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见月和他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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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点似的吻落到脸上、唇上、发际,清见月喘着气。陆倾城紧密地压着他,狠狠地吻住他,凶暴、激情,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即使这样,清见月仍是拼命地抱紧他,舍不得放手。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疯了吗?我一定疯了,否则我心里为什么这样痛苦?
    “见月,”陆倾城在他耳边充满情欲的诱惑,“说爱我。”
    清见月一张脸红得似火般,“我不说。”
    陆倾城再次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吻得那样深,吻得那样煽情,吻得他晕头转向、神魂颠倒,“说爱我,说啊。你这妖精,说爱我。”
    清见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死命地搂紧陆倾城的脖子,纠缠着他,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他激动的、狂乱地叫着他的名字,“倾城,倾城……”
    陆倾城突然抓住他的左肩,倏地一扯,整条衣袖撕毁,光洁的手臂裸露出来。清见月心中大骇,他当然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他没有阻止他野兽似的行为,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不想阻止。清见月嘲讽地笑,我一定是疯了。
    裂帛声充塞于双耳,整件衣袍都被撕裂。陆倾城忽然把他反压到床上,一手搂住他腰,另一手扯住他裤子撕剥,转眼间两条修长的腿裸露在空气里。陆倾城俯下脸就往他大腿上舔咬,清见月失声尖叫,死命地扯着身下的床单。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非常急促。陆倾城怒骂道:“他妈的混账,我杀了他。”
    清见月趴在床上,喘息道:“什么事?”
    “不要管他。”
    陆倾城决定不予理睬,把他又抱起来,一边吻他的嘴,一边快速地继续去除他身上最后的障碍。然而敲门声又响起来,比刚才还要急促。陆倾城火冒三丈,有一股提刀杀人的冲动。
    清见月的脑袋渐渐退烧,伸手推推他肩头,“你还是去看看吧。”陆倾城如何舍得,又去吻他。清见月急不迭躲开,“可是,这个样子,我没有办法。总觉得门外面有人在窥视似的,浑身不舒服。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管有什么事,处理完了,他们就不会再来烦了。”
    陆倾城重重叹口气,说不出的败兴,从清见月身上起来,他咒骂道:“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敢来烦我,我就拧下他的脑袋。”
    清见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从床上坐起来,“我陪你。”
    “胡说,你这副样子如何出去见人。你躺着好了,我很快就回来。”
    陆倾城恋恋不舍地摸一下他的脸,忽然邪气地咧嘴一笑,转身急匆匆开门出去。他临走时那一笑,让清见月想起刚才在床上激动的样子,顿时有股挖个坑钻进去的冲动,真是羞死人了。这时,外面嘀嘀咕咕的,停了会儿,响起陆倾城的怒吼声,很快的,又压低声音。
    清见月满头黑云疑雾,发生什么事了吗?
    房门一响,陆倾城气急败坏地进来,进房,他二话不说搂住清见月抱到怀里,抱的那样紧,努力地平息着胸膛里的怒火。
    “发生什么事了?”清见月爱怜地抚摸他的背、他乌黑如绢的发。
    “见月,我必须去陪姓洪的老乌龟还有他的女儿。”陆倾城的嗓音里带着哭腔。
    清见月讶异道:“你是洪大人的贤婿,洪大小姐未来的夫君,你当然要义不容辞地坐陪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象个小孩子般幼稚了?”
    陆倾城咬牙切齿道:“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却全被那个老乌龟毁了。”
    清见月翻白眼,原来你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档事。
    陆倾城走了,房里只剩下她一人。他找出衣袍,把身上撕得零零乱乱的衣服换下。整理好后,他到客厅坐下,小麻雀送来雪蛤燕窝,小乌鸦捧了一束开得碗大般的白玉兰花插到瓶中送到他面前。
    “公子,这是堡主临走前吩咐奴婢摘来送给公子的。嘻……”
    她的嘻笑声,让清见月脸上又燃起火焰。他被陆倾城一路从宴会厅抱回冰园的兰院,进兰院就直奔卧室。大家有目共睹,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下去吧。”
    打发她们出去后,清见月抱住脑袋。
    我是怎么了?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威胁力量的女人,我变得这样失控?我一定疯了,一定是疯了。这样的事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绝对不允许。我必须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
    然而想归想,接下来的行为却完全不受控制。他顺手从瓶中扯出一枝白玉兰花,心烦意乱地揪着花瓣“我爱他,我不爱他,我爱他,我不爱他,我爱他,我不爱他,我爱他。”望着最后一片洁白柔嫩的花瓣,清见月呆住,难道我?难道我?忽然,他猛地丢下那片花瓣,好像碰到的是毒药似的,大叫道:“可恶,我为什么样要心烦意乱的?我不爱他,我一点都不爱他,所以我根本没什么好烦的。我不烦,我也不想他,更不在乎他的死活。”
    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插进来,“你是真心话吗?”
