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优闻言点了点头道:“吴国虽然与梁国交界,但吴国要想支援的话也要一些时日,不管吴国有没有去支援梁国,待三边军来了之后我们就知道了。”
“只要我们能守住这邯郸城到三边军入城,管他吴国有没有支援梁国,都要与那吴国一战出一出我大夏的这口恶气。”
“殿下放心便是,东边军的十万英魂还在邯郸城中,还要看着我们与那吴国敌军一战。”
..............
夕阳西下,邯郸城中一辆投石车旁有两名东边军士兵盘腿坐在地上,一把马刀放在腿上正拿着分不清是白还是黑的布条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其中一名满脸黝黑脸上有些许皱纹的中年男子擦完马刀之后抬头看向身旁的士兵,那名士兵的脸上还有些许稚嫩但脸庞上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坚毅,眼神中充满着坚定看着大腿上的马刀。
随后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悬挂在天边的夕阳脸上露出思念之色,半晌之后偏头看着少年士兵问道:“小沙子,最近你给家里写过信没有?”
名为小沙子的少年士兵闻言抬头咧嘴一笑道:“我在年前给家里写过信了,也给家里寄了钱。”
中年老兵点头拍着少年士兵的肩膀道:“过年后就没写过?”
小沙子摇了摇头看着西边道:“没有,原本想着五月份要回家省亲就没有在写,可现在也不想写了。”
“唉!”中年老兵叹了口气道:“你小子还算命好读过书写过字,像我现在想写信不知道怎么写。”
小沙子闻言看着中年老兵急切道:“老黄你想给家里写什么?我帮你写便是。”
中年老兵闻言沧桑的眼里精光一闪,随后又暗淡下来摇了摇头看着远方没有说话,少年士兵看着中年老兵取笑道:
“老黄,你这么多年好面子没有让别人写信,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好面子,给家里写封信也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中年老兵闻言偏头看向少年士兵问道:“那你为何在年后就不给家人写信?”
少年士兵闻言脸上笑容消失随后低下头叹了口气道:“我爹娘就我一个儿子,从小他们便送我去学堂读书认字,就想着让我成才,可我背着他们偷偷跑来当兵,原本他们心里就不舒服。
后来我每月都会把军饷寄回家,他们也慢慢接受了我当兵的事实,以前给他们写信是没有战争,但现在我说不准明天还是不是活着,我哪敢写信让他们担忧。”
中年老兵闻言沉默片刻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缓缓说道:“小沙子,你就算不写信你家人也知道我们这边正打着仗,现在你的父母定是担心你,你还是写封信回去报报平安吧。”
言罢,中年老兵见少年士兵低着头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与我不同,你的爹娘还活着,我与你这般大时我爹娘早已去世,后面自己参军摸爬滚打娶了一个婆娘。
我那婆娘便想让我卸甲归田,我没有答应便一直推脱,直到三年前回家之时她与我大吵了一架后,便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也回到了军队。
从那时起便没有给她们娘两写信,只是每月把军饷寄回去罢了。”
少年士兵闻言抬头看着中年老兵疑惑道:“老黄你已有妻儿再加上你如今岁数也不小了,为何不听了你妻子的话卸甲归田呢?”
中年老兵闻言大笑两声后,站起身道:“我岂敢解甲归田回去?我参军近二十载还没有一官半职在身,此时卸甲归田也只是拿着一笔钱回家,我便一直推脱不愿。
这次战争倘若我能活下来,也有一身军功在身到时我卸甲归田也能如愿。
如若战死沙场,也有一笔抚恤金能留给她们母子两,我也死得其所。”
少年士兵听完中年老兵的话后,缓缓抬起头看着中年老兵的身影缓缓说道:“老黄,我希望你能活着,你的妻儿也希望你能活着。”
.............
夏城,沐阳公主府。
中堂上,沐阳公主夏朝雨与简茹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聊天,不一会一名家丁急匆匆进府之后向中堂跑来,沐阳公主夏朝雨看到后放下茶盏,看着那名家丁进入中堂之后急忙问道:
“打听的怎么样了?”
