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看不起我

第50章


  “为什么要战争呢?为什么要什么统不统的呢?月国人不是过得挺好的吗?盛国人也过得挺好的。死人有什么好?”我整个身子一软,真的觉得很心痛。为自己不明所以的未来心痛,为所有受到连累的人心痛。没有遭遇过失去的人不懂得珍惜。我相信郑谦是一个没有失去过的人。
  如果我有能力,我真的很想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这不是要以暴易暴。我希望他学会珍惜。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只能拥有不真实的人生。而他的另类会让别人因为他而受到影响。这就是新闻所说的社会问题。
  他好战,让全世界都乱了。结果只增加了死亡,再没有什么创造价值。
  “这一次,没有死很多人。你姓王的时候,我知道你善良。你是林亭雪的时候,我更明白你的好。样生店也许是三王的主意,帮那个红枣村的人却一定不是三王说的。我了解他。”郑谦坐近了一些,说话的时候,把空气往我这边吹。
  我勉强一笑,说:“我知道这一次没有死很多人。可是也死人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说不下去。说什么好呢?说盛月两国现在是死敌么?要翻脸么?
  他对我很好。我跟他借了那么多钱,他连问也不问就给了。我也不是真的盛国人,我是一个现代人。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空间,我不知道我应该是哪国的血统。
  “不要杀太多人。要是要杀我,可以的。”我有些想开了。并不是我想劝,他就是停。我也不想无谓地吵闹。
  软禁比真的坐牢要好。
  郑谦复杂地望着我,不作声。
  我起身向门口走着。不是想出凤来酒楼,我知道我进来了,也不可能容易出去。我不想再听他发号施令,我怕那里句句都是血和命。
  可能因为是女人,我怕了。我想逃,即使是避也好。鸵鸟就鸵鸟吧。先让我喘口气。
  “你要带我走么?来吧。”红云阁门口走来一个人挡住我。我懂。
  那人看了一眼里面,我没有听到声音,我不想往回看。看前面那人的眼色就可以知道,郑谦无言地下了指示。
  那人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领着我走。
  凤来酒楼果然天外有天。走道一直走,竟然可以过墙,直到另一座房子。如果这样相连,这里到底多少房子是郑谦的,未曾可知啊。
  我一路跟着,心里不断收缩——好冷。这一次要死了么?无端地穿越,不知道现代世界是说我死了,还是说我怎么了。如果死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也十分害怕。
  死等于告别所有的人,告别自己的世界。即使死后穿越,也一样是失去原来的一切。每一个世界都不是完美的,好好活着才可以看到美丽。
  我怕死,怕再一次失去所有。即使是陈都运,我也不想失去。
  想到陈都运,我倒是要好好想想郑谦知道我多少事情。他竟然说样生店是古风棋开的。真乱。现状太乱,他知道的也乱。
  “对了,把这个交给郑谦。说是我还给他的。”我木然地叫住领路的人,给了他一叠银票。说了还,就是要还的。刚才不还,不是忘记了,只是,我不想和他提钱。
  他是一个侵略者,但是他对我一直很好,太好。我心里上对他有些矛盾。
  我被带到一个房间,我进去了,他出来关上了门。我不知道门有没有被锁上,我也不想知道。
  我坐在房里很久,没有人叫我。我想,陈都运应该不在。不然,他会出来与我说话的。
  形影不离太久,他好像成了我的习惯。
  一个人,真的有些不习惯,冷清。
  我坐久了,觉得无聊,就上床躺下。心冷,连着觉得周围空气也冷。
  好像睡了很久,一觉醒来。我以为会有人在等着我醒来。我希望有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没有。
  大白天的,我觉得这房子有些骇人。
  我来到这个空间,好像一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都会有人陪在我身边,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终归有人在的。尽管有时候还有人是监视我。
  我安静地听着,真的没有人。没有人靠近这边。没有人在这里。只有我一个。
  被扔下的感觉很差。也不知道外面好了还是变得多坏。
  想像比看见更吓人。
  样生店一干人等,恒安镖局,小云,陈都运,我害怕。
  心里好凉,越是害怕,心里越是凉。我把自己用被子包住了。
  “我进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是郑谦。
  我急忙起身整了整衣服。没有人服侍,我和衣而睡。
  平时总有人帮我穿衣,我没学,也不会。
  从床上起来有点冷。
  郑谦坐在我身边,给我端来一碗药。
  我看了看他,二话没说,喝了。如果有毒,不喝也是要喝的。如果没有,现在不是我撒娇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是我撒娇的对象。
  郑谦看着我喝完,很高兴。他走到衣柜那里角落,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上次没有吃完的,吃吧。”样生店的零食。上次来,我们没有吃完,不想他还留着。
  我看着这包东西,想着古风棋生气的样子。如果他是在吃我的醋,我该有多甜蜜啊。
  如果恋爱对像是他,真的挺不错的。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还很温柔(有时候)。
  想远了。我随手拿了一个,就吃。
  药太难喝了,不吃些别的东西,清一清那味道,怕是它会留很久的。
  --
  
