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房女尸之谜

第9章


    梅尔切特点点头。
    普雷斯科特先生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进来。”
    经理走了进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屋内有个女士靠窗边坐着,她向他们转过头,普雷斯科持先生歉意地说:
    “很抱歉打扰您,杰弗逊夫人,可是这几位先生是――
    察局的。他们很想和杰弗逊先生谈谈。哦――这是梅尔特上校――哈珀警监,警督
――哦――一斯莱克――这是杰弗逊夫人。”
    杰弗逊夫人对介绍过的人一一颔首。
    一位普通的女士,这是梅尔切特的第一眼印象。可是当她嘴唇微微泛起笑意开口说
话时,他改变了当初的看法。她的声音特别有吸引力,很迷人;她的眼睛呈淡褐色,清
澈透明,非常漂亮。她穿着朴素,但很合体。他判断她大约有三十五岁。
    她说:
    “我的公公正在睡觉。他的身体一点也不强壮,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我们不得不
请医生。医生给他注射了镇静剂。我知道他一醒就会见你们。那么现在我能为你们做点
什么?请坐吧。”
    普雷斯科特先生急于离去,他对梅尔切特上校说:“那――嗯――如果我能做的就
这些?”在获得同意后他感激不尽地走了出去。
    随着门在他身后关上,屋内的气氛变得随和而更有社交的味道。阿德莱德・杰弗逊
能制造出一种宁静的氛围。她似乎从不说什么惊人的话,却能促使别人开口讲话并且使
他们感到自在。此时她恰如其分地说:
    “我们对这件事都感到很震惊。要知道我们常和这个女孩见面。真让人难以置信。
我的公公非常难过。他很喜欢鲁比。”
    梅尔切特说:
    “听说是杰弗逊先生向警方报案她失踪了?”
    他想看看她对此到底有什么反应。有一点――只有一点――恼火?担忧?他无法确
切地判断是什么,但一定有问题,而且在他看来,她的确在强打精神,就好像要对付一
件棘手的事。
    她说:
    “是的,是这样。他是个残疾人,很容易激动不安。我搞尽力对他说一切正常,一
定有什么原因,而且那女孩不会愿意我们报警的。可是他不听。唠,”她做了一个小手
势――
    “他是对的,我们错了。”
    梅尔切特问:“杰弗逊夫人,确切地说,你对鲁比・基恩了解多少?”
    她想了想。
    “这很难讲。我公公非常喜欢年轻人,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鲁比在他眼里是一种
新的类型的人――她的喋喋不休让他感觉有趣。她经常和我们一起坐在饭店里,我公公
还带她驾车出游。”
    她的声音表明她不想介入此事。梅尔切特自忖:“只要她愿意,她还有可讲的。”
    他说:“你能把你所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讲一遍吗?”
    “当然。不过恐怕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晚饭后,鲁比和我们一起坐在休息厅里。
跳舞开始后她还坐在那里。我们已经安排好打桥牌,正在等马克,就是马克・加斯克尔,
我的内弟――他娶了杰弗逊先生的女儿――他有些重要的信要写,我们还要等乔西,她
和我们一起凑成四个。”
    “你们经常这样玩牌吗?”
    “经常。乔西是个一流的牌手,而且人也很好。我公公特别喜欢玩桥牌,只要有可
能他就逮住乔西而不是别人凑成第四个牌友。当然,她必须每组都安排四个人,所以不
能总是和我们一块儿玩,但只要可能,她就加入我们的行列,而且因为,”她微微笑了
笑――“我公公在这里花了不少钱,所以乔西讨好我们,经理也感到高兴。”
    梅尔切特问:
    “你喜欢乔西吗?”
    “是的,我喜欢。她总是和和气气,让人感到愉快。她工作勤奋而且似乎喜欢她的
工作。虽然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她人很精明,而且――从不做作。她很自然,不
装腔作势。”
    “请继续说下去,杰弗逊夫人。”
    “像刚才说的,乔西必须安排四人一组打桥牌。马克在:
    写信,所以鲁比和我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间比往常长一点。
    后来乔西来了,鲁比就起身去和雷蒙德跳她的第一个双人舞――他是个职业舞蹈家
和网球手。鲁比回来的时候马克刚刚加入我们。于是她就去和一个年轻人跳舞,我们四
个人就开始打桥牌。”
    她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无奈的小手势。
    “我知道的就这些!她跳舞的时候我见过她一眼,但是桥牌是一种要求注意力集中
的游戏,我几乎没有看玻璃墙那边的舞厅。到了午夜,雷蒙德来找乔西,他神情澳恼,
问鲁比在哪里,乔西当然叫他闭嘴,可是――”
    哈珀警监打断了她的话,他用他特有的平静声音说:
    “为什么说是‘当然’,杰弗逊夫人?”
