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海华丝和肖申克的救赎

第11章


杜福雷,Lavesque,Ouelette,Poulin……谁能记得住法国佬的名字呢?但他告诉过我那个人的名字。他说那个人叫格兰・ 昆汀,是一个有钱的混蛋,一个高尔夫教练。El说他记得那个家伙在家里有现金,大概有5千美元。那个时候这笔钱可不少,他对我说。所以我继续问:‘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说:‘战后,战争刚结束。’
        “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开始撬锁。他们醒了,那个家伙给他找了点麻烦。这是El说的。我觉得也许那个家伙只是开始打鼾。不管怎样,El说昆汀正在和一个律师的老婆睡觉,然后他们把那个律师送进了肖申克州监狱。然后他开始狂笑。天啊,当我可以离开那里的时候,我从来没有那样开心过。”
        我想你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托米告诉安迪这个故事后安迪会坐立不安,为什么会立刻要求见监狱长了。四年前托米认识Elwood Blatch的时候他正在服6到12个月的徒刑。到了安迪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1963年了,他可能快被放出去了……或者已经被放出去了。所以有两个问题在煎熬着安迪――Blatch可能还在某家监狱里,更现实的可能性是他可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托米的故事里有矛盾之处,但现实生活中不是处处都有矛盾吗?Blatch告诉托米顶罪的人是个律师,而安迪是个银行家,但这两种职业没受过教育的人很难分清。别忘了在Blatch读着审判的简报和他告诉托米・威廉姆斯这个故事期间,十二年已经过去了。他还告诉托米他从昆汀的壁橱的小提箱里拿走了超过1千美元,但警察在安迪的审判中说现场没有被盗的痕迹。我有几点想法。首先,如果你拿走了属于一个死人的现金,那么其他人怎么知道有东西被偷了呢,除非死人开口告诉他;第二,谁又能说Blatch没有撒谎呢?也许他不想承认杀了两个人却什么也没弄到;第三,也许有被盗的痕迹但警察或是忽略了它们(警察有时候会很蠢的),或是精心掩盖了真相而不会与检察官相违背。要记住,检察官正在竞选公职,他需要一个定罪来帮助竞选。一个没被抓住的偷窃杀人犯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的。
        但这三个想法里,我觉得第二个比较合理。我在肖申克里知道几个跟Elwood Blatch一样的人――眼神疯狂的杀人犯。即使他们只弄到了几美元,这些人也要你相信每次杀人都能弄到跟Hope Diamond一样有价值的东西。
        托米的故事里有一点能证明安迪是无辜的。Blatch不是随意选上昆汀的。他称昆汀是一个“有钱的混蛋”,他还知道昆汀是个高尔夫教练。安迪和他的妻子曾经在几年里每星期都去那个乡村俱乐部一两次,喝酒吃饭,当他发现他妻子的不忠事实后他喝的酩酊大醉。在乡村俱乐部旁有一个加油站,1947年曾有个外貌符合Elwoocd Blatch的加油站工作员在那里打过零工。一个高大的人,几乎全秃,深陷的绿色眼珠。那个人看人的方式让人很不束缚,就像要把人撕开一样。安迪说他没呆长。要么是辞职要么是被加油站老板Briggs开除。但他给人的印象深刻无法轻易忘记。
        安迪去见诺顿监狱长是在一个刮风下雨天,乌云密布,最后一场冬雪开始融化,露出监狱外面田野里的毫无生气的草地。监狱长在办公楼一侧有一间很大的的办公室,监狱长办公桌后面有一扇通往助理监狱长办公室的门。那天助理监狱长不在,只有一个办事员。他是个半跛的人,真名我忘了。所有的囚犯包括我都叫他Chester。Chester平常就是浇浇花,扫扫土,给地板打打蜡。我猜想那天花都渴死了,地板蜡也没打,因为Chester正透过门的锁眼偷听。
        他听到监狱长办公室的大门开了又关了,然后诺顿说:“早上好,杜福雷,我能帮你什么忙?”
