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鬼故事

第10章


我不明白你啥意思。”娇娇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说。
  “你忘了?以前,布行的老板帅哥张,绸业大亨胡天,还有商界霸王花李诗诗,这些人都是在繁华的街道上裸奔后被送进了疯人院。今天金总又放言要做掉吴三鉴,你知道吴三鉴吧?”
  娇娇思忖一下,摇头说:“我知道吴三桂”
  “唉,难怪人们叫你花瓶儿。身为商贾助理,对本域的知名巨商,权贵政要,黑道大哥等不熟记于胸中,焉能助理?”
  “切,没必要记这些嘛。”娇娇轻轻拧了下小蛮腰,一脸无辜的望着蒯妮。
  “算了”蒯妮甩下额前刘海儿,继续道:“这吴三鉴外号叫吴秃子,他为了争做一批珍稀木材生意得罪了金总。今儿中午金总喝懵了,把我当作她老婆,我劝他休息时,他却拉着我手说:老婆别干涉我,你就看着我打天下吧。我要让那些冤家对头们先裸奔后破产,丢人现眼之后在进疯人院”。
  蒯妮喘口气,接着说:“当时我乍着胆问金总:你说裸奔就裸奔?你有啥法术吧?金总笑道:老婆你别跟我装傻,那天我烦了让那只蛊鼠咬你一口,你就真傻了。当然,我不会让你裸奔。”
  “什么是古鼠?”娇娇有些紧张。
  “我没敢深问,肯定是伤害脑组织,令人致幻的东西。”
  娇娇害怕了。颤声道:“金总文诌诌的,却藏有这般害人的东东。咱们,咱们以后一旦惹着金总……天呐,我可不想变成白痴在大街上裸奔。妮姐咱们辞职离开这里吧?”
  蒯妮轻叹一声,说:“此处是不能留了,不过不能白辛劳一场,我在市郊也有一所房子,得抓紧时间悄悄卖掉,然后远走高飞。”
  “好啊,我也把别墅卖掉,咱们去国外发展。”
  ……
  唉。天真的傻姑娘啊。她们不知道,秘书室里装着窃听器呢,而且是正宗日本货,怎能乱讲话呢?
  第二天,蒯妮和娇娇一齐失踪。
  金泉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晚上,得知吴三鉴在酒店宴客,金泉易容后潜入。尽管金泉手下喽罗众多,但施蛊时他必须亲自出马。
  待包间内推杯换盏乱糟糟时,金泉轻轻推开门缝,将蛊鼠放出。
  蛊鼠产于寮域,是鼠类最小的一种,其色淡灰,个头只有蚕豆般大。但此鼠性悍,贪婪易怒,自尊心极强,它若一件事办砸后,会发疯的噬咬周围的任何东西。经秘方蛊养后,蛊鼠恶习不变,只是进退施蛊受人控制。
  蛊鼠后足上有毒趾,施术时它咬住受害人的脑后头发,后足在人后颈处轻轻一蹬,施盅完成后,蛊鼠象蜂鸟般轻盈闪开。
  金泉施蛊多次,屡屡得手。此刻他放出蛊鼠后,捧着伪装成礼品盒的蛊罐,面色阴鸷的候在包间门外。
  只须臾间,蛊鼠箭一般从门缝钻出来,金泉打开蛊罐正待蛊鼠跳进去,不料蛊鼠飞一般攀到他的后脑处,叨住头发,后腿闪电般蹬在他后颈处。一切在瞬间发生,等金泉意识到自已中蛊时,蛊鼠已窜回蛊罐。据说,如能及时合上蛊罐,蛊鼠无处可归,蛊术失效。
  金泉中蛊后顿感视力模糊,神情恍惚。但这会儿他尚能思维,他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一边想:这次蛊鼠为何造反咬自已的主人呢?
  其实,金泉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原由很简单。
  刚才,当蛊鼠信心十足的跳到吴三鉴后背时,它愣住了,天呐,这吴三鉴竞然是个秃子,而且是毫发不生的全秃,根本无头发可叨。
  咋办?任务得完成啊,干脆咬住他头皮吧。
  吴三鉴已秃头多年,此刻他酒水十足,头皮发胀,再加上油脂汗液,整个脑袋象个大亮枣似的,又光又滑。蛊鼠嘴又小,它跳着咬了几次,总打滑儿,就是咬不牢。
  吴三鉴虽喝了酒反应迟钝,但后背上有只小老鼠跳三跳四的,他似有觉察,反手一掴,刚好将蛊鼠打飞。
  蛊鼠机敏灵迅,本不该被掴着,但此时它正一门心思的琢磨如何咬住吴三鉴的光头,太投入了,所以中招。
  性情暴躁又很好面子的蛊鼠被吴三鉴搧飞后,刚巧落在门缝旁。晕头转向,恼羞成怒的蛊鼠瞥见门缝外金泉的身影,想也沒想就冲上去……
  翌日,明媚的阳光下,一个人正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裸奔。
  “快看,又有人裸奔。”
  “这人是谁?”