    “嗯,”她犹豫不定,梅尔切特觉得她有点不安――“乔西不想让那女孩旷工的事
弄得大惊小怪。从某个意义上讲,她觉得自己应对那女孩负责。她说鲁比有可能在楼上
她的卧室里,还说那女孩早些时候说过她头疼――顺便说一句,我觉得这不是真的;我
认为乔西这样说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雷蒙德去给楼上鲁比的房间打电话,但是显然没
有人接,因为他回来时神情非常紧张,很激动。乔西和他一起离去,她尽力安慰他,最
后她替鲁比和他跳了舞。她真有毅力,之后谁都可以看出她的脚跟疼得很厉害。跳完舞
后她又回来尽力安慰杰弗逊先生。当时他异常激动。我们最终说服他上床休息,我们对
他说鲁比可能坐车出去兜风了,有可能车胎被扎破了。他忧心仲仲地上了床。今天早上
他又焦急不安。”她停了下来。“后来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啦。”
    “谢谢您,杰弗逊夫人。现在我想问问您,您认为这件事可能是谁干的?”
    她立刻回答:“不知道。恐怕我帮不上一点儿忙。”
    他追问:“那女孩什么都没说过?没说过嫉妒的事?她害怕某个男人?或她亲近的
男人?”
    阿德莱德・杰弗逊对每个问题都摇摇头。
    似乎她再也没有更多的可以告诉他们。
    警监提议他们先去见见小乔治・巴特利特,然后再回头找杰弗逊先生。梅尔切特上
校表示同意,于是他们三个人走了出去,杰弗逊夫人保证杰弗逊先生一醒就通知他们。
    当身后的门关上以后,上校说:“一个好女人。”
    哈珀警监说:“确实是一位非常好的女士。”
3
    小伙子乔治・巴特利特瘦骨嶙峋,喉结突出,表达起来极为困难。他浑身抖得如此
厉害以致于很难说出一句镇定的话,“我说,这太可怕啦,是不是?像是在星期日出版
的报上读到的新闻――让人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你知道吗?”
    “巴特利特先生,遗憾的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警监说”“当然,当然,毫无疑
问。可是这件事真的很古怪。离这几英里远,还有,等等,那些――在乡下某幢房子里,
是不是?可怕的郡之类的。在附近引起了一点骚动――是不是?”
    梅尔切特上校接过话茬,“巴特利特先生,你熟悉那个死了的女孩吗?”
    看上去乔治・巴特利特吃了一惊。
    “哦,不――不――不――一点也不熟,先――先――
    先生。不,根本不了解――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和她跳过一两次舞――消磨时间
――打打网球――就这些。”
    “我想你是昨晚最后一个见到活着时候的她?”
    “大概是――听起来是不是可怕?我是说,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一点没
错。”
    “那是几点钟,巴特利特先生?”
    “哦,你看,我从来不记钟点―不太晚,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你和她跳舞了?”
    “是的――实际上――哦,是,我和她跳了。晚上的早些时候。听我说,就在她和
那个职业的小伙子刚刚跳完表演舞之后。一定是十点,十点半,十一点,我不知道。”
    “别管时间了。这个我们能确定。请告诉我们确切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们跳舞。我跳得并不怎么样。”
    “你跳得怎样并不重要,巴特利特先生。”
    乔治・巴特利特惊慌地看着上校,结结巴巴地说:
    “不――噢――不――不――不,我想不重要。像我说的,我们跳舞,转了又转,
我说着话,但鲁比没怎么说,她还有点打哈欠。我说过我跳舞不是特别好,女孩们就想
――喏――想休息一下,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她说她头疼――我知道何时该收场,所
以我马上说那好吧,就这些。”
    “你最后看见她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在上楼。”
    “她有没有说过要见什么人?或者乘车兜风?或者――
    或者――有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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