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

第20章


    填完土后把菜地恢得了原样,一切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但小月还是不放心的小心的把菜地边修整得更加整齐。
    我小心的把屋后沾了些血迹的柴草抱到灶门面来,一把接一把的往灶门里送,很快一大锅水就烧开了,但我想不通为什么要烧水。
    一会小月父亲回来了,抱着一大把也不知叫什么名字的草,了一下放到锅去里煮。
    “叔叔,你这是……?”我禁不住问他。
    “这是野蒿草,气味能骗过军犬。”我顿时明白了。越南军队和分安局里养着大量的军犬。
    房前屋后直到菜地和通往菜地的路上,都用野蒿煮出的水撒了个遍,我们的身上也喷洒了一些,两个畜牲留下的武器上,小月父亲也用嘴含着喷了一些。然后他仔细的检查了一次所用的地方,没看出什么破绽,掏出烟点上休息了一会说,你们吃过饭后抓紧时间休息,我要去巡线了。”说完把那支冲锋枪藏好,找出工具包背上,把从尸体上脱下来的衣物和鞋子绑成一团拴稳在他的那把长把锤上,从屋门到场院边的石阶上划拉了一个来回,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越南军队里的散兵出来巡逻,一两天不回去是很正常的事,不用太担心,但你仍就得警惕一点,我回来后会帮助你回中国的,去吃饭吧!”说完对我微微一笑,“去吃饭吧!”
    小月的父亲朝着南边去了,长把锤拖行在他身后。
    吃过饭后,我到井边上去洗了个澡,我让小月也去休息,她说她不累帮我放着哨,我执拗了几句,但她推搡着我把一直推进屋弄到床上,还般我拉好了被子,眼里的温柔,我曾从新玉的眼里无数次的看到过。为我关上门的一瞬,我几乎认为那双眼睛就是新玉的。
    傍晚时分,小月父亲回来了,我们一起吃了饭后他问我小便的情况。的确,喝了药酒后,小便一次次的变清了,几乎已看不到还带着黑着,自己也感觉身上的毒没什么大碍了。
    “你明天就走!走小路到边境去,听你说过你水性不错的,完全可以游过中国去。”听他这样说完我点点头。
    小月父亲指着屋后面的方向继续说:“穿过这片树林有一条小河,你一直向着河上游走,顶多两天,就能走到南溪河,从河叉口再沿着河上游走上那么五、六公里,选一个河水不太急的地方游过去,对岸就是中国河口境内了。听懂了吗?”
    “懂了,叔叔!”我又点点头。“不过,叔叔,我给你们惹了这么大麻烦,我这么走了,不好吧?”
    “你这叫什么话?你救了小月,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放心,那两个坏蛋应该是老街军区的兵,我有许多老部下还在这个军区里,都是些当官的了,就算有什么麻烦,我也有办法的。”说完他抬起酒杯喝光了杯里的酒。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上路。”小月父亲起身说。
    “爸,我想把哥哥送过去!”早就想说话的小月终于说了,但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不必不必,我自己能走回去的。”我抢着说。
    “这路我走过,我还可以去看一下外婆,是吧?爸!”小月说着把头转向她父亲。
    小月的父新沉吟着不说话。
    “以前我爸带着我走过一回,我外婆就住在老街,我们一起回去看外婆的。”小月对我说。“爸,送哥哥过去以后,我可以直接走到老街去,看完外婆我再坐火车回来啊!你说可不可以嘛?”小月再次对他父亲说。
    “明天一早再说吧!”小月父亲终于说出一句,然后走了屋子,小月悻悻的对我呶了呶嘴,脸上带着些失望。
    我走出屋准备去睡觉,看到小月父亲坐在井边上吸烟,我过去打招呼,他让我快去休息,明天天一亮就上路。
    那一夜,我又梦到了新玉,新玉依旧如花般灿烂,我们在山野里追逐嬉戏,鲜花遍野也盖不住新玉脸上的春意盈盈。
    她乎远乎近,我难以追上她的脚步,于是我假装生气的转身背向着她,“哥!哥……”我听到新玉叫我,我转过头去看她,她挥动着手里的花在呼唤我。
    “哥!哥!”
    确实有人在叫我,我醒了。是小月,她趴在门边上叫我。
    