家丁进入中堂之后向沐阳公主行了一礼后说道:“公主,如今夏城之中茶馆和酒楼皆在讨论边境的战事,我向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打听之后讨论之事皆是属实。”
随后家丁用余光看到沐阳公主脸上些许怒气,急忙说道:“北边军在封城抵挡住周越两国的攻城,没有大的损失,齐王殿下与各位将领都没有受伤。”
沐阳公主闻言后心里出了一口气,随后余光看到身边的简茹脸上露出焦急之色,沐阳公主看着家丁问道:“那邯郸城现在情况如何?”
“吴国出动三十万兵力进攻邯郸城,东边军在抵御住吴国敌军五次攻城之后,十五万兵力如今只剩五万。”
“什么?”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满脸震惊失声道,家丁看着夏朝雨的样子急忙说道:“自第三次攻城之时,东边军主将石崇战死之后到如今并没有任何将领身死的消息传出。
前几日在夏城外扎营休息的十五万军队已经赶往邯郸城。”
沐阳公主夏朝雨满脸担忧之色,心里牵挂着自己的六弟夏睿武,正想开口询问家丁时,想起自己那几个弟弟前往军营一事并未传开,便摆了摆手让家丁退去。
家丁告退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偏头看着身旁的简茹脸上一脸担忧,知晓简茹此时正在担心着吴优,压住心里对夏睿武的牵挂轻声说道:
“小茹,你家吴优定会没事的。”
简茹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后脸上依旧黯淡无光回道:“我知道小优此时肯定没有事情,我只是担心那吴国敌军会继续攻城。”说着说着,简茹身上又浮现出担忧焦急之色,“公主你想想,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啊,吴优他们就只有五万,这六打一..........”
沐阳公主闻言也是一脸黯然,随后反应过来后看着简茹道:“那吴国敌军肯定没有三十万,东边军都伤亡了十万,那吴国敌军此时肯定也就只剩下十万。
刚才不是说又十五万军队支援东边军了吗?
肯定不会有事的。”
简茹听到吴国的三十万士兵经过沐阳公主夏朝雨的计算之法,如今只剩下十万之后,想到吴优本就不凡兴许这一打二能打得过,加上那支援的部队。
在想到先前沐阳公主在自己昏迷时寄给吴优的信,此时没有见到回信,简茹不禁有些担忧于是看着沐阳公主问道:“上次公主寄给小优的那封信,可有回信?”
沐阳公主闻言摇了摇头道:“没有,应该是没有空回信吧!”
简茹听完之后,脑海里便浮现出邯郸城城外三十万大军攻城的场景,吴优一人在敌军之中挥着青铜剑斩杀敌军的画面,在最后吴优身负重伤还在厮杀,想到此简茹猛的站起身就朝中堂外走去。
沐阳公主夏朝雨被简茹的行动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追上去后问道:“小茹,你怎么了?”
简茹闻言急忙说道:“我要去邯郸城。”
言罢,简茹便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愣了一下后看着简茹越走越远的身影,急忙快步追去。
待追上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将简茹拉到庭院中的凉亭坐下之后,沐阳公主喘了几口气看着简茹道:“小怒你疯啦?”
简茹闻言眉头微皱看着沐阳公主道:“我没疯,我是想去那邯郸城在小优的身边,刚好我是医师在他身边能照看着他。”
沐阳公主喘过气之后抬起手随后缓缓道:“你去了不是给吴优添乱吗?这军营里医师多的是,但哪里有女医师去军营的?
再说了,你忘记了先前你给敌军密探抓走的事情了?你这次去要是被人抓了怎么办?”
简茹闻言沉思片刻后抬起头眼神中露出坚决道:“我可以女扮男装啊,至于那敌国密探一事,你是公主你府中那么多死士,你派人保护我就行了。”
沐阳公主夏朝雨闻言扶额无语,半晌之后看着简茹道:“小茹,你是想吴优想疯了吧?在年前你还与我说过,我们女人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着自己的男人,怎么到了你身子,你现在就坐不住了呢?”
