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给了我疼爱给了谁

第100章


她在劝解我。
    “嗯,记住了。”我晗了首。
    “那么安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沙儿没有计较我无意中说出的让人会悄悄的伤心的话。
    “蹭饭。”安阳回答,“我就是来蹭饭的。”他像是火气的推了碗筷,站起来,“我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声音有一点变呢。
    什么叫他走了!他没有给我的爸妈给予礼貌的回应!
    安阳就这么走了?我看着,爸妈一直默默的吃着饭没有惹到他,而沙儿才坐下,惹到他的可怜性也比较小,而我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更是没那可能啊。
    我追出去,我真的追出去了。没有谁的提醒,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提醒我那样做的主人,那么就是我的潜意识。
    他像是知道我会跟着他出去一样,在楼底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难道是因为我说你是蹭饭的,所以在生气吗?”我轻轻的问。
    “……”
    “如果是那样,对不起。因为有时候喜欢开玩笑,所以不自觉就那么脱口而出了,你不是蹭饭。”
    “……”
    “你确定你不再说话?”我一个人在那儿唱着独角戏。
    安阳转过头,轻掐了他自己的脖子,艰难的想要张开嘴。
    “怎么了?”我难解其惑。
    安阳开始咳嗽起来,弓了腰像呕吐那般咳嗽起来。
    他那样大约过了2分钟,一根细小的鱼刺滑出来。然后他站起来,看着我,像是有点怨恨呢,“跟出来就是为了看我出丑,看我被鱼刺卡上喉咙的难看样子对不对?”
    什么啊!
    “我没有。”从他吐出一根小鱼刺出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他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要大家笑话他吃鱼居然卡了喉咙。那并不是很重要的事,都有万一的,卡了喉咙又怎么样,那明明是用不着遮掩的事。
    “那样的感受和上次代齐要你不要管他是一样的,那个时候代齐要你离开,是不想你看到他并不是光彩的一面,现在的安阳,也是这样的,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件关于鱼刺卡了喉咙的事,我说得对吗?”习沙沙突然出现,精密的分析。
    那个时候代齐要我走?是上学期的事了啊,代齐躺在地上,一脸狼狈,他是要我走,可我当初也留下来了哦。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不想我看到他不光彩的样子。
    “这样……”鱼刺卡了喉咙又怎么样,偏偏要这么刻意的遮着人。哎,我心里叹一口气,这些可怜的孩子……
3人行必有一3儿
我们仨,真的就我们3。我知道一句挺不正统的话,但是也用来形容一下我现在的心情:3人行,必有一3儿也。呵呵,更何况我们现在真的是1男2女,很符合那样的说法呢。我为此笑出了声,我真的就那么笑出声了。
    “笑什么啊?”沙儿看着我。
    “想起一句话,”我说,“三人行必有一三儿,三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第三者,真是……”金玉良言,可惜我这美妙的形容词还没有说出口,就对上了两双责备的眼睛。
    他们的表情同步了!
    我只是想到了那句话然后说出来了而已,然后意识到,其实自己在他们现在的关系中,真的是一个小3儿!我砸舌!
    “莫丽,说过以后不要这样了,就算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一定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要逞口舌之快。”沙儿很耐心的劝导,那样子……我真的觉得沙儿有点不像沙儿呢,她有时候和我在一起是很疯的一个人哦,那种疯,就是……怎么形容呢,那种在大家面前安安静静的乖巧,但是会和我在街上大叫着咿咿吖吖的家伙。而那个时候我长发飘飘但是性格是男孩子呢。
    其实……其实自己,适合的是悲伤对不对?只有悲伤才可以让自己缄口,只有少少的说话才不会被别人看穿。我想通了这点,立马闭了口,一脸的冷,开始了自我封闭,刻意的。
    2点多起程,外面的阳光居然明媚得让人伤感,真的。
    “安阳,你姐姐,我是说安青,她现在怎么样?我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要我陪着她。”火车上习沙沙问道。
    陪着她?也是那样的要求吧,是朋友就陪着,什么事都陪着,什么条件都不要讲。
    “不知道。”安阳冷着脸回答。然后我发觉我脸上表情的冰冷是绝对比不起安阳的,那才叫冷啊,都结霜了。
    “莫丽知道安青对不对?”沙儿问。
    “嗯。”我简单的回答,追问了一句,“你不会恨你爸爸对不对?”