    清见月屁股原地弹跳老高,头发都竖了起来,尖叫道:“鬼啊?”
    “去死吧,你才是鬼。”
    乌绢般的秀发,幽明深邃的双瞳,点了胭脂的红唇,比雪还要白、似玉般透明的脸,除了何云雅还能是谁呢?不过,她今晚与往日有些不同,额上画了朵神秘的水仙花,双颊如抹了胭脂般泛着娇艳的桃红,巧笑盈盈,那般的风姿妖娆,荡人心弦。
    清见月扬起光秃秃地花杆,“干嘛在额头上画花,还嫌自己不够象狐狸精?”
    何云雅好似跳舞般轻盈优美地在他对面落坐,“什么象不象啊,人家本来就是九尾狐妖下凡来,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国色天香。”
    “你和倾风好了吗?”清见月打断她滔滔如河般赞美自己的歌词。
    “见月,我好开心,好幸福。那天,他牵着我的手,走在长长的翠廊里,笑着跟我说话,你知道吗,他对我好温柔。”
    何云雅一双美眸笑成开心的弯月牙,快乐地叫着,那样子哪里还是什么娇媚的狐狸精,完完全全一个满足的不得了的小女孩。
    清见月望着她,连自己也不知为何,一丝忧虑袭上眉头。
    何云雅敏锐地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仿若收拢了花瓣似的消逝,“见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清见月望向窗外,如水的月光下,白玉兰洁白如瑕,妖娆万分,淡雅的清香时时随着春风送入鼻端,那样温馨,那样恬静。清见月失笑,我到底在担忧什么?
    “见月?”何云雅不悦地呼唤。
    清见月笑道:“没有。云雅,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傻瓜,我以为你在想什么?”
    何云雅笑起来,清脆娇嫩的笑声随着春风扬起,犹如潺潺溪流甜美地透入清见月心窝。一道美丽的光芒宛如涟漪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向着空间荡漾开来。
    清见月浮躁的心情变得象一汪湖水般澄静和安祥,笑道:“快说吧,什么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何云雅把他的雪蛤燕窝端走,“这些天,有些不太对近啊。你没有发觉吗?”
    清见月问道:“什么不对劲?”
