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房女尸之谜

第25章


这些职业教练是从哪来的?我看他像个意大利黑鬼。”
    “他是德文郡斯塔尔家族的人。”亨利爵士说。
    “什么?不会吧?”
    亨利爵士点点头。很明显雨果・麦克莱思不喜欢听这个。他比刚才更为不快。
    他说:“我不明白艾迪为什么叫我来。这件事对她似乎没一点儿影响2她的气色从
未这样好过。为什么叫我来?”
    亨利爵士有些好奇地问:
    “她什么时候叫你来的?”
    “哦――呃――这一切发生以后。”
    “你是怎么知道的?通过电话还是电报?”
    “电报。”
    “请满足我的好奇心,那电报是什么时候发的?”
    “嗯――具体时间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实际上我没有收到,事实上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
    “是吗?你当时在哪里?”
    “实际上头天下午我就离开伦敦了,当时我在戴恩伯里・黑德。”
    “什么――离这很近?”
    “是的,非常好笑,是不是?我刚打完一局高尔夫就得到消息,立刻就赶来了。”
    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看上去显得急躁不安。她说:“我听说戴思伯里
・黑德这个地方非常不错,而且价格不太贵。”
    “不,不贵。如果贵,我也支付不起。那是一个不错的小地方。”
    “哪天我们一定开车过去看看。”马普尔小姐说。
    “哦,什么?哦――呢――对,我会的。”他站起来。“最好活动活动――这样有
胃口。”
    他快步走开了。
    “女人,”亨利爵士说,“待她们忠诚的倾慕者非常不公平。”
    马普尔小姐笑了,但是没有答话。
    “他给你的印象是不是很乏味?”亨利爵士问,“我很想知道。”
    “也许思想有点保守。”马普尔小姐说,“但是我想他很有前途――哦,的确很有
前途。”
    亨利爵士也站起来。
    “我该去办我的事了。我看见了班特里太太,她正要来和你们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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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特里太大气吁吁地走来,她喘了口气坐下。
    她说:
    “我刚才一直在和女服务员聊天,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我没有发现一点儿新东西!
你想那个女孩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秘密和人来往吗?”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亲爱的。如果她和别人来往甚密,肯定会有人知道:但是她
的做法一定很聪明。”
    班特里太大把注意力转向网球场,她称赞道:
    “艾迪的球技长进很大。那个职业网球手是个迷人的年轻人。艾迪的长相也非常好
看,她仍然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如果她再婚,我一点儿都不会吃惊。”
    “而且杰弗逊先生死后,她会成为一个富有的女人。”马普尔小姐说。
    “哦,不要总是存有这样的坏心,简!为什么你还没有解开这个谜?我们似乎一点
儿进展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知道。”班特里太大的口气带有责备之意。
    “不,不,亲爱的。我知道的时间并不早――是过了一段时间。”
    班特里太太吃惊地看着她。
    “你是说你现在知道是谁杀了鲁比・基恩?”
    “哦,是的。”马普尔小姐说,“我知道!”“简,是谁?快告诉我。”
    马普尔小姐坚决地摇摇头,她双唇紧闭。
    “对不起,多利。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太不谨慎。你会到处对别人说――如果你不说,你也会给别人暗示。”
    “不,我不会的。我对谁也不说。”
    “说这话的人总是最后一个履行诺言。这样不好,亲爱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很多情况还不是十分清楚。你记得我当时是多么反对让帕特里奇夫人为红十字会收账,
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原因是她的鼻子抽动时的样子和我的女佣艾丽斯出去付账时鼻子
抽动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她总是少付给人家一先令左右,并说‘可以记在下星期的账
上,’帕特里奇夫人的做法完全一样,只不过规模大很多。她贪污了七十五英镑。”
    “别管帕特里奇夫人。”班特里太太说。
    “但是我必须向你解释。如果你真有心、我会给你一个提示。这个案子的症结在于
每个人都太轻信和相信别人。简单地说,你不能人家告诉你什么你就信什么。只要事情
可疑,我根本谁都不信!听我说,我对人性太了解啦。”
    班特里太大沉默了一会儿,她换了一种口气说:
    “我告诉过你,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使我不该从这个案子里获得乐趣。发生在我家
里的――起真正的谋杀!这种事将来决不会再发生的。”
    “希望不会。”马普尔小姐说。
    “是的,一次就够了。但是,简,这是我的谋杀案,我想从中获得乐趣。”
    马普尔小姐瞥了她一眼。
    班特里太大挑衅地问:
    “你不相信吗?”
