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的大红媒

第69章


  
  不就是画吗?不让看就不看。
  
  甄珠洗漱完毕,直接上床睡觉,暖洋洋的一直睡到天亮。
  
  睁开眼坐起身来,甄珠愣住了,她看见了自己——各种表情,各式身姿的自己在画中,有铅笔的素描,有水粉的写意,有国画的传神,一张张画纸散落在地板之上,全是自己!
  
  明媚的晨光斜照进来,自己的样子是如此的鲜活灵动,如此的多姿多彩,这种直抵心扉的效果是照片所不能比拟的。
  
  怪不得左小鱼曾经说过:“我早就熟悉你,我哥怎么不带你去他的房间看看呢?”
  
  怪不得,左三爷第一次见面就把魔戒当作了见面礼。
  
  原来,他一直在画她,一支笔描述着她的一颦一笑,亦然欢喜亦伤悲!
  
  秋季里的桃树下,她蹲在那里捡桃核,那时,她还没有遇见贾儒,不懂得爱的喜悦,也就没有失去的伤悲,满眼的野性和调皮,他在画纸上写到:“我爱你,不光因为你的样子,还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左家的庭院深处,从小就喜欢沙土的她,哭着埋掉了验孕试笔,月半弯,她的泪眼婆娑,他画下她的剪影,写下一行劲霸的字迹:“我爱你,不光因为你为我而做的事,还因为,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丹东的新家里,她带上玉护甲研究《魔戒》的玄机,突然的顿悟令她狂喜,手舞足蹈的她,竟扑入了他的怀抱,直到现在,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竟然还扑入过他的怀抱,那么自然,那么无意识,她竟然不记得。
  
  他是这样记录那一刻的:“我爱你,因为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如同阳光穿越水晶般容易。”
  
  似水流年匆匆而过,他帮她留下了一缕光阴,带着金灿灿的温暖,一直绵软到梦中。
  
  “左岸,你怎么出来了?小心伤口。”院子里传来立男的声音。
  
  “在屋里憋得难受,出来活动活动。”过了片刻,左岸问道:“她……走了?回娘家了?”
  
  “啊?对,走了,左风送嫂子回去的,你那么凶,胆小的谁敢留?”、
  
  门口处传来左岸的脚步声,“她不胆小,只是……”只是他留不住她。
  
  落寞的推开房间的门,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板上的她。
  
  埋在一堆画纸里,她抬头挑衅:“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你干嘛弄乱了我的画。”他孩子气的笑,一脸的阳光,“是神仙姐姐吗?从画中来?”
  
  “你以为你是神笔马良?”
  
  “我以为我是马良的神笔,今生只为修得一副隔世不忘的容颜,哪怕只是一厢情愿。”
  
  
流水浮灯
  
  光阴似流水,日子匆匆滑过,正月十五,叶氏集团的灯展办得十分圆满,七家酒店的霓虹交相辉映,在陌上花开的大屏幕上连成璀璨的七星,至此,燕总裁的事业又向峰巅迈进了一步。
  
  会后,燕总裁挽留甄总:“你是今晚的主角,可不能中途退场吧?一会儿,李家坡送杜鹃过来,一起赏花看月。”
  
  “给我两盆带回家,左岸房间的调调太硬,光秃秃的……”
  
  哪有夫妻还分房间的?甄珠说漏了嘴,贾儒眯起眼睛,深深的看她。
  
  “左岸他,因为我受伤了,我没有时间应酬,要回去照顾他。”甄珠躲避他的眼神,可是明朗的月色却直穿心肺。 
  
  贾儒不再挽留,只淡淡说道:“对于你,爱情是什么?不是两情相悦,更像是施恩图报,你知道吗?你满身都是江湖的味道,跟我并不是同一类人,可我还是喜欢,忘不掉,如果因为你,我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你会回来吗,回到我们最初的家?”
  
  不等甄珠回答,贾儒转身离开。
  
  甄珠到家时,夜已深,左家大院一片清净,左岸的房间亮着灯,左铭正拎着一桶热水往屋去,看见甄珠连忙问好,并向左风诉苦:“大冬天的,没有一天不洗,我都担心给他擦脱落皮,刚刚换好的药,一不小心就得弄湿。”
  
  “闲着也是闲着,让你见识见识好身材还话多。”左风瞄了甄珠一眼,问左铭:“不都是午间洗吗?怎么改成大半夜了?”
  
  “半夜闹心呗,瞎折腾。”左铭提桶进屋。
  
  甄珠跟了进去,“左铭回去睡觉,我来洗。”
  
  左风将杜鹃花搬进屋,“真香,这下就不用闹心了。”暧昧一笑,随即离开,临走时,还多嘴道:“别冷着!”
  