    “见月,你聪明的脑袋已经被陆堡主爱成糊涂浆了。” 何云雅的声调忽而又变得不正经了,妩媚含娇,鸡皮疙瘩并并排。
    “喂,我不是陆倾风,用不着对我抛媚眼。”清见月恶心道:“快说正经的。”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何云雅不情不愿地道:“你千万提醒堡主要小心一些。据我得到的消息,洪万通与天鹰教勾结,意图刺杀堡主,今晚很有可能、就会、有所行动。”
    最后一句话,她分成三截说完。清见月愣怔须臾,突然咆哮大吼:“你这个臭女人。”吼声里,他象个冲天炮似的窜起来,飞进屋子里抓起宝刀,又奔雷闪电似的出来,眼皮子都来不及眨一下,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这么快就不见人影了。真是的,还说什么我不爱他。哼,还是爱的要死。清见月,你也有这么一天。”何云雅一边笑,一边美美地享受着雪蛤燕窝,“真是让人嫉妒啊,一样是兄弟,人家陆堡主对见月温柔体贴,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却从未见他对我这么体贴过。对了,上次在他这里吃的那个茶叶味道很不错,临走前,让小麻雀给我包一些回去。”
    不管何云雅要多少包茶叶,那都不是重要的。问题是,陆倾城现在何处?清见月叫人一问,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陆倾城陪着洪大人一家就在这冰园的翠廊。
    清见月一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你马上召集人手随我去翠廊。”
    哪料,他急,刘锡城却不急,还笑呵呵地劝慰道:“见月公子,您什么都不用担心。堡主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正说话音,一道电光倏地扑到眼前,白狐怒毛长竖,呲咧着沾满鲜血的嘴巴对着她尖锐的鸣叫。一刹间,清见月几乎忘了呼吸,心脏也差点停摆。
    倾城,是倾城,他一定发生危险了。
    清见月拔脚飞奔。
    刘锡城气得跳脚大叫:“见月公子,你不能去,堡主吩咐……”
    “快点跟上去。”
    黄冲大吼。哪来的时间解释,张朗、毛鹰、郭国用最快的速度追赶,刘锡城无奈,只好召来护卫紧随其后。
    天上明月高悬,丝绸般的轻云飘飘移移。如水般的月光倾泄,洒满冰园的角角落落,美丽如画,如入仙境。可惜,清见月却毫无心情欣赏,恨不得胁下扎出双翅,瞬间飞到陆倾城身旁。追随着白狐,过桥穿山,再走过一片花海,直奔翠竹长廊。忽然脚下一绊,若不是平常训练有素,迅速调整姿势,非摔个嘴啃泥不可。
    “这里有一具死尸。”黄冲大吼。
    清见月魂飞魄散,飞快地冲回来,一把推开黄冲,抓起地上的死尸一看,还好,不是陆倾城。可是陆倾城在哪儿呢?
    “倾城?倾城?”
    清见月嗓音颤抖,带着哭腔。
    远处又传来白狐的尖鸣声,清见月象匹受伤的野马似的狂奔,同时,也象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倾城,你在哪儿?告诉我你在哪儿?为什么我看不见你的身影?倾城,你出来啊,我看不见你,心里好痛,好痛。
    在一个高坡上,白狐放声长鸣。清见月蓦地站住,剧烈喘息着。银丝织成的月光里,清晰地看到翠廊里有一群蒙面人围着陆倾城厮杀,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在尖叫。
    倾风、白一挺带着护卫簇拥着陆老夫人、洪万通、洪万通的夫人、洪万通的二女儿从另一条隐秘的小路走出来。登上山顶的小亭,陆倾城、洪巧莺相对而坐,桌上摆着丰盛的美酒佳肴。
    洪万通惊道:“这、这……”
    “洪大人吓了一跳吗?”陆倾城起身,伸手扶住母亲,“您大概很奇怪我与令媛为何不在翠廊,而是在这里赏月饮酒吧?”
    洪万通不愧是个老狐狸,就算再惊诧,也能在数秒钟内恢复正常,表现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贤婿说的什么话,你和莺儿在翠廊也好,在这里赏月也好,只要你们甜甜蜜蜜的,我们就高兴。”
    “爹。”洪巧莺脸红的撒娇。
    陆倾城请母亲在他原来坐的位上坐下,似笑非笑道:“洪大人,请移步过来,小人请您看一出好戏。”
    倾风抬手在洪万通肩背上毫不客气地一推,洪万通踉踉跄跄的,陆倾城抬手往下一指。只见山下的翠廊里,一群蒙面人正围着一男一女攻击。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消息,现在被攻击的一男一女就是在下和令千金了。”
    洪万通马上愤怒地大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是什么人、是什么人竟敢偷袭贤婿?”
    “您说呢?”陆倾城反问。
    灯光下,洪万通的脸色就象天空里绽放的烟花般五颜六色。
    “我的老天!”