    马普尔小姐温柔地说:
    “当然相信,多利,如果你这样对我说。”
    “是的,不过你从不相信别人对你说的话,对吗?这是你刚才说的。好吧,你非常
正确。”班特里太大的口气突然带有悲壮的味道。她说:“我不完全是个傻瓜。简.你
或许以为我不知道人们在圣玛丽・米德到处议论什么――在整个郡2他们每个人都在说,
无风不起浪,如果那女孩是在阿瑟的藏书室里被发现的,那么阿瑟一定知道些什么。他
们在说那女孩是阿瑟的情妇――也有人说她是他的私生女――说她在勒索他。他们想什
么就说什么:而且会不断地这样说下去!阿瑟开始意识不到――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如此可爱的老糊涂,决不会相信人们会这样看他。人们会冷淡他,斜眼看他(无
论那是什么意思)。总之,他会慢慢明白,接着就会突然间惊恐不已,伤心欲绝,他会
像只蛤蛎紧紧闭合,日复一日在里面悲惨地忍受。
    “就因为这一切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我才来这里搜寻有关这件事的蛛丝马迹!必须
侦破这起谋杀案:如果侦破不了,阿瑟的一生就毁了――我不会让它发生。我不会!我
不会!我不会!”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
    “我不会让可爱的老伙计为他没做过的事而饱受地狱般的煎熬。这就是为什么我离
开戴恩茅斯,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我要查明真相。”
    “我知道,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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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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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饭店一间安静的房间里,爱德华兹正毕恭毕敬地倾听亨利・克利瑟林爵士说话。
    “爱德华兹,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不过首先我想让你明确我的立场。我曾经是伦敦
警察局警署的高级专员,现在已退居在家。这场悲剧发生后,你的主人把我请来,他要
我运用我的技能和经验查明事实的真相。”
    亨利爵士停了下来。
    爱德华兹暗淡窖智的眼神看着对方的脸,他低下头说:
    “确实是这样。”
    “在警方的所有案件中,有必要隐瞒许多情况,其原因各种各样――因为触及家庭
丑闻,因为被认为和案件无关,因为会给当事人带来尴尬和麻烦。”
    爱德华兹又说:
    “确实是这样,亨利爵土。”
    “爱德华兹,我想现在你非常明白我们该做的事。那个死了的女孩即将成为杰弗逊
先生的养女。有两个人有阻止这件事发生的动机。这两个人就是加斯克尔先生和杰弗逊
夫人。”
    贴身男仆的眼睛刹那间微微闪亮。他说:“先生,我想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处在警方
的怀疑之中?”
    “他们没有被逮捕的危险,如果那是你想知道的。但是警方肯定怀疑他们,而且会
继续如此,直到事情被完全弄清楚。”
    “他们的处境不妙,先生。”
    “非常不妙。要查明真相需要了解与本案有关的所有事实,而许多事实则必须来自
于杰弗逊先生和他家人的反应、言词和动作。他们的感觉、表现以及他们谈到的事。爱
德华兹,我现在向你索取的是内部情况――只有你才可能知道的内部情况。你了解你主
人的情绪,通过对它们的观察你也许知道引起这些情绪的原因。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
份,而是作为杰弗逊先生的朋友向你提这些问题。也就是说,如果我认为你告诉我的情
况与本案无关,我就不会告诉警方。”
    他停下来。爱德华兹小声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您要我非常坦率地说――说那些在一般情况下不该说的
事情――而那些事情,请原谅,先生,您做梦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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