        “监狱长,”安迪说,老Chester后来告诉我们他几乎听不出是安迪的声音了,因为变的厉害:“监狱长……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说起。”
        “哦,为什么你不从开头的地方说起呢?”监狱长说,用他那甜蜜的“让我们翻到圣歌第23章一齐朗读”的声调说:“那通常是最好的方法。”
        然后安迪开始叙述了。他开始告诉诺顿他被冤枉的案件的详细经过。然后他告诉监狱长托米・威廉姆斯告诉他的事情。他还把托米的名字说出来了,也许在事后你会觉得有点不明智,但如果他不这么做他的故事就没有可信度了。
        当他说完了,诺顿沉默了一会儿。我几乎能看见他当时的情景,可能斜靠在他的办公椅上,Reed州长的照片挂在墙上,他的手指搭成尖状,嘴唇半张着,眉毛皱成一个疙瘩。
        “是的,”最终他说:“着是我听到的最荒唐的故事了。但我要告诉你最让我惊奇的是什么,杜福雷。”
        “是什么,先生?”
        “就是你相信了这个故事。”
        “先生?我不理解你的意思。”Chester说十三年前在楼顶坦然面对布赖恩・哈德利的安迪・杜福雷,几乎不会说话了。
        “好的,”诺顿说:“对我来说很明显,这个年轻人威廉姆斯对你印象深刻。受你的感染,因此当他听到你的案子,很自然他想……让你高兴高兴。很自然的事情。他是个年轻人,不是很聪明,他不知道这么说会让你怎么样。现在我的建议是――”
        “你认为我没那么想过吗?”安迪问:“但我从没告诉托米那个在加油站工作的人,我从没对任何人说――甚至从来没想过!但托米对他室友的描述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好吧,你可能纵容了自己的小小经过筛选的感知(selective perception)在里面,”诺顿咯咯笑着说。
        “完全不是这样的。先生。”
        “这是你的倾向,”诺顿说,“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只知道你自己说在Falmouth乡村俱乐部有这么一个人。”
        “不,先生,”安迪又打断了。“不,这不是真的。因为――”
        “不管怎么说,”诺顿打断他,声音变大了:“让我们从事情的另一面来看看好吗?假设――只是假设――确实有这么个叫Elwood Blotch的人。”
        “Blatch,”安迪生硬地说。
        “对,Blatch。他是托玛斯・威廉姆斯(Thomas Williams是全名,托米是爱称)在Rhode岛的室友。他马上就要被释放了,这个机会太好了。太好了。为什么,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在遇到Williams之前犯过多少案子,是吗?只知道他蹲了六到十二个月的牢。”
        “是的,我们不知道。但托米说他是个惯犯。我想他很可能又进去了。即使他被放了,监狱里仍有他最后的地址纪录,他亲戚的名字……”
        “所有一切可能通往死胡同。”
        安迪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喊了起来:“那么,仍有机会的不是吗?”
        “是的,当然是。所以等一等,杜福雷,假设Blatch存在,他仍被被安全的关在罗德岛州监狱里。那他会怎么说呢?他会跪倒,眨着眼,说:‘我干的!我干的!在我的入室行窃指控上再加一条命案吧!’?”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安迪说,声音如此之低Chester几乎没听到。然后他听到了监狱长的声音。
        “什么?你叫我什么?”
        “愚蠢?”安迪喊道:“这还用商量的吗?”
        “杜福雷,你占用了我5分钟――不,7分钟的时间,我今天很忙。我相信我们的小小会议已经开完并且……”
        “乡村俱乐部会有以前的打卡纪录,你没意识到吗?”安迪大喊。“他们有税单和失业补偿金单据,他的名字都在上面!也许当时的员工现在还在那里,也许就是Briggs本人!才15年,不是一辈子!他们会记得他的!他们会记得Blatch的!如果你让托米作证Blatch告诉他的话,让Briggs作证当时Blatch曾确实在乡村俱乐部工作的话,会给我重新审判的!我能――”
        “警卫!警卫!把这个人带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安迪喊道,Chester后来告诉我安迪那时候几乎是尖叫着:“这是我的生活,我从这里出去的机会,你没看到吗?你不能至少打个长途电话证实一下托米的故事吗?听着,我会付电话费的!我会付――”
        然后传来一阵敲打声,警卫抓住他把他拖出去了。
        “禁闭室,”诺顿监狱长干巴巴地说:“只给面包和水。”
        然后他们就把安迪拖走了,安迪那时完全失去控制了,仍然对监狱长尖叫;Chester说关着门也能听见他喊:“这是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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