    
正文 16
    
    
    天刚蒙蒙亮。“我爸同意我和你一起上路了!”我出门后站在门口的小月满脸喜悦的对我说。
    “你能走得动吗?要走两天呢!”我问小月。
    “笑话!到时候还不知是谁走不动呢。”小月满脸不屑地说。
    小月和他父亲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吃过早饭后,收拾了该带上路的东西,干粮是用芭蕉叶包好的米饭,还包上了一些咸菜,还有用塑料纸包好的火柴等。我和小月每人收拾了一个帆布包。小月父亲还特意给我装了一瓶药酒,说是一是夜里可以驱寒,二来喷些在脚上没有蛇、虫敢咬。
    小月父亲把那支56式冲锋枪和子弹包拿出来。
    “会用吗?”小月父亲举着手里的枪问我。
    “不太会,以前只开过56式半自动。”我不好意思的微笑着。
    “对付人可能也用不上,但对付个野兽什么的,这比你那支小左轮可有用得多。”
    小月父亲教了我怎么装弹,哪是保险,哪是单、连发开关以及一些击发时的注意事项。他不愧为军人出身,枪在他手里就象是一个玩具。
    “用不上了就把它丢在河里就行了,别带过中国去,这东西在和平时期很能害人的。”小月父亲特别叮嘱我。
    “知道了,叔叔!”我诚肯地回答他。
    小月父亲又拿出一把短刀,“这个送给你做个纪念吧!你我是有缘人啊。同时也要谢谢你救了小月。”
    我接过刀来看看,刀身长二百毫米左右呈灰黑色,护手有些宽厚,用手试了试刀刃,锋利无比,刀把和刀鞘都很精致,奇怪的是手的护手上有个眼。这把刀我一直保存着,多年以后拿出来视人才知道这是有名的AK47步枪的刺刀,那时有人开价一千五向我收购,我拒绝了。
    “叔叔,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也没什么好赠送给您的。”我说着把腰后的小左轮拿出来想送给他,“那叔叔您留着这个吧,可以防防身的。”
    他拒绝了,说他用不上,让我们带着一起上路,我游回中国后,小月还要自己走一段路,让我把手枪交给小月带着上路就行。
    一切都准备好了,和小月父亲告别,我有种辛酸的感觉,如果不是他,如果他是个贪功图利之人,我都死定了。
    “叔!我走了,您保重!”说到这里我的喉头有些硬了,再了说不出什么来。
    “好的好的,你们路上小心,别担心我。小月是个能吃苦的姑娘,你们路上互相照顾着就行。”说着他看向小月,“月,你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跟你哥上路吧,看了你外婆后,就坐着火车回来。”
    “知道了,爸!”小月冲他爸点点头。小月头上戴着在越南很常见的锥形的斗笠,加上她身材挺拔,也煞是动人。
    “走吧!”小月父亲手一扬。
    小月父亲没有送我们,但我在即将进入树林时站住回头看了看,却看见他站在离屋不远的一个高处看着我们。他扬了扬手,示意我们快走。
    我身背冲锋枪和军绿色的帆布包,俨然一个战士的样子,小月头发扎在脑后,丛林边上掠过的风让她的头发扬起,白衣黑裤,突兀的前胸,圆润丰谀的手臂,长年的劳动造就的健美身材和健康的肤色,我们仿佛一对浪迹天涯的孤侣,我们毅然挥手告别了小月父亲,向着树林的深处进发了。
    进入树林不久,四周就开始变得阴森森的,跟本没什么路,只能小心的向前走。许许多不不知名的藤蔓类植物常给我们造成一些小小的麻烦。在一些树木高大的地方,只能抬起头看到从树叶缝隙里透出的小小光亮才能让自己确定这是在白天。
    我把左轮枪掏出来递给小月,她扬扬手里的薄背砍刀说有这个就行枪她用不上。我再三坚持她手接了过去,她也没系腰带,只好把枪放在包里。
    我把冲斜挎在身上,枪口向下,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就可以用右手拉起枪来迅速打开保险射击。
    我真的很感谢小月,如果她不和我一同上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勇气闯过这片树林,在这种让人感觉四周可能随时发生危险的地方,对一个人的心理素质是一种近乎残酷的考验。
    我们会在一些稍开阔的地方小休片刻,小月告诉我说树林不大,在中午以前就可以到达河边,到河边后路就好走多了。
    感觉脚脖子处一痛,我有种近乎瘫软的感觉,心想是不是又被蛇咬了,低头没看见蛇,提高裤脚一下,是一条蚂蝗在吸我的血,我顿时长嘘一声。
    小月帮我小心的用刀把蚂蝗刮掉,伤口不大却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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