    倾风突然失声大叫。
    银丝织成的月光里,一个高大威猛身形似极林枫的男人,长刀猛劈,如开碑碎石般,陆倾城护着那个尖叫的女人倒在地上。这个情景看在清见月眼里,脑袋瞬如火山爆发。
    他们杀了倾城。他们杀了倾城。
    清见月如猛虎入羊群般,风月宝刀拼命地劈砍,血珠串串飞洒,一具具尸体好象纸人似的倒地不起,惨不忍睹。
    晚一步赶来的刘锡城、黄冲诸人看到这个情景,吓呆了。
    那个高大威猛身形似极林枫的男人大吼一声,飞扑清见月。若以真正的实力相比,清见月不是他对手,然而今晚不同,清见月象极了一头受伤的豹子,不要命般地拼杀,那股子疯狂劲,纵然那男人再高强的本领,这回也被杀得手忙脚乱。
    鼓声击响,陆家堡的战士从四面八方涌现,转眼间把刺客全部包围。
    “爷,我们上当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叫喊道:“快撤吧。”
    鲁保全重重一击之下,逼退清见月,霍然便退,哪料才一转身,清见月与白狐竟然呈左右夹击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大惊失色,这小鬼,他妈的还真是难缠。
    陆倾城从地上起来,把脸上的面具一抹,露出真面目,不是别人,正是第三领主雷永翔。他把身上的长袍一扯,露出一身武士盔甲。后面,蔡仲和扯下身上的女人衣裙,颇觉晦气的唾了一口。
    雷永翔意气风发地道:“见月公子,快退下。此人是天鹰教鲁保全,要捉活的。”
    蔡仲和闻言大惊失色,见月为何在这里?
    忽响起鲁保全的高声喝令,转眼间,天鹰教这群刺客改变了策略,他们就象飞泄的洪水哗啦一声收拢,把鲁保全及清见月围在了中间。他们并不急于突围,形成一个圆圈抵御陆家堡的进攻。圈内,鲁保全长刀就象满空飞舞的电虹,把清见月圈了个水泄不透。很显然,他是想活捉清见月。果然,在他的猛烈攻击下,清见月渐感不支。
    雷永翔、蔡仲和震骇。这还了得,千万不要没有捉到刺客,还把清见月搭进去。他们也顾不上什么活口了,与后来赶到的林枫、刘锡城、黄冲、张朗、毛鹰、郭国及陆家堡战士们展开了一场血淋淋的屠杀。
    但是另一方面,鲁保全也没有占到丝毫便宜,他的心里充满惊惧,他从未遇到过比清见月更疯狂的敌人,那股气势,就好像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似的。
    是的,他红了眼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他杀了倾城。杀了他,他杀了倾城。
    “见月。”
    陆倾城气急败坏地吼声象打雷似的。他扑入敌群,拔刀、劈砍、抓人、后退,一气呵成,完美的就象行云流水。
    “鲁保全,还不放下武器投降。”
    林枫堵住了鲁保全。
    鲁保全面无惧色地大笑,“陆倾城,有胆量与我单打独斗。”
    林枫很不屑地啐了一口,“呸,有胆量就不要鬼鬼祟祟的干这些偷袭的卑鄙行径。”
    在亲随的保护下,陆倾城带着清见月迅速撤到安全的地方。月光下,清见月手握宝刀,浑身发抖,面如土色,泪如雨下。
    “见月?”
    “他们伤了你。他们伤了你。”
    “见月,我没事,我没有受伤。见月,冷静一下,把刀给我。放松。你这样子会伤了你的。”陆倾城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她的手,硬是把宝刀夺下来,送入他腰间刀鞘,然后一把将他搂到怀里。
    “好了,我没事,冷静下来,冷静。”
    陆倾城紧紧地抱着清见月,清见月在他的怀里哭泣。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呼喝声、厮杀声,兵器刺耳的撞击声。陆倾城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耳朵里、他的心里只有清见月的哭泣声。不,那不是哭泣声,是清见月爱的声音。是的,是爱的声音。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比的上这个声音呢?
