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

第17章


我说到。
    “那你身上怎么带着枪?怎么不坐火车要走着去?”他紧接着问。
    “我……,我在前一个站下车买东西,结果钱被小偷偷走了,我去追小偷,可回来后火车就开走了。”我满以为机灵地说。
    “啪”的一声,他从包里拿一把钱摔到床头上,我看看那是我的钱,全是人民币,我这才注意我身上的衣服全换了。
    “你身上带着这么多钱,还带着枪,你老实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是哪里人?”他的口气变得严励起来。
    “我……”我一时编不出什么假话了。
    他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打开来递给我,我接过看了看,上面全是越南文,我看不懂,但看式样应该是公文一类的。
    “我不识字。”我小声的说。
    “这是越南政府发的通令,前不久河内发生一起爆炸案,炸死了一个政府官员,政府通令全国人民留意一切可疑的人,有情况及时报告!那边就有电话,我是不是去向上边报告一下?”
    我无语了,感到很紧张。
    “孩子,我看你不象坏人我才救了你,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从哪里来?”
    “我……,我是中国人。”我紧张的说到。
    “我早知道你是中国人,这次总算说了真话。你昏迷的时候说胡话,说的全是中文。”听他这么说,我更紧张了。
    “你来越南做什么?”他接着问。
    我感觉很热,也许是酒精加紧张的缘故,已满身大汗。
    “我过来买枪的!”虽紧张,但我又说出一句假话。
    他再次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起身拿起放在床头的碗,“先这样吧,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说完走出了房间。
    那男人走出房间后一会,外面开始电闪雷鸣,接着就下起了大雨。
    我很担心那男人会去告密,但想跑是不可能的,虽说那男人把钱摔给了我,但我想我就算跑了也根本跑不远,我的身体还远没有恢复,也许是在那碗药酒的作用下,我的头晕晕的。
    听天由命吧!我对自己说。
    雨点敲击屋上瓦片的声音仿佛催眠曲,我竟然睡着了。
    我被尿憋醒了,四周黑呼呼的,我摸着下床来打开门,一阵耀眼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原来外面是个大晴天,估计正好是中午吧。
    屋外没有人,我也找不到厕所在哪里就绕到房子后面解决了,但吓了我一跳,尿液居然带着黑色,但感觉自己好了很多。我弯腰看了看脚上被蛇咬过的地方,小面积的有些青紫,但没有肿胀的感觉了。
    我满怀疑虑的从屋后走回来时,正好那男人从铁路那边走了过来,他背着个工具包,手里提着一把铁路巡线工用的长把尖头手锤。我站着没动看着他走过来。
    他表情坦然,但身上的衬衣汗迹斑斑。
    “哦,能起床啦?起来做什么?”他问我。
    “尿急,起来小便。”我回答说。
    “小便什么颜色?”他显得很关切的样子。
    “带着黑色。”
    “好啊!小伙子,你算是捡回一条命来了。看来我判断的没错啊。”他面带喜色。我忽然才发现他一直是在用中文和我说话,并且他的中文很标准。想想自己也承认是中国人了,也就不必在意了,估计他还不想去举报我。在阳光下我好好的审视了他一下,他两鬓斑白,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不象是个内心歹毒的人。
    他让我进屋里去,别在外面晒太阳。虽说我很想晒晒太阳,但我知道他其实是让我躲进屋去,别让别人见到我。正说着那女孩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些菜,看样子是刚刚从菜地里回来,菜根还在,上面沾着泥。
    我在那间小屋里躺了一会,有人推门进来,是那女孩来叫我过去吃饭。
    这里前后一共两排小平房,一共也没几间房子,前面是个小场院,房子的四周有一些大叶榕树,环境到也清静雅致。
    我随女孩进了屋,桌上已摆好了饭菜,那男人坐在桌边上示意我坐下,我也没客气坐了下来,那女孩先给他爸盛好饭,接着又给我盛了一碗。那男人起身来拿出两个酒瓶,拧开其中一个在我面前的空碗里倒上了半碗酒,“你还得再喝几天药酒,等小便全变清了就全好了。”说着又拧开另一只酒瓶给自己倒了半碗。
    “叔叔!大恩不言谢了!”我端起酒碗想很豪气地敬他酒,他呵呵一笑,显得很爽朗的样子,让我先吃饭再喝酒。我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端起饭碗来吃。
    我们三人边吃饭边聊天,在那男人的微笑中,气氛变得很融恰,那女孩显得很乖巧的样子,在边上津津有味的听着我们说话。
    