简茹闻言摇了摇头,脸上依旧一脸坚决轻声道:“先前我是这般想的,可在我被敌国密探抓走之后,那时的我心里想的除了我爹娘,最多的便是小优。
那时的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我只是昏迷没有死,在我醒来之后那个时候我就想一直能陪在小优身边,虽然我和吴优认识也只有半年多。
但在无忧庄小优承认他喜欢我之后,我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如今我在这里只能整日担忧却不知道他有没有事,再加上我今日听到那十万士兵战死。
我现在就想能去看他一眼,如果他没有死那我就在他身旁照顾他,如果他出事了那我就带他回来跟他成亲。”
沐阳公主夏朝雨听到简茹的话后无言以对,心里想着这小妮子平日看着一副温柔懂事的样子,如今反倒这样刚烈,沐阳公主如今只能想到去找简宵与庄如霜让二人来劝简茹。
想到此沐阳公主看着简茹道:“小茹,如果简叔和庄姨答应你去的话那我就让你去,如果不让的话你便只能待在这公主府中。”
简茹闻言沉默片刻后朝着沐阳公主点了点头。
沐阳公主夏朝雨便拉着简茹的手朝简宵与庄如霜的房间内走去。
进房之后,沐阳公主夏朝雨便把简茹想要前往邯郸城看望吴优的事情与简宵夫妇二人讲道,简宵与庄如霜闻言后皆反对简茹前往。
在简宵听到东边军将士被敌军三十万斩杀十万,此时东边军只有五万兵力不知能否坚持到援兵到来之时,简宵沉默不语。
简宵与庄如霜夫妇二人深知自己女儿简茹的性情,简茹从小便温柔贤淑待人和善,但其心中有一颗倔强的心,如果此次简宵与庄如霜不让简茹前往邯郸城的话。
吴优要是还活着没有什么,要是吴优真的与东边军将士一同战死沙场的话,在先前简茹没有有这想法之时简茹不会有什么,如今有了这想法要是没有去的话日后简茹心里定会耿耿于怀。
简宵想到此心里唯有长叹一声,只能答应简茹前往。
得到自己父亲的点头之后,简茹没有欣喜而是朝简宵与庄如霜二人行礼。
庄如霜没有去看向自己行礼的简茹,而是难过的偏头看向一旁,在身边的简宵看着行礼的简茹叮嘱了几句之后,便拜托身旁的沐阳公主派人保护好简茹。
沐阳公主夏朝雨此时见简茹前往邯郸城一事已成定局,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应承简宵之后便出了房间安排保护简茹的人员去了。
房中的简茹待沐阳公主夏朝雨走后,便缓步走到庄如霜面前蹲下后抓住庄如霜的双手轻声说道:“娘,你放心吧,我这次去会照顾好自己和小优的。”
庄如霜闻言看着眼前自己这个从小便送往邺城与老医师学医的女儿,脑海里便浮现出自己在长寿村之时便心心念念着自己女儿在邺城过的好不好,想着每年中秋与过年回来自己便会早早准备自己的女儿喜欢吃的东西。
想到自己的女儿现在已是双十年纪,此时也有了自己心仪之人原本心里欣喜的庄如霜如今看着即将去那边境的战场去看自己那未过门的夫婿,心里头便只有担忧。
想着想着庄如霜眼圈里便有眼泪打断,随后眼泪水便滴落在简茹的手背上。
简茹眼圈已有些发红,拿出帕子轻轻的给庄如霜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娘,我又不是去干吗,只是去看看小优。”
庄如霜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简茹,抽泣着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随你去吧!”
简茹闻言站起身抱着坐着的庄如霜哽咽说道:“娘,你放心吧我到了就给你们写信。”
简宵看着二人相拥而泣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好受随后想起吴优那个小子的样子,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气来,脸色难看道:
“小茹你去了那邯郸城见到吴优那小子,就跟他说。
他要是敢让我女儿受了一点点委屈,我让他好看。”
简茹闻言松开抱着的庄如霜,起身抽泣两下后嘴角微扬看着简宵道:“爹你放心吧,给小优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我。”
简宵闻言心里有些后悔当日为何要让吴优住在家中,此时倒好将自己女儿骗走了还不算,还让自己女儿去战场看他,想到此简宵只有无奈的摇头。
半个时辰后,沐阳公主府门前,简宵把简茹的包袱和药箱子放进马车之后,与站在马车前的简茹吩咐几句之后,便朝府门前的庄如霜和沐阳公主走去。
简茹看着眼圈通红的庄如霜心里有些难受,又看着脸色微黑有些难受的简宵,眼里泪花翻转。
简茹深吸一口气后,忍着心里的难受抬起手与简宵与庄如霜和满脸不舍的沐阳公主夏朝雨挥手道别之后便转身上了马车。
进入马车之后,简茹掀开窗帘朝着沐阳公主喊道:“公主,麻烦你照顾好我的爹娘。”随后看着简宵与庄如霜道:“爹,娘。你们照顾好自己,等女儿回来。”
在看到三人点头道保重之后,马车缓缓开始移动,简茹看着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之后简茹将窗帘放下坐在马车软塌上的简茹眼泪水夺目而出,不断滴落在软塌之上。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发亮。
随着城楼上的急促的战鼓声传出,邯郸城内身穿黑甲抱着兵器酣睡的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皆看向城楼的方向,随着战鼓声越来越响,士兵们听着周围的大喊声,拿着兵器急忙着朝着自己的岗位上跑去。
将军府中,姜阿与吴优和夏睿武听到战鼓声后便急忙出了将军府朝着城楼赶去。
到了城楼之后,姜阿朝城外看去还未看到敌军的身影,便看向一旁腿缠绷带的吴优关切问道:“吴馆长,你的伤?”