  “不认识,大伙都不认的这人,”
  没错,肯定没人认识裸奔者,因为金泉没疯之前易过容。
                  第19章 等鬼来
  天桥东侧,髙架下一拉溜躺着几十个算卦的。为啥躺着?午后天热,众先生们正在小憩呢。魏东东十分恼火,自已没吃午餐就急急赶来,可这些算命爻卦的却酒足饭饱呼呼憨睡。你说叫醒他们吧?一个个睡得傻了巴叽的,算起卦来肯定没灵气。 
  魏东东无精打彩的慢游,他得消磨时间,等算命先生们睡到自然醒,再问卦求箴。 
  小行几步,前头有一穿黎色布衣,面容清瘦的耄耋老者。老人盘膝而坐,二目微闭,似视似眇,身前放一空饭盒。 
  唉,这般年纪了还乞讨,儿子肯定先死了。魏东东心里念叨着往饭盒里扔了十元銭. 
  “喂,你的钱掉了。”老人倏地睁开眼说。 
  “专门给你的,凡碰上髙龄要饭的,我都给点。” 
  “你才是要饭的呢”老人厉声道:“把钱拿走!” 
  “不是乞丐?你身前那空饭盒…” 
  “我刚吃完饭还没来及刷呢” 
  “哦,误会误会。老伯您是…?” 
  老人眉宇间泻出一丝笑意:“你这小哥心眼不错。我嘛,算卦的。” 
  “真的?”魏东东喜出望外:“您如此髙龄,中午居然不睡觉,一定特有道行。老先生,给我算算,卦钱好说。” 
  “坐下吧”老人指着一旁的马札说。 
  “抬左手我看看” 
  “右手” 
  “我手埋汰,你自已翻开眼皮让我看看。” 
  两边的眼皮都翻开看过后,魏东东有些没好气的问:“还看看舌苔呗?” 
  老先生似乎未听出魏东东话中带刺,皱着眉头问:“近来,一到夜间双眼总跳吧?” 
  魏东东闻言一惊,顿生敬意,忙道:“没错,近时我双眼总换着跳。我心里特不安,就想找先生算算。” 
  “眼皮怎个跳法?” 
  “非常古怪,右眼跳三下、左眼跳一下,右眼跳三下,左眼跳一下。唉,要是眼皮能敲出声来,准跟SOS求救信号似的。” 
  “跳多长时间了?” 
  “三天了,一到晚上八点眼皮准开跳,比我这劳力士都准。” 
  老人点点头,轻声问:“近时你参与过盗墓吧?” 
  “啊…?”魏东东一时语塞。 
  “你身上阴气很重,双目已印下魅影。请说实情,或许尚能破解。” 
  魏东东四下瞟膘,悄声道:“我专门捣动古玩,但从没参加过盗墓。只是上次,我怕那些盗墓的用假货蒙我,所以我也跟着一块钻入古墓。这是一座合葬塚,里面有两副骨架。我喜欢玉器,别的没要,只收了两颗含珠。” 
  老人掐指垂眸,算了一阵,说:“是了,墓中鬼魅已释遁阳界。年青人,你若敛些坛坛罐罐还则罢了,可你偏偏拿了它们修炼千年的口含珠,我要是墓鬼也得追寻着你讨要。” 
  “啊?惹锅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主动把口含珠送回墓中?” 
  老人搖摇头说:“你当那是警察局呢?主动投案自首,退回赃物,便可争取宽大处理?跟你说,现在这千年墓鬼正在气头上,一见面二话不说,立马掐死你。” 
  魏东东吓一哆嗦,眨吧着眼想了想,说:“我有一事不明,这鬼如此厉害,为啥不把盗墓人掐死?” 
  “很简单,墓葬刚打开后,墓鬼乍吸阳气,犹如吸了毒气,自已尚自顾不暇,焉能伤人?等过数天后,墓鬼适应了人间环境,它才寻思报复。”老人重新打量着魏东东说:“你手掌泛青,印堂发黑,瞳睛蒙雾,不日即将见鬼。” 
  “啊?老先生您算算,哪天鬼会报复我?” 
  老人敛目屈指,片刻后说:“再过七天,七天之后是四方阴气相汇之日,那天魑魅魍魉必将兴风作浪,四厢害人。” 
  魏东东掏出五百元塞到老人手中,说:“今天我就带这么多,您给我出个破解之策,待躲过此劫后,我再送重金酬谢” 
  “凭我的功力,一年只能画十张符咒。这墓鬼十分了得,咒符全送你,能不能战胜恶鬼,要看你平素修德。”老人说着从身后的提包里取出一迭画满符咒的黄纸条,然后示意魏东东近前,侧头对他低声耳语一番。 
  第七天,太阳还没落山,魏东东就紧张起来。 
  他按算卦老人的吩咐,将门窗,墙壁,天花板,地板等八方六合之处用咒符封住。随后将那两枚口含珠用青铜碗罩住,不让珠光宝气外泄。千年墓鬼嗅不到宝珠味,说不定转一圈就走了。 
  天已大黑,魏东东开亮室内所有的灯,在厅内地板上用朱砂粉画一圆圈,自已端坐中央,双手合什,嘴里念着算卦老先生传他的六字真言。 
  时间过得真慢,得坐一宿呢,忍着吧,总比让鬼掐死好。魏东东心里惴惴不安的想,眼睛惊俱的东张西望。 
  正这时,灯突然熄灭,室内顿时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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