
    抵达了,就沉睡。醒来了,就寂寞。
   缠得再紧都不够,总是会有风见缝即插。黑暗中,谁也见不着谁,有的尽是紧靠的温度。
   几次欲张开口说话的冷暖,都闭上了,就这么听着彼此心跳过一晚,过了吧,就过了。
   “暖儿...”
   “暖儿...”
    呵呵...再上哪儿去捞个这么和自己有默契的女人?自嘲,脸再往她发梢里钻,她总是很深,他怎么也钻不够。
   “呵...你想说什么...”喉咙干涸嘶哑,连笑都扯得痛。
   “你先说...”
   简为墨闭眼,“我想暖儿就暂时让爸妈带着,你可以放心地走...”
   果然。
   慢慢地回过身,头枕在他手臂上,只能万分感激地亲吻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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