“无碍,能杀个他一万八千的。”吴优闻言抬起手笑道。
此言一出,姜阿原本沉重的心情好受许多,朝吴优微笑点了点头。
“将军,各营皆做好了准备。”
“传令下去,各营听令行事莫要轻举妄动。”
“是!”
吴优看着身旁的姜阿传达着军令,便没有打扰而是看向远视着城外的夏睿武,只见夏睿武浑身充满着战意盯着城外那边缘处。
“睿武。”吴优唤了夏睿武一声之后见夏睿武偏头看向自己后吴优便走到一旁,夏睿武急忙跟在吴优身边,吴优将身上的脱了之后把那件法宝丝甲拿在手中递给夏睿武道:
“这个你穿上。”
“师父....”
吴优见夏睿武正要开口拒绝,便瞪了夏睿武一眼道:“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出城杀敌军吗?那就把这个穿上。”
夏睿武闻言猛的摇头道:“师父,这个还是你穿着吧!”
吴优嘴角微扬笑道:“我用不上,再说了师父也一直没有给你们几个徒弟礼物,这件丝甲算是给你的里屋,你可不要跟他们几个人说。”
夏睿武闻言沉默片刻后一脸郑重的结果吴优手上的丝甲点了点头。
吴优见状笑着拍了拍夏睿武的肩膀,便开始吧上衣穿好后缓缓走到姜阿身边。
站在姜阿身旁的远视着前方的吴优此时的腿伤并还没有好,虽然吴优将大腿伤口的痛感封了,并不阻碍吴优上阵杀敌,但这会影响到吴优腿伤的恢复,不过此时的吴优也顾不上太多。
夏睿武穿好丝甲之后便缓缓走到姜阿的身旁站着,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双眼已经开始露出杀气盯着前方已经冒头的敌国军队。
随着吴国十七万黑甲士兵的缓缓接近,整个邯郸城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们身上充满肃杀之气,一股春风吹在城墙上,城墙上的大夏军旗随风飘扬,黑旗上的黄龙舞动着身躯张牙舞爪的盯着那十七万黑甲士兵,而在黄龙上的夏字而散发着威严。
除了微风吹动战旗的声音和十七万吴国士兵迈着沉重的脚步声之外,整个战场上没有任何声音。
吴国十七万黑甲士兵越来越接近城墙,姜阿双眼露出杀气抬起右手放下只有,第一道军令传出,战鼓声响测云霄,邯郸城内的巨石缓缓从城中飞出砸向城外黑压压的黑甲士兵。
在这些巨石砸入黑甲士兵的阵营之中后,黑甲阵营后方传来战鼓声,战鼓声一响黑甲士兵们便嘶吼着发出喊杀声挥动着马刀或拿着长矛盾牌扛着云梯,或扛着撞门柱朝着邯郸城冲锋而来。
巨石不断在城中飞出稳稳的落在这些冲锋的黑甲士兵中发出那震天响声,不少黑甲士兵被巨石砸到后深深的埋入土中,但这一幕被黑甲士兵们看到之后并没有畏惧而是继续嘶吼着朝城墙重来。
城楼上的姜阿看着黑甲士兵们越来越近,城外的巨石不断的砸向城中,随后抬起右手猛然放下发出了第二道军令,军令一出战鼓声变得急促而激昂。
这急促的战鼓声响起之后,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拔出箭矢搭在弓箭上,猛然一拉,弓弦呈了一个弧度后将箭矢射向城下的黑甲士兵。
射完之后便向左边跨一步,右边的东边军将士便站在墙垛上继续拉满弓弦射出箭矢。
每组二人配合的很默契,随着一轮轮箭雨射向黑甲士兵,城外冲锋的黑甲士兵一个个如割草一般倒下,随着敌军的弓箭手冲锋到城下之后便开始朝着城墙上射箭。
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借着墙垛的优势继续朝着下方射箭,但依旧有不少士兵被敌军的弓箭手射中,虽然没有射中多少,但这对下方冲锋的敌军士兵来说已然足够。