    
正文 13
    
    
    从他的口里得知,我昏睡了两天一夜,咬我的蛇是越南很常见的一种毒蛇,虽说不至于立刻要人命但时间长了人也难免一死,这种蛇毒不清干净会让人不产生大小便,再强的身体也只能等死。听他说着我很后怕,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但也很感激他救我一命。
    那女孩说,幸好我遇见了他爸,他爸是医治蛇伤的高手。我连连抬起酒来敬他。
    他没再问我的事,我说话也小心地不涉及其他。
    吃过饭喝完酒,那酒至少有三两,我又感觉有点头晕,虽说酒里充满了药味,但还是能很快感觉到那酒的烈性,我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肯定给红红的。
    他让我回屋去呆着,没事别乱跑,这里离下一个车站只有二十公里。距离老街省还有五十公里。听他说着我暗自想,这么说我离中国的国境线不足六十公里了,离家很近了。
    他们的生活设施很简单,我找了只大碗盛满水喝了几口后,端着剩下的回我的小屋去。
    回到那间只有门没有窗的小屋,把水放在床上,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来,他们两父女没有去举报我的意思,不然我早被抓了。
    又是一阵倦意,也许是前段时间黑白颠倒的走路,体力消耗很大,这下正好恶补一下了。
    在闷热的小屋中,我睡着了。
    直到临近晚饭的时候我才醒过来,穿好衣服出门来,走到中午吃饭的那间房去,女孩正在做饭,看到我进去,她对我笑了笑,我做到灶门前去帮她加柴。
    “新玉是你什么人?是你媳妇吗?”她问我。
    “嗯,是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我姓武,叫武小月。你呢?”她又问我。
    “我叫杨笑天。”我对她笑了笑。
    不一会,她的父亲回来了,饭也做好了,于是吃饭。
    她父亲依然倒了半碗药酒给我,吃了些饭后我们做着喝酒,天渐渐黑下来,也凉爽了一些。
    “叔叔,你的中国话怎么说得这么好啊?”我主动地问。
    “我在中国呆过两年,中国昆明。”他喝了一口说。
    “哦,到昆明做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在昆明步兵学校学习军事。”他满脸平静的回答。这让我吃了一惊,细细的看他,身上的确有军人的气质,走路做事腰板挺得笔直。
    “那是七十年代初的事啦,那时中越关系是真正的同志加兄弟,我也正好在军队里,于是被选派到昆明步兵学校学习了两年,对了,这学校肯定还在吧?”他问我。
    “在的,不过改名叫昆明军校了。”
    他点点头。他和我讲了一些他学习时候的事,从他的话里我听得出,他对中国是有深厚的感情的,他讲起了他的教官是怎么耐心的教授他军事课程,怎么从生活上关心他们这些外国学员的。我的一句问话,让他陷入了回忆中。他边说边喝酒,完了又倒上,也给我加了一次酒,我也没拒绝。
    他学完回来也一直在军队里,后来中越关系紧张了,他因为说了些对越共中央不满的话被降了职,成了一名普通士兵,后来开战了,他被派到了前线,结果差点没回得来。说着他掀起了他的衣服,胸腹部伤痕累累,特别腹部有一个较大的伤口,逢合的很粗糙,形成一个触目惊心奇形怪状的伤口,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伤疤的主人经历的不平凡。
    “被迫击炮弹炸的,但终于还是活了下来。”他脸上带着一种大难不死后的轻松与庆幸,抬起酒碗来邀我喝酒。
    他接着说,伤好后就成了个半残废人,也出不来多少力,也做不了别的,退伍后通过熟人给安排了个工作,带着女儿到铁路线上做了一名巡线工。
    “小伙子,你真是来越南买枪的吗?”他突然问我。
    我抬起酒碗来,“叔!你们父女救了我的命,是我的再生恩人,我不应该骗你们!”说完了我喝光了酒。
    他掏出一根烟来点上。
    “我是来越来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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