[正文:第七十九章]
  “外面情形怎么样了?”郑谦能在这个地方潜伏这么久,他的心机可见一斑。我并不觉得他这次来只是为了给我一碗药。
  “三王不见了。”郑谦直直盯着我,好像想要看穿我一般。
  我心里扎了一个猛子,一时间也闹不明白。不过,面对郑谦,我现在是完全冷淡。原来,对着他,他是朋友。现在对着他,他是敌人。我还想不出他最后要怎么处置我。
  见我没有答话,郑谦有些失望。
  “你不想说说样生店有什么作为,或者三王想干什么?还是要站在他那边么?”郑谦唉叹一声,轻轻地说着。他已经不再看着我,转过头望着桌子说的。
  “哼,你想我说什么好呢?女子三从,出嫁从夫。我如何地能背叛三王?”我并不想与他说样生店是我一手操办,与古风棋无关。在心底里,我希望赢的人是古风棋。我希望他能赢。
  可是现在态势太过严重。我们要如何,不,他要如何赢呢?
  郑谦小吃一惊,抬头盯着我的眼睛。他可能希望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可惜有时候,我也是一个优秀的业余演员。顺势下去,我可以撒些迷雾。我不清楚这能帮到多少,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好好休息吧,近日不太平,莫出去了。”郑谦起身,只让我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
  既然想了要帮助古风棋,我就不能再这样自己吓自己,无病呻吟了。
  这个屋子里有一种香气,淡淡的,是郑谦常用的。以前,我见他,我经常可以闻到,因为是淡淡的,我不排斥,不知不觉得就记下了。
  现在他走了,香味居然还在,说明这地方有他用的那种东西。我开始寻找,翻箱倒柜。
  屋子里偌大个空间,只我一个人上窜下跳,好不凄凉。我却不想再给空间让自己害怕。
  内屋的柜子里,真的有这种东西。
  我靠近它,感觉味道变得浓重。我必须找了布条缠了自己的手。要是郑谦再来,他发现了我身上有与他同样的气味,就麻烦了。凡事多想一步,不能让自己错。
  我看了看四周,又高又阔。我要把气味放在哪里,才最有可能引人注意呢?墙面的四面都不合适。因为我不能确定我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确定各个方向有没有外人会靠近。只剩下房顶了。高手过招,很多会在房顶行走。房顶有风,也许可以把气味吹远,有心人就有可能注意到。即使郑谦的人闻到,应该不会在意。毕竟是这房子原有的气味。
  我想好了位置,却想不出操作的方法。这高高的房梁,我要怎么上去?
  我盯着上面,想了很久。上去,只有两边的大柱子。我,要,爬上去???
  最大的问题是我爬得上去吗?小时候,我极少爬树的。再说,这不是树,直溜溜的大柱子,我可能都有些抱不住。
  豁出去了!我放了一把外衣脱了,把那香水带上,跳上了柱子。刚一想动,根本不是向上爬,吡溜——下来了。
  败了再战,希望有成功的一次。一次就够了。
  我感觉回到了童年,什么别的都不想,只想着做想做的事。我现在也是,几次都从一点点高度就滑了下来。心突然变得好纯净,任何想法都全剩下一个了——我要征服这根柱子,我要上去。
  郑谦刚刚从这里离开,我赌他不会这么快回来。我赌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进来我这个屋里。
  不过,试了不下十次,我累了。我的身体经过调理,是比以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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