就在双方不断对射之时,敌军的黑甲士兵已经有人扛着云梯到达了城墙外开始登墙。
城楼上的姜阿看到这一幕,抬起右手待接近城墙的人越来越多之后猛然将手放下,战鼓声变得短促有力之后,城墙上早已抱着火油等待的东边军将士听到鼓声便抱起火油嘶吼着朝城墙下倒去。
随着倒完之后,姜阿又发出一道军令战鼓声又变得急促起来,一把把火把从城墙上扔下,不一会整个城墙下形成一片火海。
火海内的士兵在火海中扭动着身躯跳着死亡之舞,这一幕呈现在冲锋的敌军士兵们眼中,这些士兵没有往后退,而是将背在身后的弓箭拿在手上之后,疯狂的朝城墙上射箭。
冲锋在第一线的敌军士兵和弓箭手的箭雨朝着城墙上而来,东边军将士不断有人被射中从墙垛上掉入火海之中。
姜阿看着这一幕心生无力,只能让城墙上的东边军士兵们暂避锋芒,保护好自身。
虽然这样一来能保证东边军将士们不被敌军射中,但东边军将士也射不到对方,只能让东边军将士们多支撑一会而已。
随着东边军将士们躲在墙垛旁小心翼翼的朝外面射箭,但这些弓箭没有多少能射中那些敌军士兵,随着火海越来越弱。
黑甲士兵们便开始继续冲锋,姜阿见此便只能下达火油之法继续阻挡。
没有多久,城墙上的火油便消耗一空,姜阿看着城外扛着撞门柱的人朝着城门冲锋而来,郑重看了吴优一眼之后,吴优脸上露出凝重点头朝着下方跳去,而夏睿武则跟在吴优身后。
二人跳下之后,姜阿急忙下达军令让投石营的将士们火速支援城墙。
战鼓声响彻云霄,城墙外敌军士兵们前仆后继爬着云梯朝着城墙上爬去,而城墙上的东边军将士拉满弓箭朝着正在爬上城墙的黑甲士兵们而去。
城门下的吴优与夏睿武在跳下城楼之后,便在空中拔出各自的剑朝着那撞门柱的敌军士兵们而去。
整个战场上响彻着战鼓声,厮杀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
吴国军队后方,六马战车上的儒雅青年朝身旁的白衣青年点了点头之后,白衣青年便穿上黑甲朝着邯郸城的城门而去。
吴优随着厮杀腿上原本封住的痛感慢慢传来,吴优知道自己的消耗越来越大,但此时的吴优没有任何休息的机会,看着那些视死如归的冲锋敌军士兵们,吴优忍着大腿传来的疼痛继续挥动着青铜剑朝着那些黑甲士兵劈去。
而在不远处的夏睿武,身上的白衫已经一大半成了血衫,分不清是夏睿武的血还是敌军士兵的鲜血,夏睿武则双眼都是血丝一只手拿着长剑一只手拿着马刀,嘶吼着不断地挥向那些黑甲士兵。
随着城门口的尸体越来越多,二人也开始慢慢朝着两边杀去,但依旧在城门的十丈之内,看到有撞门柱之后便急忙朝撞门柱的士兵杀去。
此时,一名黑甲士兵在城门前不远处看着正在厮杀的二人一眼后,抬头看向城楼上不断躲避着箭矢指挥的姜阿一眼,便开始迈出脚步朝着城门冲去。
在冲到城门前时,那名黑甲士兵身体一跃踩着身边战友的肩膀朝着城楼而去,在空中便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长剑一出阳光刚好照耀在剑身上,一道剑光刚好映射在姜阿的双眼,姜阿不得不抬手遮住双眼。
在下方厮杀的吴优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道不好急忙腾空而起朝着城楼而去,在吴优腾空而起之时,那名黑甲士兵已经距姜阿不到一丈,吴优急忙将青铜剑朝着那黑甲士兵扔去。
黑甲士兵此时也注意到了吴优射来的青铜剑,在空中一个转体躲过吴优的青铜剑稳稳的落在城墙上,随后便朝着还在遮眼的姜阿刺去。
姜阿察觉到危险急忙闪身躲过一击之后拔出腰间长刀朝着那黑甲士兵砍去。
“锵!”