    “恨?恨他什么?恨他娶了一个年轻的妻子?”沙儿像是冷笑了一声,“他不值得我恨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爱他。”她顿了顿,“他们现在要去旅行了,准备着就动身了,真是快速啊,一定是我在多多少少影响到他们了吧,以为我愿意在他们面前过活么?真是……”
    她看了窗外,回过头的时候眼神暗淡了一些,她的眸子仿佛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看着我,“我会离开他们的,迟早的事,我一点都不想要在我爸面前多待一天,可是莫丽,我得忍受,我现在不能和我爸反抗,因为我还没有能力,所以要好好的修炼呢,以后,以后一定会离开他的,然后永远都不回去了,永远。”坚定的。
    我轻轻的点头,那样的意思其实是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我不知道怎么去劝她,而另一边的安阳也没有要劝一下的意思。那些劝慰的话在沙儿心中一定是多余的,那些道理谁都明白,用不着谁在那里多言,是当真没有办法去面对吧。
    我不懂,但是我一定盲目的支持,没有条件。
    没有人再说话,我闭上眼,想着自己其实不想笑那么多的,只是面对忧伤的沙儿,只能陪着笑啊,不论怎样,在她面前至少都是要笑的,刻苦的笑。因为李莫丽在她眼中,的确是无忧无虑的活着的。
李—莫—丽
一下车就分成2路了,因为和安阳是不同学校的,连拜拜都没有说一声,他自己走掉了。
    沙儿挽了我的手,像以前那样。
    我轻轻的问,因为怕触了她的伤处,“很早的时候听我爸爸说起你是退学了,是那样的吗?”我记得有一次我爸的确是那样说过的,“我一直以为你是转到安阳所在的学校了。”
    “没有退学,”沙儿笑一下,“也没有转校,只是有那样的打算。说不定哪一天就转校了,也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不想要读书了,很荒谬对不对,可是莫丽,沙儿现在过的正是那样荒谬的日子哦。沙儿只是不想用肮脏的方式离开,想要干净一点而已。”沙儿看了我的眼睛,“我还年轻,非常年轻,真要离开过一个人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我可以用自己年轻的资本去做一些很肮脏的事啊,比如我可以去给别人当情人,谁会知道我未成年呢?只要自己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可是我不会用那样的方法离开的,我会用我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现在要非常努力的学习,我一定要考上一流的大学,非常出色的大学。”
    她轻轻的话里面充满了太多的坚定。我为此像是受了鼓舞一样,我不指望非常一流的大学,一流的就可以了,因为我们的起点是不同的,因为我的确没有沙儿那么好的成绩和并不刻苦的学习也能取得好成绩的天赋。
    “其实一直都没有把你放在自己的心里,因为不知道在乎别人呢,有什么好在乎的,你陪伴我长这么大,可是依然,我们并不相同,并且是非常不同的。”
    是。我承认,我们是渐渐的有了不同,而那些不同之处我们却没法一一排列出来,因为我们总是习惯了要附和对方,那样没有原则的附和,让我们失去了自己;而这一点,习沙沙早我看了出来,她今次一提拔,我便也明了了。
    只是这些话让人听着多么的伤感,那样是在说她依然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说得过去说不过去的理由离开我对不对?她要我早早的做好准备也许她某一天就不再是我的谁,我们会用最熟识的方式做着最淡漠的表情,点头致意你好的时间连嘴角的微笑也不必勉强给予。
    “以后在学校,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沙儿撒开我的手,她向前走开4步,回一下头,“李—莫—丽。”
    我对着5月的夕阳,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来应景,捧了双脸,蹲了下去,我不是伤心,真的不是,我只是突然的觉得面前一片晕眩而已,那样的症状类似于一个长期熬通宵的人没有吃早饭然后站立时间长达3小时以后才会出现的情况,有点像是贫血。
濒临死亡还有着一种关于解脱而带…
沙儿换了座位,我本是坐在4组的,近树干的窗边。沙儿调去2组了,我们之间隔着一个3组,我侧一下头也是可以看到她的,遥远的看着。她真的很认真的学习了,她也学着友好的和很多人相处,耐心的给不懂的同学讲课题的难处,她笑着对着所有的人,在别人问起转学了为什么还会在的时候,沙儿就笑着解释,和对我说的那些是一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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