  “听说灯会开得很成功,累不累?刚刚出了一身汗,粘着难受,我自己擦擦就好。”左岸去水盆里投毛巾。
  
  甄珠接过毛巾,“老实的坐好,自己解衣服。”说罢就笑了,“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像个……”
  
  “像个□犯!”他琥珀般的眸子满满的盛着伤痛,卑微又坦然,“你能接受吗,那个曾经的噩梦?” 
  
  他和她之间,拨开华丽的外衣,赤诚相对。
  
  不得不承认,男人在敢于展示缺陷的时候,更像个男人,有血有肉。
  
  “啊!”她把热毛巾铺到他的后背上,他烫得大叫。
  
  她狠狠地威胁:“我有仇必报,以后你得小心点,有你好看。”
  
  “真的?”他舒展了眉头,“每天都抱(报)?”
  
  她没听懂,绕到他的面前,擦拭前胸,他浑身都散发着男人的阳刚,精壮的上身在天鹰纹身的装饰下,更显得威风性感。如果说贾儒是芬芳袭人,橙子是麝香蛊惑,左岸却是无香,只有原始的金石般的亮泽。
  
  甄珠愣住神,想的却并不是这些,她想起左小鱼泄露毒蝎子秘密的电话,看来,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通过小鱼,步步为营,自己怎么就这样大意呢?
  
  心里想事儿,手上就使了劲儿,左岸连忙按住她的手,痛苦道:“下回,再也不敢半夜里闹心了,老婆,疼,伤口太她妈的疼了。”
  
  甄珠这才回过神来,心竟然随着他的呼喊疼了一下,纤细的手抚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一边轻揉,一边吹气:“怎么样?要不要紧?”
  
  “要紧,疼得揪心。”他将头抵在她的肩上,渐渐的向她靠近。
  
  她浑然不觉,“伤口会裂开吗?如果裂开了会不会还得重新缝针?”
  
  “恐怕会。”偷偷的,缓缓的,他搂住她隆起的腰身,耍贱:“老婆,灯展过后你是不是要走?”
  
  “丹东那边有点不放心。”
  
  “再多陪我两天,等我好了,和你一起回丹东,明天我给你扎灯笼,比陌上花开的好看,扎个宝莲灯,再画个福娃。”
  
  闹心的原因找到了,今晚,燕总裁花巨资制作了一盏珍珠灯,颗颗的珠圆玉润,左小爷很是不服气。
  
  第二天,左小爷果真扎了一盏宝莲灯,嫌一个太单,他给左风,左铭留了作业:“每人做一个,必须的!”
  
  结果,左家大院里就开起了两个人的灯展,入夜,左岸拉起甄珠,在每盏灯下驻足。 
  
  “小爷越来越神经,这很有意思吗?比掷骰子赌球有意思?黑灯瞎火的两个人站在灯下吹风挨冻。”左铭暗地里嘀嘀咕咕。
  
  左风喊道:“小爷,左铭鄙视你呢,说你一点儿都不爷们,日子过得很不爽。”
  
  “嫌不爽?给你们放假找妞去。”左岸一边顺嘴胡扯,一边从甄珠的零食袋里抓松子吃。
  
  甄珠按住口袋:“这么馋,不给吃,就是不给吃。”
  
  “给点儿,小抠,我是说着玩的,我从没出去随便过,和你……”左岸腾的一下红了脸,幸好天黑看不见。
  
  他对左风喊道:“把家里的军火摆出来,放了。”
  
  现在的烟花做得跟军火似的,特别是东北这一片,霸道极了。
  
  左风把礼花摆了一排,两万响的大地红挂在大门上,骇人的二踢脚红彤彤,全都插在雪窟窿里。
  
  左岸道:“笨呐,那个手雷摆反了,照你这么摆,非得憋成地震不可。”
  
  “左岸,那些个二雷子还是你放吧,太凶悍了,上次亏得我跑得快,没把我的屁股震成两半。”
  
  甄珠不乐意,“你们自己放,左岸不去,左岸的伤还没好呢。” 
  
  “没事儿,你乖乖的站在这里等我,点完了我就跑回来。”左岸跟左风要了根烟,用手指夹着却没有吸,径直向二雷子走去。
  
  左风喊着:“怪不得这几天吃零食呢,小爷真就戒烟了?小爷要是戒成了烟,我左风就戒饭。”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等着饿死吧!”左岸点燃军火,不紧不慢的走回到甄珠的身边,身后的烟花相继炸开,声响巨大,甄珠连忙捂耳朵。
  
  左岸一缩脖子,赶紧脱大衣,围在甄珠的肚子上,“忘了,别把我儿子震了好歹的。”
  
  几天后,甄珠的孕期满了六个月,左岸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他陪着甄珠去妇科门诊做检查,这次检查比较复杂,孩子已经成型,要通过三维彩超对孩子的五官进行彻底的扫描,避免疏漏细小的畸形和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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