黑甲士兵抬起长剑架住姜阿的长刀之后,长刀断裂。
姜阿见此急忙向后退去,此时吴优刚好踏上城墙拔出插在城墙中的青铜剑。
黑甲士兵看到吴优之后,身体急速朝向后退的姜阿而去,长剑舞出一个剑花随后刺向姜阿。
吴优看到这一幕身体一跃急忙手持青铜剑朝着黑甲士兵刺去。
黑甲士兵看着眼前的姜阿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剑气,眼神中露出坚决,持剑的右手一转变掌推动长剑,长剑离手急速朝着姜阿刺去,随后黑甲士兵身体一侧朝着左边倒去。
“噗!”
在黑甲士兵倒地之后,一声长剑刺穿身体的声音传来。
吴优手持青铜剑保持着刺剑的姿势,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姜阿身体被一柄长剑穿透之后,缓缓跪在地上眼神满是坚决看着吴优。
看着这一幕吴优的心里充满着愤怒与自责,脸上慢慢阴沉起来原本有了血丝的双眼此时也变得通红起来,转身看着那名黑甲士兵便挥动着青铜剑劈砍而去。
黑甲士兵见状大笑两声之后,身体一跃便向去拿那柄刺穿姜阿的长剑。
吴优岂能如他所愿,身体一跃一剑挡住黑甲士兵的身体。
黑甲士兵被逼到一旁之后,将头盔取下丢在一旁看着吴优满脸嘲笑道:“如今大夏的主将已死,这邯郸城被破是迟早之事,你又何必如此?”
吴优盯着眼前的白辰,没有回话将青铜剑置于胸前指向白辰,一个箭步急速而去挥动着青铜剑使出莽红尘。
白辰看到空中拿着青铜剑不断变换招式的吴优心生一寒,急忙朝着自己的剑跃去。
在白辰跃去之时,手臂被吴优划中一剑,但白辰也一把拿起了长剑。
白辰拿到长剑后感受着自己左臂摇摇欲坠,偏头看去此时的左臂只剩一点血肉连接着肩膀。
白辰面如白纸眼神露出杀气看了吴优一眼之后,将长剑插在城墙上右手一把抓住左臂猛的一用力,一只手臂出现白辰的右手之中。
白辰将手臂小心翼翼放在旁边。
吴优没有给白辰喘息的之后,在白辰放手臂之时吴优便继续急速朝着白辰攻击而来。
白辰看着吴优用着不知名的招式向自己攻击,封住左肩的经脉之后便急忙拔出长剑抵挡吴优的攻击。
“锵......”
二人在城墙之上你来我往不断的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优的大腿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而姜阿的左臂伤也越来越拖不起。
不过二人皆没有流露出来,依旧不断挥动着长剑。
吴优心里想着将白辰斩杀,而白辰而想着把握住机会离开。
随着吴优一击落空之后,白辰抓住机会朝着城墙下跳去。
吴优见状急忙跟着跳下。
二人落地之后,白辰朝着敌军阵营快速跑去,但这一幕刚好被正在厮杀的夏睿武看到。
夏睿武两手一刀一剑将身边的敌军斩杀之后,大吼了一声朝着白辰逃跑的方向跑来。
随着这一声大吼,吴优加快脚步朝着白辰追去。
白辰知道自己如今的状态想要以一对二完全不可能,逃走的地方又被那夏睿武所挡,想到此白辰心里有了抉择,看着夏睿武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杀气,朝着夏睿武跑去。
夏睿武见白辰朝自己跑来,一把将左手的马刀丢掉之后,身体一跃将长剑置于胸前朝着白辰而去,白辰看着夏睿武使出与吴优相同的招式。
白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空荡荡,心里的杀气更加浓烈,便停下脚步右手持剑蹲下蓄势之后朝着夏睿武而去。
吴优见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朝着夏睿武大喊道:“小心。”
吴优一边喊一边将自己的青铜剑朝白辰扔去。
夏睿武听到吴优的提醒声之后,看了吴优那急速而来的青铜剑还有身下挥动着长剑的白辰一眼后,夏睿武急忙收回剑招,身体在空中转体朝一遍躲去。
“噗!”