    陆老夫人、洪万通一家子在倾风率领的陆家堡战士的护随下从山顶下来。洪巧莺瞪着翠廊里旁若无人拥抱在一起的陆倾城、清见月,嫉妒令她美丽的脸孔扭曲。
    许芸站在陆老夫人身边,默默地望着他们。他们分明离得这样近,只要走上几步就可以抚触的到;却又是那样遥远,便如天边的星辰可遥不可及。忽然,许芸嘴角上绽出一丝嘲笑,很不可思议的,她的心冷淡了下来,便如燃尽的飞灰般,一切都在瞬间消散如烟……
    鲁保全浑身浴血地倒在地上。林枫也好不到哪儿去,胸前衣衫尽裂,鲜血淋漓,长剑插地,双手扶在剑柄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陆家堡的战士大声的呼喝着,“杀了他,杀了他。”
    雷永翔抬起手,四周瞬间寂静无声。雷永翔道:“请堡主吩咐。”
    陆倾城一手搂着清见月,另一抚着她的背,冷冰冰道:“洪大人。”
    “是,本官在。”洪万通慌慌张张走出两步。
    陆倾城讥讽道:“大人,本堡出了刺客,您看该如何处置呢?”
    “是,是,把刺客交给本官,本官一定按国法处置。”看样子洪万通总算想到自己还是个父母官,应该担负起一些责任。
    “洪大人,这个贼子就交给你了,还要请你能够禀公办理。”
    洪万通拼命地挤出一脸假笑,“是,贤婿放心,本官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欲要谋杀贤婿的贼徒的。”
    回到兰院,清见月猛然推开陆倾城,靠着墙滑到地板上,双手抱膝哭了出来。陆倾城用力抱住他,心里说不出的痛苦和焦虑。
    “不要哭,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我该怎么办?”
    陆倾城捧起她沾满泪珠的脸,温柔地擦拭,“你爱我,见月,你刚才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见月,到现在,你还想否认吗?”
    “我爱你。我爱上你了。”清见月号啕大哭,“我为什么要爱上你呢?我疯了才会爱你。你有什么好的?我为什么爱上你?”
    陆倾城抱住他,象个傻瓜似地笑道:“见月,我也爱你啊,我们彼此相爱,有什么不好呢?”
    “一点都不好。”清见月又推开他,哭道:“我爱上了你,就没有办法再象以前那样做你的下属了。”
    “小傻瓜,你不用做我的下属,你可以做我的妻子啊。”陆倾城再次抱住他,笑的一张脸都快裂成两半了。
    清见月抬起脸,泪水如晶莹的珍珠闪闪发光,美丽夺魂。
    陆倾城备加爱惜地舔去,一颗一颗地珍藏到心中,“我们成亲吧。”
    清见月眼神黯然地道:“我累了。”
    “那就睡一下吧。”陆倾城没有强迫他,扶起他送到卧室,亲手服侍他睡下。临走前,在他唇上又吻了下,微笑道:“什么都不用想。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清见月点点头,才闭上眼睛,忽又睁开,猛然坐起。
    “你怎知道洪万通与天鹰教勾结呢?”
    “我与你亲热时被打断,正是为了这个事。”陆倾城亲腻地握着他手抚摸,笑道:“否则,你以为什么能阻止我得到你呢?”
    清见月脸一红,抽回手。
    陆倾城又拉过去捏住,“洪万通带的人当中有不少扎手人物,其中就有鲁保全。不管他如何伪装,他那股天生的气势却是怎样都无法掩盖的。伯安兄经过调查,推断他们很有可能会在今晚行动。而且,洪万通也一再强调想观赏冰园,林枫他们就将计就计预先设下埋伏。”
    清见月总算明白了为何刘锡城丝毫不急,原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有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虚惊一场。清见月想了想,有些不解地道:“洪万通为什么一方面与你联姻,另一方面却又与天鹰教勾结谋杀你呢?”
    “因为贪婪。因为欲望。”陆倾城冷冷道:“他知道,就算我被迫与他联姻,我也未必会如他所愿的那样与他合作。可是天鹰教就不同了,天鹰教必然是许了他更大更多的好处。”
    “得到了,仍是不满足,还想得到更多。说到底,就是欲壑难填。有多少人,死在这上面?还有多少人,在为了填满欲望的道路上苦苦钻营呢?”清见月说。
    陆倾城点头,“今天这件事,也正好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虽说我没有直接捅破他与天鹰教勾结的事,但大家心知肚明,洪万通必然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逼婚。”
    清见月忽然恨恨地道:“我上了那臭女人的当。”
    “什么臭女人?”陆倾城奇怪。
    清见月瞪他一眼,背朝着他躺下,闭上眼睛。陆倾城突然从后面搂住他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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