随着一声物体穿透的声音传来,青铜剑穿过白辰的身体,而在白辰倒下之时,随着倒下的还有一只手臂。
吴优看着那只手臂,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一把抓住手臂后朝着夏睿武倒地的地方跑去。
在看到左肩上空无一物的夏睿武满脸苍白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吴优跑到夏睿武身前将左手臂接在左肩上,手指在夏睿武的左肩上点了几下之后。
夏睿武的左肩血止住之后吴优便慌慌张张从自己身上的青衫撕下布条帮着夏睿武把手臂固定在一起,边固定便颤声道:
“睿武,我先帮你把手臂接上。”
夏睿武闻言脸上苍白嘴角微扬看着吴优道:“师父没事。”
说完,夏睿武便看到两名黑甲士兵拿着长矛朝吴优刺来,夏睿武一把将吴优推开之后右手持剑一划,两名黑甲士兵倒在二人身前。
在斩完完两名黑甲士兵之后,夏睿武的左臂又掉落在地上。
吴优捡起手臂后没有在帮夏睿武固定在左肩膀上,而是郑重的看着夏睿武道:“相信师父。”
言罢,吴优将夏睿武的手臂用布条绑在自己的腰上。
夏睿武看着吴优一眼后,随后看向那些战场上硝烟四起不断有黑甲士兵爬上城墙,与东边军的将士们厮杀。
随后夏睿武看到城门大开,一身金甲的广炎带着东边军的将士们挥动着马刀杀向冲锋的黑甲士兵。
吴优拍了拍夏睿武的右肩膀道:“活着,等师父给你接上手臂。”
夏睿武闻言,缓缓站起身子与吴优站在一起看着那不断涌来的敌军士兵一眼后,二人一左一右手持长剑挥动着同样的剑法朝着那些敌军士兵而去。
随着邯郸城的城门大开,城门口,城墙上皆是厮杀的战士们。
此时的邯郸城外分不清是大夏的东边军还是吴国士兵,身上的戎装皆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唯有手中的兵器能够分清是哪国的士兵。
整个战场上只有那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刺中身体的声音,此时已没有战鼓声和号角声。
只有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
悬挂在天上的太阳见证着这战场从清晨一直厮杀到午时,午时又厮杀到夕阳西下。
夕阳西下来临之时,战场上的东边军将士们所剩无几,但依旧挺拔着身躯挥动着马刀或长剑重复着那无数遍的劈砍动作朝着吴国敌军将士砍去。
但城楼上的大夏军旗还随着微风缓缓飘扬。
吴优与萧崇武满身是血站在城门处艰难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剑,就在二人身疲力竭之时,身后的邯郸城内传来响测云霄的马蹄声和脚步声。
二人扭头看了一眼城内,看到那黑色战旗随风飘扬黄龙扭动着身躯和充满威严的夏字之时,两人回过头看着那踩着尸堆冲锋的黑甲士兵大笑两声之后,艰难的迈出脚步挥动着长剑砍去。
吴优将自己周围的敌军士兵杀完之后,拿出自己别挂在腰间的酒壶取下之后艰难的打开,大口喝了一口酒后。
看着身旁不远处的独臂夏睿武也将那敌军士兵杀死后,将酒壶封上之后扔向夏睿武道:
“睿武喝口酒,在与师父一同杀敌。”
夏睿武闻言将手中的长剑放在尸堆上,拿起落在尸堆上的酒壶用嘴拧开后,猛喝了几口酒后朝着吴优大笑两声道:
“师父你这酒真好喝,等回城之时我定要找你讨这酒喝,到时你可别踢我屁股。”
吴优看着不断向后撤退的吴国敌军士兵后,偏头看向夏睿武满是疲惫的脸上嘴角微扬,不顾那嘴皮干裂流出的血,笑了笑道:
“这酒师父那里还有,管够。”
言罢,在二人看到一把黑色黄龙夏字战旗经过二人之时,二人皆缓缓向后倒下。
...............
PS:弱弱的问一句,有读者吗?
有读者的话能否在笔者的书友圈里冒个泡?
哪怕是批评笔者也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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